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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天地辽阔、中原一统,她何处去不得

    薛程程不紧不慢地吃了口茶,“苏酒啊苏酒,遇到点事儿就想着离开,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不然我要如何低三下四地求他回心转意”苏酒小脸清寒,“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去做,你如今并非孤家寡人,你身边还有一个燃燃。哀家早就说过,这大雍江山日后是属于燃燃的,他的皇位也该属于燃燃!苏酒,你要争,你要做他的皇后,让燃燃将来能够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

    好大一碗鸡汤,苏酒半晌没能说出话。

    燃燃在摇篮里挥舞着小胖手,“娘亲……娘亲……”

    他已经会喊几个简单的称呼。

    苏酒怜惜地把他抱到怀里,漆黑鹿眼盛满复杂。

    她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男人,争宠意味着她在那个男人心里,并非唯一……

    薛程程见她自个儿陷入思量,怕适得其反所以没逼她,起身往殿外而去。

    她招来个小宫女,低声道:“去请皇上过来,就说哀家病重,怕是要薨了。”

    小宫女惊了惊,“太后娘娘,哪有这样咒自己的”

    “少啰嗦,只管照做就是!”

    小宫女只得颠颠儿地去请萧廷琛。




第1018章 苏酒,这都是你自找的
    薛程程沉吟片刻,又抬步去了小厨房。

    她从橱柜深处取出一包药,尽数撒进煮茶的陶壶里。

    清丽温婉的眉眼中流露出不耐烦,“若不是为了哀家的孙子,哀家才懒得管你俩这档子破事。大雍的江山只能是我孙子的,旁人想都别想!”

    一个时辰后,小宫女战战兢兢地领着萧廷琛踏进冷宫。

    萧廷琛吩咐随驾都在宫外候着,自个儿把玩着扳指往薛程程的宫殿走,淡淡道:“她果真病重”

    “这个……”小宫女满脸惶恐,“皇上过去就知道了。”

    “啧,朕就知道她又在说谎。”萧廷琛冷笑,桃花眼里藏着凉薄寒意。

    若有可能,他倒是希望薛程程赶紧死。

    踏进明亮光华的宫殿,没见薛程程在这里,倒是看见苏酒正坐在摇篮边哄苏小狗。

    他挑了挑眉。

    苏酒也愣住,待反应过来,又下意识垂下头。

    指尖捏着燃燃的盘扣,一股心酸无端漫上心头。

    她勉强维持住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体面,平和道:“皇上今儿怎么来冷宫了”

    “听闻薛氏病重,特意过来瞧瞧。”

    苏酒:“太后身子还不错,许是你听岔了。”

    萧廷琛一步步走到她身边,“你就没什么想问朕的”

    苏酒抿了抿唇。

    她有千言万语想问他,为什么要让别的女人生下孩子,她在他心里究竟还有没有分量,让她顶着别人的容貌和身份生活又是为什么……

    可她不敢问。

    她害怕听到答案!

    沉默很久,她轻笑,“与皇上朝夕相处,你的一切我都了解,又有什么可问的”

    萧廷琛眼里那抹期待便黯淡了些。

    他以为,苏酒好歹会吃醋会闹,会质问他姜玉碟究竟是怎么回事。

    却没料到,她竟然如此安静……

    胸腔里蔓延出不满,他把玩着墨玉扳指,似是漫不经心地提起:“朕膝下得了位公主,赐名玉碟。玉碟是一种品类的白梅,‘冰雪林中著此身,不与桃李混芳尘’,寓意着冰清玉洁和高贵出众。妹妹以为,这名字如何”

    苏酒抱着燃燃的小手越发收得紧了。

    她的儿子是自己取的名字,花月姬的女儿却能得萧廷琛赐名……

    想想心里就堵得慌。

    她低垂眼睫,嗓音轻飘飘听不出喜怒哀乐,“皇上喜欢就好。”

    说着话,小宫女捧着漆盘过来,恭敬地给萧廷琛上茶。

    萧廷琛不紧不慢地吃两口茶,“公主乖巧可爱,很讨朕的欢心。妹妹没事可以去南袖宫抱抱,你该喜欢的。”

