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亿万宠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括剑灵
静静的等着他平复内心的躁动,可是时间慢慢的过去,眼见他丝毫没有放开我的打算,我期期艾艾的道:“皇上,奴婢的脚麻了。”
半晌,耳畔传来他的轻笑声,腰间一松,我连退了两步退出危险距离,还不待我喘口气,他已打趣道:“朕瞧着你这没规矩的样,看来得让教导嬷嬷再来好好教导教导你。”
听他这样说,我顿时苦了一张脸,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瞅着他,求饶道:“皇上,奴婢已经很懂规矩了,不用再教了。”
“懂规矩”他斜睨着我,微扬了语调,语气中难掩笑意。
我连忙用力点头加保证,“嗯,嬷嬷已经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了奴婢,不用再麻烦她老人家了。”
教导嬷嬷前来教我学习宫中礼仪的那几天,我正好被黎莫打得下不了床,老嬷嬷吃了云秀的好处,对我睁只眼闭只眼。
可即便如此,宫中的规矩我也是一分不落的全部学习了一遍,老嬷嬷很啰嗦,每条规矩几乎都要重复的念上几十遍,那几天我的耳膜没少受折磨,所以现在听皇上提起要重新教我学规矩,想到那唐僧似的老嬷嬷,我就一阵后怕。
“怎么会麻烦呢,朕一句话
第203章 介怀
是他!
震惊的撑大眼眸,我难以置信的瞪着眼前仍仔细为我上药的俊秀男子,全身因兴奋而剧烈的颤抖起来,原来是他!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如何能想到,救我的人竟然是他,竟然会是当今的天子!
曾一度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然而命运却是如此的神奇,竟然早已经将我们紧紧连在一起。
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我颤抖着站起来,再也徐不上矜持,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伸出双臂将他紧紧的抱住,哑声道:“锦衣公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浑身一颤,下意识便想推开我,我连忙抱紧了他,仰着头凝视着他,急切的道:“你不认得我了么,在树林里,我险些被孟公子侵犯,是你救了我。”
想起那时他留下的玉佩,我连忙松开他,探进怀里取出那枚散发着莹绿光芒的玉佩塞进他手里。
“如果你不记得我,你应该记得它吧。”希冀的看着他,希望他能记起我是谁。
“这是你那天不告而别时落下的,我一直想找到你还给你,可是……”微微咬紧了唇,我怎能说因为那天我昏昏沉沉的,并没有记清楚他的样子。
“公子,你应该记得我的,是么”瞧他紧紧的盯着那枚玉佩,半晌都未曾说话,我不安极了,总觉得现在的他安静得有点诡异。
那枚玉佩静静的躺在他掌心,将那双修长的大手衬得更为白皙,他的神色很不对劲,我不安的道:“公子,你真不记得了么”
良久,他猛然收紧手,将那玉佩紧紧的捏在掌心,他抬起头来,鹰眸内流转着几许伤痛的光芒,然而他的唇角却噙着一抹莫名的笑意。
“说你笨,你还真笨,现在才想起救你的是我”他没再自称“朕”,这样平和的语调,让我很快便将他先前诡异的态度给忘记了。
我松了口气,绽出一朵笑靥来,“原来你早就认出了我,可是为什么你不跟我说呢”
想起他之前的一再维护,原来都是因为我们早就认识,并且还有了亲密接触,所以他才极力维护我,思及此,脸上又染上几抹红晕。
