崛起1639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林春
可是李信前世就是地下世界的一方霸主,心性早已磨练的圆润剔透,又哪是能绕进的
“哎”
吉珪想了又想,决定还是实话实说,重重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李闯虎狼之性,已对我家将军起了杀心,倘若我们将军遭了不测,其部下必为李闯兼并,更见势大难制,故欲与李司令结盟,马首是瞻。”
这个姿态已经非常低了,隐隐表明了愿奉李信为主,就如对待张献忠和李自成一样,而且罗汝才
第二六零章 一功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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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珪要走,李信也没强留,毕竟高一功和李双喜还在,他担心让这二人见到吉珪,搞不好会一刀杀了,于是亲自把吉珪送出门外。
回到府里,柳如是问道:“李公子,你说那罗汝才会不会率兵来投”
“不会!”
李信摇了摇头。
“哦难道是妾的劝降信写的不够好”
柳如是的美眸中,有了些不服气。
李信轻笑一声:“柳姑娘写,比我写还要好,但有一种人,叫不见棺材不落泪,见了棺材,想落泪已经来不及了,罗汝才便是这类人,此人狡诈多谋,反复无常,常因小计而自诩,却鼠目寸光,不知进退,他的手里还有十余万军,怎会甘心降我或许始终存有侥幸,寄期望于李自成不敢对他下手。”
柳如是不快道:“那李公子为何还让妾去写这封信”
李信道:“这信不是写给罗汝才看的,而是写给他手下的将领看,罗汝才早晚会死于李自成之手,但他手下的领军大将未必。”
“嗯,妾明白了!”
柳如是点点头道:“原来李公子打的是收服罗汝才手下兵将的算盘,可是罗汝才与李自成仅隔一条汉水,他的兵将要收编也是被李自成收编吧“
“柳姑娘,别动!”
李信却是道。
“呃!”
柳如是怔怔站着,只见李信取来一条布巾,又叫女兵端来一盆温水,蘸了蘸,就往自己的脸上拭来。
“李公子!”
柳如是不满的唤着,正要躲开,李信已是扳住柳如是的肩膀,那湿巾从脸庞一揩而过。
“李公子!”
柳如是又羞又恼,她没想到李信竟会是这样的人,试问满城的士子见了她,谁敢这样无礼
李信把湿巾展现给柳如是看,笑道:“柳姑娘,你脸上有一点墨汁。”
“是啊,柳姑娘,你自己看看吧。”
那女兵扑哧一笑,掏出面小镜子递给了柳如是。
柳如是接过一看,果然,脸颊上有一道淡淡的墨痕,,要知道,她素来爱洁,为极为注重自身形象,竟没注意到替李信写劝降信时把一滴墨汗溅到了脸上,偏偏还当着李信的面说了那么久的话,更偏偏被这家伙抓住机会,揩了自己的油,自己还不好发作。
李信暗笑,话说这手段也不是他第一次使了,但效果异乎寻常的好,就连柳如是都中了招,想发作吧,又发作不出来,还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给我,我自己来!”
柳如是气不过的抢来湿巾,仔细擦了擦,才把脸上的墨痕擦干净,又狠狠瞪了李信一眼,才面色平静下来,若无其事道:“李公子,罗汝才的兵将怎么着也落不到你手上吧”
李信淡淡一笑:“听说过真金不怕火炼没宁死也不愿降李自成的,李自成自然留不住,而且兵贵精不贵多,我想要的,正是这类人。”
柳如是又问道:“你就不怕一个也得不到么”
李信蛮不在乎道:“得不到也没什么,我的地方上,现在有千万人口,还怕征不到兵其实罗汝才的兵我还不大看得上,我真正看中的,是李闯的人马……”
“所以你就一直在挖李闯的墙角!”
柳如是想想也挺好笑的,张鼐、慧梅慧英、高桂英、小闯营,不都是李闯的人马么还有高一功、李双喜,也与李信相交莫逆,这李自成被盯上了,还挺倒霉的呢,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总司令,高一功和李双喜求见!”
这时,一名亲卫在外面探头道。
“哦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李信嘀咕了句,便道:“快请!”
“得令!”
