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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亿万宠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括剑灵

    丝丝见状,轻笑了一声,道:“姑娘别嫌它的气味难闻,药效倒是极好的,敷上两三次,准保伤口愈合,而且还有祛疤的功效。”

    我点点头,也不再杭拒,任丝丝将我的脸上涂上一层厚厚的膏药,待她涂完药,我见她忍俊不禁的神色,心知此时的我一定丑极了,连忙拿起铜镜一照。吓得轻叫一声,丢下铜镜,“天哪,这样子真比那黑山老巫婆还丑。”

    丝丝终于忍不住,捧着小腹大笑起来,我愠怒的瞪着她,她才收敛了些,慌忙掩住笑意道:“姑娘且放心,等明日一早伤势浅了,就不会再涂得满脸都是了,姑娘也是,明知道如妃来意不善,也不避着点,生生让自己受罪。”

    我撑大眸子,嘟嚷道:“我也想避开啊,可是你看她来势汹汹的样子,丝毫没给我机会避开。”

    丝丝不再说话,将云脂复颜膏收回妆奁,转眸看向窗外,看着月已近中天,她道:“姑娘还是早些安歇吧,今日莫凡先生到来,说不定已经商定了行程,估计再过不了几天便要将先帝的灵柩护送回帝陵了,到时恐怕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我暗暗心惊,就连丝丝都看得透的道理,乐意又如何看不透呢这一场谋划,到底会是谁胜谁负

    四月一日,通天监莫凡先生探寻天象,得知这日宜下葬,大吉。

    东吴帝陵与凤凰山下的东吴地宫相距五百里,早在前两日,乐意便携着先帝的灵柩出发,此次出行精装简行,本是要带上后宫妃嫔的,最终考虑到人数太多,容易引起旁人注目,于是精简到随扈五百人。

    五百人中只有四名女眷,我与丝丝,芷妃与她的碑女秋菊。因思薇是皇子,也跟在乐意身边,一行人变装出行。

    据说乐意早就将行程打点好,这段路途中,隐藏了许多誓死效忠东吴的死士,因此一路上行来倒也很平静。

    只是这种平静让人很不安,总觉得下一刻便能掀起狂风暴雨,我与丝丝坐在马车里,山路并不平,时不时震荡一下,摇得人头晕眼花,我摸着怀中细细软软之物,想起出行前丝丝给我带来的东西。

    那一夜,夜黑风高,万里无云,凤凰山顶的雾气似被风吹散了般,显出满天璀璨的星子。

    丝丝趁夜而来,定定的站在床边瞧着我,我自被劫出北齐皇宫后,就极浅眠,感觉到有人注视着我,我倏然撑开眸子,直直的望向来人。

    见是丝丝,我才悄悄的吁了口气,连忙撑身坐起,温和的问道:“丝丝,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可是睡不着”

    丝丝凝视着我,脸上




第250章 山贼
    素白的锦包缓缓的打开来,里面赫然便是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我吃了一惊,抬头望向她,喃喃道:“这是……”

    “这是人皮面具,形容与我一模一样,我也有一张与姑娘形容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后日待祭祀之后,先皇便会下陵,到时皇上一定没时间注意到我们,只要我们互换上面具,你借机带着小公子离开,然后在离秋山三十里处,将小公子交给一名黑衣男子,姑娘便可自行离去。x”丝丝轻声道。

    “黑衣男子他可靠么”万一思薇落到歹人手里怎么办

    “姑娘请放心,此人对我忠贞不二,他定会妥善安置小公子,等姑娘脱了身,我便会立即撕了人皮面具,与他会合,到时带着小公子隐居世外,再不过问世事。”丝丝想得极为周到,让我很是佩服。

    一阵闷响,让我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我掀开碧纱茜帘向外望去,入眼的景象是大漠飞沙,滚滚如烟,乐意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或许是怕有北齐与南陈的军队前来阻路。

    左右护卫我们的侍卫已经面色恹恹,嘴色干裂,这大漠的气候他们也是很难适应的,我回头看了看车内矮几上的水壶,叹了口气道:“丝丝,把水递给他们吧,这一路行来久不见绿洲,想来他们比我们更渴。”

