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坑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吉日
于是,霍青站起身来,朝着卢小闲一抱拳道:“能与卢公子成为朋友,是我的荣幸!今日我还有事,到此为止。他日若再相见,由我做东,咱们兄弟一定要一醉方休!”
卢小闲赶忙起身回礼道:“兄弟之间不用客气,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告辞!”
说罢,霍青转身便朝门外走去,不曾想脚下一个踉跄。
浑奴赶忙去扶霍青,却被他一把甩开,嘴里还不停的说:“不用,不用,我没醉,我好着呢!”
喝醉的人通常不会承认自己醉了,浑奴无奈,只得跟在霍青身后,二人很快便离开了。
瞅着他们的背影,赵亮一脸奇怪的向卢小闲问道:“卢公子,你说说,这个霍青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只有天知道!”卢小闲没好气的回了赵亮一句,然后飞快的朝屋外跑去。
赵亮不知卢小闲这是何意,赶忙追问道:“怎么了,卢公子,你要去哪里”
“去茅厕!”卢小闲的声音远远飘了过来。
……
第三百零二章 范家遭难
卢小闲本已有了醉意,但在马车上一路奔波回到营州城,顿时觉得酒也醒了一大半。
本是去神仙镇图个热闹的,没曾想先是遇见李楷固和李过折,接着是方恨水,还有浑奴和那个神秘莫测的“游侠”霍青。
霍青此人来历不明,酒量奇大,看上去身手也不错,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
回想着今日的这番经历,卢小闲忍不住陷入沉思当中。
回到府上,刚进院门卢小闲便看到刑峰正蹲在地上忙活着。
走到近前一瞅,原来他正在认真的给一只大野鸡包扎伤口,连卢小闲到了身后也没发现。
“刑峰,你这是在做什么”卢小闲奇怪的问。
刑峰这才发现身后的卢小闲,赶忙站起身来,讪讪道:“主人,这只鹰受伤了,我给它包扎一下!”
“啊这是鹰呀”
卢小闲仔细一瞅,还真是只苍鹰,不过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是怎么回事”卢小闲越发好奇。
“主人,今天我也去了神仙镇!”刑峰解释道,“闲逛时看见一个猎户拎着一个野物在叫卖,刚开始我也以为是只野鸡。后来猎户告诉我,这是一只鹰,捕着它的时候凶猛异常,他的小儿子还差点被鹰啄瞎了眼,不得已才断了它的翅膀和爪子。这会儿都快要死了,只好当下酒菜贱卖了。我看这鹰可怜,便花了二两银子把它买了下来!”
卢小闲瞅着地上的鹰,半晌没有说话。
一只快要死的鹰,怎值得二两银子
刑峰以为卢小闲为嫌他乱花钱了,赶忙红着脸解释:“主人,您别生气,我只是……”
卢小闲摆摆手:“二两银子,不贵,一点也不贵!你瞧瞧,它虽然被折磨得快要死了,眼里却没有半点惊恐,不是王者,如何能做到如此坦然说不定它还是只鹰王哩!”
听卢小闲这么一说,刑峰这才松了口气。
卢小闲叮咛道:“你这么包扎不管用!还是去找个郎中来,好好给它治治,不要怕花银子!”
“哎!”刑峰愉快的答应了一声。
卢小
闲朝刑峰笑了笑,转身向后院走去。
刑峰是卢小闲的得力手下,他怎么可能为区区二两银子而怪罪刑峰呢他哪会懂得什么鹰王不鹰王,刚才的那番说辞只是为了给刑峰宽心。
见卢小闲回来,吟风和弄月二人给他泡了茶。
他的屁股还没坐热,刑峰便急匆匆的进屋来了。
“主人,范子明范公子来了,他哭哭啼啼的,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范子明
他刚和自己告别后才回家去,怎么这么快就来找自己了,莫非真出了什么事
卢小闲不敢怠慢,赶紧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见卢小闲,范子明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范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有话慢慢说。”卢小闲莫名其妙。
“我爹,我爹,他被抓进大牢了!”范子明哭的更凶了,“卢公子,你一定要帮帮我,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什么你爹被抓进大牢了”卢小闲听罢大吃一惊,急忙问道:“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听了范子铭的诉说,卢小贤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说你爹偷了官府的大印,这怎么可能”卢小闲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是呀!我爹向来本本分分做生意,怎么可能会去偷官府的大印呢他们一定是弄错了!”
