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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他饶有兴味地吃着,“这里的梅花糕松软可口,尝着和金陵城里的如出一辙,妹妹定然十分喜欢。”

    他吃完一块,睨一眼苏酒,像是故意馋她般,“这花糕越吃越好吃,甜甜糯糯,比金陵城和皇宫的点心更加美味……苏小酒,你要不要尝一口”

    说着,在轮椅边单膝蹲下,把另一块花糕凑到少女唇畔。

    苏酒妆容精致清媚,仍旧闭着双目,纤长微卷的睫毛毫无精神地耷拉着,像是再也睁不开。

    白嫩纤细的指尖从袖口探出寸余,却连动弹都做不到。

    长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不时有好奇探究的目光投向两人。

    萧廷琛举着花糕,仍旧静静停顿在苏酒唇畔,他等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等到花糕彻底凉透,也仍旧不见少女睁开眼。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自己咬了口花糕,觉得没劲儿透了。

    他扔掉花糕,仔细将少女的小手藏进绒毯,又替她裹紧貂毛斗篷,才继续推着轮椅朝前走。

    路过一家花灯铺子,他一眼看到只白兔子花灯。

    是最简单的那种花灯,竹枝扎成兔子形状,外面糊一层薄薄的白油纸,底座安了四个木头轱辘轮子,可以牵在手里往前走。

    “妹妹常说幼时家贫,上元节时在村子里和同龄小姑娘玩闹,最羡慕喜欢她们牵着的这种兔子灯。今儿朕给妹妹买一盏,妹妹睁开眼瞧瞧可好”

    他温声细语,摸了摸苏酒的脸蛋,向店主买下了一盏大白兔灯笼。

    他点燃灯笼里的烛火,整个白兔子熠熠生辉,点缀的红琉璃兔子眼灵巧漂亮栩栩如生。

    他牵着绳子,得意洋洋地在轮椅前向苏酒展示,“妹妹瞧,朕这么拖着,它就乖乖跟在后面滚动,真是有趣极了!但这花灯也确实幼稚,朕可不敢牵着这种花灯回宫,妹妹牵在手里跑,才叫合适呢。”

    牵着绳子转了两圈,他回眸望向少女,她仍旧安安静静地靠坐在轮椅上。

    夜空飘起了细雪,轻柔地落在她的云髻和眉梢上,周围花灯光影斑驳,有如岁月静好。

    萧廷琛静静立在原地,隔着细雪,不近也不远地看她。

    桃花眼渐渐泛红,他沉默地走到少女身旁,将兔子花灯系在轮椅扶手上,认真地在苏酒跟前单膝蹲下,抬手抚去她面庞上的细雪。

    许是他的指尖太过粗糙,许是落在眼睫上的细雪悄然融化,苏酒的眼圈渐渐染上绯红,眼睫处隐隐可见湿润。

    萧廷琛把她抱进怀里,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发顶。

    他笑着起身,“雪大了,朕带妹妹回家。”

    长街仍旧繁华,游玩逛街的百姓纷纷诧异地望向那对风姿卓绝的男女。

    男人一手推着轮椅,一手撑着纸伞,时不时低头对轮椅上的少女细声细语地说两句笑话,可是那少女分明昏迷不醒,显得男人像是个笑话。

    一盏大白兔花灯拖在后面,寒风料峭,将里面的烛火吹斜,火舌舔舐到油纸上,终于使那油纸和竹枝燃烧起来,渐渐的,整座兔子灯都化作火焰。

    路过的小孩子善意提醒:“大哥哥,你的兔子灯烧起来啦!”

    萧廷琛回眸看了一眼,笑道:“妹妹的兔子灯没有了。”

    顿了顿,他仿佛诱哄,“妹妹睁开眼笑一笑,朕再给你买一盏可好”

    回答他的是静默。




第1074章 苏小酒,朕的中衣又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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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廷琛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顶,“等将来妹妹醒来,再问朕要一盏兔子灯好了。”

    终于回到绣云殿,龙案上堆积着山高的奏章。

    萧廷琛抱着苏酒在太师椅上坐了,一手环着少女的细腰,一手提起朱笔,漫不经心地批阅起折子。

    长夜幽微,一灯如豆。

    他一页页翻看着,忍不住笑道:“长安城送来的折子,妹妹知道那位年过六旬的黄御史吧,他夫人善妒又凶猛,数十年未曾有过侍妾通房,如今他夫人刚死,他就迫不及待地迎了几个年轻美貌的小妾进门,没成想一下子操劳过度,竟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怀里的小姑娘乖乖靠在他的臂弯里,睫毛在灯影下投落修长阴影,细风吹进来,阴影抖动,仿佛少女羞涩地眨动眼睫。

    至三更天,霜降送茶水点心进来,瞧见她家主子仍旧兢兢业业地批着折子,还对着怀里的小姐或嗔或笑,乃是在喋喋不休地给她讲折子上的内容。

    “……工部和户部又为修缮宫殿的银子吵了起来,宁金御那个老匹夫,明明手里攥着大雍国库的银子,却小气的跟铁公鸡似的,朕平日问他要军饷,他抠抠索索不肯大方,等朕回了长安,定要狠狠地罚他。妹妹觉得如何罚他才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罚他脱掉裤子,然后罚三十板子怎么样那个老匹夫最要面子,怕是从此以后都会闭府不出哈哈哈!”

