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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玉生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月下无美人
宇文良郴咧嘴笑了笑,又看了谢嬛一眼,这才转身就走。
等和沈棠溪错身而过时,他脚下微停突然似笑非笑的呵了一声,就直接出了牢中。
沈棠溪被宇文良郴的态度弄的脸色难看至极,眼见着宇文良郴走了之后,他才快步走到里面,对着谢渊他们说道:“姑丈,他来做什么?他可有寻你们麻烦?”
谢渊摇摇头:“不是,他就是……”
“父亲。”
谢青珩眼睛微红,直接打断了谢渊的话后,上前说道,“宇文良郴和阮阮有旧,之前阮阮南下时曾经借着瑞王府和宇文良郴的手给我送过信,他是知晓了荆南的事情,特意来告诉我们的。”
“阮阮出了事,祁文府也死了。”
沈棠溪没想到谢青珩他们知道了苏阮身亡的消息,他手中抓着食盒,低声道:“我也才收到消息不久,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你们节哀。”
谢青珩眸色暗沉,眼里酝酿着风暴。
在沈棠溪抬头时,他眼帘微垂着眼了眼里的神色,再抬眼时已经满是难过之色,“刚才顾弘来过,想要逼着嬛儿写退婚书,还好宇文良郴将人逼走了。”
“什么?”
沈棠溪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眼里满是怒色,“顾弘他居然敢这么做?”
谢青珩扯扯嘴角,“他有什么不敢的?”
“眼下我们谢家只是阶下囚,他却是堂堂侍郎之子,我妹妹与他本就是高攀,他自然巴不得能甩掉我们,只是我原本以为顾家多少会看在舅舅的面上,好歹不做的那么绝。”
“可没想到舅舅依旧在朝,可他却敢和曹家之女有了首尾,还来逼着嬛儿主动退亲好成全了他的好名声,让他和曹家之女双宿双栖。”
谢青珩说完之后抬头看着沈棠溪,“表哥,舅舅在朝中的处境是不是也不大好?否则顾家的人哪敢如此?”
他满是担心的说道,
“太子的事情我无从辩解,当初谢家搜出来的那些东西也是为人陷害,可是陛下只认证据,却半点不念旧情,不仅将我打下大狱,连父亲他也半丝不信。”
“你回去告诉舅舅,若实在势不可为,便别再替我们求情了,免得惹恼了陛下,到时候迁怒于他,累及沈家那头。”
沈棠溪听着谢青珩一口一个舅舅,还处处替他们着想,甚至猜测着顾家人敢如此行事是因为沈凤年也处境艰难。
沈棠溪不由身形微僵,紧紧抓着食盒的提手。
“表哥?”谢青珩见他没回话,急声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舅舅出事了?”
沈棠溪见谢青珩着急,他连忙抛开心思说道:“没有,你别操心,父亲他没事,只是眼下朝中的情况的确不大好,有人紧抓着太子之事不妨,父亲在陛下面前也说不上什么话。”
“不过父亲说了,陛下虽然将你们下狱,可未必是真想置你们于死地,等过上些时日,查清楚太子死因之后,说不定就放你们出去了。”
谢家其他人听着沈棠溪这话,神色间都是忍不住流露古怪之色。
谢青阳更满是仲怔的看着沈棠溪,张嘴想要说什么,被谢成安用力掐了一下,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沈棠溪或许是心虚,根本没留意到谢家人脸上的异常。
他只是怕谢青珩继续追问,连忙将食盒放了下来,对着谢青珩他们说道: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护着你们的,而且顾家敢这么对嬛儿,我也定会给他们教训。”
“这牢中饭食简陋,老夫人和几位夫人怕是受不住,我替你们带了些吃的,也吩咐了牢里的人回头会多照应着些,你们若有什么缺的尽管跟他们开口,让他们来寻我。”
谢青珩展颜一笑:“谢谢表哥,你总是待我们这般好。”
沈棠溪嘴里犯苦,看着谢青珩满是信任的眼神,总觉得好像有人拿着凿子在不断的剜着他的心,若不是面具能遮掩他大半神色,恐怕他当场便会失态。
“好了,别说了,快吃吃,看还合不合你们胃口。”
沈棠溪将食盒分开,把其中一份送给了女眷那边,剩下的一盒给了谢青珩他们。
他心中存着事情,根本无心和谢青珩他们说话,而且面对着不时他和沈凤年的谢家其他人时,他心中愧疚和心虚越积越深,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漫过。
沈棠溪没敢多留,只与几人闲话了几句之后,就借口着要去找顾家人算账,离开了天牢。
等他走后,谢青珩脸上的笑容瞬间散了个干干净净,而谢青阳低声道:“大哥,表哥他……”
“别叫他表哥!”谢青珩低喝出声,眼里满是怒色。





软玉生香 第497章 你就不觉得你这样挺恶心人?
