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传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河飞鱼
两人寒暄了一会,扯了一会有的没的,赵括才假装看了看天色。
“刘大人,天色不早了,今天突然到访就是打个招呼便不多坐了,家中还有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既然家中有事,就不再多留了,先生慢走。”
两人站直起身拱手作揖,相互道别,刘及看着赵括离开,转头朝着没人的屏风慢悠悠的飘了一句:“如果真是他,凭你我的级别可是不够管哪。”
战雷从一侧的屏风后走出,面露肃杀,看着消失的背影:“我也希望不是他,他是这城里有名的善人,做人端正,可种种迹象表明他也在嫌疑人之列,而且嫌疑最大,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人就是他。”
刘及摇了摇头:“一个侯爷府里死两个丫鬟直接拖出去埋了即可,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战雷面色铁青看着刘及,有些不悦的说道:“大人,即使他们是奴隶,也该有相应的权利。”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个小子永远不懂变通,你要记得咱们大唐律里写着,若是卖身为奴,则生死婚配全由主人处置,和那牛马牲畜无二,你看到的那几十人若全是奴籍,你又能怎么办”
“如果是奴籍,他为什么要埋在北山的树林里面,我觉得至少有一部分不是,至少,小草不是。”
“你这小子,你刚才也说他是个善人
31.张老汉
铁匠铺,两人合力将刚刚打好的木床抬进了仓库,王铁匠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咧着嘴打量着仓库四周。
原来横七竖八的堆着的那些破铜烂铁都被清了出去,仓库的墙面也被重新粉刷了一遍,低矮破旧的木箱变成了一人多高的衣柜,嘎吱乱响的铁板床换成了结实的木床。
这处仓库现在已经变成了真正意义的客房,比起铁匠住的主屋还要规整不少。
王铁匠揉了揉腰,撇了眼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铠。
如果换作平时,这小子看到周围的变化估计早都笑的合不拢嘴了,可自从小草死后,铠的脸上就一直挂着寒霜,连吃饭都不如以前积极。
“阿铠呀,小草都死了几天了,人都走了,你悲伤也没用,既然喜欢人家,活着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呢”
铠沉默了一会,才愣愣的道:“其实……也算不上喜欢,只是有些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
“那人为什么要杀小草,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杀了她们对那人有什么好处”
“因为那人是个变态,是个畜生!好了,别跟个娘们一样,赶紧干活!这一上午了你就跟个木头似的,干完活你跟我去看看那张老汉,这两天他就寻死觅活的。”
铁匠刚刚说完,门口就响起了战雷的喊声。
“王锤子,出来!跟老子喝酒去。”
铁匠将脖子伸出窗外,看到了趴在大门上的战雷,后者的脸色很不好看,脸黑的像被火燎了多年的锅底,本就很长的下巴现在更长,像穿鞋用的拔子,两个眉毛几乎拧到了一起。
铁匠不紧不慢的走到门口,“你老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出息,知道请你爹喝酒”
战雷眉头一挑,作势提了一下刀柄,“老子是总捕,你再这么说话小心我砍了你。”
“那不去了。”
“爹。”
铁匠:“……,你这是咋了,脸怎么长的跟头驴一样”
战雷一把将铁匠扯到门外,拉着他往酒肆方向走,叹了口气道:“你说老鼠打不过蛇怎么办”
铁匠莫名其妙的捎了捎头,“跑啊。”
“要是蛇就住在老鼠窝里呢”
“那就搬家呗……”铁匠楞了下,随即反应了过来,“查到是谁了”
战雷点了点头,随后摇头苦笑道:“是我们惹不起的人,大理寺才能管。”
“这上郡还有你们惹不起的人!”铁匠皱着眉头看了对方一眼,脑袋里的灵光一闪,“难道……是侯爷府那个书生!……不可能吧!”
战雷微微点头。
“怎么可能呢,那赵括可是有名的善人,而且是个文弱书生,他妻子死了一年他都没有续弦,如此痴情专一的人怎么会是杀人狂魔”
战雷耸了耸肩,“阳光的是表面,阴影都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他只是让你看到他善良的一面,如果让你见到另一面那你也离死不远了。”
“所以你郁闷”铁匠挑了挑眉。
“我能怎么办!”
