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男人宽肩窄腰,她趴在他的背上也觉得非常沉稳,尽管是上台阶却一点儿都不颠簸。
她悄悄地嗅了嗅他的味道,是贵重的龙涎香。
她有些不满地凑到他耳畔,“赶明儿,我亲手给你调些崖柏香吧我瞧着宫里有几株崖柏挺不错的……”
“妹妹调的香,朕都喜欢。”
男人声音含笑,桃花眼却寒凉阴郁,半点儿欢喜都没有。
因为他背上的少女,轻的像是一把骨头。
令他心疼到骨子里。
踏进寝宫,萧廷琛正琢磨着要不要喂苏酒吃点宵夜再同寝,然而刚把苏酒放下来,一道身影敏捷地从珠帘后窜出来,一把抱住苏酒!
判儿呜呜咽咽地啼哭出声,“苏姐姐嘤嘤嘤,我好委屈啊……”
萧廷琛脸色就难看了几分。
深更半夜的,这货跑到他的寝殿干什么
拐带苏小酒!
判儿哭得肝胆俱碎,苏酒握住她的手,领着她坐到罗汉榻上。
拿帕子给小姑娘擦掉眼泪,她轻笑,“现在知道哭了刚刚在国师府差点挨揍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哭出来博一点同情”
判儿抢过帕子,毫不在意形象地撸鼻涕,“我们北凉人都不怎么喜欢在别人面前哭,因为会显得自己特别懦弱可怜。苏姐姐,在我们那里,懦弱和可怜的人是得不到尊重的。”
苏酒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笑道“可你现在还不是哭了”
还哭得如此凄惨。
“那能一样吗苏姐姐又不是别人……”判儿哑着嗓子,念家的小鸟儿般投入苏酒怀中,“苏姐姐要是男人就好了,你要是男人我一定嫁给你……”
她自顾说着胡话,萧廷琛已然不耐烦。
他皮笑肉不笑地立在旁边,“金判判,时辰已经很晚了,这里是朕的寝殿。”
判儿掩去眼底的灵光,装作一副糊涂模样,“原来这里是皇上的寝殿,果然布置得金碧辉煌。瞧瞧这烛台,竟然是金子铸造的呢!”
她起身,稀罕地到处摸索,“这帘幕该是用东海珍珠制成的吧,每颗珍珠的大小色泽都一样,真是稀奇……还有这紫檀木雕花龙榻,啧啧,用料讲究雕工精致,真是天底下难得一见的宝贝!还有这些罗帐被褥,摸起来特别舒服,也不知是用什么料子制成的”
她自顾叽叽歪歪,突然朝龙榻倒了下去!
“真舒服啊……”她叹息,“苏姐姐,咱俩许久不曾秉烛夜话,今夜睡在一屋,定要好好谈心。”
萧廷琛脸色更加难看。
金判判这货可怜是真可怜,讨厌也是真讨厌。
他原本都哄好了苏小酒,让她今夜陪他同寝的。
男人寒着脸转向苏酒,指望她能把她的小姐妹从寝殿轰走。
苏酒却心疼判儿,俨然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了。
她小声道“要不你去偏殿睡吧她今天受了宿润墨的刺激,到底可怜……”
萧廷琛不说话,一双桃花眼含着十足十的委屈,可怜巴巴地盯着苏酒。
苏酒咬了咬下唇,轻声道“明天晚上再……”
萧廷琛仍旧不说话,耷拉下眉眼,宛如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大狗。
苏酒心头更软,“明天晚上,我,我可以给你……那啥……”
萧廷琛挑了挑眉。
桃花眼中泛着光彩,他笑道“当真”
见女孩儿脸皮薄不说话,只是自顾地红了脸,他便低笑几声,俯身在苏酒面颊上轻轻落下一吻,转身离开。
苏酒摸了摸脸颊,不知为何总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判儿托腮躺在龙榻上,一手甩着帕子,眯着眼嘲讽“人家才刚被夫君赶出来,就得看苏姐姐和萧廷琛秀恩爱。怎么,一时半会儿不黏糊,你俩心里就不舒服”
“就你嘴碎。”苏酒没好气地呛她一句,“快起来,叫宫婢带你去沐身。脏兮兮就往榻上躺,我可不愿与你睡在一块儿。”
判儿顽劣地扮了个鬼脸,果然听话地沐身去了。
许是苏酒性子温婉,判儿在她身边耳濡目染,呆久了倒也能文静下来,不似在国师府那般三天两头上房揭瓦。
只是她成日喜欢缠着苏酒,甚至就连夜里都不肯放过,叫萧廷琛相当烦不胜烦。
说来说去都是宿润墨的错,如果他肯对判儿公平一点,那么就不会导致判儿进宫。
判儿不进宫,苏小酒依旧是他一个人的!