谢老夫人和谢渊的脸色也极为难看。
之前宇文良郴来见他们的时候,明明告诉过他们,说曹家接管了谢渊原本的兵权,更拿下了禁军统领之位,明宣帝十之八九遭了软禁,而曹家也已经投了乱贼。
瑞王原本是想要借着叛军突袭的事情帮他们脱困,让得明宣帝被迫放谢渊出天牢率兵平叛,再借机查清太子的事情,可中间却出了意外。
如今只能让宇文良郴冒险出城,前往定康求援。
宇文良郴虽然半句都没有提到沈凤年,可言语之间能看的出来,京中形势如何危及,可是沈棠溪刚才却半句都未曾提到这些,甚至还告诉他们明宣帝安好。
想起宇文良郴对待沈棠溪掩饰不住的厌恶,还有沈棠溪方才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模样。
谢青珩紧咬着牙根,眼里满是寒霜的道:“阮阮送信回京,借着宇文良郴的手交给我的事情,外间根本无人知晓,而我也是因为阮阮送回的消息才寻了裴耿帮我追查卫善。”
“可我刚才故意提起此事,他居然连半点诧异都没有,就好像早就已经知道此事。”
苏阮和祁文府去了荆南那么久,刚开始时只是有人想要将他们困在荆南,可后来却突下杀手,就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激怒了宇文峥他们。
而苏阮和祁文府身亡,太子出事,他们谢家下狱之后,宇文峥就直接领兵造反,这一连串的事情就好像是他们怕暴露了什么,迫不得已才会突然动手。
裴耿的失踪更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以裴耿的机灵,还有唐家的势力,他就算追查卫善也绝不可能那么容易把自己也陷进去。
除非是有人就知道卫善暴露了。
而且他们所犯的是谋逆之罪,虽然没被直接处斩,可这天牢之中谁都进不来,可沈棠溪不仅能随时进来,还能大包大揽的说着他们有什么需要便让人告诉他。
他凭什么?
凭着他爹是沈凤年,还是他口中的沈凤年如今在朝中处境艰难?!
谢青珩气得脸色发青,谢勤等人也是咬牙切齿。
谢军卓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怒声骂道:“我就说大哥行事向来谨慎,怎么会被人掉包了贴身之物都未曾察觉,还让人把谋害太子的东西藏到了他的身上。”
“还有之前陷害二伯的那些东西,谢家那几个密室只有咱们自己人知道,里头只放着书画瓷器,若非是咱们家里的人根本就不可能靠近那里。”
“可那一日那些人入府之后竟是直接就闯了进去,还从里面搜出那么多东西来,感情是出了内贼。”
“沈家为什么这么对我们,沈凤年可是大哥的亲舅舅!”
谢渊狠狠一锤牢门,抬脚就踢翻了地上的东西,身上绑着的锁链更是哗哗作响。
他从没怀疑过沈凤年。
他更没有想过他会害他!
那是他亡妻的亲哥哥,是他这么多年当成亲人走动之人,他做什么事情都没瞒过沈凤年,哪怕入狱之后,他还一心想着只要沈凤年还在朝,他总会帮他们脱困。
可原来至始至终害他们的就是沈家父子?!
……
沈棠溪完全不知道因为他之前一句话,直接暴露了他和沈凤年的事情,而谢家也已经察觉到了之前许多事,他只是紧抿着唇出了天牢之后,抬头就看见宇文良郴站在外面的台阶处。
见着他出来,宇文良郴嘲讽道:“我还想着你沈大公子会在里面多待一会儿,怎么着,没脸对着谢家人?”
“宇文良郴。”
沈棠溪对着谢家人心虚,可不代表对宇文良郴惧怕,他眸色冷沉,“你今日帮了嬛儿教训了顾弘,我记着你这个情,可你往后离谢家人远些。”
宇文良郴闻言嗤笑了声:“你以什么身份来警告我?”
