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亿万宠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括剑灵
我笑笑不再言语,只是抚摸着日益突起的肚子,感慨的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x
有了前世难产的经验,面对生产,我心里总是惶惶不安,云秀每日都会陪着我在山里转悠,锻炼身子,以便到时能顺利生产。
闲来无事时,我与云秀会动手将小竹屋前的空地开辟出来,种上蔬菜以及花种,等到春暖花开时,院子里一片姹紫嫣红,竟也别有一番风韵。
郝湘东每月初一、十五都会上山来看我,我醒着时他从不进屋,只远远的看着我与云秀嬉戏说笑,静静的等着我睡下后,才悄无声息的进屋,抚着我高高隆起的腹部,一言不发,等到天明时分,他才匆匆的下山去。
五月中旬,我快要临产,郝湘东派了太医与稳婆上山来随侍在旁,送太医前来的是消失了近半年的兰陵王,他仍是玉冠束发,玉色长袍加身的他如芝兰玉树,俊逸清雅。
待太医与我诊过脉后,我与他坐在竹屋前的小院子里,笑睨着他,道:“好久没见过你,都快要忘记你的模样了,你倒仍是活得那样没心没肺,据说你这半年来去了不少地方,快给我讲讲途中都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兰陵王唇边噙了抹温润的笑意,面容依旧,黑眸也仿佛,实际上却已染了风霜,蕴藏了忧伤,如深秋的湖水,乍一看去与春水无二至,再看进去,才发现一样的清澄下不是三月和暖,万物生机,而是十月清冷,天地萧瑟。
他缓缓启唇,徐徐讲着这一趟出门所见,每一件平凡的事在他的描述下都变得有趣了,他很少会所过这么多,却像是要将今生未尽的话说完一般。
我浅笑着倾听,从日近正午一直听到日近黄昏,仍是意犹未尽,云秀拿着披风走过来体贴的披在我身上,道:“娘娘,坐久了伤身,该起来动一动了。”
我这才恍然,看着对面仍淡淡笑着兰陵王,道:“时间过得真快,冷不防已经日落了,沐潇,陪我走走吧。”
兰陵王站起来,伸手扶着我,缓缓向院子外走去,夕阳的余辉洒落在我们身上,将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兰陵王眺望着远处的山景,感叹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再美好的事物都有逝去的一日,正如人生,原本相识的不相识的人,短暂相遇之后,又会重新走自己的路。”
我怔然望向他,他却并没有停下脚步回头来看我,淡声道:“小七,我是来与你告别的,我听说在最西边的地方还有许多的国家,那里的风土人情与我们这里有很大的差异,我要去看看,或许是一年,或许是十年,或许永远不会再回来。”
我脸色煞白,呆呆的看着他,早就知道会有离别的一天,只是下意识不去想,然而正如他说,短暂的相遇后,我们又要重新走回各自的生命轨迹。
静静的立在夕阳下,直到最后一抹余辉消失在眼前,兰陵王送我回了小竹屋,没有说珍重,也没有说再会,毫不留恋的淡出我的视线,淡出我的生命。
当夜腹中绞痛,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下来,云秀在我的痛吟中惊醒过来,见我脸色苍白,慌慌张张的冲出屋子,叫了太医与稳婆。
太医替我诊了脉,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他道:“娘娘要早产了。”
离产期还有一个月,此时早产意味着什么,屋中三人都明白,云秀惊怔了一下,连忙道:“怎么会早产,前几日你不是说娘娘的脉象很好么”
太医不安的道:“想来是娘娘心中忧思,才会动了抬起,我现在就开一副下胎药,娘娘这种情形不能再拖了,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我痛得全身抽搐,浑身冷汗直冒,只觉得下腹蹿起一阵又一阵的刺痛,双手死死的捏着床单,仍是抵不住疼痛,一声大过一声的尖叫响彻屋内。
云秀早已吩咐人去烧热水,此时拿着锦帕替我擦着满头大汗:“娘娘,娘娘……”
我攥着云秀的手,痛苦的道:“姑姑,好痛,好痛,我害怕,我好害怕……”
思及前世难产的经历,我心底漫上无边的恐惧,握着云秀的手又收紧了些,云秀握着我的手,惊惶道:“娘娘,不怕,不怕,我在这里陪你,还有太医跟稳婆,他们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别担心,别担心。”
下身的痛楚竟似要将我撕裂,稳婆在一旁焦急的道:“娘娘,使劲,使劲。”
我哪里还有劲使得出来,全身已经痛得无力,云秀见状,连忙收起自己的彷徨,命令道:“娘娘,来,跟着我一起做,深呼吸,快,深呼吸,吸气,对,就是这样,再呼气,吸气……”
随着云秀的节奏我开始深呼吸,这样做似乎有些效果,但坚持没多久,却又被那一波强过一波的痛楚席卷,我痛苦的抓着云秀的手,悲凄的道:“姑姑,我不行了,我要见阿湘东,我要见他。”
云秀急得直掉泪,道:“娘娘,奴婢已经派人去通知皇上了,你放心,皇上马上就会来,马上就会来。”
此时太医开的药也煎好了,云秀接过,一勺一勺的喂我喝,苦涩的药味瞬间便迷漫整个唇腔,苦得让人心都在颤抖,喝了两口,我就不再喝了,“娘娘,来,再喝一口。”
我撇开头去,耳畔却传来稳婆惊声尖叫,“糟糕。”
云秀闻言惊怒交加,一巴掌掴到稳婆脸上,急声吼道:“谁让你大惊小怪的,娘娘若出了什么事,我要让你全家陪葬。”
