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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他拼命开凿洞壁,在洪水到来前的几瞬,终于看见了地面光亮

    “走”

    他吼着,带着残余的十几人逃出地底。

    洛梨裳还在发呆,被他紧紧握住手腕,生拉硬拽地拖出地底。

    洛梨裳在地面站稳,一眼看到有四面八方的埋伏。

    她神情微凛,袖里箭瞬间射了出去

    埋伏的刺客中箭倒地,少女一只手撑在萧微华肩上,腾空跃起,袖里箭闪烁着寒芒,朝四面八方射去

    十几名刺客倒在她的箭下,她盯向官道上策马而来的一支军队,冷声命令:“萧微华,带他们走”

    萧微华等人夺了刺客们的坐骑,朝洛梨裳伸出手,“一起”

    洛梨裳笑了笑。

    余光瞥向地面,洪水漫出地底,染湿了泥土和她的靴履。

    十五万兵马全军覆没,只剩区区十几人。

    她罪大恶极

    她从怀里取出那几枝花交给萧微华,眼眸柔情似水,“替我把它们送去他的成衣铺。占了他的清白,却还不曾送过他什么东西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吧”

    说完,她拔出佩剑,利落地横亘在眼前。

    是她轻敌了。

    所以无论如何,哪怕拼掉这条性命,她也该保护萧微华平安离开

    萧微华不悦,“洛姐姐”

    “别废话,快走萧凤娴还在长安等你呢”

    洛梨裳周身杀气四溢,足尖点地,正面迎上那支军队

    萧微华闭了闭眼。

    片刻功夫,他当机立断,“走”

    洛梨裳孤身迎上那支成百上千人的军队。

    夜色如墨。

    明知是赴死,却丝毫犹豫都没有。

    金陵城。

    萧廷琛与宿润墨并肩坐在屋檐下。

    两人一夜无言,直到东方渐渐浮起鱼肚白。

    宿润墨闭着眼,哑声道:“薛广只会纸上谈兵,而帝师深谋远虑、足智多谋,清流城这场计策,恐怕是出自帝师的手笔。”

    司空辰

    萧廷琛想着那位老人,眉目凛冽如远山。

    他随意掸去肩头的露水,“这个时辰,也该传来战败的消息了。”

    话音落地,一骑快马跃过墙头,稳稳落在院子里。

    萧微华从马背滚落,是从未有过的灰头土脸。

    他眼睛里泛着血丝,单膝跪在台阶下,声音近乎颤抖:

    “薛广利用地下河,淹死了十五万兄弟又派兵十万,围剿驻扎在清流城外的五万军队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臣,是连夜逃回金陵的求皇上降罪”

    萧廷琛静静看着他。

    良久,他面无表情,“洛梨裳呢”

    从来倔强冷硬的萧微华,突然掉下眼泪。

    他颤抖地从怀里取出几枝花,慢慢放在台阶上。

    然后沉默地以头贴地。

    正是晨曦。

    薄金色的朝阳照耀在江南园林上,青瓦白墙、楼阁亭台皆是温柔模样。

    市井间已经热闹起来。

    花柔柔独坐闺楼,对镜梳头。

    镜中人唇红齿白,仍是少年般清秀。

    ,

    花柔柔和梨裳这一对,明天就能写完




第859章 嫁给我,让你委屈了
    他放下木梳。

    指尖点了珐琅彩瓷盏里的胭脂,均匀涂抹在唇瓣上,本就清丽的容颜更显精致绝伦。

    他哼着小曲儿凭窗而立。

    已是初春,长风携带着青山上破土嫩芽的气息,温柔地吹拂过少年的发丝。

    他望着长街上叫卖迎春花的小姑娘,禁不住笑道:“要说居住,还是江南住着舒服……今儿得去老宅瞧瞧,该给祖父上柱香,烧些纸钱……”

    这么盘算着,背后传来一阵冷风。

    他转身,萧廷琛青衣玄裳负手而立。

    他愣了片刻,才捏着宽袖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咱们皇上……萧廷琛,你可真有本事,明明都流放凉州了,还能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上。不瞒你说,我还是希望坐在皇位上的人是你,而不是长安那位!”

    萧廷琛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你这么看着人家干什么”花柔柔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怪叫人害羞的!说起来,咱们这些同窗许久没有聚过,不如今晚人家请客——”

    “洛梨裳死了。”

    萧廷琛声音淡淡。

    花柔柔的笑容僵在脸上。

    过了很久很久,他那双漂亮的杏眼浮现出泪泡,仍旧勉强露出笑脸,揶揄道:“小酒常说,你这厮最是不正经,最是爱开玩笑。瞧瞧,这都把玩笑开到洛将军身上了……萧廷琛,你定是替洛将军前来试探人家,看人家对洛将军究竟有没有那个意思,是不是呀”

    萧廷琛从怀里取出花枝,“君无戏言。”

    花柔柔怔怔凝着那几根花枝。

    原本大约很美,可现在临近枯萎,也不只是从哪个旮旯角落摘来的。

    “她说,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萧廷琛沉声,“花柔柔,她回不来了。”

    花柔柔依旧看着那些枯萎的花枝。

    泪水夺眶而出,他紧紧捏着绣帕,泛红的眼睛盛满倔强,“我不信……”

    他突然冲到萧廷琛面前,拼命捶打他,“肯定是你在开玩笑,小酒都说了,你是天底下最不正经的人!萧廷琛,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

    萧廷琛无言以对。

    他从前以为打仗不过是一场博弈,只要赢下,就等同手握权势。

    可现在,身边亲近的人也被战争夺去了性命……

    他被花柔柔使劲摇晃,神情依旧平静,“朕会找回她的尸体,也会为她报仇。”

