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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玉生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月下无美人

    “我听父亲和姑丈说起过这次荆南旧案的凶险,若非祁祭酒从中帮忙,怕是风波远不止此,到时候不仅苏阮难以脱身,恐怕就连宣平侯府也会牵连在内。”

    “祁祭酒能为了替枉死亡魂说话便不惧生死,难怪我父亲往日常说,祁祭酒乃是朝中难得心志坚定的能臣。”

    祁文府略诧异的看了眼沈棠溪,对他的恭维话不置可否。

    “朝中能人无数,沈相这话我可当不得,要说能人,你父亲若论第二,谁人敢居于他之前”

    “至于荆南的事情,也只是外人瞧着凶险。”

    “苏大人为民舍己,凭一己之力带人守住了荆州城,护住了那数万百姓,陛下是英明之人,又怎么会叫小人作祟蒙蔽视听,荆南的案子重审是早晚的事情,这次只不过是赶巧而已。”

    祁文府和沈棠溪算不上熟悉。

    他们虽然一个执掌国子监,一个是国子监学生。

    可是祁文府这个国子监祭酒本就只是凑数而已,虽说该做的事情一件不漏,可是就连祁文府也知道,他在这个祭酒的位置上待不久,而且皇帝早晚会启用他重新入六部朝堂。

    至于沈棠溪,他年幼时面貌被火焚伤,是注定入不了朝堂的。

    沈棠溪之所以能入国子监读书,也不过是因为沈凤年特地去圣前请旨。

    他虽然是国子监监生,却不必守着国子监其他学子的规矩,国子监中的那些人也都知道这一点,所以平日里对待沈棠溪时,也甚少有人看管的那般严格。

    祁文府和国子监其他的监生都不算熟悉,更别说是身为特例的沈棠溪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祁文府就提出了告辞。

    祁文府提了提怀里的罐子说道“我还有别的事情,你是要留在侯府”

    沈棠溪笑着道“不是,我是来探望姑丈和老夫人的,顺道跟青珩说说年后拜祭的事情,只是之前听说了无心观的乐子,所以跟青珩多聊了一会儿。”

    “马上年节了,我母亲不在,我父亲一人忙不过来,我也得回府去帮着我父亲准备年节要用的东西,正准备走。”

    沈棠溪看向祁文府,

    “既然祁祭酒也要离开,不如一起”

    祁文府也没在意,点点头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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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无心观
两人并肩朝着宣平侯府外面走,金宝则是抱着罐子不远不近的跟在两人身后。

    沈棠溪打从刚才就不时的朝着祁文府手里的罐子看去,毕竟祁文府瞧着光风霁月的,脸上难得露个笑,平日里更是老沉的很,这会儿手里却抱着两陶罐,格外的破坏形象。

    沈棠溪忍了忍,没忍住,好奇问道“祁祭酒,您这般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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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宁家
    金宝可是知道,先前曹家儿子惹了祸,被谢家抓了把柄闹到了圣前后。

    曹家为了平息干戈,赔了谢家不少东西。

    谢家的人做的坦荡,直接将那些银子、铺子都给了苏小姐。

    这次皇上又封了苏小姐县主,追封了他父亲忠勇伯,又是赐宅子又是赏东西,事后为了安抚苏阮怕更少不了其他赏赐。

    如今苏阮手里头捏着宅子铺子银子,人父女俩的俸禄更是她一个人领着,偌大的忠勇伯府更是苏小姐一个人说了算。

    指不定自家四爷的俸禄银子,还没人苏小姐的多。

    金宝突然就想起来之前府里老夫人玩笑时说过的话,这主子要是真对苏小姐动了心思,怕不是将来真准备入赘当了那上门女婿

    不然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销,家里有矿那也吃不消啊……

    祁文府完全不知道自家小厮已经想到了入赘的事情上面,只是觉得他目光有些诡异,皱眉:“看什么,眼睛不想要了”

    金宝咕哝出声:“我这不是替四爷心疼吗。”

    祁文府横了他一眼:“爷用得上你心疼我还没穷到花个三十金就吃不上饭的地步!”

