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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坑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吉日
吉温笑了:“若我没猜错,你们是第一次来醉春阁吧!”
“是第一次!”卢小闲老老实实承认。
“据我所知,龙氏镖局的趟子手,最高薪酬
也就是一个月二十两银子!”
“兄台说的没错!”卢小闲没想到吉温对镖局的行情如此了解。
“那你们知道它们值多少钱吗?”吉温指着桌上的酒菜问道。
“不知道!”卢小闲摇头道。
“一盘芸豆一两银子,一小壶普通的松苓酒五两银子。你们二人一个月的薪酬加在一起,也买不了几盘芸豆几壶酒,何必打肿脸充胖子呢?”
卢小逸听了,不由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呐,这么贵,这和打劫有什么区别?”
一盘芸豆外加一小壶松苓酒,在酒肆里也就值五六钱银子,谁知到这里却涨了十倍,怎能不让人吃惊。
“当然有区别了!”吉温撇撇嘴道,“打劫犯王法,而这却是合法的,还都是自愿送上门来掏腰包的!”
卢小逸明白了,难怪之前他们去青楼打问胭脂的消息,会遭那么多白眼。青楼是大把花银子的地方,不掏钱还给人添烦,不遭白眼才怪呢。
卢小闲笑了笑,一脸诚恳道:“能与吉捕快在这里碰上,也算是缘份,谈钱便俗了。您只管告诉我如何点菜便是了,这酒我请吉捕快喝定了!”
吉温没想到卢小闲竟然会说出如此一番话来,他默默点点头,拿起桌面一把红绸折扇,举过头顶晃了几下,很快便有个伙计模样的人跑了过来……
一小盘野鸭脯、一小盘卤牛肉、一小盘白切羊肉外加一小盘老醋花生,花了三十两银子,一坛二十年的“状元红”,花了一百二十两银子。
卢小闲虽然知道青楼的酒菜要比酒肆贵,但却没想到竟然贵的如此离谱。好在他想得开,既来之,则安之,左近无事,随便打发时间也好。
卢小闲没有急于拿出胭脂的画像,饶有兴趣地与吉温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聊起天来。
“卢公子,今日让你破费了,我记着你的情了!”吉温此时换了大杯,不再似刚才那般将酒嘬在嘴里品尝,而是一饮而尽。
卢小闲微微一笑,称呼也改了口:“吉大哥客气了,能认得吉大哥,是我的福分。”
说话间,只见一个四十岁上下文士打扮的人,出现在二楼的栏杆前轻轻一咳,不知怎的,大厅就静了下来。
他朝着大厅的众人虚作一揖,朗声道:“感谢各位光临,姑娘们马上就要下楼,请诸位稍候!”
透过二楼古色古香的雕花镂空窗后,粉红轻纱随风摇曳,飞舞间阵阵浓郁香味袭面而来,轻纱后,朦胧可见数道妙影交错,环肥燕瘦,姿态各异,风情万千,似彩蝶般翩翩起舞,细看之下,个个柳眉媚眼,眼底藏春,身姿玲珑,嫣然一笑,勾心勾魄。
吉温对醉春阁很是熟悉,主动为卢小闲介绍道:“这人名叫成轲,是醉春阁的东家,
不知是什么来路。据说他和安乐公主与太平公主都能搭上话,反正是个有后台的主,要不然也不会将醉春阁搞得如此红火!”
“看来吉大哥是醉春阁的常客了?”卢小闲笑着问道。
吉温目光闪烁:“我嘛!算是常客,可也不算常客!”
“此话怎讲?”卢小闲好奇地问道。
“青楼是群花所聚之地,她们个个靓妆迎门,争妍卖笑,朝歌暮弦,摇荡心目,自然吸引着无数像我这样追蜂逐蝶的登徒浪子,如此说来,我便算是常客了。”
“那不算常客又是何意?”
“卢公子有所不知,到青楼来的登徒浪子,并不是每一个都可以登楼入室,享受美人们的笑靥与优待!”
“这是为何?”卢小闲越发奇怪。
“在青楼做每一件事情都需要破费,甚至可以说没有边际。譬如说,你要请某个歌妓吃酒,必须先付给鸨母一定的银两,要创造一个与美人共处的吃酒环境,也得大把花钱,置办美酒佳肴。献香送花或宴前唱个曲儿都需要花钱,身前那些跑腿当差的也必须给予厚赏。在青楼需要购买的东西,都不能按外面的市价来衡量,只有那些腰揣万贯和大把银子的人,才可以进来风流快活。”
说到这里,吉温脸上露出一丝自嘲:“没有充足银子的登徒浪子,无法在这里潇洒快活的。我只是个捕快,一个月俸禄只有几两银子,所以算不上是常客,充其量只是看客!”
