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熟竞技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铂金赛流
“你要上楼坐坐么我姥姥见到你会很高兴!”我在门口邀请郭诺道。
郭诺看了眼手表:“不了,我一会还要去趟公司。”
“好”,不知为何,被郭诺拒绝,竟让我感觉如释重负。
“姥!我回来啦!”打开家门,我一眼便看到姥姥坐在阳台的木凳子上,面前一把油画画架,姥姥她正在画我家阳台对面的银杏树。
姥姥放下画笔,回头越过老花镜的镜框看我:“妮子回来啦!没吃饭呢吧!饭在厨房,自己热一下去。”
从前姥姥总怕我不好好吃饭,我出差的时候她能一天一个电话嘱咐我注意饮食。可自打她从电视上开始学油画,并在区里的老年大学找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以后,便迅速入了魔,成了不受凡事困扰的文艺老公主,而那个“凡事”,就是我的肚子。
“刚才那是郭诺吧到了楼下也不上来,我妮子没用哦!”亲姥姥一如既往地关怀我十分贫瘠的感情生活。
“姥,您都两年没见过他了吧!还记得呢!”我将行李扔进自己屋,洗了手出来准备热饭。
“你的心上人我还记不住啊,多少年了就这一个!”一位快八十岁的老人,怼起人来仍旧老当益壮。
“这话也太扎心了姥!您就不能像别人家的姥姥似的,问问我出差顺不顺利,最近开不开心!”
我的亲姥姥根本不理我的话茬,仍旧自顾自地叨唠:“你可不要像你妈一样,好欺负,没好报!”
我妈刚走的那会,姥姥曾一度抑郁厌世,要么整天不吃不喝,要么就两三天一句话不说。但好在那会姥爷很坚强,他带着我,用我的幼稚可爱、孤小无助刺激出了姥姥对未来生活的希望。终于,在经历漫长的追忆和选择性遗忘之后,我们祖孙三人一起走出了最阴暗的岁月。
“姥你这么说我妈会伤心的!”餐桌旁原本有个靠墙的茶几,现在被一个高高的条案替代了,上面供奉着我姥爷和老妈的照片。
“她应该伤心!谁叫她当年那么狠心抛下我们!”姥姥已经从阳台进来了,她坐到我对面,掏出一根烟。
“您少抽点吧!”虽然知道说也没用,但我还是得说。
“那小子再好,也是别人家的了,你不要想很多。”姥姥对我说这话的时候看的却是妈妈的照片。
我不敢解释,生怕一句话顶撞过去气着她老人家。
可第二天,“别人家的那小子”却自己找上了门。
我刚端起姥姥早晨遛弯带回来的豆腐脑和油条,就听到有人敲门。
“谁啊”
“快递!”这声音有点耳熟。
没多想,我含着豆腐脑冲门外喊道:“放门口吧谢谢!”
“不行,到付!”这快递小哥有点执着啊!但到付的件也没办法。我极度不爽地放下油条,跑到卧室套上了一件可以见人的宽松t恤,遮住姥姥给我做的小肚兜。
“到付”我嘟囔着打开了门。
“早啊,五月。”
第三十六章 娱乐版头条
我的眼珠子从anna妆容精致又愠气薄发的脸上溜到郭诺脸上,再从略有羞愧又故作镇定的郭诺脸上溜回到anna脸上。很快便得出一个结论:女王不知道郭诺来找我,郭诺不知道女王提前回来,所以这次,无论我和女王关系再好,郭诺与我是否真有猫腻,怕女王大人都要将我们误会个彻底了。
我就站在客厅,郭诺的身后,女王看看我,冲我举起一个袋子语气冰冷地说:“五月,我刚从韩国回来,给你姥姥带了几瓶软骨素的药,你收着。”我赶紧接过袋子,大气不敢出第说了声“谢谢”。女王依旧站在门口并没有要进门的意思,似乎在等郭诺主动解释。
“我前几天拿到几张莫奈画展的票,今天来带姥姥和五月一起去看了下。”
“嗯,挺好,那咱们就不要打扰姥姥和五月休息了吧”女王的语气不容置疑。
郭诺看了我一眼,对女王说:“好的,那我替你去和姥姥打声招呼咱们就走。”
等郭诺和女王大人离开,姥姥才从厨房端出了热气腾腾的腌笋炒肉。
“走了”
“走了。”我乘着米饭,心神不安地回道。
姥姥拍拍我的胳膊,让我坐下:“妮子,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你问心无愧就好。”
“姥,我真的没想和他怎么样!”我现在只希望有人能相信我的话,虽然我最希望说给女王听,但我知道她恐怕短时间内都不会有心情听我解释。
姥姥为我夹了一筷子菜,“姥知道,我妮子不会对不起朋友。姥其实最担心的,是你对不起你自己,那姥有一天走了也不会安心。”
我突然很想哭,因为从小到大,我总是对不起我身边的人,姥姥、女王、甚至是郭诺,我让这些人或失望、或感觉到被背叛,或,被故意忽视。越是我在意的人,我便越是抓不住,他们的去留,他们在我生命里的痕迹为什么都只能由他们说了算那我呢,我就不能做些什么将他们“困”在我的世界里么
感情的事情可以延后再说,工作的事情却不能等。在欣姐给我接连发了四条“在么”以后,我终于打气精神给他回了信息:“干嘛啊欣姐,把微信当qq使了又没抖动功能。”
“我想请你吃饭。”欣姐发微信习惯带很多奇葩的表情,但今天他的消息却非常“素人”,这说明他要么内心不安要么就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所以我还是见见他的好。
“行,今晚吧!我定地,你请客。”对于“叛徒”,下手一定不能心慈手软。
“哦了。”看来欣姐确实很想见我,要不糖公鸡似的他绝不会那么好说话。
“见我还穿这么隆重!”我一进饭店的门便看见了惹眼的欣姐。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一件大v领的黑色修身上衣将他精致的锁骨暴露无遗。
欣姐挑起一边的嘴角,“待会还有场子呢!”