    他像是得了乐子,在大椅上笑得前仰后合。

    霜降躲在珠帘外瞧着,烛影摇曳,他抱着小姐,被投在墙壁上的影子却只有他一人,虽然是大笑模样,却孤零零的格外可怜。

    霜降的眼泪扑簌簌地滚落,捂住嘴崩溃地奔出绣云殿。

    明月西落。

    龙案上的奏章已经全部处理完,萧廷琛安安静静地吹熄烛火,抱着苏酒上了暖榻。

    翌日。

    正是清晨,殿中熏香散去,炉子里的金丝炭也渐渐燃尽,可龙帐里却是十分暖和的。

    萧廷琛竟是一夜未眠,抱着苏酒卧在缎被深处,指尖轻轻抚弄她的眼睫。

    殿外突然传来臣子们的高呼:

    “求皇上广选秀女充实后宫!”

    几十位西婵权贵,整整齐齐跪在宫苑,一刻也不停歇地继续高呼。

    他们商量了一宿,觉着皇上嘴里说什么不肯广选秀女的话,但心里面一定是非常想广纳美人的,毕竟,天底下哪个男人不爱美人呢

    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碍着苏酒背后的南疆势力,以及自己的痴情名声罢了。

    只要他们三请四请,给他找好台阶下,他一定十分愿意广选秀女。

    帐中,萧廷琛恍若未闻。

    大掌流连在少女的细腰上,顺着中衣悄然往上。

    他的小姑娘,哪儿哪儿都绵软娇,嫩,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团,闻起来香香的,令他非常爱不释手。

    “求皇上广选秀女充实后宫!”

    跪在殿外的权贵们还在叨叨不休。

    萧廷琛吻了吻少女的颈窝,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妹妹先睡着,朕先出去解决那些聒噪的狗。”

    他穿着单薄的中衣,随意披了件外裳,拿过狭刀,漫不经心地推门踏出大殿。

    他倚在朱漆圆柱上抱臂而笑,“昨儿懒得搭理你们,怎么,这还没完没了了”

    此时宿雪初停,卷檐斗拱上堆积着皑皑白雪,枝头同样莹白。

    雪光映照着萧廷琛的姿容,他的鸦青长发松松垮垮地束在一侧,眼尾朱砂泪痣妖孽入骨,笑起来时宛如拨云见日,美得令女子都要自惭形秽。

    那些权贵们暗道萧廷琛的皮囊当真是世间绝无仅有的昳丽,其中一些女权贵甚至面露遗憾,琢磨着如果她们能晚出生几十年,说不定攀上这等年轻帝王的就是她们了。

    为首的官员膝行几步,恭敬道:“皇上,微臣家中有三位女儿,俱都是锦衣玉食娇养长大,愿献给皇上为奴为婢,用余生侍奉皇上!”

    其他官员纷纷附和。

    萧廷琛睨着他们,几乎快要笑出声。

    昨日他们还遮遮掩掩,说什么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今日倒是实诚了一回。

    他把玩着狭刀,玩味地挑了挑眉。

    他生就一副艳骨英姿,每每做出玩味的表情,总是格外邪佞野痞,再加上他现在穿着不整,衣襟敞开露出胸肌,随意搭在肩上的大氅更显身姿颀长气场凛贵,看得那些西婵女权贵们暗暗倾慕。

    怨不得她们从前那位女帝心仪萧廷琛,如今换作她们,也同样心动不已啊!

    若非眼前男人实在身份尊贵,她们甚至愿意把他抢进自家府邸,日夜宠爱临幸。

    其中一位年过四十的女权贵咽了咽口水,忽然提议道:“若是皇上嫌弃年轻姑娘不解风情,微臣愿意亲自侍奉皇上!”

    此话一出,其他女权贵压根儿忍不了,纷纷跟着道:“微臣也愿意亲自侍奉皇上!”

    萧廷琛抽了抽嘴角,他今年才二十六岁,这群四十多、五十多甚至六十多岁的女人上赶着要向他献身,这是要闹哪样!