此时,歌妓已经开始下楼,大厅内的声息小了一些,却更嘲杂,乱哄哄便如蚁儿蝇儿,吵杂杂又似雀儿蜂儿,众人趁着间息喘口气,饮茶,吃酒,等着狂欢的开始。
吉温指着打头的那名女子,对卢小闲道:“她叫秋莲,是醉春阁的花魁,不仅生得娇美动人,而且诗书满腹,尤其擅长歌舞,每晚都是由她领着群芳坐镇堂内。这个秋莲煞是奇怪,她陪歌、陪舞、陪酒、赔笑,就是不侍寝,那些士族子弟、富商豪客一掷千金,她连看也不看。”
卢小闲放眼看去,秋莲不过十七八岁年纪,中等身材,,薄装轻身,笑靥如花,撩得客人们蜂儿采蜜一般。
“三位兄弟,可否让在下在此一坐!”冷不丁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
卢小闲与吉温循声看去,一个中年汉子正站在他们面前。只见他身材高大,脸型细长,高鼻梁,大眼睛,长胡须,气质儒雅。虽然说着一口地道的长安腔,但看上去明显是域外之人。
长安的域外之人并不少,大街上随处可见,有突厥人、回鹘人、吐火罗人、粟特人、波斯人、大食人、天竺人、新罗人等等,在醉春阁见到域外之人,并非新奇之事。
此时大堂内已经是座无虚席,唯独他们这桌空
着一个位子,若不是实在无奈,想必他也不会往这里凑。
“请坐!”卢小闲微微一笑,“今儿能在这相聚,都是朋友!”
那人道了声谢,也不言语,便坐了下来。
卢小闲让伙计拿来了酒杯,为那人斟满了酒,举杯道:“相逢便是缘,我叫卢小闲,敬兄台一杯!”
“多谢卢公子,我叫阿史那献!”那人点点头,一饮而尽。
“阿史那献!”吉温听了这名字心中一动,疑惑地问道,“兄台姓阿史那,莫非是突厥可汗一系?”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六百五十六章 斗富
阿史那是突厥可汗的姓氏,意思是苍色的狼眼,阿史那氏第一任可汗伊利可汗率领突厥部众灭柔然,建立了继匈奴之后的第二个北方游牧汗国。
如今,阿史那一族已经衰落。
“正是,我是阿史那元庆之子。”阿史那献点头道。
吉温向阿史那献拱手施礼道:“原来兄台是兴昔亡可汗之子,在下失敬了!”
卢小闲熟知大唐历史,当然知道兴昔亡可汗。
当年,太宗与西突厥战事告终,西突厥可汗阿史那贺鲁被俘,西突厥灭亡。大唐在西突厥故地设置羁縻都护府,任命已降大唐的室点密可汗五世孙阿史那弥射为昆陵都护,赐爵名兴昔亡可汗,统辖五咄陆部。阿史那弥射死后,其子阿史那元庆被册封为左玉钤卫将军、昆陵都护、兴昔亡可汗,统辖咄陆五部。阿史那元庆被酷吏来俊臣诬杀,其唯一的儿子被流放到崖州,想必便是这个阿史那献,不知他何时从流放地回到长安了!
阿史那献摆摆手:“这位兄弟言重了,阿史那家族已是昨日黄花,不提也罢。”
言罢,阿史那献急不可耐地扭头,向那群歌妓张望过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此时,大厅另一半的空处,众女子已依次站好,各自拿着乐器,古筝、琵琶、扬琴、陶笛、勋、笛子不一而足。
乐器响起,在众女子的伴奏当中,秋莲开始翩翩起舞。
“卢公子,你看仔细了!”吉温对卢小闲介绍道:“这是秋莲最拿手的《绿腰舞》,除了在醉春阁,别处可是看不到的!”
