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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容徵合上书卷。

    他抬手,对着太阳撩开宽袖。

    手腕上赫然戴着一串红豆手链,荼蘼般的胭脂红,把皮肤衬出冷白色调。

    “从前欢喜玄音时,以为放她自由才是爱。后来年岁渐长,才知道所谓的成全原来是不得所爱的自欺欺人。把她禁锢在身边,才是真正的喜欢。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我再也,再也不要品尝求之不得的痛苦。”

    他起身,再度踏进书房。

    书房昏暗。

    苏酒团在墙角,身心都濒临崩溃。

    三天了,从白昼到黑夜,从黄昏到黎明,她听着那些侍女反反复复,整整念了三天的书信!

    她恨不能自己从未写过这些东西!

    容徵在她跟前蹲下。

    他握住她覆在耳朵上的手。

    苏酒抬眸,慢慢望向他。

    婢女念信的声音已经停了。

    可她耳鸣一般,耳畔还在反复回响着信笺上的字字句句。

    无法停下……

    容徵递来一碗鱼片粥。

    苏酒接过,犹豫地看他一眼,忍不住捧住碗飞快吞咽。

    “我亲自下厨房熬的鱼片粥,味道和你熬的相差不大。”容徵含笑,温柔地为她擦拭掉唇边汤汁,“苏妹妹,你喜欢我吗”

    苏酒喝掉最后一口粥,下意识往墙角缩了缩。

    容徵把碗放到旁边,替她理了理额前碎发,“你爱读的书,我也爱读。你厨艺过人,我也愿意为你洗手作羹汤。我从前给金玄音画了一百张画,今后,我愿意用余生的时间为你画一万张画。苏妹妹,天下间,再没有人比我更配你。”

    苏酒眉头紧锁,小脸苍白,“容徵,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不明白你的执念。”

    男人低笑,“我尝过失去的滋味儿,那种痛苦,今生再不想尝试。”

    所以,哪怕用上非常手段,也要把她留下。

    苏酒认真地盯着他的双眼,“可是,被留下的我,很痛苦。”

    这三天里,她的情绪有好几次差点失控。

    她不敢想象,一旦失控,她会不会就此沦为一个没有理智的疯子。

    容徵怔怔看着她。

    干干净净的女孩儿,湿润泛红的眼睛认真得过分。

    她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很痛苦。

    苏酒轻声:“容徵,我想回家。”

    白衣胜雪的男人,沉默不语。

    苏酒斗胆起身,望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往门口走。

    跨出门槛时,她回头,容徵仍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没再犹豫,踉踉跄跄地奔向容府府外。

    书房里,容徵慢慢坐到墙角。

    这里是她呆了三天的地方,他的鼻尖仍旧萦绕着她的味道。

    他摸了摸红豆手链,清秀的剑眉忍不住皱起。

    小厮匆匆进来,“公子,苏姑娘她走了!”

    看见容徵颓丧的模样,小厮愣住,“公子”

    容徵声音淡淡:“爱上一株生长在水里的青莲,该怎么办呢”

    “公子看上何处的青莲了小的去给您摘回来!”

    “摘回来,她会死掉……”

    容徵的脸笼在阴影里,叫小厮看不明白。

    但他觉得他家公子,此刻像极了丧家之犬。

    孤零零的,

    瞧着可怜。

    ……

    苏酒狼狈地穿行在大街上。

    整整三天,她只喝了刚刚那碗鱼片粥。

    肚子饿得厉害,连眼前的景物也逐渐模糊。

    她渐渐失去神志,脚下却步履未停,一直遵循着心,往炎兴街某个方向走。

    要去那里……

    那里栽着她的树,

    还住着她的人……

    那个人又坏又狠,平日里总是欺负她,但不知为何,她竟然有点想他……




第495章 想娶苏小酒
    苏酒擦擦眼泪,注意到萧廷琛的书案角落搁着一本半旧不新的羊皮册子。

    她好奇翻开,册子里记录了很多人名。

    其中一些,她记忆深刻。

    ——紫菀欺负苏小酒,卒

    ——秋雯欺负苏小酒,卒

    ——赵夫人欺负苏小酒,卒

    ——赵慎对苏小酒心怀不轨,卒

    苏酒惊讶皱眉,往后翻了几页,又看见一行字:

    ——探花郎对苏小酒心怀不轨,卒

    苏酒沉默。

    合着这是本死亡手册!

    她头皮发麻地翻到下一页:

    ——小酒儿的手绵软嫩滑,非常舒服,下次准备试试她的小嘴。

    男人字迹潦草,大概是在兴奋状态下写出这句话的。

    苏酒茫然。

    这句话来得莫名其妙,她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再往后翻,全是男人的骂骂咧咧:

    ——狗男女今日去城郊踏青看桃花,不知廉耻地想要牵手,幸好我聪明,躲在桃花树后牵了容徵的手,呵呵。

    ——狗男女今日大婚,苏小酒很丑,只有容徵那个狗男人会娶她,呵呵。

    ——有点想娶苏小酒。

    ——想娶苏小酒。

    ——想娶苏小酒。

    ——想娶苏小酒。

    ……

    后面密密麻麻,重复写着这句话。

    苏酒又好气又好笑,不知为什么竟然还有点心疼。

    她把萧廷琛的羊皮本子放回原处,突然听见窗外传来女人的说话声。

    因为花窗上的竹帘没有卷起,所以那两个女人没看见苏酒。

    “什么人呐,从前看不上咱们爷,如今又腆着脸巴巴儿地住进来!还不是因为人家容公子不要她了吗!”