“你让我离他们远点儿,然后好看着你们父子将他们弄死,然后谢家的人到死还糊里糊涂的,觉得你们父子是他们至亲,觉得你们已经尽力了,是皇叔不肯饶过他们。”
“你们假情假意将他们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叫他们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是你们父子将他们送进天牢,害他们至此?”
沈棠溪脸色瞬变,“你!”
“我什么?”
宇文良郴讥讽道,“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还是觉得你爹干得有多隐秘?”
“如今整个京城里除了谢家人被关在天牢之中消息不通,外间但凡长了眼睛的,谁看不出来你们沈家和曹家做的事情?”
“你爹装模作样的替谢家求情,实际上却一手将他们送进大牢,而你百般殷勤探望,叫他们感激至极,可他们那里知道,你早就和你爹狼狈为奸恨不得置他们于死地,心里何曾有半点记得你死去的姑姑?”
宇文良郴看着沈棠溪面具都遮不住的难堪,冷笑道,
“谢家待你也不薄,谢青珩和谢嬛他们更是视你为亲兄长。”
“沈棠溪,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我要是你这样子害了至亲之人就该好生找个地方藏起来,你哪来的脸皮天天朝着人家跟前凑,还摆出一副关心在意的无辜模样来。”
“你就不觉得你这样挺恶心人?”
宇文良郴说完之后,懒得搭理沈棠溪,直接转身就走。
“你站住!”
沈棠溪上前一把抓着宇文良郴,被他闪开之后,忙上前拦着他。
宇文良郴脸色一冷:“怎么,被我说穿心思恼羞成怒了?”
沈棠溪却只是苍白着嘴唇,怒声道:“你告诉了他们我父亲的事情?”
“告没告诉你难道不知道?”
宇文良郴满是讥讽的看着他,“我若真告诉了他们,他们还能让你留在牢中说了这么久的话,你还能这般自在的见了他们之后从天牢里走出来?”
沈棠溪原本以为宇文良郴跟谢家说他和沈凤年的事情,正满心惊慌,可当听了宇文良郴的话后,想起刚才谢青珩待他亲切,而谢渊和谢老夫人他们也未曾有什么异常。
他猛的松了口气,随即抬头看着宇文良郴:“你为什么不说?”




软玉生香 第498章 为什么?
“为什么?”
宇文良郴闻言低声说道:“大抵是还盼着你愿意来见他们,哪怕虚伪至极,可也还对他们有那么一点儿真心吧。”
“我如果告诉了他们你们父子的事情,拆穿了你们一直伪造的真相,谢家若不顺从就只有死路一条,可以谢侯爷他们的心性,他们又怎么可能在你们害了他们之后还归顺新君。”
“我不拆穿你们,你们至少还能顾念那么一点儿旧情,看在他们身处牢中不知外间之事,不会赶尽杀绝,能保住他们一条性命。”
宇文良郴抬头望着沈棠溪,低声道,
“沈棠溪,我实在想不明白,你父亲已经权倾朝野,沈家也显赫于人,他为什么还要做这些。”
“若是宇文峥是他儿子,他这般费心筹谋也就算了,可我瞧着他年纪也不像,所以他费尽心力帮着宇文峥上位,不惜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他图什么?”
他好像是在问沈棠溪,又好像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没等沈棠溪回话,宇文良郴就直接转身走了,而瑞王府的那些护卫满是警惕的看了沈棠溪一眼,这才连忙跟了上去。
沈棠溪站在天牢外,望着快步走远的宇文良郴,脸上各种神色交织不断,最后低声道,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
入夜之后,莫岭澜去找了瑞王。
莫家那边被人严防死守着,根本寻不到机会送人出去。
瑞王不得已之下,只能让人约了守城副将吴蓬,等到子时之后才悄悄去了偏院见了他,可没想到人见着了,吴蓬开口一句话差点没吓死他。
“王爷,小王爷才刚出城,您这急急忙忙的找我过来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瑞王满脸愕然,方才想说的话瞬间抛到了脑后,“你说什么,谁出城了?”
“小王爷啊。”
吴蓬紧紧皱眉,看着瑞王脸上神色说道,“您该不会不知道这事儿吧?”
