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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亿万宠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括剑灵

    “皇上的举动岂是你我能看透的,去去去,今日的教训还不够大么,去给娘娘把衣服拿出来,再不换下这身惹火的衣服,只怕景泰宫就没宁日了。”云秀一边拧眉低斥着,一边服侍我向内殿走去。

    雨轩脸色白了白,似乎想起凤鸾宫的事来,小心的瞅了我一眼,才快步向衣橱方向走去。

    云秀见我脸色柔和,不再像先前那般带着戾气,小心翼翼的道:“娘娘,万不可再在皇上面前使性子,这么多年来奴婢在皇上身边侍候着,今日的事已经触到皇上的底线,您若再照着性子与皇上拧着行,这景泰宫想要有安宁的日子怕是不能。”

    我知道云秀的担心,勉强笑了笑,道:“姑姑,今日是我太任性胡闹了,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因为已经没有以后了。

    云秀闻言,谨慎的神情才微微松懈下来,她搀扶着我的手,感觉手心冰凉,衣摆又被湖面上的氤氲起的水汽露湿,她道:“娘娘刚刚小产,实不可去那些潮湿的地方久站,若落下病根子,以后娘娘要遭不少罪。”

    我感念她的心细,什么话也没说,拂了水晶帘子进得内殿,雨轩已经捧了衣服前来侍候我换下,绾好发髻,殿外已经响起陈公公的声音,“娘娘,您要的东西奴才已经给您摘来了。”

    云秀有些惊讶,我笑道:“刚才在太明湖站了许久,突然想起往事,便让陈公公去摘了莲蓬回来,我想为皇上煮一碗粥,算是赔礼道歉。”

    云秀闻言大喜,眼中流露出赞许的光芒来,急急地去了外面。

    我回过头来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脸仍是那张脸,却因连日来的忧心烦躁而消瘦了不少,下巴尖尖的,脸色也很苍白,那原本还布满青涩的眸子在久经世事后,变得沉郁与忧伤。

    我心中酸楚,不忍再瞧这时候的自己,只期盼明日过后,便能一切如昨了。

    出了内殿,一眼见着云秀端着一个青瓷托盘在剥莲蓬,雨轩在一旁笑闹着,我刚走过去坐下,眼前暗影重重,抬起头来,便见郝湘东施施然的走了进来,乍然见他,我与云秀雨轩连忙站起来向他行礼。

    他挥了挥手,衣袖摩擦出之声,那是上等绸缎才能发出的声音,他走到上首主位坐下,眸光在我脸上梭巡了一圈,最后懒洋洋地道:“朕听陈公公说你晚上想为朕做莲子羹”

    声音虽惫懒,其间却隐隐含有期待,我轻点了下颔首,道:“皇上吃惯了精致美味食物,偶尔也常常清粥小菜,换换口味如何”

    郝湘东疏淡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赞道:“能吃上爱妃亲自烹调的食物,也是一大荣幸,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我温柔一笑,笑意还未在唇边绽开,便已冻结在嘴角,低了头,道:“臣妾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携着云秀与雨轩去了小厨房,刚到厨房,我便将云秀与雨轩都赶了出来,今日这顿饭,我不想假手他人,哪怕是洗菜淘米我都想亲力亲为,这或许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捣鼓了两个时辰,直到天完全黑沉下来,廊檐上大红的宫灯已被点亮,我才拉开了小厨房的门,陈公公在外急得满头冒汗,见我端着托盘出来,一脸喜色一脸




第293章 闹腾
    云秀让殿外侍候的宫人来将桌上的盏碟撤了,我信步走到殿外,抬头望着天,夜幕低垂,星辰罗布,银河附近星光闪闪,耀眼夺目,一轮明月半垂在空中,今儿又是十五,月圆的日子,人却不能团圆。

    随性的坐在殿前的台阶上,云秀跟着出来,见我不避忌的坐在湿地上,一脸不赞同,刚想说什么,却见雨轩端着茶过来,雨轩冲她摇了摇头,她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立在我身后。

    那样的静,仿佛只是我的一道影子,想到明日的别离,心中一阵酸楚,进宫一年有余,我与云秀雨轩虽名为主仆,却实为相互扶持的姐妹,我待云秀如长姐,云秀爱护我如幼妹,可是明日一去,她们的生死,便已注定。

