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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洄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贝若夕

    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天煞克星,命里注孤生的哪种,现在连薄砺辰都不搭理我了。

    “带我去看看齐恩德吧。”我将碗里的鸡汤喝完之后,这才发现,我倒是忘了给齐恩德留一口了。

    见我如此诧异的模样,莫致朗笑了笑:“你不用担心他了,他可是宜奇美的总裁,沙林市最年轻的ceo。

    现在在病房里可是有专人看管的,日子过得像神仙似的。我刚刚路过他病房,还瞧见疤哥往他病房里塞了两个美女呢。”

    我嘴角有些抽搐,总裁不愧就是总裁,疤哥不愧是社会人士。只是这事如果让洛菲知道了,肯定会把疤哥大卸八块的。

    我倒是不觉得莫致朗口中的那两个美女能长得有多好看,只是就我个人的观点看来,新一届的流量小花之中,洛菲应该算是长得最好看的了,那些妖艳货色怎么能和她相提并论。

    而就我身边的人来看,许婷婷算是我所认识的素人之中,堪称女神级别的人物了。

    我跟着莫致朗走到齐恩德病房的时候,由于我的腿伤还没好,几乎是莫致朗搀着我走的。

    我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在大庭广众之下像个瘸子一样,引来了许多人同情的“注目礼”。

    谁知道,一个让我看起来稍微有些眼熟,却又不记得名字的大妈,忽然间拦住了我。我朝她看了看,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了。

    那位大妈拉住我的手,一脸同情和不解。她晃了晃我的手,注视着我的眼睛,那模样竟然有些搞笑。

    “哎哟,这不是小冰吗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看了看莫致朗,感觉气氛有些尴尬。谁知道,莫致朗倒是替我打了个圆场。

    “这位大娘,我朋友在医院躺久了,这里可能有点傻乎乎的,您别介意哈。”

    他一边笑着,还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去!莫致朗,你这是在帮我呢还是在损我呢

    大娘笑得合不拢嘴,拍了拍手,朝我俩说道:“哎哟,小冰啊。大娘刚做完手术,在医院呆了一个月,就见你进了三次医院。这可不得了啊,小姑娘,怪可怕的哟。而且,好像每次我都能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小伙子进进出出你的病房。那模样英俊的咧,可不可以介绍给我女儿认识认识”

    我去!大娘,您这是拐弯抹角的,最后才切到主题上来啊。敢情她是看上刘法医了,要我给刘法医说媒,他估计会十分鄙视我吧。

    一旁的莫致朗笑了笑,大妈朝他瞅了瞅,居然很浮夸地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哎哟,我看这小伙子也怪英俊的咧,要不要看看我女儿的照片只不过我看你好像才十**岁的样子吧。没事没事,反正是个帅哥,我女儿也不会介意姐弟恋的。”

    我就差没把白眼翻上天去了。她调侃刘法医没关系,调侃莫致朗也没关系,若是她对着薄砺辰说这样的话,我估计得笑得喷出饭来。

    想到这里,我又自行脑补了一场画面。

    薄砺辰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某大妈忽然拦住了他,朝他嘻嘻笑着说道:“小伙子,我见你长得挺英俊的咧,怎么样把我女儿介绍给你认识一下,你方不方便呀”

    然后,某薄姓男子冷冷瞥了大妈一眼,嘴里只吐出两个字:“呵呵。”

    然后,某未知姓名的大妈充分发挥了她锲而不舍的精神,充分把自己打不到打不死的小强精神运用到自己的生活之中,再加以巧妙地转化,对对方使出“山有木兮木有枝,女儿悦君君不知”的博爱伟大精神,高举能把对方一击即中,再击必降之的旗帜,对薄砺辰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

    这时,大妈继续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薄砺辰的衣袖。

    电光火石之间,薄砺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大妈手上的一片云彩。

    最后,他扭过头去,以极其冷傲的态度和姿势瞥了大妈一眼,伸出手挡在大妈面前,示意她不要靠过来,嘴里念念有词:“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渣渣。”

    大妈望着那绝世美男子的背影,被其魅力所深深的折服,跪在原地长叹一声:“啊,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脑补结束完后,我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的大妈“哈哈”笑了两声。

    大妈有些纳闷。也是,我刚刚脑部的那些画面反正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我可真是聪明绝顶。哦不,我不想绝顶,年纪轻轻怎么能谢了顶呢

    大妈掏出手机,也不知道在打开什么东西。只见她忽然间将手机怼到我的面前,我定眼一看,那照片中的女子竟然是......

