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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窗外春雨无边。

    也不知要落到几时。

    少年单手枕在脑后,独对帐顶出神。

    桌案上惟剩的一盏烛火,在黑暗中逐渐燃尽。

    夜雨的潇潇声里,忽有女孩儿的抽噎声响起。

    远在天边,近在咫尺。

    带着压抑的哽咽,是把自己埋在被子深处,才会发出的声响。

    到底,

    还是委屈的吧

    再如何坚强的女孩儿,在这样寒凉落雨的春夜里,也还是会思念爹娘,也还是会埋怨上天不公的吧

    萧廷琛睁开眼。

    最后一点烛芯被蜡泪湮灭,屋中陷入黢黑。

    他听着那抽抽搭搭的哭声,逐渐烦躁起来。

    “操!”

    他终于没忍住,翻身下床,拿过挂在木施上的大氅离开了寝屋。

    无边春雨淅淅沥沥地落下。

    娇嫩牡丹娇弱无力地淋着细雨,碧绿枝干弯曲,似是即将碾落尘埃。

    荣安院屋檐下,秋雯妆容素雅,从主屋里出来,低声吩咐道:“夫人心情不好,好容易睡下,你们就别在门口守着了,免得弄出动静惊扰到夫人。”

    几名侍女忙躬身应是。

    秋雯掩好屋门,双手搅着帕子,目光满含戾气,沿雕花游廊往自己所居的厢房而去。

    老爷回来头一晚,就因为二公子的事儿而不肯歇在夫人院子里。

    反而去了薛氏那贱人处。

     




第113章 小哥哥的生母
    翌日。

    苏酒随萧廷琛去前院给萧源请安,一路穿过花径,听见四周往来的小厮婢女皆在谈论同一个话题。

    说是,

    秋雯死了。

    “哟,你是没看见那死状有多凄惨,头都被砸爆了!”

    “我听说,好似是二公子喝醉了动的手”

    “是呢!原来二公子与那秋雯早就有一腿了,大约昨夜私会时闹了矛盾,二公子又喝多了,因此才拿钝物把秋雯的脑袋给砸破了!”

    他们说得煞有介事,仿佛身临其境似的。

    苏酒听着,很有些骇然。

    昨晚还活生生站在跟前耀武扬威的人呢,竟一晚上就没了

    行至前院,她远远就瞧见萧廷德鼻青脸肿地跪在书房外,正哭爹喊娘地求萧源饶了他。

    他身上伤痕累累,约莫是被萧源命人揍的。

    而李氏也跪在旁边跟着抹眼泪,看起来可怜极了。

    “……爹,孩儿真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什么了!孩儿被您训完话,心情不大好,回自个儿屋里喝了些酒,酒劲上头就睡了。等醒来的时候,不知怎的就在游廊里躺着。秋雯她,我真不知道秋雯她是怎么回事啊!”

    萧廷德还在苦苦哭求。

    苏酒跟在萧廷琛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不曾瞧见他和李氏,埋头跟进了书房。

    萧源的书房极大。

    里间陈设典雅,墙壁上挂满珍稀字画,就连博古架上摆设的古玩,也都是苏酒不曾见过的宝物。

    踏进一道红木洞月门博古架,苏酒悄悄望去,只见萧源正站在大书案后。

    他身侧端坐着一位白裙女子,容貌是苏酒从不曾见过的美。

    削肩细腰,面若银盘,桃花眼潋滟着清冷神采,看起来不过二八芳华。

    面容竟与小哥哥有几分相像。

    而她气度雍容,比李氏更像世家大族出身的姑娘。

    她正提笔临帖,萧源则亲自为她研墨。

    苏酒没



第114章 庶子,终究只是庶子!
    用罢午膳,苏酒正忙着收拾回书院的东西,外面跑进来一个小丫鬟,说是紫姨娘想见五公子。

    苏酒望向寝屋深处,拔步床上帐幔低垂,小哥哥约莫还在午睡。

    她让小丫鬟且在门口候着,自个儿轻手轻脚走到萧廷琛床边,撩起一角帐幔,细声道:“小哥哥”

    天青色的帐中,弥漫着清雅淡然的崖柏香。

    少年慵懒侧身向里,嗓音深沉而低哑:“作甚”