那一夜的迷醉,虽然是情势所逼,可是到最后,我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我就是想看看你能笨到什么时候,连救命恩人也认不出来,我实在是高估了你的聪明。”他毫不客气的调侃道,可是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瞧不起,反而带着一股平易近人的和缓。
瞪了他一眼,我瘪了瘪嘴,娇嗔道:“那种情况下,我如何能仔细辨认你的样子,再说你还不告而别了,若不是有书信及玉佩作证,我还以为那是黄粱一梦呢。”
他伸手宠溺的点了点我秀气的鼻尖,双手按着我的肩,将我重新压回椅子里,瞅着我半真半假的道:“朕这辈子干过最笨的事恐怕就是救了笨笨的你,偏偏你还没有丝毫感激,现在知道朕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是否该效仿古人以身相许”
秋雨敲打着轩窗淅淅沥沥作响,我独倚在窗前,看秋雨没入花圃,溅起一层白色的雾气。
都说秋雨透着凄凉与淡淡的伤感,可此时我却觉得它们缠绵多情,与那逐渐干枯的树叶一同坠下,恰有生死相随之感。
身子突然被搂进一副温暖的怀里,鼻间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不用回头,我已知来人是谁,唇边蓦然绽开一抹温柔的笑意。
“皇……阿湘东,下早朝了”
他将头搁在我的肩窝,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唔’了一声,声音中的疲惫让人很是心疼。
那日,我没有答应他以身相许,他便赖皮的让我叫他的名字以此来做交换,叫帝王的名讳,应该是极大的恩宠吧。
可是为什么我心中总是笼罩着不安,这种不安随着我们的感情逐渐升温也不断加剧,就好像一个人走到了悬崖边上,明知道再向前会摔得粉身碎骨,可依然止不住前进的步伐。
“前线来了捷报,沐潇打了场漂亮的胜仗,东吴递了求和信,总算一洗我们当了十年质子的耻辱。”他的语气中含着前所未有的浓浓恨意,这一仗或许不仅仅是洗刷了他们当了十年人质的耻辱,更将他这些年的恨意也一起还给了东吴。
感觉他有些不对劲,我侧过头去凝望着他,他的半张脸都埋在我的颈窝处,长长的睫羽覆盖住那双墨玉般深邃的鹰眸,在眼窝处投下一弯浅浅的蝶影,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阿湘东,既然打了胜仗,你为何不开心呢”是的,他不开心。他仇恨的语气中藏着一抹悲凉,虽然很浅,但我依然听出来了,这并不是一雪前耻后该有的语气啊。
他沉默的将我抱紧,双臂箍得我透不过气来,我挣扎着要退离他的怀抱,他却不让,死死的抱着我。
半晌,他才沙哑的道:“她死了,在回东吴的途中难产而死,是我逼死了她。”
沉痛的声音让我的心蓦然一颤,她岚贵人
“阿湘东,这不怪你,这……”劝慰的话语再也说不下去,因为他已经大力的推开我,后背撞上轩窗上凸起的支架,疼得我眼泪直冒。
抬起头震惊的望着他,他已然背转过身去,全身上下都不停的颤抖着,我徐不上自己疼的麻痹的后背,上前一步拥紧他。
“阿湘东,我不知道你与岚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如果岚儿看到你现在这样伤心,她在天上也不会心安的。”拥着他的手紧了又紧。
他伤心,我又何尝不伤心呢
他的背影透出一股深沉的绝望,我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似乎正因这个噩耗而逐渐封闭。
这么多年了,他根本就没忘记过那个叫岚儿的女人。即使面对我,他似乎也是透过我在向岚儿弥补着什么。
心底陡然漫上丝丝疼痛。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温柔体贴,他的细心呵护一一的侵占了我的心,让我为他沉醉,为他不能自拔。
然而这个噩耗的到来,把一切都改变了,他的心正在逐渐封闭,那么我刚刚敞开的心扉呢又该何去何从