    “这




第一百五十四章:抽丝剥茧
    比起上次我看到的刘法医,这次的他似乎更消瘦了几分。望着他那张越来越小的脸,我的心中涌上几分歉意。

    “你们来了。”

    刘法医靠墙的背从墙上离开,望了望我和莫致朗,语气还带着几分有气无力。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状态下的刘法医,他似乎变得很累,累到连说话的气息都有几分不稳。

    我朝他点点头,他便领着我和莫致朗从另一个方向走去,想必那边就是齐恩德的房间了。

    果然,还没走多久,齐恩德我倒是没看到,倒是看到了守在门口的疤哥。

    见他望着我的表情有点心虚,或许他是以为我是在因为他往齐恩德房间里塞美女的事情而心情不好,其实我压根啥事都没有。

    他朝我们仨鞠了个躬,便很有礼貌的上前去替我们开门。

    我往屋内一看,这才发现那两位美女的确是坐在他房间。一个脸上浓妆艳抹,走的是性.感路线。另一个扎着双马尾,模样清纯可爱,不过和洛菲比起来还是差太多。

    她俩坐在房间一旁的真皮沙发上,眉头紧锁着。瞧见疤哥从屋外走进来的那一刹那,她俩突然立起身,急匆匆的朝疤哥跑过来,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我一副吃瓜的表情望着她俩,疤哥似是感到很尴尬,朝她俩摆摆手,不耐烦地道:“快走快走,齐少爷不喜欢你们这样的。”

    我翻了个白眼,单就颜值上来说,虽然这个可爱类型的女孩比不上洛菲,性.感风的女孩比不上许婷婷。但她们长得都比我好看,也算是同龄人之间的佼佼者了吧。

    疤哥摸了摸脑袋,这才朝我解释道:“小虫小姐,您不要误会了,这两位都是恩德少爷的粉丝。知道恩德少爷受伤后,便立马赶了过来探望他。”

    原来是这样,我朝他点了点头。他说到恩德的时候,我的目光也恰好停在了齐恩德的身上。

    只是我愣了愣,便止不住的笑了出来。

    原谅我不厚道地笑了,莫致朗不是说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吗为何他整个人缠得跟木乃伊一样,全身上下除了脸几乎全是似乎都缠满了绷带。

    “他身上有多处骨折,为了不让他到处乱动,我便叫医院这么做了。”

    说话的人是刘法医,语气之中还带着那么一丝同情和无可奈何。

    “刘法医,那三个人现在怎么样了有他们的消息了吗”望着床上躺着想给我打招呼,却动弹不得的齐恩德,我朝刘法医问道。

    刘法医回答道:“人跑了。”

    “啊”

    “但是又被我们给抓回来了。”

    我心里长呼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他们驾车逃出平丘村的时候,被刚敢过去陈队逮个正着。当时陈队还在车里面调查拿起失踪案和余晓施手机的事情,谁知道两起案子都一无所获,倒是抓了三个人回沙林市去了。”

    陈队他们回沙林市去了那刘法医为什么会在这里也对,那七具白骨的案子还没有调查清楚,陈队应该押送完犯人之后还会回来。

    老三都被那个胖子捅成这样了,胖子是肯定要获刑的,至于其他两个人,判下的罪行应该比他轻一些。

    刘法医又带着我们几人走到重症病房,躺在病房中的老三睡得很安祥,脸部红润,气息均匀,怎么可能会挺不过今天呢

    我将所目睹到的一切和刘法医说后,心中又想,不对啊,老三究竟是知道了些什么大哥他们三人才会如此这般的想方设法害死他。

    见到正在昏迷不醒的老三,看来还是要等他醒来之后再问他了。

    “我能打个电话给大哥吗”我望了望刘法医,语气里尽是无奈。

    刘法医点了点头:“我现在联系局里,他们应该刚被问完话,叫陈队帮你连个线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拨了通电话过去,和那边的人说了几句后,随即将手机递给了我。

    我和莫致朗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自己走出了病房外后,将手机放在耳边,屏气冥神地听。

    那边首先是一阵急促的呼吸声,随即,手机好像交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上。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对方应该拿的是陈队的手机。

    “喂”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冷冷的,让人察觉不到丝毫温度,不是大哥还能有谁。

    刘法医刚刚告诉我,原来这所谓的大哥、二弟、三弟、四弟,以及他们五妹,皆不是同一人所生。

    今日我看到的那个老人只生了现已经失踪了的五妹,而其他四个人都是老人家在年轻的时候从孤儿院抱过来的,这其中一定存在什么的必然的联系。

    我朝电话那头的人说道:“老五的失踪是不是和你们有关系”

    那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哥说道:“原来是你。我说,你管的闲事也太多了吧,你凭什么认为五妹的失踪和我们有关系”