    “紫姑娘说要见你。”

    “啧,男女授受不亲,我这人素来洁身自好、爱惜名誉,岂有去见有夫之妇的道理”

    苏酒放下帐幔,暗道这厮惯是话多。

    她踏出寝屋,果然瞧见紫菀就站在远处游廊里等着。

    她硬着头皮过去,朝她福了福身,“紫姑娘,公子尚在午歇,恐无法见你。”

    紫菀慢慢转过身。

    她的容貌秀致白净,身着桃粉琵琶袖交领上襦,下身系着条梨花白马面长裙,鬓间簪一柄流苏金步摇,打扮得甚是小家碧玉。

    她也不说话,只伸手挑起苏酒的下颌。

    杏眼中倒映出苏酒的容貌。

    虽则小脸稚嫩,然而无可否认,等这张脸长开了,必然是个顶尖的美人儿。

    她笑了笑,收回手,“知道否,从前,公子也会这般为我出头。”

    苏酒不解。

    她看见紫菀眼睫低垂,漆黑的瞳仁里,盛着很复杂的情绪。

    今儿雨过天晴,紫菀靠在扶栏上,伸手轻抚过廊外带着露珠的花儿,抬眸之间,瞧见苏酒的茫然时,不觉嗤笑出声。

    她朱唇轻启,“你不会当真以为,秋雯的死是二公子干的吧昨儿夜里,秋雯可是当众放话,说五公子若敢为你出头,她必定把头剁下来送你。而你怕是不知道,秋雯死的时候,她的脑袋恰被生生砸碎。”

    苏酒心思何等玲珑剔透,被这么一点拨,立即想清楚了其中关键。

    可是……

    她不安地拧了拧手指头。

    秋雯是夫人身边的亲信,小哥哥果真



第115章 我生得这般貌美
    “小哥哥你快起来,咱们也该去书院了!我想好了,我定然要监督你好好读书,将来考上一等功名!”

    小姑娘元气满满,眼睛格外明亮。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萧廷琛为她出头,却被紫菀如此糟践,她必定要好好回报小哥哥,叫紫菀将来后悔今日说过的话!

    “小哥哥,你听见没有”

    苏酒见萧廷琛躲在被子里毫无反应,忍不住去掀他的缎被。

    谁知一掀开,却见少年手里拿着本书。

    是市井里流行的那种小黄书,图文配字,相当暧昧。

    苏酒气得不轻,“青天白日,小哥哥竟然躲在被子里看这种东西……若给夫子知晓,定然数落你!”

    萧廷琛坐起身,一副餍足姿态,“瞧妹妹急得,你哥哥我再过两年就得议亲,这不得提前熟悉熟悉流程省得洞房花烛夜时,叫人家笑话。”

    苏酒简直拿他没辙!

    折腾了半晌,好容易伺候他穿戴好,苏酒费劲儿地拖起只木箱,“我先把行李放到马车上,书兜就在桌上,小哥哥检查下可还有遗漏什么。”

    说着,匆匆往外去了。

    等她回来时,却见萧廷琛仍旧站在更衣镜前,正仔细扶正发髻上的竹节簪。

    圆桌上的书兜,分毫未动。

    她有些恼,“小哥哥,你照这么久镜子,究竟在照什么”

    “看我的脸啊!”

    “脸有什么好看的”

    “我寻思着,我生得这般貌美,却还愿意纡尊降贵与小酒儿说话,可见的确是小酒儿上辈子好事做多了的缘故。”

    “……”

    素来淡然温婉的小姑娘,在碰到萧廷琛后,几乎把半辈子的气都要生完了!

    她蹙起眉尖,自个儿检查了书兜,确保万无遗漏后,又费劲儿地把书兜背起来,看他一眼,道:“我虽年幼,却也知晓男子汉当以才华与德行立世。小哥哥这般作为,不会叫人喜欢敬佩的。”

    “原来小酒儿根本不欢喜我。”

    “小哥哥又有哪里值得我欢喜”

     



第117章 裹上面粉油炸,隔壁小孩儿都馋哭了
    “混账东西,还不住嘴!”