    然而或许郝湘东不会动她们,毕竟我已经出宫了,他再不能拿她们的生命来胁迫我,只是万一呢无声的叹息,希望他还是一个不会迁怒他人的明郝。

    “姑姑,雨轩,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心中默默的道,只盼上天能传达我的歉意。

    不知在台阶前坐了多久,风吹着廊上挂着的铜铃,清脆作响,灯影一圈一圈荡漾在墙壁上,投下模糊的影,屁股有些酸痛,我却仍不想进殿,只伸手环住了双腿,云秀进内殿取了披风,温柔的披在我身上,道:“娘娘,夜深露重,您进屋歇息吧。”

    此时三更的更漏远远的响起,我抬头望着天,那轮明月已斜斜挂在西边,似摇摇欲坠,我叹息一声,站了起来,眼前有些晕眩,身后传来一股托力,原是云秀扶住了我。

    “是不早了。”离辰时一刻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必须要抓紧时间布疑阵,“姑姑,明天我要晚起,你们别来吵我。”

    云秀的眸中现出几许怪异的神色,片刻后又恢复如常,我见状,怕她生疑,更怕事情有变,便道:“我突然想吃手擀面,明早你去御膳房拿点白面回来。”

    云秀向来谨慎,只要支走了他,我行事起来就比较容易,云秀应了,便服侍我向内殿走去,雨轩站在身后,端着已经凉透了的宁神茶,跺着脚道:“娘娘,那我呢”

    我回头好笑地看着她,她大抵是想让我开心些,才想争抢着做事吧,我笑着摇了摇头,“你明天把帝姬哄好了,别让她哭吵醒我就好。”

    雨轩瘪瘪嘴,似乎颇有责怪我大材小用的意思,云秀抿着嘴笑她,“你可别觉得这是轻松的差事,帝姬哭起来可是没玩没了。”

    雨轩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我笑了笑,向内殿走去,云秀服侍我躺下后,静静地站在床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我抬眸看向她,她却撇开了头,放下床幔,径直出去了。

    “姑姑。”眼见她的手已经打起水晶帘子,我撑身坐了起来,望着她轻声道:“珍重。”

    水晶帘子相撞的清脆声将我的细微的声音淹没,云秀没有听清,她回过头来问道:“娘娘,你刚才说什么”

    我怔了怔,遂扬起了笑脸,道:“没事,只是夜深露重,你回去时可要注意路滑,我睡了。”没再等她回话,我已经钻进被窝,被窝内的温暖将我眼底的涩意蒸发出来,没过多时,我便觉得脸上凉意渗人,伸手一抹,才知是满脸的泪水。

    云秀静静地离去,身后响起珠帘清脆的碰撞声,在这寂静的黑夜,显得格外的绵延悠长。

    待云秀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我才从被窝里爬起来,警惕的打量了四周,见殿外确实没有动静了,才轻手轻脚的起床,走到妆奁前,打开妆奁,里面都是郝湘东近几个月来赏赐的宝物。

    我拿在手里掂量,要出宫生活,手头必须要有银子,否则寸步难行,这也是上次我被大娘逼迫后得出的结论,可是看着手中这些珠钗宝物,如果我拿出宫去换钱,估计没走几步就会被郝湘东追回来,所以又放下来。

    在妆奁里翻找了一圈,才看到放在最底层的银票,银票不多,额度也不大,五张一百两的三张五十两的,还有些散碎的银子,我都细细的拿绢帕包了,钱虽不多,只要省吃俭用也够我用上好几年了。

    刚收拾好银票,窗外突然闪过一道暗影,我心一惊,连忙猫着腰躲在妆台下面,心里直惊诧,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景泰宫。

    突然又忆起郝湘东时常半夜来访,我生怕被他看穿我的意图,只能尽量俯低身子,慢慢的摸索着爬回床上,刚回床上躺好,殿门被人小心翼翼的推开。

    我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不知道郝湘东为什么总有这种半夜三更摸进别人房间的癖好,又担心自己的一举一动被他识穿,整个身子都绷得紧紧的,骇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那故意放轻的脚步声渐渐接近内殿,突然门外又闪进一道黑影,银光闪烁间,两人已过起招来,我心头大震,这是什么情形