铁匠叹了口气,脚步也慢了许多,“如果你当初去了六扇门,是不是就可以处理他了”铁匠记得一年前战雷说过,六扇门看重了他断案能力,希望他能去那边当差,不过被他拒绝了。
“去了也未必,他大伯赵路是户部尚书,说不定在长安手眼通天,在他们眼里,我连蚂蚁都不算。”
“那就这么算了”
战雷左右看看,见街道行人稀少才低声道:“已经派人去看着他了,也给长安那边发了信,就看大理寺怎么处理了。”
“你就不怕大理寺的也有他大伯的人”
“放心,大理寺卿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据说连当今皇上都拿他无可奈何,一个尚书还撼不动他。”
铁匠摸挠了挠头,若有所思。
……
铠推开张老汉家的房门,环顾一周才注意到角落里的张老汉,老人正目光呆滞蹲在墙角不知在想着什么,浑浊的老眼里面全是血丝,见到铠进屋也只是微微抬头,随后低头抱膝,沉默不语。
铠看着桌面没有动过的食物,又看看墙角的张老汉,知道这老汉又是两天没有吃东西,桌子上的饭菜是他昨天送过来的,现在看起来一点没动。
“张师傅,节哀顺变,既然人没了,你就好好的活下去吧。”
“嗯……”老汉听完头也不抬的轻哼了一声。
“王大哥说你若是有需要就和我们说,只要你不嫌弃,我们哥俩可以养你归老。”
听到“归老”二字的时候,张老汉似是有所感触,又或者回忆起了什么,眼睛飘过一抹精光,好像小草还在时那样微微笑了一下,随后又被逝亡孙女的悲伤淹没,眼角的细纹加深了许多,嘴唇微颤道了声谢,又开始沉默。
“张师傅,你吃些东西吧,身体要紧。杀害小草的人会找到的,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张老汉听到这话擦了擦浑浊的老眼,连忙起身上用干枯的手掌拉握住铠的肩膀,颤着声音:“那凶手找到了那畜生是谁带我去找他,我要为小草报仇!”
听得张老汉声嘶力竭的
32.赵府家丁
玄月挂在当空,星云密集成河,夜色下一袭白衣骑着黑马向着上郡城的方向狂奔。
骑马人浓眉如墨,短发黑瞳,眼神有些游离,脸上有些泛红,半睁开的眼睛透着一丝醉意,嘴里时不时的打着酒嗝,背后一把长剑,腰间挂着一个装酒葫芦,正坐在马背上左右摇晃,像风中摇摆的柳叶,远远看去似乎随时可能跌下马来。
“狄仁杰那混球,就知道瞎使唤人,嗝,老子居然要跑这么远去救一个傻妞,你们这群王八羔子早干什么去了,嗝……”
带着骑马人的酒嗝与抱怨声,白马喘着粗气踢踏着地面向着北方的城市绝尘而去。
……
铁匠铺里,元月端着做好的宵夜看着醉死过去的铁匠有些无奈,为了见铁匠一面还特意打扮了一番,今晚还穿了一席白色短裙,裙子很短,短到快要看到不该露出的弧度……元月本想着穿成这样又是夜晚,或许能和铁匠发生些旖旎事情,结果来到这却看见铁匠那货像只死猪一样打着呼噜,嘴里喷出的酒气让她眉头微蹙,便从房里退了出来,唤出了铠,不情愿的将做好的宵夜递给了昔日眼里的拖布妖怪。
元月刚见到剪完头发的时候也是愣住,不知他是哪家的公子,还福了一礼,等知道后便有些恼火,毕竟因为这个小子自己出了很大的丑,还被路人当成了傻子。
现在再见到这小子依然气不打一出来,愤愤的道:“他怎么喝这么多酒,你这在家当弟弟的就不知道管管。”
铠接过宵夜也是一愣,随即感到莫名其妙,不再理她,在铠眼里这女人和疯子没什么区别,所以不想和她言语。
元月见他不说话,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元月离开后不久,一道影子慢慢凝形,出现了闻桑有些仓白的脸。
“今晚可能还会有人死在赵括手里。”
铠见到闻桑出现并没有太过惊讶,将宵夜放到了床上,平静的道:“既然你能从墓里出来,你的魂力想来应该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吧。现在,能带我去找他了么”
“你确定那人在你们大唐好像有很大的背景,你不怕被杀吗”
“既然知道他有背景你为什么还要找我”
闻桑打量了铠好一会,这才发现那清瘦的身躯几乎没有一点肌肉,估计被风一吹就会栽倒在地上,赵府的家丁随便拿出一个来都比他宽上两倍,真难以想象在树林的那声怒吼是他发出来的。脸上那云淡风轻的样子,看不出一丝要去打死打活的紧张,从那张坚毅镇定的脸上没有看到丁点恐惧的情绪。算了,真人不露像,或许他真有这样的实力,死马当活马医吧。
闻桑想了一会,“因为你看起来不像一般人。”
“能记得路吗”
“当然。”
“带路。”
夜晚的繁闹散尽只剩下深夜的幽静,而路面却时不时的响起石子被踩碎的喀嚓声,一个白发男子深夜踩在路上,面露肃杀,手里握着那把陪了他不知道多少岁月,经历过不知多少厮杀的残剑。
或许是错觉,那本只有不过三寸的剑宽,现在竟已接近四寸。
长剑的主人并没有在意武器的变化,因为只要握住剑柄,就能感到昔日的肃杀之意,长剑被握住的瞬间发出了轻轻的嗡鸣,像是抱怨最近被主人的冷落,或者是因为没有喝到殷红的鲜血,似乎是为了回应主人发出的戾气,剑身散发出的寒芒透着幽寒,映出去往冥界的门。