    他原本还想杀几个人以儆效尤,可是看着这群姨娘辈的女人如此主动热情,倒是叫他有点下不了手。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笑容凉薄玩味,“朕生平最爱美人,诸位若是有谁的容貌更盛苏小酒,朕倒也愿意收用,只是朕瞧着,恐怕没有……”

    长风吹开大殿槅扇,那群权贵下意识望向绣云殿内。

    帐幔轻曳,那位躺在暖榻上的少女,云墨般的青丝铺散在枕上,即便昏睡不醒,病中姿容也依旧倾国倾城。

    惊鸿一瞥,已是艳丽绝伦。

    很难想象,她还好好活着时该是怎样一番风采。

    世间也唯有此等美人,才能配得上萧廷琛这样的帝王。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倒也释怀。

    终于把他们弄走,萧廷琛转身踏进绣云殿。

    他掩上殿门,把大氅挂在木施上。

    刚坐回暖榻,就发现中衣袖口出现了一道裂痕。

    他笑笑,怜惜地抚了抚裂痕,语调里藏着心酸,“苏小酒,朕的中衣又破了……你何时醒来,给朕补一补衣裳”

    ,

    写这两章的时候感觉有点心酸



第1075章 带她回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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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桃花灼灼,美不胜收,尤其是在这一条路上。

    此刻,一辆马车正驶在这条路上,赶路的是一个男人。

    他往车里瞧了瞧,知道里面的人掀开的车窗帘,笑笑说“也不知是谁种的桃林,就在这路的旁边,若是等到桃花散尽桃果挂满的那一刻,这主人定是可以赚的金银满钵。撄”

    里面的人没有应声,她双眸静静地欣赏着一路后退的桃红,嘴角牵起一抹向往而美好的浅笑偿。

    只是,一股劲头上来,她忍不住咳了好几声。

    “吁!”

    马车陡然刹住,男人急切进入马车里面,“小姐,你怎么样了”

    沐罗骁摆摆手,“我没事,把水递给我,继续赶路吧。”

    男人把水壶打开给她倒了杯水,“小姐,你要是不舒服尽管告诉我,要是你出了什么差池,主子会要了我的命的。”

    沐罗骁喝了口水,眼里略有嫌弃之色,“果然是主子,你啊,跟他一样啰嗦,放心吧,成安,我没事,快赶路吧。”

    话虽如此,成安还是拿出一件披风给她披上,“主子说了,大意不得,小姐,你等等,前面就进城了,我们好好歇一晚养养精神再走,这都连续走了二十天了,我怕小姐吃不消。”

    沐罗骁笑笑,挥挥手让他继续赶路。

    她不会歇息,不是不想,是不敢。

    单乔墨给的解药让她突然呈假死模样,身体回了不少精神,可妒美人的症状还没消失,她不知如何解释这一现象,只知是景风把她从假死之中救出来。

    他冒着被诛杀的危险,硬是在出殡那天成功将她偷出来,也就在那一天,她才苏醒过来,知道之前只是假死。

    或许噬心散的解药和妒美人有碰撞之处才造就这个结果,不过她明白,妒美人没有解开,她的死也是随时有可能再度降临。

    他说是天上的星星给他指引,沐罗骁在那一刻才幡然醒悟,她还有一件事必须做却没做。

    那一天,林中草屋,景风看着她久久望着前面发呆,终于说出那句话。

    “要是想,就去找他,不管如何,见了最后一面,总不至于后悔不是么”

    在那一刻,她的眼泪终于掉落,靠在他身上,哭的畅快。

    那不是伤心,只是一种想开想通一切的痛快和开心,她终于可以抛弃一切顾虑,只自私地去爱她所爱。

    “不恨他了么悬崖一推,上官轻。”

    他问的露骨,只想确定她的心意,只要她想,他肯定会竭尽全力成全她。

    沐罗骁笑着摇摇头,“那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见他,真的,真的好想……”

    “好。”

    时光易过,一晃,她已经悄悄离开了京城,因为有所期待,尽管身体还是虚弱,却觉得没有以前那么难过了。

    她现在,只盼着这路途能尽快赶完。

    在成安的坚持下,沐罗骁在客栈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她就催促成安继续赶路。

    虽然耽搁了一晚,好在精神好了许多,咳嗽也没有那么频繁了。

    如此又赶了两个月的路,转眼已是五月底,夏天将至。

    这两个月,除了晚上休息几个时辰,几乎是吃饭时间他们都在赶路,这一天傍晚,他们已经到了古月国永州。

    城里一切都没怎么变,街道店铺,熟悉不变,她一闭上眼睛,仿佛还能那年景风在她耳边说着“宁子,这么多衣服,你想要那件要不全包了吧,反正爷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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