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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传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河飞鱼

    “回大人查到了,一共是一万三千两黄金,差不多是守军五万人三个月的军饷俸禄。”

    “恩,那就好,你支开其他人不会就只想跟我说这些吧!”

    战雷拱了拱手道:“大人,下官觉得事有蹊跷,总觉得这是有人栽赃。”

    李白挑了挑眉,“那又如何他至少有了个可以去死的罪名。”

    “大人,战雷虽然希望那赵括有罪,但是希望他背着杀人的罪名,可不是这贪污的罪名。”

    李白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道:“有什么区别咱们大唐尚武,以军治国,凡是动了军队利益的,管他皇亲国戚还是朝中大元,一律问斩,罪名大了可以诛九族的。”

    “大人,如果是这侯爷的后人呢”

    “如果侯爷的后人当然只诛一人,毕竟是开国元勋的后人,不能一棍打死。”

    “所以,这应该是栽赃,具体是谁大人您心里应该明白,你让下官去查,应该就是想看看有些什么蹊跷。”战雷心里明白,如果不是想看看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不可能上午单独叫自己出来。

    “我上午就说过,你脑子还挺好使的,那么结果呢,有哪些细节”

    “那赵括的妻子祁慧被关在一个幽暗的小屋内,可那小屋内却有四个圆凳,如果被囚禁的话,只放一个就可以了,没有必要放四个。更主要的是那些圆凳都很新,那锯开的木屑也很新,看上去像是是刚刚打好的家具,木头上还有些湿气,所以属下断定,那凳子是被人匆忙放进去的。”

    李白点了点头,问道:“那个祁慧难道不知道是谁放的”

    “回大人,祁慧被关押了近一年,早已神智不清,或许等她调养一阵子才能回忆起来发生了什么。”

    “不必了,有这些讯息就已经足够了。你很优秀,想不想去大理寺发展,我可以引荐你过去。”

    战雷恭敬的行了一礼道:“下官还是喜欢上郡的风景。”

    李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

    傍晚的天气不像白天那般炎热,被闷了一天的人们开始涌上街道,一个穿着侍女服饰的单薄少女正在街上慢幽幽的来回穿梭。

    侍女的脸不像之前那般美丽,漂亮的眼睛用着和肤色一样的胶布贴成了三角,细长的眉头被刻意化的粗短,嘴唇下巴还粘着一个长着黑线的假痣。

    郑瑾儿此刻正满意的看着别人嫌弃的目光。

    “这妆容真让人满意。”

    若是放在以前在长安时,如果有人敢这般给她化妆,估计她早就开始发飚狂嚎了,可现在却觉得副妆容是她这辈子最满意的一次。

    郑瑾儿用早上在钱庄兑换的钱买了一套化妆的用具,化成了现在这幅模样,然后又去布庄买了见长见的侍女服饰穿上,上郡城虽然不如以前,但是留下的大户还是很多,有钱人家的下人穿着侍女服在街上晃荡也是常有的事,只是长成这样的确实不算常见。

    街上见到她的人不免会有几个人腹诽想到:是哪家不开眼的土财主,买个这么怪的丑丫头。

    短粗黑的眉毛,三角的眼睛,下巴的长线随风飘舞,给人一种震撼……震撼的让街角的李白脸上一阵抽搐。

    战雷带着手下的几个捕头跟在李白身边,看着李白有些疑惑,一行人本以为长安来的大人物让自己保护的人不是公主也应该是个郡主什么的,结果竟见到一个穿着侍女服的傻妞在人群傻笑,心里怎么也提不起劲来。

    这一行人却忘了,若是将那眼眉遮住,下巴的黑痣拿了,那姑娘也仍然是个美人,只是那眼睛和黑色的大痣实在让人移不开眼。

    战雷指




43.寻死的张老汉
    破败的小院外正站着一个穿着侍女服饰的少女,单薄的身躯像是一个衣架将那身衣服衬托的恰到好处,漆黑的头发利索的盘在了头顶,整齐的刘海下露出郑瑾儿画着怪妆的脸。此刻她手里正紧紧握着那本昨天才拿到的户籍册子。少女看着大门想了许久,深吸了一口气便推门走进了院子里,向着那个低矮的茅草房走去。

    街角的俩个穿着便衣的捕快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位小姐来到这里要做什么。

    郑瑾儿边走边想,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人安排的一样,那张小草姓张,这户籍册的信息也是姓张,好像命中注定自己就是这家人一样。

    虽然郑瑾儿曾经是高高在上的郑家大小姐,有过财富有地位,不过那些财富最后变成了郑家的催命符,使的她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而答应了张小草的要求也就证明她有可能即将多出一名家人。

    曾经长安大富之家的千金如今却要照顾一个陌生的老人,还要叫他爷爷,这是郑瑾儿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一幕,总有种从神坛上跌落下凡的感觉,虽然这是自己答应过张小草的事情,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芥蒂。

    那位老人和善吗

    自己会不会被赶

    小草有没有骗自己那个老头或许已经生活不能自理,需要人照顾,才托付自己来!