卢小闲点点头,认真观赏起来。
秋莲初起时,舞姿舒缓且富于变化,像翠鸟,像游龙,轻盈无比。她双袖飞舞,如雪萦风,低回处犹如破浪出水的莲花。
快结束时,节奏由慢到快,佩饰摇动,衣襟也随之飘起,似乘风而去,追逐那惊飞的鸿鸟
秋莲终于缓缓停下,黑莹莹的眼珠子左右一扫,微微点头。
台下喝彩声四起,满堂叫好,这些无聊的看客不在奢望一亲芳泽,现在在意的是那一份乐子。
见阿史那献还在留恋地张望,卢小闲笑着打趣道:“阿史那大哥,看来你和吉大哥一样,也是专程冲着秋莲而来的?”
阿史那献摇摇头:“我可不是来看秋莲的!”
不是来看秋莲的?卢小闲觉得奇怪,正要询问,却听得有靠近歌妓那边的桌上,有人突然大声喊道:“好!好!好!申老爷有赏!”
一件东西忽然丢在了秋莲脚边。
众人一惊,定睛看时,却是一大块银饼,听声音沉沉的,只怕有好几十两重,周围的几桌人登时轰然叫起好来。
卢小闲随着众人目光往丢银子的那桌看去,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胖子脸上浮着
笑意,一身绣花员外团袍,帽子上缀着一块拳头大的汉玉,好像将他的身体也压得更矮了。
吉温小声道:“卢公子,你今儿来对了,马上有好戏看了!”
“什么来对了?”卢小闲一头雾水。
“你可知道这个申老爷是何人?”吉温小声地问道。
“不知道!”
“他是隆昌钱庄的东家申辅!”
“原来他就是申辅!”卢小闲笑着道。
卢小闲听说过申辅其人。
岑少白要开钱庄,自然要对长安的钱庄大致做个了解。
长安城大大小小的钱庄,大多是隆昌钱庄和泰丰钱庄的分号,有几家虽然不是分号,也得依附这两个钱庄才能生存下去。
隆昌钱庄的东家申辅,卢小闲只是听说过,今日还是头回见。
“就算他是隆昌钱庄的东家,怎么就算有好戏看了?”卢小闲有些不明白。
“卢公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吉温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道,“明面上看,申辅是隆昌钱庄的东家,实际上真正掌控钱庄的是太平公主。”
说到这里,吉温指了指离申辅不远的另一桌,对卢小闲道:“你看,泰丰钱庄的东家许成今儿也来了。他与申辅一样,只是前台人物,幕后之人是安乐公主!”
卢小闲顺着吉温的手指方向看去,许成正端起茶碗轻轻一啜,相貌清秀得飘然出尘,令人一见忘俗,举手投足那股从容,那种自信,俯仰之间只觉得神采照人。
卢小闲心中暗道:原来许成竟是这般英挺的年轻人。
隆昌钱庄在长安是二十多年的老字号,这么多年,太平公主一直屹立不倒,隆昌源源不断为她提供的大量银钱,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李显即位后,安乐公主得势成为了大唐第一公主。
安乐公主对敛财情有独钟,自然不会放过钱庄这一财源,于是,泰丰钱庄便孕育而生。
泰丰钱庄虽然成立虽晚,在安乐公主帮衬下蒸蒸日上,仅数年工夫,便有后来居上压过隆昌之势。
太平公主当然不甘心固有领地被安乐公主染指,于是姑姑与侄女之间较量的战火,从朝堂延伸到了生意场上。这种形势之下,申辅与许成之间水火不容,针锋相对,也在所难免。
吉温意味深长道:“平日这些姑娘出场打赏也不过几两银子,申辅如此重赏,当然是做给许成看的!此刻,他们二人谁示了弱,便是给身后的主人丢了面子,这岂不是要有好戏看了?”
果然,邻近的桌上有人悄声道:“这姓申的也忒可恨,故意煞风景,且看许掌柜如何反应。”
话音刚落,却见许成龇着牙无声地一笑,有些孩子气的样子,伸手从怀中摸了一物轻轻丢出,却正好落在那块银子旁
边。眼见那东西并落在那银子旁边,金光直闪,竟是一块金子,光芒将那银子盖下去了,风头自然也将对方盖下去了。
瞅着这一幕,吉温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对着卢小闲苦笑道:“瞧见了吗?青楼是有钱人的天堂,没钱人只能当看客,卢公子,你现在应该明白,我刚才那番话的意思了吧?”
