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捕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宾宝
“且慢!”
白宇玄急忙站起身拦住架起武崇章的侍卫,然后冲武则天笑道:“陛下,此案关系金爵针和武侯爷,还望陛下将侯爷留下,并将秦御医唤来”。
“白宇玄,你说秦昌明也涉及此案,你可有证据”女皇抬起眼皮,尤其无力地开口道。
白宇玄嘴角微扬,回道:“草民检查过孔大人和刑部三位大人的尸体,他们的头上都有几个不起眼的针眼,那种细小的针眼只有针头细如发丝的金爵针才能做到!”
见武则天眼神似乎还有些犹豫,看来这个秦昌明因为医治武则天的头疾而很受女皇的信赖。
白宇玄冲武则天拱手道:“陛下,还请宣秦御医携带金爵针前来,草民有办法演示孔大人之死!”
坐在桌案前的女皇缓缓点头,大喝道:“来人,去太医院将秦昌明带来!”
片刻后,太医秦昌明在宦官的带领下缓缓走进了大殿。
“陛下唤臣来此,是否是头疾又发作了”跪伏在地的秦昌明细声问道。
见到秦昌明来到,武则天将目光转向白宇玄,示意他可以演示了。
白宇玄急忙跑上前,从秦昌明的怀中取出金爵针,然后高举着手中的金针冲在场众人道:“陛下,各位大人,下面就让小人来演示一下孔大人是怎么死的吧!”
说完,白宇玄冲身边的侍卫使一个眼色,示意他们将秦昌明按住,不知所措的御医被侍卫们按在地上,任由白宇玄取出金爵针,一根一根地扎进自己的头皮。
“草民用金爵针已经刺激了秦御医头上的数根神经,下面只需要一点点外界的刺激,秦御医就会跟孔令皖大人一样自我扭断脖子!”
听到白宇玄的话,秦昌明顿时面如死灰。
“你说的刺激是指什么”见秦昌明神色异常,武则天猛地站起身,指着正将金爵针收回的白宇玄大声道。
年轻的白宇玄冲女皇深鞠一躬,然后走到武则天身后,取下一直悬挂在女皇身旁的风铃轻轻摇晃,清脆的铃声响起,只见瘫坐在地的秦昌明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然后便在众人面前不自觉地扭动着自己的脖子。
骨骼扭曲的咯吱声再次在武则天的宫殿里响起,站在一旁的宫人和武李两氏宗族纷纷惊愕地见秦御医的脑袋已经不自然地扭成九十度。
秦昌明的脸色已经变紫,他双手死死捧着自己的脸颊,想将脑袋扳回来,但奈何头颅和脖颈根本不由自己控制,他也只能徒劳地做着抵抗。
大殿里的咯吱声不断响起,秦昌明的双眼已经布满血丝,只要他的脖子再稍微扭动一点,便会成为第二个孔令皖。
风铃突然被白宇玄扔在地上,并抬起脚踩烂,清脆的铃声戛然而止,秦昌明不由控制的身体又瞬间夺回控制
第二十章 人生如梦
武则天那犀利的眼神转向跪在地上的武崇章,冷冷道:“广汉候,你有什么辩解么”
抖如筛糠的武崇章一个劲地向武则天磕头,并高喊:“臣该死,臣该死!”