    丝丝看了一眼所剩不多的水,犹豫道:“姑娘,这还有大半日的功夫才会到秋山,倘若把水都给他们喝了,那你渴了喝什么啊”

    “我们坐在车内,又不受烈日烘烤,不会很渴,都给他们吧。”我并不是要假好心,而是见他们如此辛苦,实在不忍。

    丝丝不甘不愿的撩开碧纱茜帘,将水壶递出去,道:“哎,我们姑娘赏的水,你们拿去解解渴吧。”

    那方的侍卫对视一眼,却对丝丝的举动不理不睬的,丝丝顿时气得鼓起了腮帮子,道:“喂,你们到是领不领情啊,还是怕我们在水里下什么东西”

    那侍卫倒是憨厚,笑着回道:“姑娘说哪里话,只是皇上吩咐过了,不让奴才们吃喝徐姑娘给的东西。”

    丝丝闻言忿忿的缩回手来,将水壶搁在矮几上,讪讪的道:“姑娘,人家还不领情呢,生怕我们下什么东西。”

    我无奈的笑了笑,难怪乐意要防我,只得握了握丝丝的手道:“无碍,他们不领情也罢了。”

    又行了一段路,这一路上始终都很平静,可是却莫名的让人不安,按理说郝湘东一定会在出行的路上安排伏兵,可是却半个人影都未见,难道他是想等到乐意到达秋山后再行动

    自那日在庆德宫见过他之后,他仿佛自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未曾出现在我面前,即使昨日出行时,也没有瞧见他的身影。

    我装作无意的问过丝丝,丝丝只道先生已经提前一天前往秋山安排诸多事宜,是以没有与我们同行。

    听了丝丝的话,我终于放下心来,郝湘东一定有所准备的,他一手安排了乐意出地宫到秋山,想来此次乐意是必死无疑。

    想到他会死,我心里并没有大仇得报的畅快感,反而慢慢滋生起一股不忍来,可是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倘若乐意的死能换来更多人鲜活的生命,那我宁愿他现在就死了,至少能减少很多伤亡。

    一行人越过沙漠,很快便进入一处绿树环绕的地带,听丝丝说,这里便是秋山,再过一盏茶的时间,我们便能到达皇陵所在地。

    不知为何,我突然紧张起来,越接近皇陵,心里的不安便越甚,树林里,安静得只听马车辘辘而过的声音与马蹄声。

    丝丝已经捉过我的手,附在我耳畔道:“姑娘,我瞧着这地方很不对劲,咱们先将人皮面具带上,万一遇上什么事,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我听她这样说,心里的不安越发浓厚了,自怀里掏出面具,几经犹豫,我还是换上了面具。

    我与丝丝刚互换了衣服,前方马车已骤然停了下来,我慌忙撩帘看去,只见四周山林里迅速涌出一群持剑山贼模样的人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心里一惊,猜不出此路人马是何方的,身边的侍卫已经拔出剑来,面目凶狠的瞪着突然冒出来的山贼。

    山贼却不惊不惧,此时那群山贼后面传来一声宏亮的声音,“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听着山贼千篇一律的说词,我不由得觉得好笑,话本里常写这样的故事,这话都被他们说得毫无新意了。

    此时山贼齐刷刷的让开一条道,从中走出一名骑着高大黑马的虬髯汉子,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左额到右脸下方,形状极为狰狞可怖。

    身旁的侍卫个个蓄势待发,就等着将这些山贼毙于剑下,然而正当两方人马剑拔弩张时,前方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我道是谁,原来是赢原大哥,怎么还是改不了当山贼的习性。”

    此话一出,众人都望向前方马车,只见乐意身着墨色锦袍自车里跨步下来,那虬髯汉子见到是他,眼前骤然一亮,亲切的道:“我正在想是谁这么大胆子,敢闯这条路,原来是你这小子,怎么携家带口的是要去哪里”

