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我被你说得有些头疼了。”崔汐瑶连忙摆手,然后看着阮殷那张纠结的脸问道:“你这不是走到死胡同了吗?你听了童笑然的话在她的计划之中,你不听也在她的计划之中,那你做什么不都被那个人算计中了吗?”
“对啊,那个女人最可怕的就是她真的能做到这种事情啊!而我们只能乱猜她真正的想法,无法确定她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咿呀啊啊啊啊!!!”阮殷说完仰头尖叫了一声,将心中的郁闷不爽发泄了出来,然后悻悻地说道:“好不爽啊!算了,所以说像我们这种凡人的智慧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老老实实听从神算子的安排做事得了。啧,早知道就在那个未来世界里学学博弈论好了。”
“……虽然不知道博弈论是什么,但是我还是觉得你想多了。”崔汐瑶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然后看向前方,“在你与空气斗智斗勇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童笑然所说的地方了哟。”
“哦。”阮殷点点头,
环顾一周大片大片的住宅区,“也就是说,那位会心法师就在这些屋子中的一个咯?”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躲在这些屋子间的什么隐秘角落之中了。”崔汐瑶同样眯着眼睛打量着这片街道,她曾经担任过一个县城的衙门捕头,在那段时间里,她就多次带人搜查民居,将逃犯从窝点揪出来,不过和那个时候不一样,此时的她在京城里没有任何权利,自然也没有任何权利私闯民宅,“不过我们该怎么找呢?一家家搜过去吗?”
“那得搜到什么时候?”阮殷摇摇头,然后打了一个响指,“那位会心法师是个怎样的人,崔汐瑶你知道吗?”
“嗯?天榜第十四位,会心法师熊厚。曾经是少林佛家大师,但是多年以前遁入尘世,成为了少林弃徒,与佛门的关系十分微妙,没有完全撕破脸皮,但是却也没有再紧密得呆在一起。实力极强,道行极深,为人和善,有很多惩恶扬善的事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吧?这些信息与找到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关系啊,我就是单纯不知道会心法师是个什么人才问的你啊。”阮殷耸耸肩,然后在崔汐瑶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下喃喃自语道:“这么说,是个和尚啊……”
“不是,你连天榜中人的基础信息都不了解吗?这些事情基本上路人皆知诶!”
“有什么用啊,与天榜排名一样路人皆知也就意味着这些信息的信息量极少,既不会有天阶修士的战斗风格,又不会有天阶修士的喜好厌恶,更别说是弱点了。这种事情六扇门才不会这么大大咧咧地标在天榜旁边呢!这样一来,我当然也没有了解的必要咯!”阮殷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不过不要紧,找他和我知不知道这个人没有关系,现在我们知道他是个和尚,或者说是个实力高强的武僧……嗯,少林出来的多半是个武僧吧。那么,怎么找到他呢?”
崔汐瑶听到了阮殷那些自言自语的话,变得更加不安起来了:“你靠不靠谱啊……”
“安啦安啦,放心交给我,到最后还找不到大不了就炸了整个居民区,除非神算子的情报有误,要不然我不信他宁死也不出现!”阮殷嘿嘿一笑,接着仿佛灵光乍现地双手合十,“等等啊!对啊!我可以把这个居民区给炸了啊!”
崔汐瑶:“???”
……
“宁施主,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熊厚双手合十,有些担心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宁乐,而后者在对方的询问之下,艰难地撑起身子,勉强坐起来看向熊厚,冷冷地说道:“很遗憾,短时间内没有恢复的可能。”
“唉。”熊厚听完回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床上,将还勉强着自己想要起身的宁乐摁回了床上,“那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可是这里即将被天灾直击!别跟我说你没有感受到,那个怪物根本就没有收敛自己的气
息!”别说此时还身受难以根治的重伤,就是状态完好,宁乐也难以抵抗熊厚的力量!她没能挣扎几下就被眼前的物理系佛学大师摁回了床上,有些生气地说道:“到时候你我都得死在这里,懂吗?!”
“不会的,这里可是京城,有无数高手守护的京城,不至于这么容易毁灭。”熊厚摇摇头,然后嘿嘿一笑,“再说了,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帮得上什么忙?还是给我老老实实地躺着吧,迎击天灾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这种还健康的天阶了。”
宁乐眯起眼睛:“你会去吗?”
“当然不会去。”熊厚一点矜持都不留,毫不犹豫地答道:“我有病吗?跳出去和天灾互搏?!天塌下来有个高得扛,之前那恐怖的洪水你又不是没见到,再加上肯定还在京城的铁心和其他天阶,那天灾真的能打得进来吗?不缺我一个咯。”
“你还是个和尚吗?你们这些秃子不应该都是心系众生的那种吗?”
