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熙爱,今日她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奇遇也说不定。
不得不说,熙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之所以熙爱这个超级爱八卦的人会不了解晨奕呢,就在于同样是喜好外出的人,熙爱的活动场所大多在于天界本地,天界近乎于绝大多数的场所,都被她给摸了个遍,但是就偏偏少了一处,恰恰是晨奕在天界最常待的地方—归一殿。
而晨奕呢,作为喜欢在外面疯玩的人,平常最喜欢去的又是人界,所以说,天界入口出的守卫估计是天界除墨修帝君之外最熟悉晨奕的人了。
所以,你看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般好巧不巧,两个最常出门的人,偏生的,互不认识,互不知道。
要说熙爱此时此刻的心情,是那种嗅到了某些不安定因素而升起的好奇心。
那么老君此时此刻就是惊讶,怀疑了,捋了捋头绪,老君真的是非常不愿意去随随便便的怀疑任何一个人,并且,云裳这丫头给她的感觉也蛮好的,不像是带有目的性的来接触的。
于是,老君开口问道:“云丫头,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晨奕在老头子这里的,既然你知道晨奕的存在,那么你就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晓得的。”
老君话语里面透露出来的怀疑,云裳哪里没有听的出来呢,不过,她算是清楚了,别的先行不提,这天界的人们,似乎有一种深埋在骨子里的守卫天界的意识,之前的熙爱好像也是这样,一旦发现她的不对劲,就立刻处于一种备战状态,即便上一刻还在与你谈天说地,下一秒可能就会和你兵戎相见。
这不,老君也是这样,刚刚还好好的,一下子发现她貌似有问题,就立刻转换了一副语气,这变脸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
不过,她也表示可以接受,她们花境圣地的人不也是这样吗,花境圣地的每一个人都将花境圣地整体的利益看的高于一切,自出生时就许下了永不背叛的诺言,并将一生奉守此诺言。
所以,面对现在的境况,云裳表示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微微一笑,说道:“老君,您不必如此防着我,之所以我可以知道,那就必定是有人告诉我了呀,那位大人将晨奕交给您的时候,我正好就在他的旁边,所以我便知道了,并且,我能够来到这里,也是得到了那位大人的同意才来的。”
“这么说,云丫头你见过那位大人了?”
听了云裳的话,老君的敌意倒是没有方才那么大了,只不过,云裳说的话他能够相信吗?要知道,自从那位大人居于“归一殿”之后,已经有许久未曾见过旁人了,当然,晨奕这个变数肯定是不能够算在里面的,只是现在—云丫头说认识他,这话的可信度怎么那么低呢?
对于老君的质疑,云裳表示可以理解,在还不知道那人是谁的情况之下,云裳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在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云裳突然发现,自己可以认识这样身份的人—墨修帝君,貌似说出去会相信的也没有几个,毕竟爱不可思议了。
就像是要让她接受理想中的墨修帝君是他那个样子的一般难以令人信服。
但是,她认识他,他就是那位战神—墨修帝君,这总归是事实,事实胜于雄辩。
“老君,我知道光靠我说,您肯定是不会轻易相信的,所以,我给您看看这个,您应当就明白了。”
突然之间,云裳灵光乍现,想起了之前进“双阁”时依靠的符箓来,想着,这总归是那位的东西,说不定老君便会识得了。
素手一挥,那符箓便又出现在了半空中,老君望着漂浮在空中的符箓,转头望向云裳:“这—是那伟大人给你画的?”
云裳点点头应声:“自然是了,不是说进你们这‘双阁’必须要有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嘛,那位大人担心我初来乍到,你们不让我进来,便给了我这个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
云裳本以为,自己这次总算是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谁曾想,扭头朝老君看去,老君还是那副自己欠了他钱的模样,甚至于,表情比起方才来,愈发的凶狠了。
“所以说,老君您这又是怎么了?”云裳试探地问出了声。
“老头子还要问你呢,你和那位大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啊?他居然会为你亲手画符箓,要知道,当初老头子我求了他那么长时间,他都没有答应老头子我,可是这次不过是一个进门的证明身份用的东西罢了,他居然就为你亲手画符箓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在云裳的眼里,现在的老君,就像是一个要不到糖果而发脾气的孩子,哪里还有半点老君的气势和风范存在啊。
云裳继续好脾气的回答道:“老君,您就别胡思乱想了,我与那位,哪里来的什么别的关系了,不过是因为晨奕为了救我,而身受重伤,他去救晨奕的时候,顺便把我也救上了天界罢了。”
阵法
裳想着,人生在世,遇到什么事情,只要解释清楚应当就可以了,只是这个时候的她还不晓得,人生在世,还有一句话叫做“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这不,老君今日就给裳上了一堂新的课程。
听完裳的解释之后,老君非但没有表示出理解的意思,反倒吹着胡须,气哼哼的炸毛道:“老头子我不信,你们都是熊孩子,天底下最熊的熊孩子,就知道欺负老头子我,哼!”