    苏酒捏住燃燃的小手手。

    小家伙的手白白嫩嫩,手背上还有几个小窝窝,实在可爱。

    她望一眼萧廷琛,试探道:“皇上既然来了,不如也抱抱燃燃燃燃他很喜欢你。”

    “又不是朕的种,朕抱他做什么”萧廷琛嗤笑,“妹妹真是糊涂。”

    苏酒失落。

    她恪守信义,无法告诉萧廷琛燃燃的身份,可他就不能看在她的面子上,也给燃燃一点温暖

    将来才不至于在真相大白时,遗恨后悔……

    她琢磨着,对面萧廷琛晃了晃茶盏,玄月眉微微蹙起。

    刚刚只顾着观察苏小酒有没有吃醋,如今回过神,才察觉茶水有异。

    他放下茶盏,松了松锦袍圆领。

    浑身渗出一层细汗,就连心跳都渐渐失常。

    暗欲纵生,眼前的少女看起来十分可爱清媚。

    他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苏酒现在也不愿意和萧廷琛共处一殿,于是将燃燃放进摇篮,起身道:“皇上若是没别的事,我先告退。”

    刚迈出半步,萧廷琛突然牢牢拽住她的细腕。

    苏酒怔忡回眸,男人的桃花眼腥红可怖,“你也学人争宠”

    他很喜欢苏酒为他争风吃醋,也很喜欢苏酒与其他女人争宠。

    但这不代表,他乐意被她下药。

    他肌肤滚炙,苏酒下意识想挣开,却被男人掐着细腰抱进寝殿。

    她被重重扔在榻上,疼得骨头都要散架,还没来得及坐起来,萧廷琛已经掐住她的面颊,“苏酒,朕不喜欢下药和巫蛊那套!”

    历代帝王都希望后宫安宁。

    下药争宠、巫蛊诅咒都属于最肮脏阴私的手段,稍微爱惜脸面的正经妃子是绝对不屑一顾的。

    可是苏酒,他最爱的女人,竟然也学了这一套!

    无边烦躁从四肢百骸涌出,他脑海中掠过很多画面,鬼狱长城失守,鹤城二十万精锐被坑杀,息城十万百姓将士全灭,姜老头万箭穿心而死,姜言蹊和姜衍之双双阵亡……

    他本就为国事烦恼,偏偏这个死女人还不消停!

    苏酒怔怔望着上方的男人。

    桃花眼犹如血刃,视线摄骨宛如极北之地的风雪。

    帝王威压暴露无遗,随意一个眼神就令她不敢动弹。

    她从没见过这般暴怒的萧廷琛!

    她连声音都染上几分怯意,“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

    萧廷琛居高临下。

    药劲儿上来,他额角细汗不停滚落,双眼赤红可怖。

    他只觉自己的脑子就要炸掉,于是面无表情地解开腰带,“朕今日就叫你明白个够。苏酒,这都是你自找的!”

    ……

    从晌午到黄昏。

    寝殿里传出女孩儿撕心裂肺的凄惨叫声,到后来那声音化作绵绵不绝的哭泣求饶,俨然是对萧廷琛怕到了骨子里。

    到最后,连求饶声都没了,只余下软榻的吱呀声响。

    薛程程坐在偏殿。

    她神情平静地吃着晚膳。

    失策了……

    她到底没真正混过后宫,争宠似乎并不是这种争法,到底是她失策了。

    不仅没帮到燃燃,还把苏酒搭了进去……

    不过小夫妻嘛,那种事不是越做越恩爱

    萧廷琛衣冠齐整地从寝宫出来,已是月上中天。

    迎面的夜风透着些微凉意,吹醒了他刚刚的愤怒和暴躁。

    他沉默地掸了掸绣金龙纹袖口。

    一道修长人影悄无声息地从黑暗中踏出,“皇上宠了她多日,也该开始实行咱们的计划了。鬼狱的人嚣张跋扈,总得举中原之力,给他们点苦头尝尝。”