见嫌犯已经认罪,武则天一挥手,让殿门外的金吾卫将武崇章拿下,此时武李两家的决战结果悄然逆转,李家人纷纷松了口气,而武家人则一个个愁眉不展。
之后,全副武装的金吾卫冲进了皇觉寺,果然在里面发现了大量罗摩水,据被捕的僧人交代,制作这些罗摩水的材料果然都是广汉候派人运来的。
随后,案中的相关人犯也受到了相应的惩处,凤娘涉嫌协助凶手谋害朝廷命官理应当流放黔中,在白宇玄的求情下只是被轰出洛阳,裴德馨和武崇章则被打入天牢继续严审,御医秦昌明被判斩立决。
雨点不停地从阴沉沉的天空落下,但雨势已经越来越小,天空中的阴云也渐渐淡去,估计过不了几天,一直徘徊在洛阳城上空的阴云就会消散。
太初宫,鹤立鸡群的天堂阁楼里,武则天和白宇玄坐在靠近窗边的软榻上一边下棋一边闲聊。
“朕最近觉得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白宇玄你能否告诉朕,朕还有几年阳寿么”武则天双眼一直盯着窗外锦绣的都城,但手中的棋子却精确地落在棋盘的星位上。
见棋盘上大势已去,白宇玄无奈地将手中棋子扔回棋盒:“陛下英明过人,草民输得心服口服,不过古人云生死自有天命,既然上天早已注定,陛下何须要知道得那么详细呢”
武则天深深地看了眼白宇玄,然后轻启双唇,低声说道:“朕不能传位给武家人么”
白宇玄低下头闭口不语。
“那我武周朝到底能不能长久”
白宇玄依然低头不语。
“那朕改李唐为武周有错么!”武则天说话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调门。
望向瞪着大眼,情绪激动的女皇,白宇玄依然低下头闭口不语。
武则天愤怒地一挥手,将棋盘上的棋子纷纷打落在地,并站起身,指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白宇玄高声道:“朕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说朕能战胜王皇后和萧淑妃,成为大唐新的皇后;第二次见到你,你说朕一定能战胜长孙无忌、于志宁那伙老臣成为大唐真正的主宰;第三次见到你,你说朕一定能君临天下,创立武周朝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女皇帝;但为什么今天你却一句话也不对朕说了!”
白宇玄悄悄地走到地上,跪在武则天身前,低声回答:“冥冥中自有天注定,一切剧情都在上天的安排之下有条不紊地进行,妄图修改天命者有什么下场,陛下难道忘了冥捕司前任督事袁继祥了么,他盗走袁天罡绘制的推背图妄图偷窥天意,最后落得什么下场!”
白宇玄说完,站在原地的武则天突然冷笑起来:“你还敢提袁继祥,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么!”
“袁继祥是被天罚而死,此事早已定案,陛下不是也这么说的么”
见女皇一时语塞,白宇玄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武则天的双眼说道:“武家人、李家人都说草民是天降之人,能知帝国天命,其实草民只是知道一些已经知道的东西而已,如果一切如故,按照上天的安排走下去,那么草民所知道的历史就会一直延续下去,而一旦草民干预了天命的安排,改变了历史的路径,那之后的路会怎么走,我将一无所知,到那时,草民对陛下、对武家、对李家,对这个天下还有什么意义一个无用之人在这繁华锦绣的神都,是不会有半点立足之地的”。
武则天目光冰冷地望向跪在地上的白宇玄,沉思半晌,女皇从衣袖中取出一枚大理寺的腰牌扔到白宇玄身前:“也罢,朕也不为难你,你以后就去冥捕司袁守义手下做事吧”。
“多谢陛下,那草民就先退下了!”白宇玄捡起武则天扔给他的腰牌准备退下。
“等一等!”武则天突然叫住了已经转过身的少年。
年迈的女皇走到白宇玄身前,看着眼前这个四十二年来音容相貌
第二十一章 龙王现身
夕阳将天空染成了血红色,潮湿和闷热笼罩在江南道彭泽县城外的农田上空,天气是如此炎热,以至于辛勤的农夫们早早离开农田返回家中乘凉休息。
农夫陈祖农和张德成依然在各自的稻田里辛勤劳作,炎热的一天已近尾声,但远处树林中的蝉鸣声依然响个不停,急促的虫鸣似乎在催促两人继续干活,争取到秋收时能有个好收成。
手持粪勺施肥的陈祖农直起身,伸了伸已经泛酸的腰,他那双经历了五十多年沧桑的眼珠抬起望着已经点缀着点点星光的夜空。
“天都黑了还是那么热,看来再过几天只能夜里下地干活了!但要是倒霉遇到了龙王爷可怎么办啊”
无奈地哀叹一口气,陈祖农扭脸冲不远处依然躬身在田里的张德成喊道:“老张啊,天色不早了,咱们先回去吧,回去晚了要是遇到龙王爷出来找食儿就麻烦了!”