瑞王沉声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就您让人来找我之前。”
吴蓬说道,“今儿个夜里快亥时的时候,小王爷在我常吃酒的地方找到我,然后拿着王爷的令牌说他要出城,还说是您交代的,让我不要惊动了其他人。”
“我这儿才刚安排着把人送出去,您的人就找过来了,我这不就赶紧过来了。”
瑞王没想到宇文良郴这么大的胆子,居然偷偷的找了吴蓬出了城,他怒道:“你没长脑子,他一个孩子说出城你就送他出城,现在是什么时候,你送他去死呢?!”
吴蓬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也是冤枉。
什么孩子,那宇文良郴怕也就只有在他亲爹这里是个孩子,搁其他人那里谁不是说他是个混世魔王。
可这话他不敢跟瑞王说。
这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瑞王宠儿子宠的毫无下限,将那独苗苗当成了眼珠子,他要是敢说一句不是,怕是这会儿已经动怒的瑞王能直接弄死他。
吴蓬连忙道:“我也不想送小王爷出城。”
“王爷您也知道如今京中是个什么情形,这个时候偷偷放他出去,要是被人发现了遭罪的还不是我?”
“可我也是没办法,小王爷找上我后二话不说就拿着您当年的恩情说事儿,他还拿着我私底下的那些事儿来逼我,说我要是不送他出去他就给我抖出去。”
“王爷,我身后还有妻儿老小呢,实在是扛不住小王爷闹腾,而且当时小王爷说是您让他出去的,我这还以为是您同意的,否则他怎么能拿到您的令牌?”
这事情就算是说破了天,那也怪不得他啊。
瑞王听着吴蓬的话,简直气得胃疼。
他当然知道自家那小魔头闹起来是个什么德行,而且他往日“威名”在外,这满京城的有几个不怕他的。
他只是没有想到,之前宇文良郴听了他和安阳王、莫岭澜他们说的那些话后,就问东问西的问了一堆。
瑞王原本只是以为宇文良郴担心他,而且也为了提前交代一些事情,才把他能用到的一些人手告诉了宇文良郴,还将令牌也给了他。
可没想到他好奇是假,居然那会儿就已经打着自己出城去定康的主意。
“那个小兔崽子!!”
瑞王咬牙怒骂出声,他当真是不要命了!!
吴蓬看着瑞王这般暴怒的模样,就知道宇文良郴怕是偷偷拿了瑞王的令牌出城的,他不由有些头疼,连忙低声说道:“王爷,这小王爷这个时候出城做什么去了?”
“眼下外头正乱着,就是想要玩乐也得换个时间啊,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得了?要不然这就派人去将小王爷追回来?”
瑞王虽然心头恼怒至极,也气宇文良郴擅自行动,可眼下小兔崽子都已经出了城了,要真让人大张旗鼓的去追回来,到时候不仅整个城卫军都知道了,恐怕沈凤年他们那里也瞒不过去。
等到那时,他还怎么去定康求援?
瑞王压着怒气冷声道:“他还能去干什么,不过就是跟着那些狐朋狗友出去瞎混!”
“眼下陛下不让外人出城,他悄悄出去被人知道又得落下一堆名头,这事儿还麻烦你替他瞒着,等他回来之后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吴蓬听着瑞王的话,对他所说的一个字都不信。
先不说这种时候宇文良郴怎么还会出去与人瞎混,况且如果真是如此,之前瑞王又为什么会突然找上他说是要出城?
吴蓬心中隐约猜到这对父子出城怕是想要做些什么事情,不过他也深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宇文良郴能知晓他的那些把柄,瑞王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况且瑞王对他的确有恩,他哪怕猜到些什么,也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对着瑞王说道,
“王爷放心吧,这事儿你知我知,不会叫第三个人知道。”
瑞王气冲冲的回了主院那边时,莫岭澜已经等了他许久,当听说宇文良郴居然偷偷出城,甚至替代了瑞王去了定康之后,莫岭澜一时无语。




软玉生香 第499章 臭小子!
莫岭澜不是不信瑞王,可是宇文良郴……
想起以前宇文良郴干得那些不着调的事儿,他总觉得这事不靠谱。
瑞王过来之后就第一时间叫来了白天让去守着宇文良郴的护卫,抬脚就踹了过去,“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连郴儿偷偷出城了都不知道?我要你们干什么?!”
