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田园帝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軒十一
若不是察觉到不对,她立马带人去救援,不管是陈修和李琼,还是玄武卫众人,在那么多人的夹攻之下,断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到底是什么人,预置他们于死地。
陈大哥和李琼从京中来,京中
第二百五十三章 黑风客栈,玄武卫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
秋闱将至之时,雍京四面城门前的官道上皆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却也有一排三辆马车,从雍京城内出了北城门,一路北上。
天色渐暗,马车停在一处简陋的客栈门口。
陈修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回头又去扶李琼。
“客栈条件简陋,委屈你了。”
李琼看着面前破旧简陋的客栈大门,又看了看客栈周围一片密林,“要不,我们还是回马车上吧我看话本子上说,荒郊野外,破旧客栈,黑店无疑。这客栈还叫黑风客栈,我只听说过有个叫黑风寨的土匪窝。”
陈修听得眼皮跳了跳,但还是摇了摇头,“这回不行,爹让我们今天必须来这间黑风客栈借宿。不过,你怎么知道有个叫黑风寨的土匪窝”
“爹说的”李琼微微瞪大了些眼睛,“那我们还是进去吧。黑风寨是阿孑妹妹给我寄来的信上看到的,她当时端了一个土匪窝。”
陈修:“”你们信里都写的什么啊
黑风客栈的门是关着的,敲了几下没人应,陈修索性直接伸手用力一推。
门直接被推开了。
伴随着门被打开,还有落下的簌簌灰尘。
“这门,多久没开过了”
“这客栈里,真的有人吗”
“我们确定没走错爹说的地方吗”
听着李琼发来的灵魂三问,陈修挥袖,挥开落下来的灰尘,“既然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两人抬脚踏进积了厚厚一层灰的客栈大堂,先是往柜台方向看了一眼,不意外地没有看到人。
穿过大堂,出了门就是后院。
两人脚步却是猛地一顿。
因为一道闪亮的刀锋,就横在他们面前。
离得太近,甚至能感觉到刀锋之上的寒意。
陈修把李琼拉到自己身后,“我们是来贵客栈借宿的。”
他这句话说完,那道刀锋往后推了些,门边走出来一个一脸冷峻的黑衣男子。
陈修目光落在对方领口处银色丝线绣着的一个图案上,目光不由一凝。
接着一道刀尖就逼到了他眼前,“再敢胡乱看,挖了你眼睛。”
陈修退后一步,“抱歉。”
“自己随便找个桌子坐下,饭菜待会给你们送过来。”
黑衣男子收回刀,冷声提醒一声,转身便走。
陈修握着李琼的手回到大堂,找了个还算好些的桌子整理干净上面的灰尘,“阿琼,坐!”
李琼紧挨着陈修坐下,“刚刚那个黑衣服的男人”
陈修做了个‘嘘’的口型。
李琼捂了捂嘴巴。
两人静静等着上菜。
后院,方才把陈修和李琼两人拦住的那个黑衣男子一路径直走到最后头的一方房屋前,推开虚掩着的房门,“老大,您说玄武令就在那两人手上”
房门被推开,便可见里面的摆设尤为简单。
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坐在那把唯一的椅子上垂眸静静擦拭手中短刀的女子。