    屋里会不会脏的难以下脚

    自己是不是答应的太冲动了。

    只有十几步的路,郑瑾儿竟然走了快一刻钟的时间才走到那处草房的门口。

    当敲开门后,一个面色苍白没有血色的沧桑老人将头从门里探出,老人佝偻着身子打量了下郑瑾儿有些疑惑。

    老汉是张老汉,实际名字就是张老汉,姓张名老汉,因为小时候家人没有文化,生出的孩子总是夭折,所以起了这个名字,希望能活到老去,这些小草都和郑瑾儿解释过。

    郑瑾儿看着张老汉行了一礼,“请问是张老汉张爷爷吗”

    张老汉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脑海里回忆着自己那古灵精怪的孙女,想着如果小草活着也穿上侍女服应该要比对方好看不少。

    张老汉微微点头,“小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郑瑾儿有些慌张,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来意,索性心一横直接说道:“爷爷,我叫张小瑾,从今以后,我就是您的孙女。”说完便跪地磕头行了个大礼。

    张老汉被弄的一愣,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将郑瑾儿扶起道:“孩子,你认错人了,我的孙女叫张小草,已经死了。”

    “那就错不了,我是受小草妹妹的托付,照顾您终老。”

    张老汉挠了挠头,思索了许久觉得莫名其妙,想着自己并无什么可图,突然来人说要照顾自己终老什么的,总觉得有些不切实际,或许眼前的孩子可能是小草生前好友,看自己可怜想要照顾吧。

    “孩子,我这老头子健壮的很,不需要谁照顾,你应该是小草的生前好友吧,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你还是请回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爷爷不必太过警惕,我是受小草死后托付而来,没有恶意。如果您想要静静,孙女明日过来便是。”郑瑾儿知道老人会有些犹豫警惕,也不着急,向着张老汉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去。

    张老汉却是身体微僵,刚才那声“孙女”像把长枪直扎心脏,使得张老汉心头一暖,甚至都没有注意郑瑾儿说的“死后托付而来。”

    张老汉看着那女孩的背影,想起了小草整日挂在嘴上的那句“我是您的孙女,我不管你谁管你”

    赵老汉脸上罕见的挂上了一抹微笑,那是从小草死后再也没见过的表情。

    老人回到屋里走到一个灵位前,点燃了几柱长香插到香鼎里面,将刚摆好的牌位又擦了一遍,边擦边念叨:“小草啊,你这平时可没少交朋友,没想到你走了我这糟老头子还有人惦记。放心吧,你的仇有人帮你报了,等爷爷喝完这顿酒,就去陪你。”

    张老汉坐到桌前,看着桌子上的四个盘子,盘子上的菜和小草出事那天一模一样,两荤两素,张老汉倒了一杯酒送到嘴边轻轻抿着,抬头看着那吊在梁上的绳子笑了笑。

    ……

    街角站着的捕快看到郑瑾儿从张老汉家离开,刚想跟上却被突然出现的战雷拉住,两人一愣看清来人后连忙拱手打了招呼,“头儿,您怎么来了”

    “今天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那丫头干嘛去了”

    “她去了张老汉的家里,然后又走了。”

    战雷一愣,“老张头她去他家干啥咦,等等……”

    如今那丫头的户籍地址房子已经塌了,她现在也算是流落街头,正好,老张头孙女刚死现在变成老哥一个,如果两人弄到一个户籍不知道那丫头肯不肯干,这老头心眼儿不坏,身体还算健康倒也不算累赘。

    战雷看着两个年轻捕快道:“跟我去张老汉家一趟吧。”

    说罢就带着二人来到张老汉的门口,战雷连门都没敲就推门进去,像极了街头的地痞,跨过门槛就扯着嗓子大喊:“老张头,跟你商量点……”

    战雷喊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看见眼前的一幕愣在当场。

    只见房屋的梁上挂着一个粗麻绳,绳子被打成了一个环圈,看样子是用来吊东西用的。此刻那张老汉正踮着脚踩在凳子上面,而脖子已经伸到了绳圈的另一头,双手正紧紧握着绳子,看样子正准备寻死,只要将凳子踢开就算大功告成了。

    张老汉没想到的是,死也没有死痛快,先是来了个小姑娘说是自己孙女,然后这马上就可以见阎王的时候,又窜出来三个捕快。唉,自杀也不消停!

    张老汉抻着脖子看了地面三人好一会,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默默的看着几个捕快。他们是来当观众的吗怎么站那里一动不动!