亲卫施礼离去。
不片刻,高一功和李双喜联袂而来,还有慧琼和慧剑。
柳如是早一步回到了座位上,玉面冷肃,恢复了一贯在人前的模样。
高一功看了眼柳如是,暗赞一声果是人间绝色,你小子好福气啊,便拱手道:“李公子,我们呆的也够久了,是时候回去啦。”
“哦”
李信打量着高一功,问道:“大舅哥考虑好了”
高一功现出了为难之色,不仅李信许以高官厚禄,高桂英也劝他留下,要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可是他的家小和弟弟高成功还在闯军中,他走了不打紧,家人怎么办
他又
第二六一章 雪中访钱府
慧琼与慧剑是好姐妹,李信自然要一碗水端平,既然认了慧剑为义妹,也顺手把慧琼认了。
算起来,他现在的亲属关系也挺复杂的,高一功是他的大舅哥,张鼐是他的妹夫,双喜曾与慧英义结金兰,本是他的小舅哥,但是又娶了慧剑,多出了一重妹夫的身份。
三日之后,李双喜带着依依不舍的慧剑离开了,高一功也丢下了一百万两银子,买了一万条燧发枪带走,说实话,闯军留在南京,南京老百姓还是挺忌讳的,毕竟闯军的名声不好,如今走了,均是松了口气,甚至还有人放鞭炮庆祝。
目前李信主要是做三件事,一是招兵,南京的城市兵他是不要的,主要是在贫苦农村招兵,二是造船,基本上每天他都去盯着,为工匠翻译讲解要点,第三则是筹建烟草总公司。
烟草可是税之利器,比盐税强了百十倍都不止,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烟草税一出,半壁江山定矣,但李信不能冒然从事,首先要摸底,把南京做烟草生意的调查清楚,能收编的尽量收编,死心不改的,则以强硬手段对付。
其次,南京不产烟草,也不适合种植烟草,烟草产在浙江,产地掌握在孙传庭的手里,这就涉及到走私的问题,在组建烟草总公司的同时,还要组建烟草稽查大队,以及建立专卖许可证制度。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到十二月底的时候,下雪了,天空中雪片飘舞,地面很快白茫茫一片,北风一阵紧似一阵,李信站在自家的园子里,暗道差不多了,就转头向柳如是道:“今天放你一天假,不用再跟着我了。”
“嗯李公子你要去哪儿”
柳如是不解道。
李信神秘的笑了笑:“我和慧英出去逛逛。”
这理由……还真的没法说。
近段日子以来,柳如是呆在李信身边已经习惯了,工作起来是上下级的关系,平时如朋友般处着,无话不谈,李信又懂得生活小情趣,时不时在柳如是身上使用,再加上李信做事干净利落,并没有大明官场上的种种陋习,这引发了她芳心中的阵阵涟漪。
这正是柳如是最为期待的一种男女关系啊,虽然还没到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那等地步,但是与李信相处着很舒服,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今日见着李信不带她,要带慧英出门,心里有一种淡淡的不舒服感。
李信牵着慧英的手,出了院子,前面二瓤凑了过来。
李信问道:“人带了么”
二瓤点头道:“带来了,就在府外的车里,这两个老家伙被关了一阵子,好象变老实哩!”
“走罢!”
李信招了招手,与慧英跨上了战马。
风雪天,路上行人稀少,慧英与李信并辔而行,问道:“李公子,这是要上哪儿去”
“去拜访江南士林领袖钱谦益,钱老。”
“嗯”
慧英看了看李信,觉得不会如此简单。
数十骑在雪中缓缓行进,还有一辆马车,渐渐地,接近了钱府。
“钱老可在”
二瓤上前敲门。
实际上前两天就有人盯着钱谦益的家了,知道他没出门。
果然,府门上一个小窗打开,门房探出花白的脑袋,问道:“谁呀”
二瓤道:“总司令登门拜访。”
“哦快快请进,容老汉且去通报!”
