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玉即墨
白枳吹骚了所有的烟雾,山头这才明亮了起来,但是空气中还是有一些黑色的杂质,颗粒感很强,总觉得稍微细嫩一些的皮肤会被划破。
“山神小心些,这些黑色的东西太锋利。”
白枳护在关久久面前,手背突然一痛,只见那些黑色的物质从白枳的手背上划过,留下了浅浅的一道血痕。
“可真锋利。”
关久久皱起了眉头,虚托住一团黑色的物质,凑近看了看,“毛”
“黑猫的毛”
白枳也看清了这些东西,一根根细小的黑猫毛,长的像小刀子一样,十分锋利。
“连你都能伤到,这要是别人的话,只怕…”
白枳看着自己的伤口,检查了一样,“幸好,没有毒…”
关久久打开了桃花扇,放到了最大,自己撑开了一个结界,将白枳和自己罩起来。
“开合扇。”
关久久轻轻念了一句,巨大的桃花扇就掀起一阵火焰风,将山顶的黑毛烧了个干净,这下,山头更清晰明了了。
所有人都能看到,雪白的山顶,全是小碎石子,反射着太阳光,突然有些刺眼。
“山神,本帝感觉到了一个山洞,往地下走的。”
白枳指着一个方向,两个人追了过去。
“挖地三尺,本座也要将她提出来!”
面对仇黄,关久久心里是有气的,仇黄身体里的灵魂体,是她去现世历劫的时候,公司里带头欺负她的那个菇凉。
那个自己靠皮囊上位还好意思说别人的破拖鞋。
和她一起来到八卦轩辕大陆的另外几个现世的菇凉,已经都不知道化了多少次灰了,而仇黄,她留到了今天,没想到,还被她趁机接触到了天雷,逃到了这里。
二人来到了散发着混乱的灵力的洞口。
“走!下去!”
关久久看着这个洞口,很小,但是很深,特别像无底洞,万一,这个洞是贯穿了整个阴阳山,那么…
不会的,阴阳山不是这么容易就被这么个畜生贯穿成功的,而且自己这几天都在山上,不会感觉不到不对劲。
关久久和白枳跳下了洞,果然,没有多久就落到了底,上下加起来不过百来米。
“嗯,和本座想的差不多。”
洞底只有一条道路,两个人并排直走着。
“还好是猫,如果是兔子,可得找很久了。”
。
764地洞
“狡兔三窟”
关久久嗤嗤笑了起来,“骚狐狸啊,你忘了吗,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们有九条命的。”
“九命猫妖…”
白枳扶额,“不要把本帝和那种低等生物相提并论。”
“可是现在你口中的这个低等生物,在本座的阴阳山里钻了个地洞呢!”
关久久和白枳停住了脚步,看到了一个身穿黑纱的少女,盘腿坐在半空中,闭着眼睛修炼着。
那张脸,正是关久久记忆犹新的,讨厌至极的脸。
她身前,有九个泡泡,其中一个装着令牌,上面写着“女之王”,其他八个都是空的。
“看样子,是需要收集齐九件法器。不过,集齐之后会怎么样呢这些都是什么法器啊…”
白枳没有看明白,但是有一点很明确,趁这个时候,上前拿下她,很容易,万一她集齐了九个法器,做一些奇怪的事,不就太迟了吗
“山神,别等了,直接上去杀了她,或者封印起来不就好了”
白枳问道,关久久摇了摇头,“不行,不能这么便宜她!不管她集齐九个法器后有多厉害,本座都能将她碎尸万段。”
“那你知道这些法器去哪儿找吗找了做什么”
关久久看着那个令牌,“女之王,发号施令必备法器之一,古羌人认为女之王乃人类共祖华胥氏,在释比施法时可以用来招神请将,达到驱邪镇魔之效。”
“古羌人是什么人”
白枳并不知道这个。
“你不是去现世了吗”关久久白了这只骚狐狸一眼,“仇黄的灵魂体,是本座在现世时的同事,她带头欺负我,可狠了。”
关久久咬牙切齿的,但是现在一掌打死她真的太便宜她了。
“她就是羌族人,古羌九宝是古羌释比作法之九器,极具神秘色彩,这些法器具有驱邪,避凶,逐疫之用,亦可用于羌民镇煞护身。”
