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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金横趴在铁栅栏上,“嘿嘿,月芽姑娘与我很快就要成为夫妻,这么客套干什么”

    黏黏腻腻的情话,令徐暖月眉尖轻蹙,瞳眸中满是厌恶。

    正要打发金横赶紧滚,少女突然有了新的主意。

    她挑开垂纱帐,花容月貌的面庞噙起微笑,“突然想起至今不曾与三王子把酒言欢,若三王子不嫌弃,月芽愿意与您在这牢房里秉烛夜谈,对酒笙歌。”

    美人相邀,金横根本把持不住。

    他急不可耐地踏进牢房,撩袍落座。

    视线流连过徐暖月的胜雪姿容,他笑道:“要说姑娘,其实还是中原的姑娘好看。我家的妃妾们也算是北凉响当当的美人,可她们加起来都不如月芽姑娘貌美……”

    徐暖月温柔解意,亲自挽袖为他斟酒。

    藏在蔻色指甲里的粉末,悄无声息地融进酒水之中。

    她端起酒盏,递给金横。

    古铜色金盏酒,盏身上镶嵌着一颗颗绿玛瑙,极为古老奢贵。

    金横急忙接过酒盏,还不忘顺手摸了下徐暖月的手背。

    “殿下请。”

    徐暖月柔声。

    “好,请,请……”金横笑嘻嘻的,垂涎三尺地盯着她的容色,仰起头一饮而尽。

    烛火轻曳。

    绿玛瑙折射出少女的面容。

    她也凝着金横。

    笑得风情万种,犹如祸国妖姬。

    另一边,金时醒离开牢房,被宫里的婢女拦住,“十一殿下,王上有请。”

    数万盏灯火,把整座皇宫照得宛如鎏金,像是镶嵌在北凉版图上的不夜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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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歌四起,北凉的贵族正饮酒作乐。

    金时醒踏进寝宫,但见白玉为砖,美酒做池,他的父王正手揽两位美姬饮乐。

    “父王……”

    他轻声。

    老人从水池里起身,随意系上貂皮缝制的袍子,往大殿深处而去,“随我来。”

    金时醒懵懵懂懂地跟上。

    寝殿深深,白玉地砖光可鉴人,依稀可见一道道金珠帘高高卷起,侍立在两侧的美婢恭敬请安。

    行至最深处,金时醒看见矮桌上置着美酒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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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4章 妹妹待谁都好,真叫我妒忌
    金时醒喉结滚动。

    深埋在心底的家国眷恋,悄然生长。

    他的血脉里藏着风,比起中原,他其实更热爱北凉的荒漠和风沙!

    而金烈的话,彻底唤醒了他身为北凉人的骄傲。

    他握了握拳,“父王,比起三哥,我不爱嗜杀,不好穷兵黩武。这样的我,也能为天下帝吗”

    金烈笑着点头,“这样的你,恰好为天下帝。”

    金时醒眼神微亮。

    如果是他当北凉王,他可以挥师南下为萧廷琛报仇,也可以兼顾中原和北凉两国百姓,绝不会如金横那般肆意妄为。

    他觉得由他来当诸国的皇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多谢父王提点!”

    他郑重拱手,正要告辞离去,金烈又叫住了他。

    老人眸光森严,“时醒,天下局势瞬息万变,北凉未必一定能征服中原。我要你发誓,无论发生什么,都誓死捍卫北凉的疆土。”

    金时醒点头,抬起手,正色道:“以月神的名义发誓,我金时醒誓死捍卫北凉疆土!”

    月亮是北凉的信仰。

    北凉人喜欢在各种地方镌刻月亮图案,并铸造月神庙,拜祭他们的信仰。

    金烈又道:“我铮铮北凉,宁死不屈,绝不向任何王族投降!”

    金时醒重复:“我铮铮北凉,宁死不屈,绝不向任何王族投降!”