卢小闲却不似吉温那般酸酸的,他来醉春阁本就不是为了寻乐子,申辅与许成二人的斗法,在他看来好生无趣。
卢小闲本想拿出胭脂的画像,让吉温辨认一番便要离开,可看吉温一脸落寞的神情,只好先按捺住了。
卢小闲将目光从吉温身上挪开,看向阿史那献。
阿史那献的目光还在停留在那群歌妓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申辅与许成二人之间的事。
阿史那献如此反常的举动,让卢小闲觉得很奇怪。
就在此时,申辅伸手取下帽子,扯下那块汉玉,面无表情地丢了过去。
众人早已轰动,屏住声息盯着二人紧看。
金子价值不菲,可这块汉玉就算不是价值连城连城之物,也要比那块金子贵上几十倍。
见了此景,吉温不再是羡慕,而是愤怒,咬牙切齿道:“如此粗鄙之人,却能腰缠万贯,想我吉温一身才学,却只能做一个小小的捕快,靠着微薄的俸禄潦倒一生,老天不公呀!”
听吉温如此抱怨,卢小闲觉着好笑,便举杯劝道:“不说这个了,吉大哥,我们喝酒!”
“卢公子,你以为我在吹牛?”吉温以为卢小闲不信自己,受了侮辱一般放大了声音道,“我吉温十四岁便做了刀笔吏,替人所写的诉状无一不胜诉。十七岁进县衙,做过户房和刑房书吏,夏税秋粮、丁差徭役、杂课等事项无不精通,破案侦缉、堂事笔录、拟写案牍、管理刑狱等诸事手到擒来。如今,我在县衙整整干了十年,不仅没有得到重用,反而被排挤降成一名捕快,你说是不是老天不公?”
“吉大哥,我可没看不起你的意思!”卢小闲赶忙解释道。
吉温更加激动,言犹未尽道:“琴棋书画我样样精通,我会吐蕃、突厥诸番语言,我能将《大唐律》倒背如流,我甚至还读过《罗织经》……”
一直没有说话的阿史那献突然打断了吉温,对吉温恶狠狠地道:“不要在我面前提什么《罗织经》,小心我揍你!”
“你……”吉温愣了愣,旋即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笑不再说话。
见吉温不言语了,阿史那献没有再为难他,又扭头向歌妓看去。
大厅内众人此刻的心思都已转到这许成与申辅的斗法上了,哪有人理会吉温的愤世嫉俗。
在众望所归的目光中,许成终于反击了,他只是
轻轻挥了挥手,淡淡的笑容看在众人眼里,却仿佛有股阴森的味道。
靴声橐橐,一口箱子已给人抬了进来,直抬到众歌妓面前,跟着打开箱盖,众人只觉得眼前金光耀眼,箱中竟然堆满黄金。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呆了、痴了,满园子只剩下粗重不一的呼吸声,却又似静得惊人,这么多的黄金放在眼前,又有多少人一生中见到过?
便在这静得吓人的寂静中,许成轻轻道:“都赏了秋莲姑娘吧!”
申辅面色铁青,他霍地起身,怒目瞪着许成,似要将他活吞了一般。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六百五十七章 清场
许成依然淡雅,静静地端起了桌上的茶杯,看也不看申辅一眼。
申辅胸脯上下起伏,就在众人以为他即将发作之时,他却侧对身来,朝着场内众人扫视了一圈,缓缓抱拳道:“诸位,这场子我要借来与卢掌柜私聊几句,若给面子,就请诸位先回!申辅在这里谢了!”
申辅这话听起来不像威胁,但却比威胁更管用。
虽然众人很想看看申辅与许成斗法的最终结果,可他们心中清楚,此时若不走,恐怕就要惹火烧身了。
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还是识时务的,片刻功夫,大厅的人便几乎走光了。
之所以说几乎走光了,是因为还有没走的人。
掌柜成轲和那些歌妓没有走,他们本就是醉春阁的主人,自然不用走。
除了他们之处,卢小闲一桌的四个人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像看杂耍般盯着申辅,诡异的场面,让空气变得凝固起来。
卢小闲是来寻人的,不想惹事,本来随大流一起离开,可他发现吉温与阿史那献都稳稳坐在原处,想了想便也没动身。
卢小逸向来与卢小闲是一体的,卢小闲不走,他自然不会走。
最冤的便是吉温了,本来他是可以走的,但想到卢小闲大方地请自己吃酒,自己若丢下卢小闲独自离开,也太不仗义了。
吉温知道其中的利害,正思忖着是不是该拉着卢小闲一起走,却没想到,满大厅的人逃得比兔子还快,这一耽误便来不及走了,反倒让卢小闲误以为他是有意留下来的。
当然,也有压根没打算走的,那便是阿史那献了。
或许阿史那献根本就没听到申辅那句威胁的话,此刻还是痴痴地望着那些歌妓。
卢小闲细细打量,终于发现了其中的蹊跷,阿史那献的目光盯的并非秋莲,而是秋莲身后一位抱着琵琶的歌妓。
申辅走到卢小闲的桌前,恶狠狠看着他们四人,阴阳怪气道:“看来还是有人不给我申辅面子啊!”