    紧张的气氛顿时演变成老友相会的情形,两方人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怎么做。我吁了口气,以为一场厮杀在所难免,没想到却有了这样神奇般的转变,众人随即放下紧张的情绪。

    乐意上前与虬髯汉子大力拥抱了一下,两人又寒暄了一下,乐意才神色凝重的与虬髯汉子低语了几句,那虬髯汉子一脸为难,乐意又说了一阵后,那虬髯汉子才慎重的看向身后精悍的山贼。

    乐意静静的等着虬髯汉子回话,我也屏住呼吸盯着虬髯汉子,我知道乐意为何选这条路了,他此次出行风险极大,却又不得不出行,为免大队人马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只挑选了五百精兵,又选了最为偏僻的道路来走,目的其实就在于到达秋山前,能得到虬髯汉子的帮助。

    可瞧虬髯汉子的样子,似乎极不愿意涉进朝廷之事,此时他身旁一位看似谋将的汉子走出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那虬髯汉子为难的神色渐渐转变。

    我心下一凉,如此看来,那虬髯汉子是打算应承下来,瞧着这遍布山林的山贼,少说也有千儿八百人,而且山贼向来野蛮嗜杀,比起朝廷养育多年的精兵毫不逊色。

    如果郝湘东打算在秋山皇陵下手,那么这场厮杀会是何等的残酷与血腥,又会有多少人在这场战争中牺牲呢

    想到这些,我情不自禁的颤抖着,丝丝见状,以为我是冷着了,便将我拉回车内,担忧的道:“姑娘,车外冷,你还是进来坐着吧。”

    我刚坐回车内,便听乐意吩咐继续前进,那群山贼果然跟随在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秋山行去。

    车内,丝丝小声嘱咐我,待会儿下车且莫露出异样惹人生疑,我现在是丝丝,丝丝现在是我,我看着丝丝那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连连点头。

    这是我唯一逃走的机会,只有逃离了乐意,才能让郝湘东毫无束缚的放手一搏,也许这场大战是在所难免了。

    &



第251章 保护
    皇陵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用看也知道,说不定此时乐意已经被郝湘东派来的人全数奸灭,不管丝丝有没有安排人在前方接应,我都必须将思薇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m.x

    思薇见挣不脱我,张嘴狠狠的咬住我的手,我吃痛之下,却仍是不放开他,他的牙齿很尖利,我的手瞬间便被咬了一个深深的血印子。

    “思薇,姑姑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还这么小,不应该受乐意的牵连。”不管他懂不懂,放他回去他只能是死路一条,而我又如何能看着他去送死,他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而且是我的孩子。

    回首望向皇陵那方,天空似被满地的血色晕染了一般,变成粉红色,那是我从来未曾见过的颜色,那样惊心,那样残酷。

    生命在那一刻是多么的脆弱,不过手起刀落间,一生便已终了,为了这场皇权之战,这样的血腥与杀戮会持续到何时呢。

    手背很痛,却抵不上心里的痛,我阻止不了任何杀戮,我能做到的仅仅是保护好自己要保护的人。

    抱着咬累了我的思薇,我跨过遍地荆棘,在外的肌肤被灌木丛中尖利的叶子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痕,可是我仍没有停止前行。

    这条路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直到天色将晚,眼前才出现一条羊肠小道,随着那条羊肠小道望去,竟能瞧见隐在半山腰的小茅草屋。

    我低头看了一眼在我怀中仍沉睡的小家伙,不由得失笑,刚才还大哭大闹要我送他回去,结果闹累了哭累了,便是倒头一睡。

    孩子多好啊,等醒了,等记忆久远了,便再也记不起那曾经的伤与痛了。有时候,我也想做个孩子,任性的撒完泼,便能将心里的伤一并遗忘。

    抬眸再度望向那间茅草屋,日光西斜,在山林里投下细碎的金光,那小茅草屋在山林之间,越发显得那座茅草屋很神秘。

    没命的奔波了一下午,此时我双手双腿都极为酸涩,可看了一眼怀中睡得安详的思薇,我仍是勉强向小茅屋走去。

    无论如何,我要给思薇找一个妥善的人家,他跟着我,迟早会被我连累。爬了半壁山,我实在累得走不动了,思薇被我挂在双臂间,也险险的要跌落下去,再抬头看向那座小茅屋,似乎还未走到一半的路。

    我坐在路边,看着怀中还在沉睡的思薇,不由得抿唇苦笑,这孩子!