女子穿着的是一身与黑色及其相近的灰袍,胸口的图案与黑衣男子上的一模一样,只颜色是纯黑色,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墨发高束,一张素淡的脸微微垂着,听见黑衣男子说话,手上的动作依旧有条不紊。
“玄武印有反应,我们等的人来了。”
女子静静擦完手里的短刀,又拿了黑色的布缠好刀柄,这才放回桌子上,嗓音微哑地说了这么句话。
“让兄弟们都准备好,我们该走了。”
黑衣男子表情变得严肃了些,微微躬身拱手道:“是,印主。”
一刻钟后,坐在大堂的陈修和李琼等来了他们的晚饭。
一人一大碗杂面面条,面条上放了一勺肉酱,撒了几粒葱花。
除此之外,还有一小锅煮面的面汤。
陈修吃了一口就皱了皱眉,“你尝尝可还吃得惯”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别说杂面面条,就连糠团子他都啃过。
但阿琼从小吃得精细,不一定能吃得下这杂面面条。
李琼挑了一根面条吃了,“还吃得惯,不过这么一大碗,我吃不下这么多,要不拨给你一些吧”
“你能吃多少就就吃多少,剩下的我来吃。”
“好。”李琼笑眯眯地应了。
夫妻俩肩靠着肩低头吃面条。
李琼只吃了一小碗就饱了,把剩下的面条推给陈修,舀了一碗面汤慢吞吞喝。
陈修吃完自己的,把李琼的碗拿过来吃完里面剩下的面条,接过盛着面汤的碗一口气喝完,想了想还是往桌上放了一块碎银子,才带着李琼起身离开。
至于住宿,想来这楼上的客房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了,还不如在马车车厢里睡一晚。
翌日。
天刚蒙蒙亮,陈修醒过来看了眼身侧还在熟睡着的李琼,小心起身下了马车。
走到空地上练了会拳,回马车前把李琼
第二百五十二章 陈老侯爷,玄武令
萧虎脚步匆匆进了大殿。
“陛下,漠北传来消息。”
御案后,萧成玦放下手中正在批阅的奏折,“平身,说。”
“我们安插在漠北的探子,”萧虎咬了咬牙,“被连根拔起,只留下宴逢的那个小儿子逃了出来,现被南境驻军收留。”
萧成玦挑了挑眉,面上却没有多少动怒的神色。
“宴逢那个小儿子叫什么来着”
萧虎没想到自家皇上会问这个,凝眉想了想,才回道:“回陛下,好像是叫宴隋。”
“他还有个亲姐姐在留在皇城”
萧虎更没想到自家皇上连这么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也记得,就连他都是刚刚查到,“是,宴隋有一姐姐,名宴瑚,大他十岁,三年前嫁给一个叫彭遇的举人为妻,去年那彭遇被派往南境和昌县做县令。不过政绩平平,倒也安分守己。”
萧成玦点了点头,“传宴隋进京,朕亲自见见他。”
萧虎愣了下,抬头望见萧成玦深不见底的眼,又忙低头,“是,微臣这就宣他进京面见陛下。”
胡不为是真的没想到他家院长居然真的把人给放走了。
等他知道的时候,人已经过了边境,成功被北周军队接手了。
这回他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郁闷到心肌梗塞。
偏偏在这形势愈发紧张的时候,他发现他家院长居然又开始忙里偷闲起来了。
具体操作便是,可劲折腾两个学院里的学生。
今天办一场文会,明天就办一次友谊比赛。
折腾得整个夏日里都热火朝天。
胡不为:“”心好累!