门房一惊,连忙打开大门,一溜烟的往回跑去。
很快的,钱谦益把李信迎进了府,目中满是惊疑不定,除了十余名荷枪实弹的亲卫,还有二人让他眼熟,再一细看,其中之一是做过南京兵部尚书的吕维琪,算是有过几次交往,另一位怎么看都认不出来。
好在那人苦涩的笑了笑,便向钱谦益拱手道:“牧斋兄怕是不识得学生,学生赵九祯,倒是对牧斋闻名已久呐。”
“赵九祯”
钱谦益想起来了,不就是原来的高邮知州么
自高邮失陷之后,赵九祯就生死不明,原来是落在了李信手上,再一细看,无论是吕维琪还是赵九祯,均是双目无神,难掩深深的疲惫。
毕竟被关押这么久,看不到希望,不知道何时会被释放,就如判了无期徒刑,终生不得释放,这对于某些人来说,还不如死刑来的利索。
赵九祯与吕维棋便是如此,刚开始心里还有恨,但渐渐地,已经恨不起来了。
他们陪着李信一路走来,眼睁睁看着李信快速壮大,看着大明日暮穷途,心里的信仰一点点的被击垮,不时候不得不去思考,李信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还是错。
按他们的传统思维来说,李信离经叛道,是十恶不赦的邪魔外道,可是李信的治下,民众安居乐业,秩序井井有条,俨然成了乱世中的一方热土。
这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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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二章 水太凉
“啊”
那老仆一脸惊讶的样子,还不自禁的向后退去。
二瓤阴恻恻道:“老家伙,你叫钱海,你们家两代与钱府为奴,你有两个儿子,三个孙子一个孙女,最小的孙女才两岁,我说的可对”
“你……你们不嫌过份么”
老仆现出了怒色。
二瓤呵呵一笑:“你不过份,我就不会过份,甚至总司令还会善待于你,你若是肯对外宣称钱谦益失足溺死的真相,给你一千两如何“
如今的二瓤,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连自己的姓都不敢说,非得说瓤子梨花的瓤子了,跟在李信身边,他的进步是巨大的,具备了锦衣卫与东厂的大部分特征。
“呵”
老仆不屑的笑了笑,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钱谦益捋须点头,满脸欣慰。
二瓤又道:“给你一万两!”
老仆神色平静,目光毫无波动,不知在想什么。
“十万两!”
二瓤再道。
老仆的嘴角抽了抽,钱谦益的心里也格登一下。
“哈!”
二瓤哈的一笑:“你家是钱家的仆人,想不想翻身做主人只要你点个头,钱家后代都会死于非命,而你这一支,将会考证出身,成为钱氏的唯一继续人,不仅继续钱家家业,还走到哪儿都受人尊重,总司令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了,你若还想更多,得靠你的子孙后代自个儿去争取。”
老仆浑身颤抖起来,脸面闪烁出道道挣扎之色,毕竟没有人愿意当一辈子的下人奴仆,谁不想翻身当主人呢
忠诚是有前提的,也是有限度的,就如现代人常说,每个人都有一个价格,这个价格,有可能是金钱,或者名誉,或者心里舒服,只要做了充分了解,总有一款能挠到你的痒痒。
所以说,人心经不起考验。
老仆一家跟了钱氏有两代之久,以前没想过翻身做主,是因为没有机会,现在有了二瓤的引诱,而代价,只是证明钱谦益是溺水而亡,一句话的事,可谓低之又低,他还能甘心再给钱家做牛牛马吗
李信淡淡道:“你若要做忠仆,本司令不勉强你,反正他钱氏的仆人又不止你一家,你若不愿,我允许你去地下与钱老再叙主仆之谊,二瓤,重找个过来!”
“得令!”
二瓤刚刚拱了拱手,那老仆已扑通一声跪下,急叫道:“司令爷,司令爷,别,别,老汉愿为司令爷效力!”
李信的话,就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关键就是,你不肯做,自有别人去做,你去死好了。
凡事最不能对比,一比,怨气、不平衡全出来了。
“你……”
钱谦益大怒:“亏我几十年来待你不薄,你就如此对我”
老仆又向钱谦益磕了三个头,才道:“老爷,小人也是迫不得己呐,反正老爷横竖一个死,小人再去死有何意义,倒不如留着这有用之身,每年清明和老爷的生辰,也好给老爷烧些纸钱,免得在下面手紧,再给老爷坟头松松土,住的也舒坦些。”
钱谦益气的要吐血,连连点头,一声声叫好。
李信道:“钱老,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我写大义觉迷录,否则,就把你扔水里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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