那人连忙低声道:“小王爷出城,属下是知道的。”
“知道你不拦着?!”瑞王目眦欲裂。
那人急声说道:“王爷息怒,是小王爷说的不许我们拦着,也不许我们告诉王爷。”
“他说眼下京中有许多人都盯着王爷,王爷一旦出城决计瞒不了多久,怕是还没到定康就已经被人察觉。”
“小王爷说他和王爷不同,他平日里玩闹惯了,惹是生非的本事人人都知道,就算是他干些不着调的事情,或者是几日不露面,有您替他兜着也不会有人怀疑他。”
瑞王闻言紧抿着唇。
“小王爷让奴才告诉王爷,您好好在京中待着,他会安全回来的,定不会让您抱不上大胖孙子。”
瑞王听着那人的话,眼圈微红,心里一时间说不上来有什么涌动着,他半晌后才低低道,“那个臭小子,媳妇都还没娶回来,哪来的孙子。”
他要是死在外头,他怎么办?
臭小子!
莫岭澜原本还担心着宇文良郴,可听到宇文良郴留给瑞王的话后,却突然觉得这个小王爷会不会也和瑞王一样,一直以来都是在扮猪吃老虎。
否则凭着他以前瞎胡闹的性子,他哪能说出这些话来,甚至还能诓得瑞王松口,告诉他那么多事情?
而且其实宇文良郴说的也没错,瑞王出京其实并不是太好的选择。
他是明宣帝的亲哥哥,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这个时候他如果突然消失几天必定会惹人生疑,而且瑞王府也太过扎眼。
可如果换成是宇文良郴,那本就是世人眼中的纨绔子弟,他胡闹肆意惯了,整个京中就没谁没被他招惹过,听说他今儿个刚在刑部打了顾敏才的儿子,险些给人毁了容。
他这个时候突然不见,他们只需要寻个借口,说他怕被明宣帝和瑞王惩治,厌烦顾家找麻烦,到时候瑞王再跟顾家扯皮一阵,也就能将宇文良郴出京的事情遮掩过去。
反正满京城的人都知道瑞王护犊子护的不讲道理,闹再大也不会惹人起疑。
莫岭澜低声道:“王爷,您可曾将你知晓的那些人告诉小王爷?”
瑞王紧抿着唇:“那兔崽子哄着我说担心我,跟我问了个遍,而且之前我与你们说话时,他其实也在里屋听着。”
莫岭澜松了口气:“那就好,既然小王爷都知道,而且他选在这个时候出城,那他定然是心有成算不会有事的,我会想办法看能不能送信出城,让我大哥他们想办法接应小王爷。”
“眼下最要紧的是,王爷得想办法遮掩住小王爷的行踪,别叫人发现他出了城。”
瑞王也知道这个时候再去将宇文良郴追回来不现实,而且那兔崽子瞧着吊儿郎当,可实际上却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自己出城是不想让他冒险。
瑞王点点头沉声道:“我知道。”
……
京中无人知晓宇文良郴混出了城,而顾敏才为着顾弘被打伤的事情找上瑞王府,话里话外指责瑞王纵子行凶,宇文良郴仗势欺人,他倒是没敢借着谢家和谢嬛说事,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要平息这次是事情,让宇文良郴交出顾弘所写的那封“退婚书”。
谁知道瑞王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只将宇文良郴藏在府里不曾露面,而顾敏才上门闹起来时,直接蛮横的将人打了出去不说,还口口声声的说。
顾家若是有理,就去陛下那告状。
顾敏才又气又急,他比谁都清楚眼下京中是怎么回事儿,他怎么可能把事情闹到圣前,让瑞王多了见到明宣帝的机会?
可不闹吧。
瑞王又跟块滚刀肉似的,压根不跟他讲理,稍微说上几句宇文良郴的不好,他就能忒不讲理的撸袖子揍人。
顾敏才气得跳脚,而这事最后也闹到了沈凤年他们那里。
沈凤年早就知道了天牢里发生的事情,听着曹雄询问他是否要让瑞王府安生些时,他神色温润的抬眼道:“你想怎么让他们安生?直接派兵围了瑞王府,还是将瑞王父子抓起来?”
曹雄一噎:“可他们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沈凤年眸色浅淡,放下手里的东西说道:“这几日求见陛下的折子一日比一日多,虽然都叫我拦了下来,或是我陪着陛下见了,可到底已经有人生疑,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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