    “就是!我要是她,早就羞得恨不能钻进地洞,哪里有脸住在这屋!”

    苏酒摸了摸裙摆。

    说话的女人是红藕和玉钿,在金陵时李氏塞给萧廷琛的通房。

    没想到,萧廷琛竟然把她们带来长安了。

    玉钿的声音传了进来:“诶,红藕,你头上的珠钗可真好看!爷赏的还是二夫人赏的”

    “当然是爷赏的啦!人家把爷伺候的那么好,爷哪里有不疼人家的道理”

    “瞧你那嘚瑟的狐媚样!爷明明歇在我房里的天数比较多,我跟爷夜夜恩爱,你算个什么东西!”

    “呸,你才不是东西!爷第一个宠幸的女人可是我!”

    两人争着争着,竟然打了起来!

    苏酒抿了抿发白的唇瓣,慢慢在太师椅上坐了,整个身子深深团在大椅上。

    她把头埋进臂弯,触目所及都是黑暗。

    如果……

    如果萧廷琛真的收用了她们两个,她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他呢

    平心而论,除了手刃恩师,除了隐瞒她的身世,他其实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她。

    苏酒轻轻呼出一口气,心脏的地方逐渐蔓延开凉意。

    整个人如同沉沦进冰冷的深海,提不起任何力气。

    有些事,大概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有机会。

    三天没有进食让她非常疲惫,保持着蜷缩在太师椅上的姿势,沉沉睡了去。

    醒来时已是暮色四合。

    谷雨打发红藕和玉钿进来服侍苏酒梳洗更衣,两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压根儿就不肯好好服侍。

    苏酒倒也不生气,自个儿梳洗干净,又打开萧廷琛的衣橱。

    她的衣裳破烂不堪,已经没办法再穿。

    她寻思着先借萧廷琛的衣裳穿,谁知打开衣橱,就看见里面堆着整整齐齐的襦裙。

    一年四季,五颜六色。

    苏酒:“……”

    对不起打扰了。

    她“砰”地合上衣橱门,表情复杂。

    难道大魔王私底下喜欢穿女装!

    这个想法让她一阵恶寒,却还是重新打开衣橱,挑了套水青色襦裙去屏风后换上。

    出乎意料的大小合适。

    苏酒站到落地铜镜前,忍不住怀疑,“他这是为我准备的”



第497章 他被封为异姓王
    “你——”

    老太太气得紧紧捂住心脏。

    半晌,猛然咯血!

    苏酒惊吓不轻,急忙搂住她,“快叫府医!”

    松寿院乱成一锅粥。

    萧镜贞也没久留,趾高气昂地走了。

    苏酒侍奉汤药,老太太直到深夜才醒来。

    初冬的夜里,窗外寒风呼啸。

    老太太拉着苏酒的手,哭得不能自已,“不肯签和离书,非是因为对他有感情,也非是因为贪图他的诰命夫人……小酒,我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在嫁给萧秉文之前,她曾和谢友灵私奔过。

    但是嫁人之后,她自问孝顺双亲、相夫教子,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

    萧镜贞凭什么侮辱她!

    苏酒搂住老太太,温声轻哄:“我倒是觉得,不如签了和离书,省的萧镜贞搅得祖母不得安生。五哥哥那么厉害,一定能立下赫赫战功。皇上看五哥哥厉害,说不定会册封祖母做诰命夫人,比贵妾赵氏还要高贵的那种。到时候呀,让赵氏和萧镜贞嫉妒去!”

    老太太被她逗笑,捏了把她的脸蛋。

    她把苏酒搂到怀里,怜惜轻叹,“我家小酒温柔解意,将来也不知谁有福气娶你……”

    苏酒脑海中浮现出萧廷琛的模样。

    她脸红红地往老人家怀里钻了钻,“我不要嫁给别人……我要一辈子孝敬祖母……”

    老太太当然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然而她到底还是签了和离书。

    萧秉文立即把贵妾赵氏扶为正妻,请旨册封她为正三品诰命夫人。

    萧镜贞为亲祖母赵氏大摆宴席,还特意敲锣打鼓来到萧府,请老太太前去赴宴,气得老太太砸了好几只古董玉器。

    不知不觉已是隆冬。

    苏酒身中寒毒,怕冷得很。

    周宝锦送来好几车金丝炭,香铺里每天热得如同火炉。

    她整日坐在八仙桌旁调制香药,听霜降叽里呱啦地讲述从市井间听来的消息,最开心的,是霜降说燕国败在大齐的铁蹄之下,萧廷琛他们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

    少女把香丸密封在瓷罐里,就着炭火剥橘子,“他年底前就能回长安吧”

    “可不!”霜降笑容满面,“小姐,五公子可欢喜你了,如今他立下赫赫战功,官位必定更上一层楼,朝堂内外不知道多少狐狸精盯着,你可得抓紧机会!”

    苏酒脸蛋红扑扑的,把橘子瓣塞她嘴里。

    主仆正说着话,槅扇被推开。

    苏酒起身望去,侍婢们簇拥着两位姑娘踏了进来。

    其中一位身着红裙张扬美艳,正是容谣。

    还有一位,颈间系着贵重的雪白狐裘,鸦青发髻上簪一根白玉步摇,肌肤欺霜赛雪,周身透出淡淡寒香,举止间冷艳端严,自有一股矜贵。

    她不认识。

    容谣睨一眼苏酒,散漫地把玩起货架上的香罐,“拂雪,这就是我说的苏酒,我弟弟可迷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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