张德成和陈祖农是相处了几十年的好友,也是儿女亲家,身材佝偻的张德成从齐腰高的稻田里站起身,抬起眼看着眼前绿油油的稻田,眼中满是不舍。
“哎,如果多干一个时辰,我这几亩地就干完了,我家今年的赋税和租子就靠这点薄田了”。
“行了,租子和赋税重要还是命重要,趁太阳没下山咱们快走吧,大不了明天我跟我家婆子过来帮你!”
陈祖农走到张德成的稻田中,一把将老友从泥地里拉扯出来。
“哎,一想到刘地主家的二公子来催租我就害怕,去年我的租子差了三石粮,那刘公子把我打的呀……”张德成想到这里,手本能地放在大腿根儿上。
去年张德成因为租子没交够,被刘地主的小儿子打折了一条腿,好在新上任的县令狄仁杰大人明察秋毫给他做主,判刘地主支付二十贯钱给他医治,还给他三十斗粟、七斗稻米做为养病期间不能下地的补偿,要不然他老张家可熬不到今年。
陈祖农一手提着空荡荡的粪桶,一手搀扶着走路一瘸一拐的张德成朝家走去,他见四下无人,抱怨道:“哼,那个刘二公子长得一副短命相,他仗着自己爹是村里的地主作威作福,这种恶霸老天爷一定收他!你知道么,前天龙王堂的人去刘家收贡礼被刘二公子给轰出来了,龙王爷要是显灵呀,第一个收了他!”
“咔嚓、咔嚓……”
稻田旁的河滩里忽然传来骨头被咬碎的声响,原本到处是虫鸣声的稻田此时出奇的安静,空气里只剩下陈祖农和张德成两人的出气声,两个老实巴交的农夫紧紧挨在一起循着声响朝稻田旁的河滩望去,繁星点点,月牙初现,夜色已经将河面染黑,而倒映着暗色天空的河面上正荡起一阵阵不安的涟漪。
两人小心翼翼地来到河滩旁,寻找那嘈杂声响的来源,只见反射着星光的河面上漂浮着一丝血线,夜风吹拂,空气残留的血腥味提醒着两个农夫这里不久前陨落过一条生命。
突然水面如沸腾的开水翻滚起来,陈祖农和张德成两人还没回过神来,一条被撕下来的手臂被从水中甩出,正好落在两人脚下,看着那惨白的五根手指以及一枚镶嵌有翠绿宝石的戒指,两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发出一声惊呼摔倒在满是碎石的河滩上,张德成清楚地记得那枚戒指不正是刘家二公子的么!
就在二人发愣之时,水面再一次沸腾,一个浑身长着黑色鳞片的庞然大物从河水中翻涌而出,乌黑的鳞片、白色的腹部、长长的犄角和巨大的身躯在两人眼前快速闪过,在巨大的浪花声中,怪物再一次扎入河水中消失不见,水浪飞溅,将岸边两人的衣衫打湿,待两名农夫再抬起头仔细寻找那水中怪物时,却发现一个巨大的脑袋正泡在水中,长长的犄角下,一双铜铃大小,通体黄褐色的眼睛正冷冷地看着二人。
“龙……龙王爷来收人了!!”陈祖农和张德成回过神来,发出惊骇的叫喊声屁滚尿流地逃离河岸。
昏暗的夜空又变回了万里晴天,数十名手持刀刃的衙役站在河边警戒,一名身穿浅绿色官服,头戴折上巾的老者在一众衙
第二十二章 启程,鄂州!