    算了,爱咋咋地吧。

    站在最前面那个叫战雷的他也认识,甚至可以说熟的不得了,小时候挨揍他没少帮忙。

    有时候帮忙挨揍,有时候帮忙揍他。

    这混小子现在混的不错,成了捕快的头目了,也好,最后临走的时候能见到一位故人送行还算不错。

    趁着地上的三人还在愣神,张老汉连忙将脚下的凳子一蹬,双手松开麻绳,脖子立马卡在了绳圈里面,紧紧一个瞬间,张老汉就因为血流不畅无法呼吸,脸变的通红。

    当看见张老汉乱蹬的双腿,地上的人才从回过神来,三人如同兔子般窜了过来,生拉硬拽的将张老汉声从绳子上扯了下来。

    战雷坐在地上气喘嘘嘘,刚才那张老汉卖命的挣扎,竟然将三个耍刀的捕快弄的有些力竭。

    “姓张的,老……呼……老子告诉你小草的仇报了,不是为了……呼……让你去死的。”

    一个跟班的捕快脱下上衣露出肌肉上的红印,不满的道:“这糟老头子坏的很……呼……,看他给我踢的。”

    张老汉气喘嘘嘘的看着战雷怒道



44.妖兽来袭
    铁匠铺院,一堆堆散落的铁局模具被收拾的井井有条,长短不一铁器被的规划在各处,铁匠有些疑惑的打量着地面的铁具。

    “我的手锤哪去了还有那个长铁尺,怎么都不见了”

    一边帮忙收拾的铠也不知铁匠要找的是什么,从他过来这里就没见过铁匠说的那两个物件。

    铁匠皱着眉头四处寻找,回忆那些自己堆放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丢失的几件器具之前好像都放在铠住的仓库里,自从铠来了之后就再没见过。

    而铠此刻正看着自己的宽剑发呆,总觉得这剑好像比自己来的时候宽了许多,印象里虽然这是把宽剑,可来到这里的之前这把剑的剑身已经被磨得只剩下三寸左右的宽度,现在看起来至少四寸有余。

    见铠没理自己,铁匠继续翻腾着那一堆堆的破铜烂铁。

    铁匠没找到自己常用的家伙事儿有些焦急,那些器具毕竟是自己吃饭的家伙,此刻正单手托着下巴,皱着眉头回忆他们最后去处。这时门口突然想起了一道公鸭嗓子般的叫唤,声音喊得太高甚至有点破音。

    “王锤子,爹爹来找你喝酒了。”

    看到门口的战雷时,铁匠心生烦闷,不明白这货为啥又出现在了门口,难道当上总捕头天天都这么闲不用办案的

    “咋你媳妇偷汉子的案子破了这么高兴!”

    “娘的,你就不会好好说话,老子今个高兴顺道看看你这三孙子。走,喝点去!哎,那个小子你叫什么来着一起一起,你战雷哥哥请你喝酒吃肉。”

    战雷怎能不高兴,赵括被杀,军饷找到,李白让保护的姑娘安排的明明白白。

    虽然那赵括死后或许会有些其他问题,不过既然那位大人说他能安排,他就不用操心了,找到军饷更是帮了花木兰一个大忙,还了个人情。

    两人被战雷生啦硬拽的扯到铁匠常去的酒肆,还被迫听了一路跑了调的小曲,看跑堂招呼战雷的表情估计他也是这里的常客。

    三人找了个桌子挨边坐下,远处的掌柜见到铠后点头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战雷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铠,趁着菜还没上来便打量了他一会。虽然铠比起刚从沙漠出来那时身体壮实了一些,但看起来依然单薄,一头如乱草的白发,浓眉阔眼,坚毅的脸,高耸如峰的鼻梁,样子还算得上英俊,只是目光看起来有些空洞。

    “小子,你家是哪里人”

    “不记得了。”铠尴尬的挠了挠头。

    “哪有人不记得家在哪的难道失忆了不成!”

    一旁的铁匠插嘴道:“这小子啥都不记得了,连名字都是木兰给起的!”

    “花将军起的!”

    战雷刚说完酒菜就被端了上来,战雷也就将注意力放在了酒菜上面,几人开始了推杯换盏,战雷和铁匠一样好喝,酒量却一样不行,几杯下肚就开始了胡言乱语,互相吹捧,铠没有机会插话,就默默的坐在一边将盘子里的剩菜扫了个干净。

    战雷时不时的叫来跑堂加菜,铠则像个无底洞一样将无人问津的菜肴嚼下了肚腹。

    “来来来,小子,你也喝,别总吃个没完,你是饿死托生的吗”

    铠听到战雷叫自己,这才不好意思的举起了酒杯,轻轻一碰,随后两人仰头将酒水灌倒了嘴里。

    “再……嗝……再来,王锤子,你别装死,给老子起来。”战雷将眯着双眼,游离在外的铁匠扒拉起来嚷道。

    铁匠此刻脸已经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正双手撑头趴在桌面上一动不动,突然被人用手抬起了脑袋有些不悦的嘟囔道:“你爹爹我还能喝,先歇一会,你特娘的要是孝顺就别扒拉我……嗝。”说罢又趴在了桌子上面。

    战雷缩回了手,刚端起来酒杯,却又见到那没量的铁匠又趴了下去,又想伸出手去抬,却被铠用手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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