为什么幸福总是不能长久呢我明明才感觉到幸福,为何瞬间便天翻地覆了
“阿湘东,不要伤心,你伤心,我也会伤心。”紧紧地拥着他,仿佛拥着最后一丝希望。
轩窗外,秋雨敲打着树叶沙沙作响,雨声渐大,似在吟唱一曲哀婉的悲歌。
他轻轻挣开我,转身行至轩窗旁,凝望着屋檐下那一串串透明的珠帘,他的神情带着几分追忆,缓缓道:“遇到岚儿的那天也正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我与沐潇被东吴的士兵欺辱,她就如仙子般突然出现解救了我们,后来我们才知道她是东吴宰相吴东柱的掌上明珠,我一直记得她的笑颜,很干净很纯真,以至于后来我打算利用她回国都心生不忍。”
原来他与岚儿的开始竟带着这样不堪的目的,可是那时的他又怎会料到自己会对岚儿动了真心。
“然而我是北齐的皇子,我的父皇软弱了一辈子,宁愿将我与沐潇送去东吴当人质,也不愿意与东吴开战。为了自救,我不得不利用她。”他苦笑一声,神
第204章 悲哀
骤然回过头去,只见前方水谢亭台里坐着一名端庄女子,她上身穿着一件雪白绣粉荷的开领衫衣,下身着一条碧绿描湖水纹路的百褶裙,远远望去,她就如湖中那朵盛开的新荷,清新淡雅,舒爽宜人。
瞧清她的容貌,我微微吃惊,那可不正是当日太后下令杖毙我时出现的安华夫人,从那日之后,我便没再见过她,想不到今日竟如此凑巧。
急步上前,我向她福了福身,道:“不知安华夫人在此,奴婢冒犯了。”
安华夫人倾身站起,言笑晏晏的扶起我,“本宫怎么当得起尚义如此大礼,如今后宫谁人不知尚义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儿,隆宠集一身可羡煞了宫中诸多姐妹啊。”
听她如此说,我心底有些窘迫,郝湘东这些日子因东吴战事吃紧,所以很久不曾临幸后宫诸妃了。
恰在此时,我又与郝湘东甚为亲密,后妃自然会以为是我独占郝宠。虽有心解释,可是我知道事实面前,解释也无益,只淡笑道:“夫人如此说可折杀奴婢了。”
她拍拍我的手,只笑不语,转头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秋雨急速坠入湖中,湖水微澜,一纹路向四周蔓延开去。
“本宫与妹妹有缘,与妹妹说句体己话,你既然如此得皇上的宠爱,为何不让皇上将你封了妃,也好光明正大的承宠啊。”她似是无意的道,那双秋水剪瞳内盈盈泛着波光,就如新荷上晨起的第一滴露珠,纯洁无暇。
然而她的话却不若她的双瞳来得让人喜欢,我的脸色僵了僵,与郝湘东的感情虽然日渐升温,可是他从未提及要纳我为妃为嫔。
“劳夫人挂虑了,皇上想怎么做,奴婢实不敢过问。”我淡淡的回道,心底虽有些恼怒,然而面上却不好露出不悦来。
她回过头来,唇边挂着楚楚动人的笑意,她略带伤感的道:“瞧妹妹这话说得多生分,本宫与皇上自小感情甚笃,他所钟爱的人便是本宫所钟爱的人,本宫岂能看到他所钟爱的人受委屈呢妹妹若难以启齿,不如由本宫提了这事去,妹妹以为如何”
心底漫上一股不悦,我瞧不出她的话中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可是如若是我,即使再大方,定然也不会往郝湘东的枕榻边送人,难道这就是共侍一郝所不得不忍受的悲哀
“夫人心意奴婢心领了,只是皇上对奴婢虽好,也不过是借故人容颜才多了几分怜惜,如今能服侍皇上于御书房,奴婢已非常感激,并不多想其他的,还望夫人成全才是。”
安华夫人,从她第一次出现的邀功,到现在的殷勤,我虽看不出什么,但也知晓她心中定然有所盘算,只是不知道她盘算的是什么
太后如此讨厌我,按理说后宫诸妃都会避我而非亲近我,独她一人迎风而上,到底是真心想帮我,还是带有其他目的
“故人已是故人,皇上是明郝,懂得惜取眼前人,妹妹何必忧虑”她状似开导我,神情却带着几分不测。