    主仆两人一边斗着嘴,马车朝着祁家而去,等停在祁家门前,祁文府和金宝抱着陶罐回了世安苑时,一眼就瞧见赖在他书房里的莫岭澜。

    莫岭澜百无聊赖的翻着书,手里灵活的来回转着扇面,抬眼瞧见两人手里罐子,笑了声:“哟,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还抱着罐子回来”

    他凑上前就想扒拉着陶罐里的东西,好奇道:

    “这里头装的什么,酒”

    祁文府转身避了开来,让金宝将陶罐抱走后,才面露嫌弃道:“你怎么来了”

    莫岭澜顿时不高兴,“啪”的一声合上手里的扇子:“哎你这人,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这都快过年了,我还被你支使着满天下的替你办事儿,你倒好,国子监里的事用不着你,皇上那头你也寻了个理由告了假,只说在府里养着身子。”

    “你自己个儿没事就在府里喝喝茶看看书,闲了出去溜达溜达,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我。”

    “这会儿我登个门还摆出这幅嫌弃样子。”

    莫岭澜拿着扇子挑起他衣袖,哀怨道:“子嵘,你有没有良心”

    祁文府斜睨他一眼,抽走了被他扇子卡着的衣袖,直接走到一旁的火盆边上屈膝坐下后,看着他:“有话就说,再废话,今儿个别想吃六婶给你做的汤团子了。”

    “无趣!”

    莫岭澜闻言只觉憋气,哼了哼坐在他对面:“你先前不是让我帮你查宁家的事情吗”

    祁文府倒茶的手一顿,抬头道:“有消息了”

    莫岭澜抢过他手里的茶壶,自个儿倒了一杯:

    “算是有些吧,我大哥照着你的吩咐,派人走了江湖上的路子顺着之前来京的那宁家人所说的地方查了过去,暗中打听了之后,才知道宁家当年从京城迁居之后便分了家。”

    “当年宁家子嗣不丰,宁家当家人膝下只有宁文、宁武两个儿子。”

    “分家之后,大房的宁文早早便带着妻女去了宁家祖籍之地,如今经营着宁家祖上留下来的产业,这次进京的事情他不知晓,也不曾参与,而二房宁武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得病死了。”

    祁文府闻言皱眉:“死了还死了十年了!”

    “那这次上京跟薄锡对峙的那个宁家人是谁”

    莫岭澜道:“是宁武的大儿子,名叫宁元恩,他原来还有个弟弟,叫宁元志。”

    祁文府听莫岭澜的话有些皱眉,瞬间抓到了重点:“什么叫原来有个弟弟”

    莫岭澜懒懒散散的靠在桌边:“就是原来,后来就没了。”

    见祁文府面露疑惑,莫岭澜说道:

    “子嵘,你难道就没有觉得,宁元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祁文府愣了下,他虽然觉得莫岭澜这话问的奇怪,可是他知道莫岭澜为人,如果不是有什么缘由他断然不会这么问。

    祁文府眉心紧皱起来,仔细在心中想了想,他好像从来没有听过宁元志这么个人,而且朝中好像也没有什么姓宁的官员。

    宁元志。

    宁元志。

    宁……

    不对!

    祁文府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名来,猛的抬头道:“元志……祝元志!”

    他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

    祝元志是他母亲娘家侄女的夫婿,他之所以会记住这个名字,是因为两年前他还在吏部的时候,祁老夫人娘家的那个侄女曾经来过府中,想要求他帮在外任职的祝元志一把,让他能够调回京城。

    那时候祁文府见过那个祝元志一面,长相端正,为人处事也圆滑。

    知道他在外政绩不错,而且也没什么恶名,再加上有祁老夫人帮忙说项。

    祁文府原本是想给了祁老夫人这个人情,帮那位表姐夫一把,可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去做荆南的事情就爆发了出来,而他也因为触怒了明宣帝被贬。

    那时候人人对他避之惟恐不及,就连祁老夫人的娘家人也鲜少再跟祁家来往,生怕被他的事情牵连,那祝元志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祁文府闲赋在家三个月,后因南元山帮忙说项,被明宣帝再次启用,直接入了国子监当了祭酒。

    祁老夫人的娘家人虽然再次和祁家走动起来,可祁老夫人却因为当初他们疏远的事情寒了心,对娘家的事情不再热切,自然也鲜少再见娘家的侄女。

    祁文府原本帮那些人也是为了祁老夫人,见祁老夫人都不上心,他也就和那家人没什么太多的交集。

    祁文府抬头看着莫岭澜,神色难看道:“你别告诉我,我那个表姐夫祝元志,原本姓宁。”

    莫岭澜放下茶杯:“很遗憾,你猜对了。”

    祁文府脸色瞬间铁青。

    莫岭澜有些可怜的看着他说道:

    “那个祝元志原本姓宁,是宁武的小儿子。”

    “他年少时灾难不断,有大师批命说他八字太硬,若是留在宁家,不仅克父克母克兄弟姐妹,而且二十岁前更会遭逢大难丧命。”



第306章 隐患
    莫岭澜说道:

    “宁武身亡之后,大儿子宁元恩又因伤人险些遭了牢狱之灾。”

    “那宁夫人便信了大师批的命言,既怕又惧,兼之心疼小儿子性命,再加上当时宁家分家之后,她府中不用其他人做主,所以就直接将宁元志过继给了她娘家兄长的一位家中殷实的好友,那人名叫祝嶂,而宁元志也就改了祝姓。”

    “祝元志从十八岁起就一直生活在祝家,后来他父亲祝嶂得了升迁,他就跟着来一起来了京城,然后经人说媒,娶了宋家的女儿,也就是老夫人的嫡亲侄女,你的亲表姐。”

    “也就是说,子嵘,你那表姐夫,就是咱们一直在找的宁家人。”

    祁文府原本就脸色难看,等听完了莫岭澜的话后,眼底更是染上沉郁之色。

    莫岭澜见状也是收敛了闲适,认真说道:

    “子嵘,我大哥将消息传回来时,我就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

    “那宁元恩突然上京来找薄锡告知他身世,甚至宁家的人告御状想要对付薄翀的时候,祝元志身为宁家人不可能不知情。”

    “当时皇上让你查户部和南元山的事情时不算隐秘,就算祝元志最初不知道这件事情与你有关,可是那次刑部遭遇刺客,你、我皆在刑部大牢,甚至为了保护薄锡还受了伤。”

    “当时在场的除了刑部的人,还有那些个狱卒和后来赶来的京畿卫,而且事情闹的那么大,众目睽睽之下,消息肯定瞒不住。”

    莫岭澜抬头看着祁文府,脸上神色也是沉了几分:

    “祝元志官职虽说不高,可我不信闹的那么大的事情他会全然不知道。”

    “他明知道你在查薄锡的事情,更知道宁家的人突然上京甚至告御状,可是他却一直瞒着你,就算在你和苏阮敲了登闻鼓,明知道此事动辄会要你性命,牵累整个祁家,甚至波及宋家的情况下,他也未曾吭过一声。”

    “事后更是隐瞒身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要不是这次你多留了一个心眼,让我大哥用江湖上的力量去暗中查探宁家的底细,而他无意间知道宁武还有个小儿子,顺藤摸瓜查到了他的名字,恐怕我们会一直被他蒙在鼓里。”

    莫岭澜眼底少了惯常的笑意,多了三分郑重。

    “我觉得你还是要好好留意一下你这个表姐夫,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

    “如果他只是因为怕跟你说了宁家的事情,让得你误会,所以胆小慎言还好。”

    “可是如果他是故意隐瞒身份,甚至还暗中帮过宁家进京,在薄家的事情上面也出过力的话,那他所图谋的恐怕不仅仅是替那位曾经嫁入薄家的亲人报仇而已。”

    “薄家那头被舍的蹊跷,幕后的人也没牵扯出来。”

    “如果祝元志当真掺合其中,甚至还有其他图谋,那这事情就麻烦了。”

    祁文府听着莫岭澜的话,紧抿着嘴唇眸色阴沉。

    他当然知道莫岭澜话中的意思。

    如果祝元志真的掺合其中,甚至宁家上京的事情也有他一份。

    若是被人知晓,或是传到了明宣帝耳中,难保本已经成为定局的事情不会再起波澜。

    薄家的倒塌,二皇子的落败,可以说全因祁文府一手所致,而这两桩事情之所以能够成局,也全是因为薄锡突然倒戈相向,出卖了薄翀,将他的那些隐秘事情全数吐出,他们才有机会去动薄家和二皇子。

    如果让明宣帝知道,跟他有姻亲关系的祝元志是宁家的人,甚至知道那让得薄锡和薄翀反目的宁家人是祝元志送进京城的。

    以明宣帝的性情,他定然会怀疑薄家之事的真假,哪怕证据确凿,他也依旧会疑心是否他从中做了手脚,而到时候一旦将此事掀出,难保明宣帝不会疑心薄家和二皇子的事情全是他一人设局。

    明宣帝如今不动他,甚至将之前他所做之事掀过,全因他占理,且薄家屯兵的事情也的确触及到了明宣帝的底线。

    可是一旦明宣帝开始怀疑,疑心薄家之事是为人算计。

    那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会被全部推翻,就连薄翀和薄家身上的罪名,怕是也会被疑心是有人作假。

    一旦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他和苏阮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全部付诸流水,甚至还有可能会把自己给坑了进去,连带着整个祁家、谢家都跟着他们一起倒霉。

    更有甚者,如今的谢家绑在了太子船上,而苏阮又是半个谢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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