    真诚响亮的誓言,回荡在整座寝宫。

    彼时的他依旧天真,尚未真正意识到这两句誓言的分量。

    金烈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寝殿深处,一炉香弥散出辛辣香味儿。

    金烈撩袍落座,自顾斟酒。

    他抿了口冷酒,望向窗外孤月。

    金横残酷鲁莽,如果把北凉交到他手上,无需其他国家侵犯,要不了几年北凉自个儿就会土崩瓦解。

    金时醒虽然理智,但心性不够霸道,而且也常常太过心软。

    二者择其一,金时醒至少比金横好点。

    老人忽然笑着叹息:“若我年轻二十岁,何须这般发愁若她是个少年郎,我又何须在你们两个之间挑挑拣拣”

    ……

    相较于北凉这边的宁静,凉州的除夕夜相当热闹。

    小孩子们身穿新衣走上街头,笑闹着捉迷藏、堆雪人。

    姑娘家在厨房忙碌,欲要炮制一顿精美的年夜饭,男人们则三五成群,在院子里,在枯树下,打牌九、玩骰子,个个儿笑得合不拢嘴,摩拳擦掌准备享受除夕的乐趣。

    长街尽头的小宅院,苏酒带着白露和霜降一块儿做年夜饭。

    洛梨裳他们是指望不到的,叫他们进厨房帮忙,不一把火烧了厨房都算是好的。

    快开饭时,她被萧廷琛唤到寝屋。

    因为宿润墨带着大包小包银钱住进来的缘故,他们的手头阔绰许多。

    萧廷琛穿新裁制的桔梗蓝绣银线长袄,薄金色烛火把他映衬得昳丽妖美,风姿卓绝。

    他在桌案上铺纸研墨,提起大号联笔,“妹妹说,咱们春联写个什么才好”

    “爱写什么写什么,这种小事也来问我”苏酒不悦,“厨房里还忙着呢。”

    萧廷琛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发心,“多年未曾和妹妹一起贴春联,心中甚是遗憾。重活一世,才知道权势富贵虽好,却比不得妹妹陪在身边。”

    男人唇瓣温凉。

    苏酒瞥向他,他的桃花眼里盛着入骨深情,仿佛要痴缠她一辈子。

    少女脸颊莫名发烫,轻声道:“你读书那么厉害,写春联还不是小菜一碟快写吧,我给你去弄点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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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萧廷琛清楚地注意到她酡红的脸蛋。

    他心中愉悦,笑眯眯放她去捣浆糊。

    凉州城的春联一般是除夕之前贴,趁着还没开饭,萧廷琛把苏酒捉到小宅院外,“妹妹且瞧着,我贴的对联一定工整对称,保准你喜欢。”

    苏酒替他扶着小梯子。

    她仰起头,颇有些好笑,“谁家的对联不工整,也值得你特意拿出来炫耀”

    长夜临近,远处已有鞭炮声隐隐传来。

    檐下的风灯晕染开柔光,可以瞧见细雪在光晕里飘零。

    男人低下头,挑眉而笑,“我贴的对联,与别人家又怎么一样啧,得妹妹一句称赞,可真是难如登天……”

    苏酒朝他扮了个鬼脸。

    她不给他扶梯子了,指着墙边的大雪人,“这是谁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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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5章 孩子是保不住了
    耳房里烧着一盆暖烘烘的炭火,苏酒躺在长凳上,抱着自己的手手,略有些紧张。

    因为这是萧廷琛第一次为她濯发,也不知手艺如何……

    萧廷琛蹲在她跟前,小心翼翼为她梳顺长发。

    她的头发又密又滑,还很细软。

    萧廷琛指尖沾着水珠,细细捻着她的头发,清楚地注意到她鸦发褪色,在掌心逐渐化作雪白。

    她是为了救他,才会一夜白发。

    男人桃花眼里盛着绕骨柔情。

    他单膝跪在水盆边,轻柔捧起苏酒的长发,深深吻了下去。

    他欠这个女人太多太多,纵便拿锦绣江山来弥补,也仍觉不够……

    苏酒闭着眼,有点紧张,“你怎么还不洗”