就这样,当着裳和熙爱的面,老君气哼哼的往室内走去了。
走着走着,方才发现裳两人没有跟上他的步伐,扭头吼道:“你们两个!还傻站在原地做什么?不是想要见晨奕那小子嘛,还不快跟上i,怎么?还需要老头子我亲自请你们两个人不成?简直了,老头子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遇上你们两个!”
吐槽完,老君才转过头继续往室内走去,裳和熙爱两个人留在原地简直是面面相觑:怎么破?遇上这样一个孩子气的前辈,两人同样表示无能为力,还能怎么样呢?
不过,虽然老君脾气挺暴躁的,但是人还是很好的嘛,没有再多做犹豫,裳和熙爱两人急忙跟上前去。
但是,越往里面走,裳越发的惊叹于这间屋子的构造,从外表看起i,真的就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小木屋,但是就内部而言,看起i却全然不是这样,一条小路,仿佛永远都走不完似的。
“扑哧!”一旁的熙爱看见裳赞不绝口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换i了裳疑惑的表情。
被屡次震惊过的裳,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事情好像并没有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下一秒,熙爱就开始了例行的解释说明:“裳裳啊,你是不是觉得这条路比从外面看到的长了很多呢?”
“对啊,从外面看完全靠看不出i啊,真的是太令人震惊了!”裳诚恳的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我就知道,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这里实际上没有这么长,它的长度就是你从外面看到的那样,之所以你会感觉很长,只在于这里存在着一个阵法。”
熙爱一脸“我就猜到会是这样”的表情,然后说出了让裳目瞪口呆的一番话。
裳再一次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什么?你说这里有一个阵法?”
要知道,裳的法术虽然修炼的还不到顶尖的高手那样的程度,但是怎么着也算得上是不错的了,区区阵法,再怎么样她也应该可以感知的到的啊?
可是,从刚一进i这间小木屋,她就暗自探查过了,作为花境圣地的新一届女殿,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就要进行探查,这早就成为她的一个习惯了(虽然吧,长这么大,她也没出过几次花境圣地的外面),然而,从她的观察i看,这里并没有任何的法力波动的存在,更别提什么阵法了。
但是,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的出人意料,就在她以为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时候,熙爱偏偏告诉她,原i这里还真的有一个阵法的存在,而她呢?并没有感知到,这样一i,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证明着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幕后布下这个阵法的人,一定一定是一个法力超级强,甚至于是强到变态的人。
而这样的人,救她目前所知,并且要和这里扯得上关系的人,那就只有一个了,某个超级大人物—墨修帝君!
他还真的是无处不在呀!
“那么,为什么要在这里布下这样一个阵法呢?”裳疑惑了:按理说,“双”这里,无非就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地方,莫不成还会存在着什么惊天大秘密不成,还需要布下这样一个迷阵在这里,未免有一些小题大做了吧。
“丫头,你还真是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你想想,我们这‘双’是做什么的地方?”
还未等到熙爱说什么,远远的前面就传i了老君的声音。
这个老君!表面上走的那么远,似乎是对她们两个人的话题漠不关心,实际上,还一直在偷偷的听她们两个人说话,还真的是一个老小孩呢!
不过,这些话裳也只是在心里面说一说啦,她如果真的说出了口,前面那个老小孩还不得吵翻了天啊。
于是,表面上,裳特别认真的回道:“那还能够做什么?‘双’不就是用i治病救人的地方嘛,难不成还是用i做些暗地里的任务不成?”
“对!就是i治病救人的地方,但是,你再想一想,这治的都是些什么人的病?救的又是些什么人的命?”
不待裳再想些什么,老君又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裳顺口便接话道:“自然是治有病之人的病,救濒死之人的命喽!”
听到裳的话,老君又提问道:“那么,这病从何处i,这人又为何会濒死呢?”
相也没想的,裳便又接着回答道:“这病嘛,不好说,有天生的,也有后天不小心得i的,而这濒死嘛,自然是有人—”
话说到一半,裳猛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再说不下去了。
老君自是也清楚,笑着回过头道:“丫头,怎么?说不下去了?想到了什么?”