洛阳城郊外,知了的叫声宣示着酷暑仍在肆虐,烈日当头,白宇玄正卧在一片柳树荫下的草席之上小憩,此时他已经将嘲风卫黑色的官服、官靴、官帽脱去,就穿一件薄薄的内衬倒在草席上闭目养神。
一阵微风吹来,柳树长条状的叶子随风起舞,树叶的沙沙声遮蔽了知了的鸣叫声,摇摆的树影将点点金色的阳光洒在白宇玄身上,突然,一柄反射着刺眼阳光的长刀从天而降,隐藏在树顶的蒙面刺客手持利刃对着白宇玄的胸膛直刺而去,树下闭目小憩的年轻人突然睁开双眸,犀利的光芒激射而出,一个利索的翻身避开了要命的长刀。
锋利的长刀将带着体温的草席扎出一个窟窿后再次朝白宇玄袭来,持刀的刺客身材矮小但动作流畅,他见一击不中抽回长刀再次对白宇玄劈来,白宇玄从身后取出一根木棍与刺客对战,刺客动作行云流水,攻击的速度越来越快,反射着阳光的长刀一边灼伤着白宇玄的眼睛,一边划破灼热的空气劈来,几招过后,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白宇玄手中的长棍被轻松地劈成两半。
锋利的长刀趁胜追击,正对着白宇玄的眉心刺来,刺客出刀速度奇快,要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眼看自己躲闪不及白宇玄心中一横,双手放在小肚之上。
一声尖叫突然响起,刺客猛地收回双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致命的长刀突然失控擦过了白宇玄的耳朵。
“你、你个登徒子,你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对我做、做如此次龌蹉之事!”刺客摘下头套露出了苗笑婷羞红的娇颜。
此时的白宇玄双手捏着自己的裤带,裤子已经退到膝盖以下,露出了里面一条灰色的裤衩。
白宇玄无奈地提起裤子委屈道:“这能怪我么,你们冥捕司的考核也不带这么坑人的,哦,你手持长刀随时对我伏击,我只能拿着一根木棍来抵抗这不是想要我的命么!”
苗笑婷一边迅速脱掉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衣服一边说:“你怎么那么不信任我,我的刀法很有准头的,一定不会伤到你,再说了,这次考核只要你能在十招之内没被我击倒就算过关,给你一根长棍已经够了!”
苗笑婷将已经能挤出汗水的外套扔到一旁,然后从草席旁取出一本小册子和红色印泥。
见苗笑婷手持自己考核的小册子,白宇玄厚着脸皮笑嘻嘻地粘上去问道“那我算过关么我在四招之内成功让你住手了哦!”
“不过!”
脸色残留着红晕的苗笑婷狠狠地瞪了白宇玄一眼:“有你这样的么,关键时刻脱裤子如果扮演刺客的是别人你该怎么办”
“我这是寻找对方的弱点一击而中啊,要是别人才不会像你一样躲在树顶上半个时辰等我睡觉偷袭我!”
听到白宇玄的话苗笑婷心中一惊,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她对自己隐藏功夫一直都是很有信心的。
“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苗笑婷那双瞪大的眼睛仿佛能吃人。
白宇玄挑衅地伸出手在苗笑婷流着香汗的脖子上抹了一把,然后朝发出尖叫跳到老远的女嘲风卫说道“我说苗大人,你什么时候也那么有女人味儿了,出门还涂抹北市香菱斋的胭脂水粉,你当我的鼻子是装饰啊!”
说完白宇玄将沾有香气的汗珠放在鼻前,赞叹道:“好香啊!”
“去死吧登徒子!”
这次苗笑婷是真动了杀意,锋利的长刀高高举起对准白宇玄的脑门就劈了下来。
白宇玄急忙一个空手接白刃,一脸紧张地对面前那容貌清秀的女子说:“苗大人,你还是快把衣服换上吧,粉色的肚兜露出来了!”
由于汗水将薄纱内衣所浸透,苗笑婷那婀娜的身姿以及那粉色的肚兜在透明的内衣
第二十三章 拓跋石灵
第二天,白宇玄和苗笑婷两人穿戴整齐,佩戴上大理寺的腰牌和官牒,骑马离开洛阳沿着官道一路往南前往淮南道的鄂州。
一路上,苗笑婷总是板着一张冷脸,任由对方怎么找话茬子,她要么直接无视,要么就冷言回应几句,而且每句话不会超过三个字,看来苗笑婷还在介怀自己在洛阳调戏她的事。
不过随着他们离鄂州越来越近,白宇玄发现苗笑婷的脸上就越掩盖不住一股期待之色。
“苗大人,这离鄂州越近,感觉你脸上就越激动,难道那个拓跋石灵是你的……”白宇玄故意将最后一个字拉得老长。
“别乱嚼舌头,那可是我得兄长!”苗笑婷扭过头,没好气地白了白宇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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