和漠北学院不相上下的,是中秦京城雍京的歌舞升平。
皇上不管事,大权被周太师独揽。
北周萧皇病逝的消息传来,朝中更是有不少人欢欣鼓舞。
唯有少数看得深远些的,开始注意到新登基的北周七皇子萧成玦。
这可是个战争狂人。
当皇子的时候就恨不得率领他那支北周铁骑征战天下,当了皇帝在没人管束,可不就成了脱缰的野马,想干什么便干什么。
但人少言便微,他们的担忧说出来后没有引起多少人的重视。
陈侯府。
陈修正在书房里写一封书信。
李琼端了一碗冰镇绿豆汤进来。
“清彦,先把汤喝了再写吧。”
陈修抬头,看见李琼被晒红的脸皱了皱眉,“天这么热,汤让下人送过来就好。”
李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也不光是为了给你送汤过来。”她目光落在陈修手底下的那张信纸上,“你是在给阿孑妹妹写信吧”
陈修喝绿豆汤的动作微顿,点了点头,“跟她说一说京中局势,阿琼又是怎么猜到的”
“这几天,你时常把那张从漠北带过来的舆图拿出来看,又在书房屏风后面弄了一个沙盘,还从库房里找出来好几本兵书塞到书架上,常常拿下来翻看。我是你妻子,你这些动静我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陈修默,他接过李琼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我有些担心。”
李琼在他对面坐下,“担心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北周新任萧皇,萧成玦。前年,漠北军和他率领的北周铁狼骑交战,我带着漠北军丢了七城,退至芒山,阿孑率领漠北军在芒山脚下应敌,大败北周铁骑,萧成玦受伤,至此退回北周皇城。”
“现在他登基,很可能会御驾亲征,以雪当年兵败之耻。”
“漠北军迟早要和北周对上,也不知道漠北现如今形势如何了”
还有一点他没有说,阿孑的心思,从来不曾只在漠北一隅上。
当漠北军和北周铁骑对上之时,这三国之间的暗潮汹涌,很可能会被搅得彻底浮上水面。
到时候,就算是这中秦京城,也幸免不了。
他该袖手旁观,还是跟着踏进这滚滚巨潮
“清彦,你想回漠北吗”
陈修陡然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听见李琼这般问,他罕见地眼底流露出一份迷茫,“我”
“不如就问问爹爹吧!”
李琼握住陈修放在桌子上的手,轻轻捏了捏,“无论你做任何决定,阿琼都支持你。”
陈修在大门口堵住了提着一个鸟笼子遛鸟回来的陈老侯爷。
陈老侯爷七十高龄,依旧精神矍铄,在把侯府交给大儿子后,正式荣升老侯爷,赋闲在家每日斗鸡遛鸟养蛐蛐,老人家能玩的都玩了个遍。
但京中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不敢小瞧了这位每天嘻嘻哈哈半点不摆架子的老侯爷。
因为他们都清楚,在陈老侯爷这副老小孩的外表下,是个人精。
“爹。”
陈修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孩儿有事请教您。”
陈老侯爷花白眉毛一挑,重重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这小子打算一声不吭把自己给憋死呢。怎么,突然想起你老子我了”
陈修接过自家亲爹扔过来的鸟笼子,跟里头那只胖的看不出来原型的小黄鸟对视一眼,老老实实回答:“爹,是阿琼让孩儿来问问您的意见。”
“我就知道。走着!”
陈老侯爷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往自己院子走,陈修摸摸鼻子,提着鸟笼乖乖跟在后头。
到了正院,陈修跟着陈老侯爷绕过正房,书房,直到进了院子角落里一座精致的小楼。
推门进去,陈老侯爷回头看了眼陈修,“看着我的步子,走错一步你老子我也救不了你。”
陈修低头看着前方地面上颜色深浅不一的木板,“这是奇门遁甲”
“嗯,”陈老侯爷接过鸟笼把它挂在窗边,“为了这个,老头子我可是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不过,那人也不知道死了没,要是死了这人情就不用还了。”
陈修抽了抽嘴角,您老人家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要是不那么雀跃就好了。
“看好了!”
陈老侯爷说着一步迈出,陈修忙收敛心神,聚精会神地看过去。
最后一块木板踏过,陈老侯爷回头,“行了,该你了。”
陈修深吸一口气,回想了一遍刚刚记好的步子,抬脚踏了上去。
等到安全通过,陈修看了眼他爹身侧紧紧捏起来的拳头,伸手拍了拍老人家的肩膀,没有拆穿,“接下来要怎么走”
“不用走,等着。”
陈修:“”
大约过了一刻钟,小楼的地面突然震了震。
紧接着就见他们面前原本空无一物的墙壁突然从中间裂开,出现了一间本不该存在的屋子。
“这”
他记得很清楚,小楼是个六边形,这处墙壁就是外墙,根本没有这么一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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