听到老君的笑声,裳明白这老头定是故意的,这样一步一步,将她给逼到这份上,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这老头儿偏生的要将问题复杂化,就是为了看她想清楚之后的震惊表情,还真是个臭老头儿。
哼!可是她偏不想如他所愿,裳故意装作毫不惊讶的样子回答道:“这濒死之人嘛,自然是有人想让那人死喽,所以说,即便是被送到‘双’这里,也不一定会安全,很可能,还没有被救活过i,那人就再次被搞死了,所以,就需要有这样一处安全,又隐秘的地方,用i为这些特殊人群服务了。”
双声
裳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故意用眼角偷偷瞅着老君的表情,果不其然,听到她说的话,再一看她淡风轻的表情,老君露出了满脸失望的神色。
这还不算,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种人,偏偏喜欢在深深的打击了旁人之后,再往那人的身上插上无数的小刀子,而不巧的是,裳就是这样的人,遇到了,也只能说是老君自己个儿倒霉了。
“哦?老君,您怎么了,我怎么瞧见您的脸色不大好啊!”
裳用无比夸张的语调问出了声音。
“啊,有吗?可能是这里太冷了吧!”
老君不自然的回答道,然后默默的转过了身子,继续往里面走去。
熙爱听见了,还特别认真的答了一句:“有吗?我怎么觉着这里的温度刚刚好呢,一点儿都不冷呀!”
哈哈~
我们的熙爱小朋友在某些时候也是插刀的一把好手呢,老君走的好好的,猛然间蹦出了这么一道声音,差点儿没原地摔倒,气的都快跳脚了:“啊?你不觉得冷?那是当然了,我老头子一把岁数了,哪还能够和你们年轻人比呢,很多时候你们不觉得冷,并不代表老头子我不觉得冷,关爱老人,懂不懂啊?”
“可是—”
熙爱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就被老君给打断了:“可是什么可是,好好走你的路吧,真是的,年纪轻轻的,怎么话就那么多呢!”
熙爱本i想说的是:可是,我们修炼之人不管活到多大的年纪,体质都会保留在巅峰状态的啊,常人眼中的衰老,于我们而言,几乎不会有太大的关系的啊!
可惜的是,这句话注定是被老君给扼杀在摇篮里了。
“裳裳,你知道老君他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吗?”
熙爱好奇的转头望向一旁的裳,两只黑黝黝的宛如夜色中耀眼的宝石一般的眼睛,此时此刻睁得圆溜溜的,看的裳还有一些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就是了—”
说到这里,裳还坏心眼的卖了个关子:“i,熙熙,你靠近点儿,我告诉你!”
就在熙爱将耳朵附在裳的嘴角的刹那间,裳突然大声的说道:“就不告诉你!”
一下子惊得熙爱快要觉得自己耳鸣了:“好你个裳裳,你别跑,你给我站住,你个臭丫头!”
“啊哈哈哈哈!熙熙,你居然真的相信了,你好傻啊,别别别,你别追我啊,我错了!熙熙,我真的真的知错了,我错了!”
眼见着熙爱冲了上i,裳哪里还敢继续待在原地不动,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若是呆在原地,下场绝对会很惨烈的。
于是,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异常罕见的,在“双”这个一直以i充斥着的只有紧张,杀戮,死亡,悲伤的地方,响起了欢快的笑声。
一直走在前面的老君,嘴角也随之不由得微微上扬了些许:年轻人,就是好哪!永远都是这么活力四射的样子!
然而,不管一条路有多长,总归是会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刻的。
在跟随着老君走了一段超级长的路程之后,呈现在裳眼前的是一扇无比高大的石门。
不!这并不是简单的石门那么简单。
在经过了刚才法阵的打击之后,现在的裳看任何事物都不敢再从第一眼看到的事物的表面上i下结论了。
就好比此刻眼前这扇从表面上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扇普通的石门的门i看,它就不简单。
虽然一眼看过去,并无任何奇特的地方,但只要细细的用法力去感知的话,就可以感受到,这扇平凡无奇的石门上面居然被人下了无数道防御的符咒。
她敢肯定,若是有哪一个不怕死的,敢直接上手进行攻击,下一秒,那人就会被石门上的符咒给轰地粉身碎骨,渣渣都不剩一个的。
这还真是恐怖,要知道,施加一个普通的符咒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问题是这里的居然都是感激的符咒,有些甚至是她都不一定能够施展出i的,更何况,这里的符咒数量多到数不清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