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苏酒起身掩上窗,又点燃几盏琉璃灯。
她轻声道:“我有些乏了,想入眠歇息。容徵,能否请你暂时出去”
容徵笑意温润。
他凝着苏酒,眸中痴情七许,寥落三分。
他温声:“我守在殿外,苏妹妹若是害怕惊雷,只管叫我。”
苏酒漠然。
容徵目送她踏进珠帘内的寝殿,唇畔笑容失落。
他无言轻叹,从宽袖里取出一卷书,就着雨声慢慢翻看。
窗外雷雨交加,殿内灯花静落。
白衣胜雪的男人,守着灯火,也守着女孩儿。
等一场雨停,也等一场战败。
……
穿白裙的女子站在宫檐下,身姿高挑清瘦。
云髻上簪着白玉珍珠发钗,她一如那个人喜欢的那样,打扮得婉约温雅。
她双手交叠在胸前,仰头望着苍天。
乌云在低空翻滚,仿佛伸出纤纤玉手,就能触碰到云中闪电。
她静静凝望,被风吹进来的雨珠打湿了裙裾,也不曾察觉。
侍女上前,满脸忧伤,“郡主,您在这儿吹了好久的冷风,再不进去,该染上风寒了。”
“我染上风寒,他会心疼吗”元拂雪痴痴朝雨幕里伸出手。
雨点砸在掌心,急促又沉重。
她仿佛没有半点痛感,泛红的眼皮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眉梢眼角满含幽怨。
过了会儿,她问道:“容徵呢”
“听说从北城楼回来了,现在歇在乾和宫偏殿,郡主可要过去瞧瞧”
元拂雪语调之中难掩怨恨,“他和苏酒正缠绵着,我又何必去讨他的嫌”
这么说着,语气又突然缓和几分,“若将来事成,我允他和苏酒在一起,再把正妻之位让给苏酒,他是不是就能多看我几眼他是不是就能念我的好”
少女眸子里写满期望,卑微的令侍女心疼。
侍女温声安慰:“郡主不必如此,奴婢听说,今儿早上公子把苏酒带去北城门,乃是为了利用她让萧廷琛退兵。奴婢还听说相爷特别憎恨苏酒,似乎是打算剁了她的手呢!”
元拂雪怔了怔,“苏酒的手……被剁了!”
“好像是,具体奴婢也不大清楚。”
元拂雪秀美的小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笑意。
如同干涸太久的鱼儿接触到清泉,似是即将枯萎的禾苗遇上甘露,她拎起裙裾,不顾大雨瓢泼,飞快朝乾和宫偏殿奔去。
虽然在西北长大,但她小时候特别害怕电闪雷鸣。
但她现在一点也不怕。
知道她欢喜的男人回心转意,她迫不及待想去见他。
为了见他,她什么都不怕!
少女浑身湿透,推开乾和宫偏殿的槅扇。
殿中一灯如豆,容徵正坐在窗下翻看书卷。
白衣胜雪,姿容冷冽如山涧明月。
他生得唇红齿白,轮廓比春水更加柔软,他比世间任何男子,都来得端严艳美。
“容徵哥哥!”她轻唤一声,惊喜地朝他走去,“苏酒她——”
“嘘。”容徵连头都没抬,淡漠地翻了一页书,“她在寝殿睡觉,你声音小些,莫要打搅了她。”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宛如一盆冰渣渣,把元拂雪从头淋到了脚。
那么冷那么冷,比一路跑来时淋的大雨更加令她彻骨生寒。
柔软的心脏仿佛被铁钳搅动翻弄,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望向一侧珠帘。
珠帘尽头便是寝殿,靠墙处置着一
第735章 让我抱一抱
苏酒醒来,窗外雨罢,正是子夜。
几粒星辰寥落地散在夜穹上,清风送来栀子的清香,格外幽静甘甜。
她起身,稍作梳洗踏出珠帘,瞧见偏殿里点满灯火,白衣胜雪的男人站在书案旁,正提笔在宣纸上描摹。
殿中拉开红丝线,无数画作被挂在上面。
画上少女或嗔或笑,眉眼像极了自己。
夜风吹开了窗,满殿宣纸哗哗作响。
男人雪白的袍裾摇曳如仙,侧脸格外认真。
她穿过红丝线,“容徵。”
男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没有听见她的呼唤。
苏酒站在他身后,望向画纸。
他的画功真的很好,一幅幅画作意境极佳,若是拿到市井间,必定会被当做传世的珍宝。
他的行书写得也很漂亮,不愧是当年才冠长安的大才子。
可就是这样的大才子,出生权宦之家,与俗人一样玩弄权柄、争权夺利,如今还即将沦为权力倾轧下的牺牲品……
想想就可惜。
少女扯了扯容徵的宽袖。
男人回过神,望向她的目光温柔缱绻,“醒了”
他指了指桌案角落的食盒,“我寻思着你醒来后会肚饿,所以准备了些花糕,全是你爱吃的。”
他亲自打开食盒,取出一盘盘点心。
各式点心精美小巧,咸甜都有。
“全是我自己做的,苏妹妹尝尝”
容徵温声,用筷子夹起一只白白胖胖的冻糕小兔子送到少女唇畔。
苏酒避开,“元拂雪呢傍晚时下了那么大的雨,她跑出去怕是会染上风寒。过去这么久,你没派人去问问她的情况”
容徵没说话,继续认真作画。
苏酒轻蹙眉尖,“容徵”
“她死了。在御花园水亭自缢身亡,宫女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男人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死去的不是他的发妻,而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苏酒喉咙发痒。
她哑声:“都说读书人最是无情,我今儿算是信了。”
容徵落笔的手微微一抖,宣纸上立即出现一抹黑痕,几乎毁掉了整幅画作。
他偏头盯向苏酒,“你觉得,我无情”
“难道不是”
容徵眼睛渐渐猩红,他突然笑了,“我若当真无情,你早就被我父亲剁掉了双手!苏酒,我若当真无情,你以为我会沦落到现在的境地!都是你,都是因为你的缘故,才叫我兵败如山倒,才叫我被萧廷琛牵制!”