这事没这么简单,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卢小闲顾不得细想,安慰着范子明:“别急,这样吧,我去了解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先回家等我的消息。”
“我家……我家已经被官府封了,我现在无处可去。”范子铭低下了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什么连范府都给封了”
卢小闲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范崇是营州城首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和都督府的官员们关系不错,怎么转眼间就被下了大狱
这事很是蹊跷,卢小闲来不及细想,眼下只能尽量先安抚好范子明。
“范公子,这样吧,你先住在我府上,后面的事情容我搞清楚究
竟是怎么回事,再慢慢想办法。”
“卢公子,求你了,可一定要救救我爹!”范子明“扑通”一下跪倒在卢小闲面前,“只要能救出我爹,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卢小闲赶忙将范子明扶起来,让刑峰安顿他在府上先住下来。
傍晚时分,张猛回来了。
“怎么样什么情况”卢小娴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几个突厥人在镇上转了一大圈儿,也没有什么动静!后来,李楷固和他的手下背着李失活出了镇子,他们几个远远跟在李楷固身后,向松漠府那边方向而去了。往松漠府这一路人烟稀少,我怕被他们发现,就没有再跟下去。”
卢小闲略一思忖,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看来阿史那竞流来到营州,并没有安什么好心。如果没猜错的话,他肯定是想策反契丹人,让他们与朝廷彻底闹翻,为突厥人谋取不可告人的利益。
想到这里,卢小闲对张猛吩咐道:“突厥人在营州城里肯定还有秘密的落脚之处,他们不出现便罢,一旦在出现在营州城,你要派人给我牢牢盯住他们,一定要把他们的老窝给我找出来!”
张猛点点头:“我派人盯着呢,只要他们出现在营州城,我肯定能找到他们的落脚之地。”
“对了,还有那个牛鼻子老道,和他那两个徒弟也要给我盯好了,有什么异样第一时间告诉我!”
这些日子以来,王先生和欧阳健、唐倩除了每天上午去城隍庙,剩下的时间就一直待在客栈里哪里也不去。
难道他们来营州城是游玩的,打死卢小闲也不信。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张猛答应一声,转身要走。
“等等!”卢小闲叫住了张猛,“另外,范子明的父亲范崇突然被官府下了大狱,你派出人手去查查,这究竟是什么怎么回事儿尽快给我回话。”
“知道了!”
张猛急匆匆的走出了屋子。
卢小闲忍不住叹了口气,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他有一种预感,一场无声的较量马上就要真正开始了。
第三百零三章 大刑伺候
昏暗的大牢内,范崇带着镣铐蹒跚跟在狱卒身后。
范家在营州城经营多年,也算得上根深蒂固了。范崇人缘非常好,上至都督府的官员,下至车夫小贩都很熟悉,受他恩惠的人比比皆是。
面前的这个狱卒姓金,范崇认识,以前也接济过他银子,只是很少打交道而已,没想到他们今日却在这种场合下见面了。
“金师傅,这是要去哪儿”范崇小声问道。
狱卒和捕快都是衙役,身份低微不在九流之列,范崇称金狱卒一声师傅,也算是尊重了。
金狱卒头也不回道:“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别问那么多!”