稳婆被云秀打得懵了,片刻后又恢复神智,连忙道:“娘娘,用力,用力……”
身体很虚弱,就像踩在云雾里,痛楚早已席卷了我整个神智,我迷茫的看着帐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痛,云秀在我耳边不停的叫着什么,我只觉得心力交瘁,很想睡,也许睡着了就不会这样痛苦了。
“啪”脸上被谁掴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楚中,我清醒过来,见云秀正惊惶失措的瞪着自己的手,瞬间又扑到我身上,大叫:“娘娘,再坚持一会儿,奴婢求你再坚持一会儿,别睡,孩子马上就出来了,皇上也快到了,你别睡。”
“我好累,姑姑,我好累。”虚弱的看着云秀涕泪纵横的脸,恍惚间又回到乐家小院中,按时候陪在我身边的是丝丝,丝丝,她已经得到她的幸福了,那么云秀呢她的幸福又在哪里
“孩子生下来就不累了,娘娘,用力,听话,用力。”云秀惊恐的道。
在云秀的打气中,我又重新深呼吸,然后用力,再用力……
“哇”,初生婴儿的啼哭声在屋中响起,我听见众人都松了口气的声音,片刻之后,怀孕秀抱着孩子来到我面前,惊喜的道:“娘娘,是皇子呢。”
她说着将孩子抱到我面前,看着孩子脸皱巴巴的,正眨着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一切新奇的事物。
我微微一笑,想要伸手去摸摸他的脸,可是全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此时耳畔传来稳婆惊恐的声音,“云……云秀姑姑,娘……娘娘大出血……”
云秀闻言脸色大变,转头要去训斥稳婆,我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命由天不由己,姑姑,不要怪她,她已经尽力。”
“娘娘。”云秀悲呼。
我看着她怀中的孩子,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两生两世,宿命轮回,我终是得不到幸福。
曾经我离幸福那么近,似乎伸手便能触及……
而如今,颤抖的伸出双手
第312章 戏谑
这是一场有预谋,有计划的陷害和掠夺。顶 点
一个人最痛,最悲莫过于被自己最亲近最深爱的人所伤害,她现在就是这样。
“你醒了!”这时,身旁突然响起一道低沉浑厚的男性嗓音,安小七抱着头抓狂的手顿时停了下来,整个人怔了住。
安小七走下床,背对着他,毫不顾忌地穿上了洒落在地的衬衫,她已经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了,只是随手捡起穿在了身上,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尴尬和慌张。
“你给我站住!”贺兰夜愤愤地瞪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地低声一吼。
她不想被眼前的男人看到她的狼狈,更不想因此跟他纠缠不清,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无所谓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酒店的,一跑出去之后,她就疯狂地冲进了路边上的一家商店里,拿起公用电话,熟练地拨了一串电话号码,静静地等待着,胆战心惊地握着电话听筒。
不一会儿之后,电话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女性声音,“喂……谁啊”
一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之后,她整颗心都凉了,失落,沉痛,狠狠地折磨着她,是堂姐的声音,怎么会是堂姐的声音她拨打的明明是司慕颜的电话号码啊!
她只想从司慕颜口中得到答案,为什么会听到她最不想听到人的声音。
随后,安馨心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隐忍的啜泣声,不由娇声笑了起来,“是小七吗”笑声中带着丝丝的讥诮。
“……”安小七死死地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来。
“颜正在洗澡,你找他有事情吗”安馨心故作大方地娇笑道,而后,她故作一副很委屈地道,“小七,你那不争气的老爸两腿一伸就这么走了,留下一屁股的债,我们家还要替你们还那些债,听说那些名门贵公子都在争相竞拍你……”
安小七心如死灰地放下了电话,她不想再听下去,那是她的亲堂姐还是一个人在讲话她怎么觉得是在听畜生讲话
叔叔是她的亲叔叔,而他却抢占了她们家的家产,害她的爸爸妈妈死于非命。
堂姐是她的亲堂姐,而她却亲手抢了她最喜欢的男人,害她失了身。
安小七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去了墓地,她跪在爸爸妈妈的坟前,看着他们的照片,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泛滥不止地流着。
“爸爸妈妈,对不起,请允许我最后一次在您们面前这样哭!”安小七撕心裂肺地哭着,抽噎着,泣声道。
撕心裂肺地痛哭完之后,她恨恨地咬紧了牙齿。
她痛,她更恨,现在自己所承受的一切全都是拜他们所赐!