    “这就洗。”

    萧廷琛声音温温,舀起一瓢温水打湿她的长发,抹上猪苓,动作极轻柔地洗涤。

    洗完,他悄悄拿了染发用的药膏,仔细为她涂在白发上。

    药膏是用黑大豆加醋浆制成的,在凉州很受老年人的喜欢,极易上色。

    苏酒嗅到了味儿。

    唇瓣轻轻抿起,她轻声:“哥哥是不是嫌弃我这头白发”

    毕竟染发的药膏非常容易褪色,稍微洗几次就没了。

    萧廷琛把她扶起来,亲自给她绞干头发,“莫说你是因为我才一夜白头,纵便是为了别人,我也不会嫌弃你。苏小酒,我只会心疼你,怜惜你……”

    苏酒坐在小凳子上,面颊绯红。

    男人的手握惯刀剑、生满薄茧,糙得很,何曾干过给人绞头发的事。

    他该是翱翔在天际的雄鹰,威武而霸道,以所向披靡的姿态傲视天下。

    可他却在这偏僻遥远的凉州,把一腔柔情都给了她……

    苏酒垂下眼帘,“你会一辈子待我这么好吗”

    萧廷琛勾唇,“给妹妹绞干头发,就算是好了”

    他俯身,在少女脸蛋上香了一口,“我呀,还想对妹妹更好……更好……”

    昳丽的眉眼柔情似水。

    薄金色灯火在他瞳眸中跳跃,他并非是在开玩笑。

    温凉的大掌轻轻牵起苏酒的手,“走吧,去吃年夜饭。”

    苏酒跟着他往外走。

    垂眸,但见她与他十指相扣。

    除夕夜的爆竹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凉州城家家户户通宵达旦的热闹。

    满城灯火,仿佛子夜过后,又将是平静的一年。

    千里之外,北凉王庭。

    金时醒兴冲冲奔进监牢,“月芽,你猜我父王跟我说什么了!”

    徐暖月坐在榻上,小脸有些苍白。

    她没有理会金时醒,只是沉默地抱着软枕。

    “月芽!”金时醒拧开牢门,在少女面前单膝跪下,仰头捧起她的脸蛋,“我父王说,属意我当他的继承人!月芽,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徐暖月低垂眼睫。

    她清晰地捕捉到男人眼眸里的激动和兴奋。

    细白小手轻轻为他捋开鬓角卷发,她声线微颤:“不必他属意,你也将是北凉唯一的继承人。”

    金时醒愣了愣。

    这才注意到,缎被里似乎藏着东西。

    他起身,慢慢掀开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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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他的三王兄金横,两只手死死扼住咽喉,面容青紫狰狞,身体已接近僵硬。

    显然是中毒而亡。

    安静了很久,他盯向徐暖月。

    少女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他欲要对我行不轨之事,监牢中又没人保护我,为了自保,我只能在他的酒水里下毒……殿下怪我吗”

    眼睫扑闪。

    徐暖月的十指紧紧抠进软枕。

    虽然到了北凉以后,曾借金时醒之手害死过很多人,可亲手杀人,却是头一遭。

    杀的,还是他的兄长……

    少女说不清楚心里是怎样的滋味儿,但无疑,并没有她所想象的痛快和高兴。

    像是沉淀了细盐的清水,看似平静,但稍微搅动,便咸苦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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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6章 徐暖月,他是北凉的希望
    金时醒低着头。

    泪水顺着鼻峰滚落,他无言地用手背拭去。

    徐暖月如画的眉目染上残酷,语调却轻松写意,“我没了孩子,还将被殿下送去三军面前祭旗……殿下的心可是石头雕琢的真冷硬呀。”

    男人轻声:“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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