    琉璃宫灯轻曳,来人笑容和煦如春风,一袭道袍清冽如玉,正是宿润墨。

    ,

    萧老狗:苏酒她老想勾引朕,还给朕下药,不知廉耻



第1019章 妹妹怨恨我
    萧廷琛瞥了眼身后紧闭的宫殿槅扇。

    想起今日自己的所作所为,桃花眼里掠过一丝隐忍。

    然而那终究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实在怨不得他。

    他寒着脸朝冷宫外走去,“北星儿恃宠而骄,贬为乾和宫三等粗使宫女。”

    立刻有宫人恭敬应下。

    宿润墨跟上他,“再过三个月就是秋猎,届时正是行事的好机会……谢容景那边也该准备起来……”

    细密的交谈声被夜色笼罩。

    对中原百姓而言,大雍江山稳固天下安定,殊不知对上位者而言,这种稳定只是暂时。

    看不见的血雨腥风从极北之地悄然掀起,阴阳鬼狱的当权者携着对中原刻骨铭心的恨意,正打算卷土而来。

    攘外必先安内。

    容貌妖孽的男人穿行在宫巷之中,月色落在他的两肩,衣襟上的盘龙纹绣工如生摄人心魂,一眼望去尊贵至极,只是薄唇始终勾着些邪气。

    他一边和身后的宿润墨敲定秋猎细节,一边转动着墨玉扳指。

    他必须在年底之前完成对鬼狱的布局。

    为了百姓,为了天下,为了苏小酒。

    ……

    冷宫。

    苏酒睡到第二日晌午才醒。

    她勉强坐起身,缎被滑落,肌肤上遍布伤痕。

    她口渴得厉害,踉踉跄跄从软榻下来,指尖发颤地斟了一盏水。

    稍微润过咽喉,外间进来两个宫女,把萧廷琛的吩咐说了一遍,还拿了三等宫女的襦裙给她。

    苏酒的小脸皱成一团。

    萧廷琛,竟然把她贬成乾和宫的三等宫女!

    他昨天对她那么狠,怎么还有脸做这么过分的事!

    少女的眼眶立刻红了,紧紧抱着襦裙,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两名宫女对视一眼,为难道:“星儿姑娘,我们在殿外等你,你还是快些更衣梳妆,咱们还要去当差呢。”

    说完,退了出去。

    殿中寂静。

    苏酒强忍眼泪,发泄般把那套襦裙丢在地上使劲儿踩。

    正怨恨交加时,颜鸩从窗户翻了进来。

    他仍做内侍打扮,这几日在宫里藏得很好,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身份。

    他捡起那身襦裙,狭眸深沉晦暗。

    苏酒在圆桌旁坐了,又喝了一盏水,“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微臣永远不会看陛下的笑话。他赐予你十分伤痛,微臣的心便会承受一百分的伤痛。”他顿了顿,沉声,“小酒,你留在他身边多日,难道还没看清楚他是怎样的人吗他自私霸道阴晴不定,并非女子良配。如果你继续呆在他身边,我担心你会被活生生折磨死。”

    苏酒垂下眼睫。

    清润瞳珠遍布水雾,她咬着唇瓣,竟无法为萧廷琛辩驳分毫。

    “我的人打探过了,再过三个月长安城会举行盛大的秋猎,那个时候萧廷琛会离宫前往郊外。你随行也罢,留在宫中也罢,都是我带你逃跑的好机会。”

    颜鸩的目光落在苏酒的颈窝间。

    那里满是红痕。

    惹人遐思得很。

    轻易就能想象出,他的女帝陛下在那个男人手里经受了怎样的折辱。

    狭眸中划过恨意,他不动声色地转过脸,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替苏酒拿来洗漱木盆,“若是能随行前往郊外秋猎更好……郊外不似皇宫守卫森严,方便咱们离开。”

    也方便他的暗卫行刺萧廷琛。

    苏酒沉吟不决,“这事需要从长计议,更何况宫里还有燃燃。”

    “他现在还不知道燃燃是他的儿子吗”颜鸩问道。

    苏酒点点头。

    颜鸩的狭眸中便多了些许笑意,然而实在浅淡得很,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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