    可是不管是什么情形,我都不想他们的动静过大,引来宫里的羽林卫,倘若深夜闹了刺客,明日我想走也走不了了,心里又是惊又是怒,然而外殿的打斗声一直都很小,但那凌厉的杀气却是止不住的向内殿涌来。

    我也徐不的惊怒了,只想着这两人到底是谁,如果是郝湘东深夜前来,那么宫中的影卫不可能不认识,那么来者是谁为什么两人会打起来

    外殿的两人似乎并不想惊扰了我,打斗声一直持续了很久都没有分出胜负,我屏息听着外殿的动静,打斗声似乎渐渐低微下来,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阁下究竟是谁,深夜来景泰宫所为何事”

    这声音我听出来了,是黎莫的声音,他的声音中暗藏着英雄惜英雄之意,似乎很久没有碰到能与自己打得难解难分仍分不出胜负的敌手。

    来者却是清冷一笑,那笑声中透着一股熟悉,但熟悉之后却又是陌生,让人猜不出来这是谁,但肯定不会是郝湘东,那么后宫里还有谁会半夜潜进我的寝宫来

    细想了一下,我只觉得后背惊起一层冷汗,难道是我今夜爽约,所以大哥特地冒险过来探看我是否出了事想到这里,我越觉得自己猜得不错,如果大哥被黎莫抓住,那么他的处境可想而知。

    越想越觉得心惊,大哥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么关键的时间来,倘若他被抓了,我还怎么走

    就算他没被抓,黎莫也会将今晚的事回禀给郝湘东,那么郝湘东必定会心生警戒,加强护卫,倒是我想走出这座景泰宫都困难,又如何出得了皇宫

    正在思忖间,外面的打斗声又起,我急得团团转,越急越是想不到化解的办法,激动之下,失手打翻了矮几上的灯盏,“哐啷”声响起,外殿的打斗声骤然停下来,有道暗影急速飞掠进来。

    “娘娘。”一声惊喊穿破我的耳膜,我回过头去,正瞧见黎莫满脸焦急的看着我,眸光掠向外殿,那里月华清冷,再没有半个人影,心里渐渐地松了口气。

    抬眸对上



第294章 落魄
    黎莫在我们身上扫视了一圈,目光微微的凝在我脸上,然后才向安华夫人躬身做了一揖,“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皇上突然想起夫人今日要归宁,特嘱臣来相送。m.x”

    安华夫人的眸光滞了滞,却是连娇带嗔道:“皇上有心了,年年都要归宁的,黎大人请代本宫向皇上道谢,就不劳黎大人百忙之中还来相送了。”

    黎莫没有坚持,眸光定定的扫过我的面门,我只觉得他锐利的视线要将我脸上那张人皮面具生生割裂,心头顿时不安起来,看来还没人发现景妃不见了,可是黎莫为什么会追出来

    正在我百思不解时,黎莫已经收回了眸光,向安华夫人做了一揖,道:“夫人一路走好。”

    安华夫人此时才轻轻地舒了口气,她瞥了我一眼,故作无事人般的放下帘子,此时有太监高唱“起轿”,轿辇被人缓缓抬起,我跟着轿辇一步一步向宫外走去,每走一步都极为艰辛,因为身后那道锐利的目光始终都跟随着我,直到完全走出宫门。

    身后响起宫门合上的沉重响声,我轻轻地吁了口气,可算是出来了,行了许久,终于将身后的皇城远远地抛在脑后,我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又起了一层汗,双手指节也握得发白。

    转过一道小巷,前方停着一辆简陋的马车,快要接近马车时,安华夫人的轿辇停了下来,安华夫人自轿辇内徐徐走了下来,巷口的风吹起了她鬓边的长发,有几丝缠绕上她的眼,她伸手将其抚开,慢步走到我面前。

    “妹妹,送郝千里终须一别,姐姐就送你到此,驾马车的人是姐姐的故知,他一定会将妹妹送到安全的地方。”安华夫人柔柔弱弱的声音如春风拂面,让人心里也升起几分惬意。

    或许是出了宫,所以我与她没有宫里那样生疏,我执起她的白皙的双手,道:“姐姐大恩,妹妹永世铭记,今日一别,再无相见之日,还望姐姐保重。”