说到最后,他几近咆哮。
他可以用苏酒威胁萧廷琛,他深信萧廷琛会为她退兵。
只要他退兵,他就有机会等来西北肃王的援兵。
可是他不愿意用苏酒威胁萧廷琛!
他没办法,没办法伤害苏酒!
男人满面狰狞。
苏酒被他吼得小脸苍白,往后退了两步,争辩道:“如今处境,分明是你咎由自取的缘故……如果不是你利欲熏心打算逼宫,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一步容徵,你自己犯了错,不要怪到我身上……”
她不喜欢被人当做失败的借口。
那些男人妄想夺得江山,自己没本事导致失败,却莫名其妙把锅推到她身上。
她做错了什么!
又不是她让他们去夺取江山的!
容徵立在灯火下。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少女的声音轻软甜腻,像是江南今夏新开的青莲,令他的神志稍微恢复正常。
他突然抱住苏酒。
冷月香扑面而来,他抱得那么紧,苏酒根本挣不开。
她厌恶不已,“容徵,放开我!”
“让我抱一抱,让我抱一抱……”
男人低声,语调之中满是乞求。
他从未如此卑微。
苏酒心头蔓延出奇怪的感觉,好不容易等到男人松手,立即理了理衣裙,鹿眼之中充满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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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6章 容徵之死
谷雨又道:“小姐,趁没人发现咱们,我带您赶紧走”
苏酒摇头,“先把元拂雪葬了,再走不迟。”
谷雨劲儿大,拿来铁锹迅速在花丛里刨了个大坑,把元拂雪好好葬了进去。
他领着苏酒穿过庞大复杂的地下排水管道,等苏酒钻出地面,发现自己竟然身在太子府花园!
府中漆黑静寂,半点灯火都没有。
她心中奇怪,“花月姬呢”
“回花家了。”谷雨引着她朝摘星台走,“有花家庇护,容家不敢拿她怎么样。”
他推开摘星台的槅扇,犹豫了下,轻声道:“您别怪我怪罪,容谣也好,花月姬也罢,不过都是主子的政治联姻对象。这些年主子除了小姐,再没有对其他女人动过心。”
“纵便如你所言,”苏酒踏进门槛,“可是昨日北城楼之上我即将被人剁掉双手,他也不曾皱过眉头。如果这就是他所谓的动心,那么他的喜欢,实在廉价。”
“您错怪他了。”谷雨点燃摘星台的灯火,“主子是算计到容徵不会对你下手,所以才无动于衷。但凡主子表现出一丝一毫对您的在乎,那么您受到的伤害,将会比剁手更加恐怖。主子就算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让您遭遇不测,您该信任他。”
苏酒不置可否。
谷雨道:“摘星台里备了充足的水粮,小姐暂住一两日,等主子平定长安城,会接您出去的。”
他退至摘星台外,恭敬地掩上槅扇。
苏酒突然听见落锁的声音。
她一愣,不敢置信地奔到门后,“谷雨!”
谷雨害怕得紧,“小姐莫要见怪,是主子命我反锁摘星台的……他说如果不把您锁起来,您一定会逃跑……他说,他不能再失去你……您,您可有什么话让我带给主子”
苏酒气得心肝俱裂!
她胸口起伏得厉害,冷声道:“你告诉他,再见面时,我一定要拿刀捅死他!”
谷雨擦了把额头细汗,战战兢兢地去跟萧廷琛复命。
城外大帐绵延数里。
正是黎明前。
萧廷琛身穿漆黑细铠,漠然立在山林霜露之中。
他身姿高大健硕,腰佩长刀,樱红战袍猎猎作响凛冽如血。
他遥遥注视长安城,一双桃花眼潋滟尽天下芳华,宛如那张英俊面庞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谷雨来到他身后,恭敬道:“已经安顿好小姐。”
“她怎么说”
“小姐说……”谷雨停顿了下,为了不让自家主子暴走,选择了善意的谎言,“等再见面时,会恭祝殿下取得皇位。”
“呵,她只会拿刀捅死本殿,又怎么会恭祝本殿”萧廷琛笑得温柔幸福,“市井人都说,打是情骂是爱,苏小酒恨不得杀了本殿,可见她对本殿爱得深沉……”
谷雨挠挠头。
他觉得萧廷琛脸上的笑容有点欠揍。
萧廷琛踏着军靴,“走吧。”
他不打算硬攻。
长安的城楼太高,与容家硬碰硬,只会令他损失惨重。
他打算带着两千精锐,通过地下排水管道直取皇宫。
这是最好的攻城办法。
在萧廷琛带领精锐潜入长安时,皇宫。
黎明前的黑暗吞噬着一切,就连天空上的几粒星辰都被乌云遮蔽。
乾和宫偏殿却张灯结彩,大红绸缎和红灯笼点缀着这座宫室,圆桌上甚至还点着龙凤呈祥的喜烛。
容徵一身喜服,静静坐在床榻边。
烛影摇红,大红缎面绣满龙凤,他低垂眼睫,白玉般的面庞比平日更加俊俏动人。
他身侧搁着一只凤冠。
小巧玲珑,精致典雅。
正是当初他迎娶苏酒时,赠给她的那只凤冠。
他捧起凤冠,就着烛火仔细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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