他心情不好于是迁怒宿润墨,在朝会时屡屡给他难堪,只可惜宿润墨这几日陷在陈簌的温柔乡里,新婚燕尔蜜里调油,整日乐呵呵的,竟然没能察觉到帝王怒火。
萧廷琛没办法,只好亲自上阵勾搭苏酒。
今儿夜里他特意打扮了一番,还提前支开判儿,在苏酒沐过身从屏风后出来时,一把将她抱上了龙榻。
帐幔低垂。
他面庞俊美,嗓音低哑撩人“这几夜,妹妹可有想朕”
第1003章 她把皇宫弄得鸡飞狗跳
禁欲了多日的萧廷琛,实在危险至极。
苏酒宛如被大狗爪子摁住的小猫咪,瑟瑟发抖,“判儿很快就回来了……”
“叫她去偏殿住。”
男人漫不经心地说着,随手扯开少女的腰封。
“可是——”
“妹妹前几日还主动允诺朕,要为朕做那事儿,莫非都忘了不曾”
苏酒顾左右而言他。
毕竟她其实是十分不情愿为萧廷琛那啥的,但男人对那种事似乎有种特别的执著,霸道得不像话。
正为难时,殿外传来判儿的大呼小叫
“苏姐姐,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呢,怎么把殿门关上了!快叫宫女放我进去,我带了个宝贝给你瞧!”
萧廷琛眉心直跳。
他打发判儿去御膳房吃好吃的,本以为好歹能拖两个时辰,没想到那货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沉声吩咐“不许放她进来,叫她有多远滚多远!”
“我听见皇兄的话了哦,你真是太坏了,居然阻挠苏姐姐和燃燃见面!苏姐姐,我把燃燃从冷宫偷出来啦,你快放我进去,放我进去我给你看燃燃!”
判儿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扯着嗓子在殿外嚎。
萧廷琛更加火大。
如果只是金判判也就罢了,可是那货竟然把苏小狗从冷宫偷了出来!
他哪里敢跟苏小狗比,他在苏酒心里的地位还比不过苏小狗一根手指头!
果然,苏酒已经迫不及待地坐起身,巴巴儿地瞅他。
她的小鹿眼漆黑无辜,可怜兮兮的模样是他最受不了的。
他的心软了下,只得黑着脸吩咐放判儿进来。
判儿果然把燃燃偷出来了。
他坐到窗畔,看着苏酒欢喜逗弄燃燃,忍不住嫌弃挑眉。
正为打扰兴致而不悦时,霜降又匆匆跑进来,一副明面上快要急哭实际上幸灾乐祸的表情
“主子,冷宫那边出事了!薛氏半夜醒来发现小公子不见了,正闹得厉害!她闯出冷宫,满皇宫的找小公子。内侍宫女都不敢拦她,她一口咬定是南宫奈奈偷走了小公子,正在坤宁宫大闹呢!”
说着说着,她竟然忍不住眉飞色舞地比划起来,“听传话的小宫女说,南宫奈奈还在寝宫睡觉,薛氏冲进去揪住她的头发,朝她脸就是两耳光!啧啧,她去拽南宫奈奈的手想把她拽到外面,结果却拽到了假肢,活生生把安装在南宫奈奈肩膀下的假肢给拽掉了,听说肩膀处扯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她描绘得绘声绘色。
萧廷琛按了按眉心。
他已经能想象出坤宁宫现在乱成了什么样。
他瞥向金判判,这货就是个祸害,走哪儿哪儿鸡飞狗跳,当真不能再留在宫里了……
他得想个办法,叫宿润墨赶紧把这货接回府。
判儿精明起来也怪吓人,瞅一眼萧廷琛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故作无辜地歪头道“苏姐姐,听说这孩子是你和颜鸩的瞧瞧这眉毛眼睛,怎么看怎么像他爹爹呢。”
苏酒也不是傻的,知道判儿是在故意气萧廷琛,不觉轻笑,“你见过他爹爹既没见过,又怎么知道他生得像不像”
“……”判儿沉默。
苏酒望了眼眉开眼笑喝茶的萧廷琛,凑到判儿耳畔压低声音道“你可得仔细想好了要不要得罪萧廷琛,虽说现在是我罩着你,可我不过是狐假虎威,背后靠着他呢。得罪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判儿不言不语。
她扭着燃燃的小盘扣,眼睫低垂。
虽然知道是那个道理,但她心里盛着戾气和怨恨,一定要发泄出来才能舒服。
她嫉妒陈簌轻而易举就能获得宿润墨的信任,嫉妒那些恩恩爱爱轻易就能获得爱情的男女。
胸腔里的火焰燃烧着,不仅要烧尽她的四肢百骸,甚至还要烧尽这个世界!