“我是个少林弃徒呀,你不会真把我当做得道高僧了吧?我不行的啦。”熊厚摆摆手,“我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而已,你看,正常佛家中人哪会像我一样跑去抢先天灵宝的。”
宁乐眯起了眼睛,看着熊厚那张憨厚的大脸,冷冷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一直守在我身边?”
熊厚敲敲自己的脑袋,然后毫无诚意地随口胡扯道:“因为我馋你的身子?”
“你是个和尚!”
“唉,花和尚也是和尚,酒肉和尚也是和尚,我听闻樱岛和之国的同行可以正常娶妻生子,早年还是少林正规编制的我羡慕极了,凭啥现在我都混成弃徒了,还不能效仿一下隔壁的优秀经验呢?”
“……”
宁乐闭上了嘴,看起来完全不想再理会眼前这个满嘴跑马车的秃子,而当事秃本人也没有辩解的意思,只是嘿嘿一笑便站起身来,去给宁乐准备调理内伤的中药了。
——因为报恩。
这种理由,熊厚自然不会主动开口讲述了。
他们两个自从幽州城一战之后,便再也没有分开过,在那一场好战之中,他们两个都受伤极重。不过一开始,宁乐的伤势甚至还要轻一些,她的内伤不算致命,而熊厚的伤势虽然好治,但却严重得多。但是宁乐并没有放弃熊厚,反而拖着他一路逃出了战场来到了安全的地方接受治疗,直到熊厚恢复!不过,等到熊厚恢复了意识,她却倒下了。
内伤永远比外伤难治,而她又拖了太久的时间,直接导致了伤势的恶化!
那个时候,他们的联盟关系已经结束,若熊厚真像自己所说的一样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他大可以一走了之。但是他没有,反而是带着宁乐和廉贞宝珠一路躲躲藏藏,甚至冒着风险进入京城,带着宁乐找到了专业的医师进行治疗。
会心法师绝不是他自己所说的那种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 神来之笔!
但是这也不是办法啊。
熊厚叹了一口气,目光不经意间再度放在了宁乐身上。
他们此时的处境其实很糟糕,因为宁乐的伤势很严重,因为长时间的耽搁,她的状态糟糕得不得了,若不是她也是货真价实的天阶修士,身受如此重伤的她早应该死了!所以,哪怕已经在京城疗养了好几天,她的状态依旧堪忧!而此时的局势,其实已经迫在眉睫了,且不说京城内波涛汹涌的局面,光是那不断接近的天灾,就足以毁灭一切。
熊厚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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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归来记
“妈耶,那是谁人的手笔,好大的手笔啊。”严渊看着天空之中那盛大的墨画版山河社稷图,喃喃自语道“有这么厉害的招数,这人一个人单挑杀戮之神也不在话下吧?真的还需要我们吗?”
“那个……严阁下?”刘良平将自己的视线从天空之中收回,那副山河社稷图和天灾降临的声势的确相当骇人,就连见多识广的百貌神捕也被唬住了一会儿,但是随后天灾降临的目的地还是让刘良平恢复了冷静,并且开口提醒严渊,“我觉得还是不要太乐观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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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刀名……荣
“我能不能问一下为什么要换一身女装吗?”
衣着一身华美仕女服的刘良平一头黑线地问道。
他当然不是对女装有什么抵触心理,作为整个六扇门最擅长易容术的人,他曾经无数次扮成女性接近其他人,其水准称得上一句出神入化,一点都不比严渊易容水平差!此时他的装扮也极为巧妙,华美仕女服之下的他看起来仿佛真的刚刚从深宫之中离开的贵妃一般,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无比得专业和还原……只不过嗓音依旧是刘良平自己的嗓音,他没有心情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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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刀剑相交
严渊握住了荣刀。
这柄刀与杜白手中的杜白一样,是由杜康和村正融合唯一的武器,区别仅仅只有一把是刀一把为剑而已,但是杜白却感觉被严渊握在手中的那柄唐刀看起来带着一缕诡异——就好似,那柄唐刀之上沉睡着什么沉重的灵魂一般。
要问杜白为什么选择将杜康和村正融合成的长剑作为自己的武器,答案自然与他的本质有关。杜白拥有严崚山的知识,也知道了部分真相,知道了自己原本是杜康的器灵,这样一来,与自己最为契合的武器,自然就是酒剑杜康了。不过当年他没有找到杜康,只仅仅将村正带走回炉重造了一柄长剑,长期以来,他与这妖剑村正倒也渐渐熟悉了起来,于是在好不容易得到了杜康之后,他选择将两柄武器融合于一起——这样不仅自己得到了一柄无比趁手的兵器,又让自己命定的宿敌严渊无从找寻自己的本体,大大削弱了严渊的未来。
可他万万没想到严渊将来会得到一颗名为紫微的先天灵宝,并且得到了当年手握刀剑双绝的严崚山的完整记忆,能够以此构建出真实无误村正、杜康。
不过,和杜白一样,严渊也不需要原本的刀剑双绝。他的技术特点与当年的严崚山不完全一致,虽然他拥有记忆,能够像当年的异客一样战斗,并且发挥出与当年的天榜第二无异的战斗力,但是这无异是扬长避短,掩盖了自己那惊为天人的刀法天赋。所以,学习杜白,将刀剑炼为一体,成了严渊一个可以参考的可能。
“你我的母亲?”