    安华夫人眸中逼出了泪光,她看着我,怅然叹息一声,此时有人将包袱递给她,她接过递给我,道:“这些都是姐姐在宫中攒下的,东西虽不多,却也代表了姐姐的一番心意,我知道你今日匆忙而行,必定没有带上银钱,这算是姐姐对你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今后的日子能过得顺风顺水,永不再烦恼。”

    看着眼前这个善解人意的女子,我心里第一次升起了亲近之意,可惜这样的女子在离别时我才真正认识,算起来也是人生中的一大遗憾。

    “谢谢姐姐,姐姐的心意我不好推托,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不愿意推托,只因为她的心意如此珍贵。

    安华夫人眸中升起几许怜惜,她抚了抚我鬓前被秋风吹得凌乱的发,叹息道:“妹妹一路走好,珍重。”

    我向她郑重的行了一礼,绝然的想马车走去,身后安华夫人一直静静的看着我上了马车,直到马车走远,她似乎才叹息了一声,返身进了轿辇。

    赶车的是个很憨厚的汉子,他边赶着马车边道:“姑娘想去哪里”

    我坐在马车内,怔怔的想着自己该去哪里,这几日一直思索着怎么出宫,却未想过出了宫该去哪里,天下之大,好像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大哥,你先在城里兜几圈,不用急着出城。”

    那汉子似乎很是不解,半晌才道了一声“好”。

    我被靠着车壁,想着该去哪里,倘若宫里知道我出走,郝湘东一定会下令四处寻访我,出京是极不明智的事,只能故布疑阵,书中常有“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与其在这风口上出京,不如呆在京城,静待他们放弃追访我。

    想到这里,我心里的包袱也为之一轻,决定暂时留在京城静观其变。

    在车内偷偷将身上显眼的宫装换下,我才让马车夫载我到了马市,然后寻了四辆一模一样的马车,给了车夫银子,让他们从四个城门而出,一直到下一个城镇,再寻了四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向东西难背四哥方向行去。

    这个法子,是我以前看话本里学来的,不知道能顶过大的用处,可是已经足够迷乱郝湘东的视线,安华夫人给我准备的马车,我让他从西城门向下一个城镇而去,但是我却未上他的车,因为我始终还是不能完全信任安华夫人。

    做完这些,我才施施然来到京城最大最好的酒楼醉仙居,要了间最好的上房,梳洗了一番,便坐在窗前发呆。

    静坐了许久,一眼瞥见安华夫人赠与我的包袱,我走过去打开来,安华夫人给的包袱里有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还有些散碎银子与几套民间衣服。

    我知道自己带着这大笔钱出行多有不便,倘若遇上偷儿,便什么都没有了,今后的生活也会成问题。

    思索了一下,决定去京城最大的顺丰钱庄,出门前,我看着镜中陌生的面孔,想了想,拿出胭脂水粉重新画了下妆,再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此时就是安华夫人站在我面前,恐怕也认不出我来了吧。

    满意的拿起银票贴身好,我才出了门,到了顺丰钱庄,将银票存进去,又拿紫血玉做了取钱的证物,方才安下心来。

    刚从钱庄出来,眼前便闪过一道人影,那身影很熟悉,可是他不是已经离京了么,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心底疑惑,再看时,那身影已经隐进了人潮中,再无迹可寻,我暗自摇了摇头,心道自己是眼花了,这才向醉仙居走去。

    漫步走在熟悉的街道上,不知不觉来到御北街,看着热闹依旧的御北街,我心头有些恍惚,正在此时,前方却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身旁的人纷纷避让,我还怔怔的站在路中央看着那摆弄玉器的小摊贩,不知从哪里一股力将我拉向路旁。

    仓促间我被扯得一个趔趄,待稳住身形,才急急的看向身侧。

    只见一名身着粗布衣服的少女站在我身侧,眼睛滴溜溜的在我身上转了一圈,道:“姑娘,马蹄可不长眼啊。”

    我冲她笑了笑,道了谢,才拂了拂有些凌乱的衣服,此时一队禁卫军打马匆匆疾驰而过,领头的便是黎莫,我吓得连忙垂下头,生怕让他认出来,突然又想起出门前已经重新改了妆,这才又光明正大的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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