她要报复,她要让伤害她的人尝遍她所承受的痛苦,她要夺回自己曾经所拥有的一切。
天定胜人,她更相信人定胜天!
她不能改变世界,她能改变自己,她要变强,强到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全都下地狱。
七年后
曼特尼环球控股有限公司,设计部会议室。
“你们说新来的总监是什么来头”
“听说是法国总部派任下来的!”
“这么牛叉”
“知道长什么样吗男的还是女的”
“还不清楚,听说是法籍华人,毕业于法国es摸d高级时装艺术学院,虽然本身就是设计师,但是从来不接受采访。”
“这么神秘该不会又像上一个总监一样是个同性恋变态男”
当会议室还是一片议论纷纷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了开来,顿时间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纷纷将目光投到了门口。
这时,一位身着黑色性感连衣裙,肩披黑色闪金西装,手拿金色包包的女人冷默傲然地走了进来。
女人有着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白皙的肌肤配上烈焰红唇,淡栗色的短梨花卷发干练地别在耳后,冷艳的气息由内到外的散发出来。
纪子恩将手中的金色包包放在了桌子上,食指上戴着紫色蓝宝石戒指,修长白皙的手指拿起了放在她面前的设计稿。
在座的设计师刚刚还是一片喧哗,此时此刻,顿时间全都敛息屏气,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纪子恩凝眸专注地看着手中的设计稿,一张又一张,缓缓过后,秀眉紧紧地皱了起来,冷冷地丢下手中的设计稿,“这就是你们交出的设计稿确定这是最好的”
“有什么问题吗”坐在下面的设计师李惠看她一脸很嚣张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悦,轻咳了一下,冷声反问。
“以后像这种鬼样的就不要拿给我看!”纪子恩冷戾的眸光冰冷地落在了李惠的身上,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你身上的裙子是欧点前年流行的款式,百货公司大减价买的!你画出的设计稿也一样落后了两年!”冷眸一转,微微勾起唇角,“散会!”
纪子恩拿起金色包包,优雅地起身,然后径直走出了会议室。
她离开没一会儿,会议室顿时喧哗了起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烧得人外焦里嫩啊!”
“惠,你刚才干嘛要跟她顶撞你就好好听着啊,管她说什么!”刘敏安慰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却是掠过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我昨晚熬夜画好的稿子被她那样漠视,我咽不下那口气!”李惠愤愤地道。
“那只能说明你真的江朗才尽了!”另一抹调笑声从对面响起。
总监办公室
“下午两点的时候有一个会议在总裁办的会议室,晚上七点钟有一个晚宴是合作公司安氏财团千金安馨心的生日宴……”许助理讲完之后,敛息屏着气地抿起唇,“总监,晚上的晚宴需要给您推掉吗”在新总监未上任之前,她有亲自查了一遍总监的喜好与禁忌。
“不需要!”纪子恩头也没有抬,冷冷地回应道。
“是,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先出去了。”许助理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办公室。
纪子恩抬眸,轻瞥地落在了办公桌上的台历上,眸光凌厉冰冷,错踪复杂。
不一会儿之后,手机铃声打破了宁静,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背转过身接起了电话。
“妈咪,新工作进展得还顺利么”电话那头传来了奶声奶气,软绵绵的女童声。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纪子恩的声音顿时没了刚才的冰冷,多了一丝温柔。
“人家想妈咪了啊,关心一下妈咪都不可以么!”纪天宝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呜咽,满满的思念。
“乖,妈咪不是那个意思,哥哥也起来了么”纪子恩轻轻地笑着轻问。
“他怎么可能那么早起来!睡得跟死猪一样!”纪天宝轻瞥了一眼睡在身旁的男生,然后讥笑道。
“宝贝,你要听外公外婆还有哥哥的话,妈咪要工作了。”纪子恩轻笑了笑,然后柔声道。
“好,工作重要。”纪天宝酸溜溜地瘪起小嘴,冷冷地放下了电话听筒。
纪子恩看着手机屏幕微微怔了住,对不起,宝贝,妈咪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雨过天晴之后,妈咪会每天都陪在你们的身边。
法国巴黎郊外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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