我实不想再与她多语,眼见亭外雨声渐歇,忙向她福了福身告退,“夫人心意奴婢感激涕零,只是奴婢福薄,一切但求随缘。御书房还有事,奴婢先告退了。”
转了一个弯,将安华夫人远远的抛在脑后,心里却不甚痛快,后宫女子但凡能做到安华夫人这样大度的,想必已是贤德之极。
然而想到她所提之事,内心又是羞窘难当,郝湘东虽然百般爱护我,到底也未提及要将我纳为妃嫔一事,此时由得一个旁人提了出来,说不尴尬扫面子那是假的。
可是纳为妃嫔之后,我便得由太后统领,到时……
摇摇头,将内心的杂念一并摇散,我快步向御书房行去,刚才抛下郝湘东独自一人出来,也不知道他的心情是否好些了。
思及此,脚下步伐不由得迈得又快又急,生怕回去晚了,他会多悲伤一刻。
一路穿廊过亭,不徐脚下积水湿濡了宫鞋,只知道要快些回到他身边去,恰在此时,耳畔传来一道清浅却夹杂着怨恨的熟悉声音。
“莲尚义步履匆匆是要去往何处啊”
我心一凛,回过头去,正瞧见徐清风扶着静阳的手腕盈盈立于一棵茂盛的梧桐树下,树上有雨滴徐徐落下,打在静阳撑着的粉色油纸伞上,“咚咚”之声清脆悦耳。
雨帘中,徐清风的神情有些模糊,但那双含着激愤的眸子却越发清冽逼人,我缓缓一笑,几日不见,她可越发威风了。
“奴婢参见忆妃娘娘,娘娘金安。”饶是不情不愿,这宫中礼节却不得不徐,我规规矩矩的向她福了福身,心中却是甚为不屑的。
徐清风能进宫高居妃位也不过是拜我所赐,有什么好招摇的,郝湘东倘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早就将徐家以欺郝罔上论处了,哪里轮得到她在我面前耍尽威风。
“莲尚义的大礼本宫可不敢当,如今谁人不知莲尚义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儿,恐怕不多时便能入主中宫了,到时还得本宫向你行大礼才是啊。”徐清风脸上漾着明媚的笑意,就如雨后初霁那满天瑰丽的彩霞,然而她的话却暗含讥讽。
我心一滞,恼怒的瞪着她,但碍于身份,又不能失仪,只得讪讪的道:“娘娘如此抬举奴婢,倒叫奴婢心生惶恐,再说中宫之位由皇上太后属意而定,娘娘如此随意谈论,倒有份了。”
徐清风被我顶撞倒也不气不恼,一双眸子流光横溢,她掩着唇不依不饶的道:“尚义得尽皇上恩宠,想来也是不二人选,太后纵使想要反对,有皇上一力护着,尚义又何惧何愁”
这样一味奉承的话并不像是徐清风能说得出来的,我刚要疑心,身后已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回过头去,却乍然见到怒红双目的晨贵嫔。
她恶狠狠的盯着我,眼底的恨意像那将要喷发的火山般骇人,我心里一阵不安,不明白她对我的恨意从何而来。
“奴婢向贵嫔娘娘请安。”敛住心底的骇意,我连忙向她屈膝问安。
然而她看都不看我一眼,缓步绕过我径直向徐清风请安,我屈着膝盖半蹲在原地,她不叫起,我亦不能起身。
两人在我身后闲话家常,仿佛视我如无物,我咬紧牙关,抵挡膝盖传来的一波又一波的酸软,真想站直身子掉头走人,可终究没能这么做。
如果晨贵嫔是诚心了要找我麻烦,我这样做只能落下话柄,到时吃亏的还是我。
额上冷汗涔涔而落,滴在湿润的地面,眨眼便消失不见,身后晨贵嫔与徐清风语笑晏晏,不过是谈论天气变化及着装。
半晌,我实在忍不住道:“娘娘们若没有其他的吩咐,请容许奴婢告退。”
或许晨贵嫔早就在等这一刻,听我出声,她柳眉一竖,娇喝道:“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奴婢,主子们说话,由得你插嘴么,千寻,替本宫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懂尊卑为何物的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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