范崇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范崇只是个商人,同样社会地位不高,自知若真惹了祸事就算有再多的银子也保不了命。正因为如此,这些年来他行事小心翼翼,即便如此低调还是天降横祸了。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范崇被官差拿入大狱,根本就没人告诉他犯了什么罪,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是惶恐。
莫非……
范崇突然想起几天前严克到府上拜访的情形,他心中不由一沉。若真是为了那事,这祸想躲也躲不过去。
想到这里,范崇的身体不由战栗起来。
金狱卒走在前面,虽然看不见范崇的表情,但也猜得出几分。他心中似有不忍,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瞅了范崇好一会,金狱卒这才缓缓道:“范老爷,你犯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有一点你得清楚,被那些人盯上了,不死也会脱层皮。他们可狠着呢,你可千万别跟他们对着干!”
他们
他们是谁
范崇不知道金狱卒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见范崇一脸的茫然,金狱卒摇了摇头:“我只是看你平日为人不错,这才提醒你的,能不能过了这道坎,你就自求多福吧!”
说着,金狱卒转身又往前走去,任范崇怎么追问,他再也不肯开口。
到了一个黑屋前,金狱卒打开门:“到了!进去吧!”
范崇看了一眼金狱卒,金狱卒面无表情。
范崇硬着头皮走进屋子,门在身后被关上了。
借着烛光,范崇将里面的一切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屋子的正中间放着一个铁制的刑架,屋子的两边放着形形色色的各种刑具。
“范老爷,欢迎你!”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范崇循声望去,只见黑暗中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虽然只能看清大概的轮廓,但范崇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营州都督府的长史严克。
果真是熟人,熟的不能再熟的人了。
在营州城这些年来,与范崇打交道最多的官员便是严克了,范崇孝敬他的银子甚至比赵文翙还要多。
严克的身边立着两个彪形大汉,他们都光着膀子,双臂抱在胸前,冷冷盯着范崇,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严……长史,您这是……”范崇结结巴巴挤出了几个字。
严克站起身来,走到范崇面前,脸上带着笑淡淡道:“范老爷,那天晚上我和你谈的事情,都想好了吗”
果然是为那只祖传的玉鹿,范崇终于搞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被下了大狱的。
此时此刻,范崇简直快悔死了,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光。
范崇的后悔不止是一点点。
他后悔,当初为什么就没有听儿子范子明的劝告。
范子明曾经劝过父亲,营州城的这些官吏一直觊觎范家的财产,说不定那天就会使阴招陷害范家。范子明极力劝父亲搬到洛阳去,毕竟那里是天子脚
下,相对比较安全些。可范崇舍不得抛下经营了这么久的产业,没有听进去儿子的劝。现在看来,儿子的眼光还是比他要看的准。
他更后悔,当初不该在严克面前炫耀。
祖传的玉鹿到范崇这一辈,已有七八代了。范崇一直把它当作是范家的镇宅之宝,从未示过人,就连儿子也不知道这只玉鹿的存在。有一次,范崇与严克在自己府上畅饮后,鬼使神差将祖传的宝贝拿出来让严克观赏,这才被严克给盯上了。
范崇最后悔的是,那天晚上没有把玉鹿直接交给严克。
严克到府上来拜访,直截了当向范崇索要那只玉鹿,说是赵文翙要把玉鹿送给梁王做寿礼。范崇当时很犹豫,只说考虑考虑,并没有答应。其实玉鹿只是个死物,当时交了至少还能保住范家。可现在,玉鹿已经不在自己手下了,严克怎会善罢干休
“严……严长史……玉鹿……不在了……”范崇说话也变的不利索了。
“不翼而飞了”严克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范老爷,你觉得逗我玩,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吗”
“不不不!”范崇赶忙解释道:“范某不敢,严长史,玉鹿真的找不见了。我一直把它收藏在书房的密室内,那天晚上您从我府上离开时玉鹿还在。可到了第二天晚上,再进入密室它就不翼而飞了。我把府里上上下下了找遍了也没找到,想必是被人给偷走了!”
严克冷冷打量着范崇,没有说话。
范崇脊背上的汗都下来了,语无伦次的说:“严长史,您要不信可以派人到我府上去搜,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严克似笑非笑:“范老爷,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吗”
范崇知道严克当然不会信,就算换作他自己也不会信。
可问题是玉鹿的确是丢了,他总不能再变出一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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