她失去了家国、失去了爱情,她好不甘心,哪怕胡闹的结局是两败俱伤,她也能从中获得疯癫般的快乐。
故意生出麻烦和痛苦来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却能从中获得血淋淋的快感,这本就是疯子的行径不是
苏酒见她神情变幻,极有耐心地握住她的小手,“事情并没有糟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判儿,不要轻易选择两败俱伤的方式。世上比你更加痛苦却仍在坚持的人不在少数,永远不要觉得失去了希望。”
少女温言细语,眉目柔和。
世上最好的小姐妹,大约就是苏酒这样的。
判儿心里踏实安定不少,望了眼萧廷琛,低头道“这几日给你添了麻烦,对不起。”
她显然很少给人道歉,今夜这句“对不起”,倒是令她自个儿面红耳赤起来,双手还不自然地揪住裙摆。
苏酒笑着摸摸她的头,觉得判儿真是个孩子心性。
正在这时,坤宁宫的小宫女突然哭着冲进来,朝想萧廷琛跪下,哑着嗓子哭道“皇上,皇后娘娘被欺负了!太后娘娘赖在坤宁宫他不肯走,非说是娘娘偷走了那个孽种!”
萧廷琛捏了捏眉心。
解决了判儿这个麻烦精,还得替她解决她留下的一堆烂摊子。
他递了个凉凉的眼神给判儿,起身朝殿外而去。
苏酒很乐意看南宫奈奈和薛程程的热闹。
她把困顿的燃燃交给白露,笑着拉住判儿的手,“我刚刚不是告诉你,这世上还有人比你活得更加痛苦吗走,我带你去瞧瞧。”
踏进坤宁宫寝殿,华美的宫殿满目狼藉,珍贵的瓷器古董碎落满地,薛程程蓬头垢面地大闹,连宫女嬷嬷都压不住她。
南宫奈奈双颊红肿,捂着残肢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哭,望向薛程程的目光充满怨恨与忌惮。
她从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女人!
半夜三更冲进她的宫殿,不问缘由就朝她的脸左右开弓,还反复质问她究竟把燃燃藏到了哪里。
她南宫奈奈自问虽然作恶多端,但绝对没有偷那个孽种!
可薛程程不信啊,说什么就她和苏酒之间有矛盾,肯定是她偷走了那个孩子。
她碍着怀瑾哥哥不敢对薛程程动手,这个老妖婆就更加得寸进尺肆无忌惮地欺负她,简直可恶至极!
第1004章 朕独守空房
终于盼到怀瑾哥哥过来,她起身嘤嘤嘤地奔过去,“怀瑾哥哥,母后她不问青红皂白就打我,求怀瑾哥哥为我做主!”
说着就要扑到萧廷琛身上。
萧廷琛不动声色地侧过身。
南宫奈奈扑了个空,眼眸含泪地望向他,“怀瑾哥哥……”
萧廷琛嗓音淡漠“身上都是血,没的脏了朕的龙袍。”
他在南宫奈奈要吃人的目光中撩袍落座,望向薛程程。
那个女人仿佛没有注意到他过来,眼里心里都只有苏小狗,秀美的面庞满是担忧和泪痕,不顾宫女们的阻拦,愣是翻遍了坤宁宫上上下下。
她很在意那个孩子……
相比起来,仿佛那个孩子才是她薛程程的骨肉,而他萧廷琛不过是仇人之子。
男人闭了闭眼。
虽然不再认薛程程当母亲,可今夜看见这一幕,不知为何仍然觉着辛酸。
一只细软温暖的小手忽然握住他的手。
他睁开眼,苏小酒单膝蹲在他腿边,正仰着小脸看他。
鹿眼里盛着浅浅的温暖,如同春日里的阳光。
男人冷硬的心瞬间变得软乎乎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
他转向薛程程,淡淡道“那孩子在乾和宫,朕会吩咐宫人好生送去你的寝殿。”
薛程程疯癫的状态,因为这句话立刻改变。
她满脸是泪地望着萧廷琛,宛如吃了定心剂般,那双翦水秋瞳居然就这么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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