“不亏是夜店小王子啊!”
我和欣姐日常寒暄了两句,点了菜,便开始进入正题。
“准备去哪高就了”
欣姐用纸巾将唇膏擦掉,“不能说。”
“好吧!那看来以后就是竞争对手了。”我心里其实对欣姐的选择非常介意,但拦人前途这种事我做不出来,既然曾经相处愉快,不如今日好聚好散。
“五月,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照顾我们,这次是我不义,所以,我想介绍个大case给你。”
我抬头看着欣姐的眼睛......和眼影,“如果是挖你现任公司的墙角,那我不要。你欣姐本来也不欠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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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接还是不接
“是你,不是我们。”欣姐扣弄着自己中指上的apm彩虹戒指,“我吧这回的事做的太不仁义,所以呢,这件案子算我对你的歉意。往后咱们各走各的路,你要是看得起我,咱还是朋友。除了工作以外的任何事,只要你五月说一声,我必然随叫随到!”
我知道欣姐这话五分真情五分客气,但我更愿意十分相信。
和欣姐分开,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思虑再三后拨通了女王大人的电话。
“对方正在通话......”电话明明已经接通还响了好几声,却又在通话中。我知道,是anna故意按掉了电话。而且,就在我和欣姐吃饭的时候,女王大人已经退出了四人群,这是我从饭店出来以后才看见的。对于女王大人退群这件事,群里另外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所以毫无疑问他们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无地自容又特别委屈。明明没有做对不起朋友的事,却没脸解释。解释什么呢虽然你们结婚了,但我仍一直暗恋着你的男人。然后你男人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忽然对我青眼有佳这怎么听都像bz立牌坊。
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有种钻进了真空管道,与周遭一切隔离了的感觉。身旁行人的热闹不属于我,路边店铺的烟火气不属于我,甚至连一直给与我最大安慰的朋友,都不再属于我。
过了两天,在我的授意下欣姐通知朋友,我接下了这个案子。但再之后的一周里这事却没有下文了,让我一度以为这单生意是欣姐的离别恶作剧。
直到有一天,我正在家陪姥姥看电视看得昏昏欲睡,忽然听见楼下一起住了十多年的老邻居胡阿姨叫唤:“哎呦喂!这是谁家娶媳妇吧都是好车嘿!”
“妈您啥眼神啊!娶媳妇能没个花啥的啊!”这是胡阿姨的儿媳妇。
我姥姥不是个八卦的人,啥也不能影响她看连续剧,但我却是八卦体质。三步并两步地奔向阳台,“嚯!姥,楼下停了豪车嘞!”
我家的这个胡同在帝都整理文化遗产的时候被漏掉了,所以老胡同依旧很老,从住的这茬人到这些个房。而我家作为一马平川的小胡同里难得的民国小洋楼,占据了极好的视野。
楼下憋仄的窄道里驶进一辆aston martin和一辆黑色奥迪。奥迪在前面,车子刚停稳便从上面下来三个穿着黑西服的男人。其中一位立刻迅速占领了楼洞“要道”,另一位则双手置于体前的立在车边,还有一位正恭恭敬敬地开车门。
车上迈下一条“带毛”的长腿......竟然是他!吴辛吴公子!
即便吴公子此时带了一副时下流行了六棱大墨镜。我也能认出来,这位身穿皮衣与短裤混搭的潮人就是吴辛。毕竟快哥早在两天前便把网上所有能找到的关于吴辛和他们家族以及他老婆的资料都发给了我。我这几天可是看他(的照片)看到想吐!