    严夫子气得执起戒尺,劈头盖脸往谢容景身上抽,“背的什么玩意儿,我叫你撒葱花!叫你撒葱花!”

    谢容景跟尾上岸的鱼似的活蹦乱跳,迭声道:“不撒葱花、不撒葱花!应该是裹上面粉油炸,隔壁小孩儿都馋哭啦!”

    苏酒目送严夫子追打着谢容景远去,好笑地掩上窗。

    她捧着烤肉盘,从洞月门后探出半个脑袋,“小哥哥,你可要食些烤肉谢二公子特意送来的呢。”

    萧廷琛挑开帐幔,含笑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妹妹收了谢二的兔子,又要了他的烤肉,啧,真不敢想象你们今后会发展成什么样。我是否得提前为妹妹预备些嫁妆”

    苏酒刚刚还馋这香喷喷的烤肉呢,被他这么一说,顿时食欲全无。

    她瞪了眼萧廷琛,一声不吭地把烤肉放进橱子里,继续不眠不休地研究凝香成物。

    姜老先生给的残卷,记载的乃是上古时期,那些香道大师们利用自然界里的各式香料,进行凝香成物。

    他们不止拘泥于塑造歌台水榭这种死物,反而更执着于打造“活的”香雾,模仿世间百态,或悲或喜,犹如一出栩栩如生的大戏。

    只可惜,那些手法俱已失传。

    苏酒翻阅着残卷,颇有些慨叹。

    正是更深露重的时候,烟袅袅暗香弥漫,玉绵绵花影婆娑。

    她的叹息声在寂静春夜里,格外清晰。

    垂纱帐内,萧廷琛翻了一页书,“好端端的,妹妹叹什么气”

    “我寻思着,若能复刻出上古时期的炼香手法,必定会是一番盛景。所谓凝香成物,虽只是个赏玩的东西,但却也能用香雾来承载许多情怀。一出出一幕幕,细细赏玩品味,岂不比欣赏亭台楼阁更有意义”

    “呵,小酒儿小小年纪,却有这番深思熟虑,真叫我吃惊。”少年又翻了一页书,“只是



第118章 苏酒的牡丹
    只可惜他生性狂浪嚣张,便是入朝为官,就这等心计,怕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若把小酒儿赠予他,未免太过浪费……

    更何况他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夜风拂过,把绿纱窗上的花影照得斑驳婆娑。

    重重叠叠的花瓣倒映在他白皙清丽的侧颊上,宛若天生纵横的花痕,腮上一点朱砂点睛似的色艳,他整个人越发艳丽。

    少年闭眼,没再多做思量。

    夜雾渐浓。

    花丛深处,苏酒单膝蹲着。

    借着月色,她仔细观察眼前这一盏即将盛放的牡丹。

    观察它的艳丽、它的国色天香,更观察它一层层舒展开花瓣时,那悬在花瓣尖儿晶莹剔透的露珠,那金黄灿烂丝丝分明的花蕊,那悄然怒放的生命张力。

    她在看花。

    远处的宿舍里,却有人在看她。

    阿瞒、周奉先等蹴鞠队员正聚在谢容景屋里,商量蹴鞠时要用到的各种战术。

    花柔柔为他们准备了队服,在他们试衣时,独自转向窗畔,托腮望向远处。

    这么一看,就瞧见小小的书童,正乖巧蹲在花丛里。

    月华如水,他能够清楚地看见苏酒观察牡丹时的认真神态。

    那双乌黑湿润的小鹿眼,带着不染世俗的澄澈,干净得叫人惊讶。

    他欣赏良久,就瞧见小书童似是得了灵感般站起身,匆匆跑回萧廷琛的寝屋。

    没过多久,窗槅内就倒映出小书童努力练习凝香成物的景象。

    炼的是朵牡丹,大若祥云,尽管模糊,却贵在具有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雍容华贵之神韵。

    花柔柔惊诧地挑了挑眉。

    他出身制香世家,祖父花老更是主持金陵城香事雅集多年,他自幼跟随祖父参加各种香道盛事,眼界绝对不低。

    却不曾遇见任何一位香道大师,有小酒这般灵气。

    假以时日,小酒在香道上的成就,必定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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