关久久指了指拿空着的八个泡泡,“她现在只有令牌,还有羊皮鼓,猴头帽,法铃,羌笛,神棍,师刀,兽骨卦,羊角卦。”
“可以啊,你居然能记得这么多。”
白枳难得看到关久久这么正经地分析事情,以前任何事,她都一副事不关己吊儿郎当的样子,今天这么认真,着实是刮目相看。
“嗨,谁记得这些,本座就是刚才去桃花扇里翻古籍了。”
关久久也不想装逼,承认了自己是通过“女之王”三个字,从古籍里翻出了这些东西来。
“我说呢,你能这么上心。”
白枳笑着戳戳关久久“走吧,我们在外面静观其变,就勉为其难的让她集齐九器吧,到时候一下子把她的美梦踩碎,特爽。诶,她以前,怎么欺负你的我们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呀。”
关久久和白枳退出了地洞,坐在了满是小石子的地面上。
“首先,我们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这里,她能不能感觉到。其次,她收集法器总得出来吧可是,光说,她自从上去了,就没下来过。”
关久久想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好好的神兽熊猫,为什么要变成小团子这点,别人知道吗”
白枳突然发问。
。
765山神密室
“光住在阴阳神殿的东偏殿,九层顶以下的人,除了树公那种修为高的,应该基本上不来。”
关久久摇着扇子想着,“而树公他们会因为职责问题,所以,除了浪浪飞升这种事外,是不会上来的。”
“也就是说,具体的,只有光自己知道了。”
白枳回忆了一下,一直都没有注意过光,现在看来,好像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山神,我们去东偏殿看看,反正知道地洞的位置了。”
“好。”
二人回到了东偏殿,找到了正在和花花一起给富贵竹浇水的光。
“光,浇水呢”
关久久没有走近,只是远远地站着,而白枳不知道藏到了什么地方去。
“嗯,花花最喜欢和我一起给富贵竹浇水了,是不是啊小团子”
小团子
“幺幺。”
“明白!”
趁着光捧着花花笑的时候,幺幺突然飞了出来,迅速地将花花抢了过来。
“本座的幺幺想和花花一起玩儿一会儿,可以吗”
关久久观察着光的一举一动,她的眉间突然一颤,但是转瞬即逝,“山神大人要带花花去玩,我当然没有意见啦!”
幺幺抱着花花,不知道飞去了什么地方,关久久冲着光笑笑,悠哉悠哉地走掉了。
光愤愤不平地看着关久久离开的背影,眼里的黑色烟雾一闪而过,被白枳尽收眼底。
果然。
白枳不动声色地走到光身边,搂着她的细腰,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光仙子,多日不见,你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真的是越来越吸引本帝了…”
光一反常态,转过身来,搂着白枳的脖子,一脸的陶醉“狐帝,人家等了你这么多年,今天终于注意到我了吗”
“啊,当然。天天陪着那个冰山山神,本帝真的是受够了,都几万年了,本帝都未能一亲芳泽。”
白枳金眸眯起,光眼里的黑色烟雾便浓了,哦吼…本帝倒要看看,就你这只不成器的黑猫,还想勾引狐狸祖宗
你还嫩着…
不过,光是怎么被她侵蚀的怎么会这么容易,如果光都被她侵蚀了,那其他人呢
白枳假装摸了一把自己的狐尾,实际上是偷偷丢了一个狐狸毛球出去找关久久,把自己的猜想告诉她。
狐狸毛球在地上蹦哒着,找到了幺幺和花花。
“咦,这是狐帝的通讯毛球!”