    我笑了笑:“为了争夺家中财产,你们三人决定把老爷唯一的女儿卖出去。虽然我不知道她现在是生是死,但她若是不见了你们便是最大的受益者,而老三知道了此事,不愿意



第一百五十五章:地底下的声音
    最后,齐恩德还是坳不过我们,只得乖乖呆在病房。刘法医负责看着他,而疤哥则与我和莫致朗一同前往那个男人的家中。

    带上疤哥是齐恩德的意思,因为他力气比较大,也能够保护我们。再者,迷.药的事情齐恩德也知道,所以将他的私人保镖兼司机借给了我们。

    去郑莲她家的时候,我忽然想起郑莲当时和我说的那些话,再加上郑和给我们放狠话,不让我们再去他家,想必这次前行又是一番恶战。

    不过,这次有疤哥在,对方又只有郑和一人,只要我们不被迷.药晕倒,其他的倒是无碍。

    路上,疤哥还跟我们讲了他以前在军中的事情。疤哥当初在军中的时候,那会儿他才刚入伍,他说部队里经常就是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畜生用。

    在部队中的那段日子,是他最黑暗,也是最痛苦的时光。

    那会儿在部队的时候,有一次他和一个好兄弟,以及其他的一些刚入伍的新成员们负责搬运一个比较大的铁皮箱。

    当时屋内的光线很暗,人也比较多,箱子又特别重。所以他们也推推搡搡的,看不清路。

    忽然间,也不知道是谁没站稳,便松开了搬铁皮箱的双手。这样一来,平衡便不够,其他人使不上力,也纷纷松开了手。

    “啊!”一阵惨叫声在漆黑无比的房间内传出来。那声音惨地让人心里发慌,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也不知是谁忽然间就打开了灯,随即,疤哥便看到了他一生中最害怕、也是最恐怖的画面。

    疤哥的兄弟整只手的手掌上淌着血,手指好像还缺失了一节。众人低头一看,地上那节血迹斑斑的手指,不正是疤哥他兄弟的吗

    后来,他的兄弟面色狰狞的样子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他颤颤巍巍的替兄弟捡起地上的那节手指,刹那间,泪如雨下。

    据说一个人在特别害怕的时候,眼泪就会控制不住流下来。疤哥进部队虽然没有半年,但也有两三个月。

    天天在太阳下站着晒,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各种蛙跳、鸭子步、举枪或者黑八度,他都没有哭过,可这次他却哭了。

    我心中一痛,这种画面该有多血腥,我不敢想象。

    我问:“那你的朋友后来怎么样了”

    疤哥叹了一口气:“手指怕是接不回来了,那会是他一生的遗憾。”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疤哥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讲这段故事,果然,他下一句话就充分解释了我的猜想。

    “小虫小姐,也许你觉得现在你失去的东西还不是你所真正在意的。可是如果有一天,你为了调查这些案子,失去了你最宝贵的东西,你会后悔吗”

    这句话是齐恩德让他问我的吗我一脚踢开路边的小石子,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莫致朗同样也望向了我,似乎是也想问我同样的问题。

    “这个问题,就交给时间吧。”我朝他俩笑了笑,顺带指了指前方的路,望见那些杂草越来越浓密的地方:“前面应该就是了。”

    莫致朗和疤哥都还没有去过郑和他家,但是莫致朗是见过郑和的,因为上次他才给了郑和一脚,我相信他不会忘记这件事。

    至于疤哥,只要他待会儿不动粗,我相信,我待会儿能从郑和的嘴里问出些什么。

    郑莲已经有八岁了,看她的样子似乎是还没有走出过这平丘村。如此说来,郑和也至少在这平丘村呆了八年。

    就算他没有亲眼目睹那几个凶手在油菜花田埋尸体的事情,也至少听到过一些动静。

    只是让我有些纳闷的是,这次我前去的时候,又在田野间看到了那个我三番两次看到的女人。见她又在田里干活,她也恰好注意到从路边经过的我们。

    我吆喝了一声,顺便招了招手:“阿姨,你咋子又在这里咧”

    因为他们住在农村,所以说话带有些乡音,为了让她感受到我并没有什么恶意,我便在说话的时候刻意加了些乡音。

    果然,阿姨朝我摆了摆手:“没干啥子,就是在等人而已。”

    我朝她点了点头,望了望站在一旁的疤哥和莫致朗,示意他们继续前行。

    我们赶到郑和所居住的地方,这才发现大门紧闭着,不过外面倒没有被人上锁,想必他们应该呆在屋内。

    莫致朗轻轻敲了敲房门,见无人回应,刚想喊话问问屋内是否有人,谁知道疤哥就一脚把房门踢开了。

    “这是在干啥子哟?我的门,我没门了!”由于刚刚疤哥踢的力道太大,木制的房门便直接被他踹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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