上郡城的西北一角,几院破落的空宅围起的一处宅院,整齐的高墙,漆黑的铁门,和周围的破落建筑比起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铁门后的宅院里面站着十几个身体壮实的家丁,几人一个角落的看着四周,将居于中间的房屋护的密不透风。
因最近东窗事发,赵府的家丁比之前谨慎了许多,每逢赵括出门,身后都跟着一群家丁,平时至少八人,而今晚则有十四人跟随,而整个赵府中当过精兵的家丁也仅有十六人而已。
院门之前,铠的身影逐渐清晰了起来,深褐色的铠那幽蓝色眼眸此刻已经变得漆黑,手中的钢锋散发着幽幽寒光。
“当他有淫念的时候,我能感应到他,如果他再次从其他人身上看见我的脸,就证明那人快要死了,而那时候我的魂力会衰弱几分,就只能再次回到墓地休息。就是这里!”闻桑解释完之后停在了一个漆黑的铁门前,转身看了看铠,眼中满是对复仇的期盼,可嘴上却违心的说了一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铠摇了摇头,示意闻桑躲在一边,随后提起长剑举过头顶,向着那门的方向用力一挥,一道流光从剑锋飞出向着院门掠去。
砰。
看起来坚固无比的铁门在那道流光通过之后变成了细碎铁块。
“谁”
“谁在外面”
“怎么回事”
“门怎么碎了!”
……
铁门崩碎之后,十几个身着黑色家丁服人影立马聚集到了门口,在看到那些铁屑之后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十四人毕竟曾经从军,有些见识,当位于门口的家丁见到那道流光飞出时,不由的心头一凛。
“好像是……剑罡!”
“武道巅峰的剑客才能使出剑罡,你说什么胡话”
“武道巅峰”
“不可能,全大唐的武道巅峰也不过寥寥数人,怎么会来这里”
“可是那门碎的样子很像。”
当灰尘散尽,月光下的一道人影出现在了众人视野里,那花白的头发被夜风吹的有些凌乱,端正的五官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有些邪祟,单薄的身躯像一根竹竿,感觉轻轻一碰就会倒在地上,手中握着一把破剑,刃口像锯齿一样残缺不齐,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捡的。
“谁在那”
“你是谁这门是你弄坏的吗”
“二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装神弄鬼,想找死吗”
“知道我们是谁吗小子,滚远点。”
……
铠没有说话,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众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像看见一堆杂草般的看着一众家丁。一行人被铠的盯的有些头皮发麻,虽然对方看起来单薄,但是那个眼神告诉他们,对方应该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在战场上厮杀血拼过的士兵对危险有着敏锐的嗅觉
34.郑瑾儿
“就这样死了也太便宜他了!”闻桑看着地面上奄奄一息的赵括,似乎还是觉得不太解气。
“他身体太弱,经不起折腾。”
铠说完,将一个看上去像短裤的刑具套在了赵括身上,用哪短裤上面的挂钩把他挂在了之前挂满刑具的墙上。
床上的郑瑾儿感觉地面没了动静,将捂着眼睛的手挪开,看着铠自言自语有些不解,“那个,从刚才开始,你在和谁说话啊”
铠被突然出来的声音问的一滞,这才想起来屋里原来还有个人在,回头看向声音的源头,只见床上躺着一个美丽少女,正看着自己面露疑惑,手脚都被绳子绑着,胸口的衣服敞开着。铠看清少女的长相之后也是一愣,精致的五官如同一件久经打磨的艺术品般,美的不可方物。铠看着对方胸前的春光吞了一口唾沫。
郑瑾儿看到铠在发楞,顺着对方视线看到了自己的胸前,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服没有穿好,连忙去够自己的衣角。无奈手脚被缚,无法利索的穿上衣裙,正当郑瑾儿手忙脚乱的在床上瞎滚时,铠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郑瑾儿不由的心头一惊,这才想起对方也是个男人,见到自己这样肯定是起了兽欲,心头埋怨着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把衣服穿上,到底还是挣不脱被蹂躏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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