幺幺一眼认出毛球出处,连忙抓起来就带着花花用神速来到了关久久身边。
“主人!狐帝的毛球!”
幺幺捧着毛球递给关久久,关久久抓起来看了一会儿,毛球自动化成一阵烟雾,飞进了关久久的眉心。
“原来如此。”
“主人,怎么了吗”
关久久看了看比幺幺还要小巧的花花,对幺幺说“走,去本座的密室,光就交给骚狐狸,我们检查一下花花,本座猜想,她应该是被封印住了。”
“什么!封印!”
同样作为神兽,幺幺抱着花花闻了个遍,“我怎么闻不到封印”
“先去密室。”
关久久的山神密室,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在哪里,怎么进去,连幺幺也是回到关久久衣服上后,才能被带进密室的。
“开。”
关久久转着桃花扇,对着虚空轻轻地念了一个字。
。
766花花复原
虚空中出现了一个粉色的桃花漩涡,大小刚好只能容得下关久久一个人,她一脚踏入,漩涡随即消失,快的让人觉得恍惚间,一阵风吹过。
这个闭关修炼的地方,美其名曰是密室,实际上是一个偌大的宫殿。
也算是炼丹房吧,那个炼丹炉虽然不常用,好歹也不是虚设。
幺幺抱着花花飞出了关久久的衣服,稳稳地落在地上,在这个纯净的密室里,一切不和谐的东西都会被映射出来。
果然,幺幺刚刚把花花放在地上,花花踩着的地面迅速地就结出了一个八卦,一直转着,花花身上也有一丝不对劲的黑色烟雾。
“啊,闻到了!”
在这样的密室里,神兽的嗅觉也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开发。
“主人,是有一个封印,但是,更像是污染。”
幺幺戳着花花,在密室纯净的灵力氛围里,花花身上的结界开始发力,压的花花有些喘不过气来。
“主人,花花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幺幺心疼地摸着花花,无助地看了看关久久。
“本座布阵,你闻闻看是什么封印。”
关久久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布阵,很快,一个八角形的纯金色阵法就悬在了空中,离地三尺,内外符文不同方向地旋转着。
“主人,是抑制神兽之力的封印,似乎连心智都封印住了。”
“原来如此,这个好办,来,抱进来。”
关久久让幺幺把花花放在阵法中心,她们两个坐在花花的头尾处。
“幺幺,用你的神兽之力,稳住她即可。其他的,本座来。”
“是,主人。”
关久久掏出了一张符咒,咬破了手指,在上面画着符文,贴在了花花身上。
金光四起,幺幺只觉得花花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有什么东西要从她身体里飞出来一样,力道之大,他差点压不住。
“主人,这个封印的劲儿好大!”
“压住,一会儿就好了。”
关久久倒没觉得很费力,便抽出手来帮幺幺压着。
她刚一伸手,就感觉手心里砰的一下,有什么炸开了似得。
黑色的烟雾被炼丹炉吸收,化为乌有,关久久用手扇去金光,花花变回了正常的熊猫大小,软乎乎地趴在阵法中心,背上有一个小巧的金色八卦。
“嗯,这样才对啊!不过那种小团子也确实可爱。”
幺幺戳戳花花,关久久桃花扇一挥,花花背上的金色八卦隐藏了起来,恢复成了之前的大小。
“这是…”
幺幺不解,花花也抬头,疑惑地看着关久久。
“花花,你不能露馅,继续保持着失去灵智的样子。”关久久对花花说,“你现在和我们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花花跳起来坐好,用嫩嫩的声音说到“山神大人,白仙飞升那天,他的那只黑猫,被天雷击中,然后变成了一个菇凉…”
“这些我们都知道的,还有别的吗”
花花刚刚解开封印,记忆还有些混乱,圆滚滚的身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翻了半天没有坐起来,就干脆趴在了阵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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