阿史那献终于收回了目光,鄙视地瞅着申辅,不屑道:“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给你面子?”
听了阿史那献如此不客气的话,申辅一愕,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半晌他才稳住心神,试探着问道:“不知阁下是……”
申辅听阿史那献说话如此硬气,心中不由有些打鼓。
长安城内王候将相世家豪门颇多,谁知道面前之人是不是哪个大家族中人,若随便得罪人给太平公主惹了麻烦,自己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所以,申辅有再大的忿怨,也不敢造次,他得先摸清对方的底,再做下一步打算。
“我叫阿史那献!”
“哦!原来是忠武将军!”
说这话时,申辅不由心中有些暗暗庆幸,幸亏
没有冒然发作。他很明白,面前之人是他惹不起的。
李显即位后,立刻召回流放在崖州的阿史那献,准备册封它为右骁骑大将军、昆陵都护、兴昔亡可汗,
可是,阿史那献宁愿再回崖州也坚辞不受。
李显问其原因,阿史那献只说了一句话:我心已死。
李显长叹:李氏对不住阿史那家族,今后绝不会再让阿史那献受半点委屈。
有了皇帝这句话,等于有了护身符。尽管阿史那献的忠武将军只是个正四品的武散官,可谁也不敢小瞧他,就算太平公主见了阿史那献,也得给几分薄面。
就在申辅骑虎难下之际,却听到许成道:“申掌柜,你不是有话要与我私聊么?若不抓紧点时间,我可要与秋莲姑娘吃酒去了!”
“将军请随意!”申辅朝阿史那献作了个揖,便又转了回去。
“今晚我与秋莲的这酒吃定了!”申辅盯着许成一字一顿道。
“凭什么?难道你给的赏金比我多?”许成轻笑着揶揄道。
申辅虽然吃了瘪,却不甘示弱:“赏金多又能如何,秋莲姑娘陪谁吃酒你说了不算,要秋莲姑娘自己决定!”
“没错!那就让秋莲姑娘自己决定吧!”许成对自己的魅力很自信。
申辅与许成同时把目光投向了秋莲。
秋莲看看许成,再瞅瞅申辅,一脸的为难,毕竟他们二人谁也不能得罪。
成轲见状赶忙上前打圆场:“二位,万万莫伤了和气。要不,我备上一桌,请二位一同就席,让秋莲作陪,如何?”
“不可能!”许成与申辅异口同声道。
成轲觉得作难了,这可怎么办?
卢小闲在一旁笑着道:“就这么点破事,有何难决定的?掷骰子比大小,谁赢谁去吃酒不就结了,何须在此唧唧歪歪?”
听了卢小闲的话,成轲眼前一亮,对着许成与申辅笑道:“这位公子的建议很是公允,不过掷骰子也太不雅了,我听说二位的棋艺都不错,不如以对弈定输赢,如何?”
二人对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申辅点点头道:“成掌柜的面子要给,我接受了!”
许成也问道:“成掌柜,不知如何定输赢?”
成轲笑呵呵道:“一局定胜负,赢的先与秋莲姑娘吃酒,以半个时辰为限,输的半个小时后与秋莲吃酒。”
成轲这么说也是为了不伤二人的和气,若把输的一方彻底被排除在吃酒之外,太失颜面了,分个先后,倒还说得过去。
“我同意了,就这么定了!”许成很爽快的应允。
解决了二人的纠纷,成轲终于松了一口气,对秋莲吩咐道:“你先回房去,置备一桌上好的酒菜,等候两位掌柜!”
秋莲施礼转身上楼去了。
“你们也回房歇着吧!”成轲对其余歌妓道。
歌妓们回了各自的房间。
卢小闲注意到,阿史那献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抱着琵琶的歌妓,直到她消失在了自己折房间内,这才恋恋不舍收回了目光。
偌大的大厅只剩下了七个人。
许成与申辅坐在对奕,成轲站在旁边静静地战,卢小闲一桌的四人继续喝酒。
……
“影儿,你说我左眼皮跳的慌,莫不是要有什么祸事了?”江小桐惴惴不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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