等吴心和他的三位保镖以及一名不知是保镖还是助理还是保姆的短发少女出现在我家客厅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客厅好小啊。
吴辛一条腿平搭在另一条腿上,整个人凹陷在沙发里。他仍旧带着墨镜,我心想他怕不是个瞎子。
“姥,您去楼下胡阿姨家里打两圈,等我完事去接您。”我扶着姥姥,怕这群神经病吓到她。
“好,妮子你当心些。”姥姥倒是不忙不慌,她拍拍我搀着她的手,然后自己下楼去了。
我关上门走到吴辛面前,大大方方地往椅子上一坐,“吴公子有何贵事”
吴辛动都没动,压根没有理我的意思。倒是他身旁的短发少女迈出半步,“吴公子想委托您一件案子。”
我侧过头看少女,她相貌普通、皮肤黝黑,只有一双圆圆的眼睛透出股不凡的灵性。再看她进屋时的样子,身姿挺拔、步态利落,很可能是个练家子或出身行伍。
“什么案子”我故作什么都不知道,想看看吴公子和手下对我这样装傻充愣的表现作何反应。
吴辛轻不可闻地哼
第三十八章 面试
《beauty one》是近两年才兴起的,引领年轻一代潮流消费风向的时尚杂志。从杂志首刊贩售便请来国内多位一线花旦、小生站台,到从传统纸媒加互联网双渠道招揽读者,《beauty one》都毫无疑问地以非常专业的营销手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抓住了人们的眼球,因此它的迅速崛起也在情理之中。
当我在快姐发我的资料里看到谢玉涵正是这家杂志的拥有者和主编时,我脑子马上蹦出两个想法:第一,除了家世与相貌外几乎一无是处的吴公子当年怕是死乞白赖才追到了才貌双全的谢玉涵;第二,两人经常一个在上海,一个在北京。距离产生的往往不是美,而是第三者。
等我们出门的时候楼洞口已经不知何时又停了一辆黑色的奥迪。吴辛带着少女走在前面,他上车后,少女向保镖们招招手,后者立即开着黑色奥迪去追吴辛的aston martin了。
少女为我拉开另外一辆奥迪的车门,示意我和她坐到后排。
“我叫飞飞,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有事你可以随时联系我。”我已经猜到,连开跑车都用别人伺候开车门的吴公子是断然不会与我直接接触的。这也好,我最不喜欢这样“手残”的男人。
“你觉得吴公子怎么样”飞飞没有任何前兆的来了一句。
我正翻阅着她给我的关于《beauty one》的资料,她这一句话倒把我问住了。我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抬起头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不好说还是不敢说”飞飞笑得挺甜,“其实他人很好,就是有时候太单纯,容易被人欺骗。”
我看飞飞年龄不过二十一二,说话却大胆老成,实在猜不透她到底为何会出现在吴辛身边,和吴辛又是什么关系。
“换上这套衣服吧!谢玉涵对员工的品味也有要求。”
我低头瞧眼自己的牛仔裤和七分袖t恤,确实稍显随意了一些,但若讲品位,我怕谢玉涵本人站在我面前,也未必比我高段。但客户毕竟是客户,我懒得和飞飞多废话,很快换上了她拿给我的marc jacobs白色高领真丝袖带a字裙。
“你就没什么想了解的”飞飞见我换完衣服便继续翻资料,没有和她交流的意思。
我抬起头:“倒是有一个问题你能为我解答,你和吴公子是什么关系”
飞飞笑眯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五月小姐,我们请你来是想调查谢玉涵的,不是调查吴公子。”
我低头继续看资料,“随便问问而已,不要紧张。”
车子驶入外企集中的gm商务区,路人的装束也变得更为俏丽多姿。我在离beauty one所在的双子座大楼不远处的花园下了车。
“你都没问问,我们是不是能保证你被录用。”飞飞忽然降下车窗探出半个头。
我勾起嘴角:“我自己就是保证。”
beauty one占据了双子座大厦的5至7层,我依照飞飞在车上的指点,直接进入了5层面试大厅。
“您来面试的么”前台女生站起来,我看出她穿的是maje的当季格子裙,看来beauty one的薪水可能还说得过去。
“对的。”
“我带您过去吧!”前台女生的声音很好听,软软糯糯却不做作。
双子座大厦从外面看像蓝色的晶体柱,里面果然也是落地大窗,简明敞亮。
“您坐在这里吧。”前台女生直接将我带进了面试的房间,那房间大得像个舞蹈室,里面五名考官依次坐成个半弧型,正在面试一名女生。而我前面还有两个人在等待。
没想到,谢玉涵连面试都搞得这么与众不同。
“开放式面试”和普通面试不同。在普通的面试里,参试者不被允许提前进入面试的房间,所以也不可能知道考官都问了前面的人什么问题。而“开放式面试”却把大家安置在一间屋子里,你可以完全了解到面试官问了什么问题和前面人的表现。这看似比普通面试简单,但其实考官会针对每位参试者提出不同的问题,而且最重要的是,前面人的表现会直接对后面的人造成很大的心里压力。所以一般这种面试手法常见于需要对外交际或沟通**物压力较大的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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