    他掰开花柔柔的手,沉默地转身离去。

    花柔柔崩溃地跌坐在地。

    初春的朝阳穿透纱窗,略有些刺目。

    男人指尖发颤,慢慢拿起梳妆台上的花枝。

    洛梨裳那个女人,霸道蛮横又不讲理,还总爱对他霸王硬上弓。

    她明明就是个很不好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

    这眼泪,偏偏就止不住呢

    ……

    薛广首战告捷,大齐军队士气振奋。

    他率领大军南下,不过一两日就抵达了金陵城外。

    萧廷琛登上城楼,远远看见大齐军营外建起了高大的辕门。

    一具尸首被挂在辕门示众,赫然正是洛梨裳的尸体。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双拳却悄然紧握。

    薛广骑在马上,带领一小队人马步出辕门,含笑遥望萧廷琛,“一年多未见,怀瑾别来无恙啊。这具尸体,以及清流城下被淹死的十五万亡魂,乃是舅舅送怀瑾的见面礼,怀瑾是否喜欢”

    萧廷琛双眼平静,唇角轻勾,“想来,断掉薛熙雯和薛至美的手臂,还没能让舅舅尝到教训。拿朕的弓箭来。”

    谷雨立即捧来长弓。

    薛广大笑,“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你想射杀舅舅!本将军麾下最好的弓箭手尚且没有这个水平,你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萧廷琛拈弓搭箭。

    箭头闪烁着妖异的寒芒,以肉眼难以捕捉到的残影,疾速射向薛广!

    薛广正要拔剑格挡,但刚握到剑柄,羽箭已然到了跟前!

    箭头不偏不倚,恰恰扎进他的右臂!

    他吃痛大叫,从马背上狼狈跌落,被几名将士着急忙慌地保护着抬进辕门。

    萧微华立在萧廷琛身后,不解道:“这样好的机会,皇上为何不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萧廷琛把长弓递给谷雨,桃花眼里锋芒毕露,“朕的仇人,自当慢慢折磨死,怎能给他痛快传朕旨意,无论花费多少代价,今夜都要想办法把洛梨裳的尸体带回来。”

    萧微华望向被挂在辕门上羞辱的尸体,低眉敛目,沉重拱手。

    ……

    裁莲风露香。

    花柔柔端坐在上,静静看着担架上的尸体。

    萧微华立在灯火下,沉声道:“兄弟们偷袭敌营,烧了对方的粮草库,趁乱把洛姐姐的尸体救了回来。花公子,节哀顺变。”

    花柔柔拿起一只瓷盏,狠狠砸向他。

    萧微华看了眼砸碎在脚边的瓷盏,沉默地退了出去。

    花柔柔缓缓走到洛梨裳身边。

    她是战死的,浑身都是触目惊心的伤口,嘴角却挂着一抹恣肆笑意。

    男人的眼泪滴落在她的面庞上,颤抖地俯身抱住她……

    子夜将尽时,有人看见裁莲风露香的老板,穿喜服,驾着马车出了金陵城。

    花柔柔把马车驾到山巅,放走了马儿,温柔地从车厢里抱出一位姑娘。

    那姑娘也穿喜服。

    春风拂过,依稀可见嫁衣的裙裾上绣满了桃花,寓意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宽袖和领口上则绣着夏之并蒂莲花、冬之飞雪鸿雁,寓意着“冬之日、夏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正是他当年亲自裁制的喜服“花嫁”。

    月明星稀,他抱着洛梨裳坐在悬崖边。

    正红色的发带被风撩动,他笑起来时唇红齿白,娇美不可方物。

    他温声:“将军曾在衣铺里题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如今正值瑶台月下,将军的芳魂不知又在何处”

    回答他的,是群山间四起的薄雾和风声。

    花柔柔替洛梨裳抿了抿一缕鬓发,“将军纵横沙场、为国捐躯,嫁给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许是让你委屈了……若有来生,我情愿再不碰脂粉,也做那顶天立地的儿郎,不叫将军以女儿身上战场……”

    泪水潸然滚落。

    他低头,深情地吻上洛梨裳的唇瓣。

    下一瞬,两人双双坠崖。



第860章 她竟是萧廷琛的女人
    嫁衣如血。

    重华宫,苏酒端坐在梳妆台前,静静看着菱花镜。

    “吉时快要到了,奴婢为公主盖上喜帕”宫女笑吟吟的。

    苏酒面色清寒,鹿眼中看不出喜怒哀乐。

    今儿是她大婚,但苏堂没有来送她。

    自打上次打了她一巴掌,他就再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过。

    少女沉默地拿起绣金喜帕,慢吞吞覆在凤冠上。

    被宫女扶出宫殿,苏酒透过喜帕下方的空隙,看见一双藏蓝色绣金蟒靴履。

    是苏堂。

    苏堂也看着她。

    泛红的狭眸藏着压抑的疯狂,背在身后的双手早已深深掐出血丝。

    他紧紧盯着那身嫁衣,只觉刺目至极。

    从前小酒嫁给萧廷琛,他远在南疆无能为力。

    如今明明把小酒抓到了身边,她却仍旧要嫁给别的男人,而他依旧无能为力!

    老天把这个女孩儿安排在他身边,却偏偏又要残忍地把她带走……

    他苏堂,究竟算什么

    他哑着嗓子,“小酒……当真要嫁给颜鸩”

    “是。”苏酒轻声。

    “不后悔”

    苏酒微微摇头。

    苏堂扯唇一笑。

    小姑娘说聪明也算聪明,说傻也算傻,她不知道她毕生所爱分明是萧廷琛……

    不知将来她恢复记忆时,看见自己和颜鸩成了夫妻,会不会疯掉

    男人狭眸中掠过残忍,他不动声色地握住苏酒的小手,“朕送你上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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