    歇了一会儿,天渐渐的暗沉下来,山林里隐约涌起浓雾,不多久便将眼前的一切模糊,我再抬头看向那小茅草屋的方向,却再也寻不到踪迹。

    心里不由得一慌,浓雾笼罩着整个山林,没了方向,我顿时觉得寸步难行,而恰在此时,林间似乎响起凄厉的狼嗥声,我浑身一颤,没了方向,又困在山林里,难道我跟思薇就要成为野狼的晚餐了么

    想到此,我将思薇搂得紧了些,思薇似乎也被这些狼嗥声惊醒,他自小养尊处优惯了,何时受过这种惊吓,顿时吓得大哭起来。

    我慌忙捂住他的嘴,生怕他的哭声引来那群饥饿的狼群,然而已经来不及,远方已经传来数只足踏枯叶的声,我惊得跳起来,拔足便要狂奔。

    然而哪里来得及,不过眨眼功夫,那群野狼已经将我们团团围住,我的心狂颤,见它们在黑暗中绿莹的双眸眨着噬血的光芒,我想,难道今日我便要丧身于此了么

    狼群呜咽着,挥舞着利爪似乎要向我们扑来,思薇已经被吓得止了哭泣,小小的身子一个劲的往我怀里钻。

    我感觉到他的害怕,知道此时只有我能护他,可是这么多凶残的饿狼,我又手无缚鸡之力,该如何护他

    可是让我眼睁睁的等死,我又是极不甘愿的,该怎么办才能将这些野狼引开呢

    野狼凶残的举在爪子在地上刨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我抱着思薇不断的向后退,我们退一步,它们便前进一步,似乎并不想这么快吃掉我们。

    我吓得全身冷汗涔涔,手也颤抖得厉害,死死的抱着怀中的思薇,就这样被那群野狼逼到了悬崖边上。

    我转头望着那瞧不见底的深渊,心里一片悲凉,看来老天注定我命终于此了,回头看着怀里小小的思薇,我想,这一世能与我的儿子死在一起,也算是一种圆满。

    野狼群中突然躁动起来,似乎已经按捺不住要扑过来,我闭了闭双眸,将思薇紧紧的搂住,纵身向那深渊跳去。

    如果要死,我宁愿葬身悬崖,也不愿意被一群野狼分食,至少还能保得全尸。

    我在急速下坠中吓得昏了过去,昏迷前,我似乎听到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眨了眨眼晴,又眨了眨眼晴,我倚在木床上,仍是难以相信。原来黄泉的路上并没有话本里写得那么可怖。

    没有凄厉的哀嚎声,没有浓重的血腥味,也没有暗无天日的阴沉,更没有伸着长长舌头披着凌乱长发的鬼。

    有的是自然清新的空气,与绿意盎然的竹林。窗外一丝斜阳缓缓流泄了一地细碎的金光,将眼前的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真实。

    我打量着屋里极其简单的摆设,一床一桌两椅,便再也见不到其他的摆设。

    如此简陋的屋子,带着几分随意,倒是有几分不容于世的出尘之感。

    难道我是来到了天上可是话本里的天宫是华光流溢,潋滟生辉的,这个地方倒也不像啊。

    正当我疑惑不解时,木门被人推开来,一个活泼憨小的身影急速冲了进来,圆滚滚的直冲进我怀里。

    “姑姑,你总算醒了,薇儿生怕姑姑会一睡不起,皇爷爷便是睡着了就再也醒不来了。”甜糯的童声中带着一抹哽咽,让人闻之心疼。

    我抬起思薇的头,见他明媚的双眸里蕴上一层水光,心疼的道:“姑姑这不是已经醒了么,薇儿乖,姑姑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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