杜白皱了皱眉头,他实在不理解严渊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自己这具躯的亲生母亲是谁,但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是严渊的母亲。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和严渊才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道解三分后的三尸之二,抽象得说,他们的确拥有同一个“父亲”严崚山,但却绝不会有相同的母亲。
从他的角度来看,是这样的,而从严渊的角度来说呢?他所说的,很明显是那位名为古荣儿的女子。
他握着刀,缓缓露出了美丽的微笑,并且仿佛闲聊一般地说道:“是的,你我的母亲。哎呀哎呀,如今看来,我这么喜欢穿女装大概就是遗传得那位女士呢。”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但是我敢肯定不是,因为我完全没有什么穿女装的癖好。”杜白嘴角微微一抽,没好气地说道:“喜欢穿女装只不过因为你是个变态而已!”
“我哪里变态了,哥哥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三分之一的女灵魂本质让我喜欢穿个女装很过分吗?”严渊撇了撇嘴,手腕转动,将手中的唐剑举起对准了杜白,然后收起了自己的随意,微笑地说道:“杜白,你想知道一切的真相吗?”
“这是我的台词吧?在被严崚山的意识吞没之前,说着什么‘如果现在的我们还能再见,下次希望你将全部的真相告诉我’的,不是你吗?”此时的杜白已经确定
眼前的人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严渊了,他心中的战意和杀意也消退了不少,有些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头,“我不是你,我对真相没什么兴趣。严渊,既然你已经醒过来了,就别捣乱了,我们一起去迎击天灾吧。”
“急什么,神算子的山河社稷图还能支撑一段时间,足够我们分出胜负了。”严渊摇摇头,握着荣刀的他上没有一丝气息流露于表,没有杀气没有敌意也没有丝毫气势,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一样,“之前我也不知道我醒来之后便能得到全部的真相呀,杜白,你真的不想知道真相吗?”
“你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杜白皱起眉头,虽然他没有从严渊上感觉到任何气息,但是为天阶巅峰的敏锐感官仍然让他隐隐感觉到了不安,所以他下意识伸手摸向了腰间别着的新剑杜白,“关于一个用灵魂做实验的残忍科学家的故事吗?我不觉得这种故事有什么好听的。”
“你对严崚山的评价是这样的啊,啧啧……”严渊笑了,“我所说的,大概是一个绝美的故事吧,虽然没有我和阮殷的故事有趣,但是多少也算是一个十分动人的故事了。哎哟,说到这里,我想我们家小红了怎么办?她和崔汐瑶那个时候没事吧?”
“你放心,她们没事。话说她们刚刚进城了啊,你没有遇见她们两个吗?”
“诶?”严渊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子变了,转看向了后的京城,然后又看向了京城上空的天灾杀戮之神,脸色难看地骂道:“该死!还得抓紧时间了!”
他嘀咕完这一句话,整个人瞬间启动,瞬间化作了一道流光,手中长刀撕裂开空气和空间,一瞬间斩向了杜白。
杜白微微一愣,他着实没有想到严渊会忽然出手——老实说,哪怕他举刀对准了自己,杜白也一直有一种错觉,也就是对方并不会对自己发动攻击。这种错觉产生的原因十分微妙,因为严渊对自己没有丝毫杀意和敌意,他的体细节也不像是准备好了袭击一般。这种种原因在普通人眼中显得颇为莫名其妙,但是对于杜白这样的高手来说,是远比举刀对准自己更加有说服力的证据,也就是所谓的高手的眼界。
但是这种眼界在严渊面前完全失效了,不,严渊似乎正是利用了杜白这种高手的眼界,做出了如今毫无征兆的攻击。
“刺客……吗?”
杜白轻轻咋舌,然后一把抽出了长剑!
“锵——”
刀剑相交!
气刃鸣音呼应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