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玉即墨
原以为是姑娘们起来了,原来是关久久消消地走出了屋子,端着脸盆,盆里放着一条洗脸布和一个杯子,杯子里有个奇怪的东西。
狂风就那么光明正大地坐在屋顶上看着关久久,这让还未睡醒的关久久一下子抖了个激灵,“谁呀?”
狂风觉得有些好笑,这姑娘真的是沉家的小姐吗,传闻这五小姐轻功了得,你看看这沉水木走路,咚咚咚的,还拖着鞋,见到自己一惊一乍的,被跟踪了这么久,昨晚才知道暴雨的存在,现在见到自己,居然还能被吓到。
“狂风。”
关久久清醒了许多,使劲揉揉眼睛,“嗯,看着就比暴雨靠谱儿…”
噗嗤,狂风笑了笑。
傻里傻气的。
关久久洗漱完毕后,就跑进了厨房,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狂风见大家都还未起,天也没有大亮,便大着胆子跳下了屋顶,靠在厨房门口,看关久久在做什么。
只见关久久在厨房里瞎转悠,这里翻翻,那里找找的,嘴里还神神叨叨的:“诶,鸡蛋在哪儿啊…啧…有没有面粉啊…”
“找什么呢?”
“嗷!”
关久久吓的一蹦三尺高,差点飞到了灶台上,“你!怎么下来了!”
狂风面容清秀,瘦瘦高高的,初生的太阳冷冷的光芒从他背后透过来,在关久久面前的地面上留下一个修长的剪影。
“我见没什么人,就下来看看。你在找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诶?”
关久久以为,暗卫永远都是躲在暗处,不会这么高调地抛头露面。
“我想要鸡蛋,数量和我们人数一样,还要一些面粉…你…知道什么事面粉么…”关久久小心地说出面粉二字,就怕这个地方没有。
“喏,面粉在这里,”狂风从一个柜子里翻出了一个小布袋的面粉,“鸡蛋应该也在附近。”
狂风认真地寻找着,偶尔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生鸡蛋能闻出味儿来吗?
关久久愣愣地抱着面粉,看着狂风靠着他的嗅觉,从旁边的柜子里抱出了一个筐的鸡蛋来。
“现在呢,要做什么?”
关久久略微有些惊恐,你是属狗的吗…关久久鬼使神差地走到狂风面前,踮起脚尖,伸手摘掉了狂风的面具,狂风抱着鸡蛋,没有反抗。
半张脸的面具特别好摘,面具下的眼睛,温和,宠溺,仿佛他不是关久久的暗卫,而是邻居家的哥哥,由内而外地透这温暖。
“泪痣,好漂亮。”
“谢谢。”
关久久回过神来,突然有些尴尬,连忙把面粉放下,接过筐子放在面粉旁边,慌张地将面具重新戴到了狂风脸上,脸有些微红。
“你快回屋顶上吧…被人看到了,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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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准备开剐
不多久,精锐部和姑娘们都起床了,而厨房里也飘出了阵阵的香气。
“好香啊…”
关久久和牙婆在锅旁边用力地嗅着香气,十分欣慰。
“起锅吧!”
牙婆也不知道关久久做的是什么,只是先将自己做的烙饼装好,再盛好汤,等着关久久。
关久久神秘兮兮地揭开盖,一阵浓浓的白烟升起,卷带着鸡蛋的香气,充盈了整个后院。
“哇,什么味道!哪里有好吃的?!”
暴雨闻到味道后猛地惊醒,发现已经是大天亮了,“狂风!你守了一夜啊!不困吗?说好的换我的…”
狂风弹了暴雨一个脑瓜蹦:“咱小姐做了早餐,有我们的份。”
看着狂风暖暖的笑意,暴雨滋溜一下地起来了:“什么!有我们的份儿啊!诶,你说咱小姐真是好啊,居然能想到我们…”
狂风嘴角的笑意一直挂着,没有消失,直到他看到牙婆和关久久端着大盆子走了出来。
“牙婆,你等我一会儿。”
关久久快速地转身,回到了厨房,进门前对狂风挤眉弄眼的,狂风会意,闪身跳下:“暴雨,你在这里等我,别吭声。”
厨房里,关久久塞给狂风两个鸡蛋:“喏,这是我们刚才一起做的鸡蛋糕,还有这两块烙饼,是牙婆做的。这里有两壶酒,你带去喝。”
“多谢小姐。”
关久久爽快一笑,拍了一把狂风的胳膊:“叫什么小姐,叫我水木就好。”
说完,关久久就跑向了后院,狂风看着怀里热气腾腾的鸡蛋糕和烙饼,还有旁边根本拿不动的酒坛子,第一次感觉到心里撒了蜜一样甜。
“知道了。水木小姐。”
楼已经拆的差不多了,大堂还留着,所以一堆人在大堂等候,关久久端着盘子,扯着嗓子就来了:“吃早餐喽!”
“大家快来看看啊,水木做的东西可稀罕了呢!”
牙婆笑吟吟地招呼着大家,将烙饼放下,又回厨房端汤。
“这什么呀?”
“鸡蛋?”
关久久将鸡蛋糕分给了每一个人,自己拿了一个:“这是小蛋糕,看着。”
关久久像模像样地把鸡蛋放在桌子上轻轻磕了几下,像剥普通的鸡蛋一样剥开了蛋壳,露出了里面金黄色的蛋糕。
“哇…”
姑娘们兴奋地纷纷效仿,剥了蛋壳开始吃蛋糕。
“哇,好好吃啊!”
牙婆端着汤走了出来:“我就看水木做的东西不够师傅们吃,所以多做了烙饼和汤,你们别客气,紫气东来全靠你们呢。”
老陈一口就将小蛋糕吞了下去,憨憨一笑:“多谢牙婆了,沉小姐这手艺真不是盖的啊,这蛋糕可好吃了,你也尝尝去。”
关久久坐在一个拆下来的横梁上,晃悠着双腿,摇头晃脑的:“这不算什么,以后啊,咱紫气东来的伙食,和推出的菜品,将要超越那个什么天字二号楼!你们就请好的吧!”
牙婆看着这个一点架子都没有的沉家小姐,暗暗地笑了笑,“你呀…”
吃完了早饭,小春和小风自告奋勇去洗碗了,在厨房里面,牙婆摸着信鸽,将它脚下的信掏了出来,不动声色地丢进了火堆里。
“与其相信那个根本不看重紫气东来的二殿下,不如赌一把这个来历不明的沉家小姐。”
牙婆重新面带微笑,走出了厨房,就看到准备出门的关久久:“水木你这是要出门?”
“嗯,我从现在开始,每日都要去一趟沈府,没什么事,就逛逛。”
关久久冲着牙婆一个大大的笑,满满的阳光,在转身出门的那一刻,关久久的脸上乌云密布,瞬时就要下雨。
眼见关久久朝着沈府走去,脚步沉重,狂风暴雨远远地跟着,越跟越近,其实是关久久越走越慢。
“是不记得路吗,还是心软了?”
在一个没人的拐角,狂风淡淡地开口了,每日百刀,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看着就不像传言中那种心狠手辣的杀手,能不能真的狠下心来,他还真不敢确定
64开剐
房门一打开,丁乐就看着为难地两个工匠笑笑,直径走了出去,来到了匠造局的大空地上。
此时的空地上聚集了匠造局的所有人,老虞师傅没有下楼,但是打开了二楼的窗户,坐在窗台上抽着烟,一边在图纸上涂涂画画的。
匠造局早就传遍了沉水木要剐丁乐的事情,也就是在昨天,匠造局的人们才知道这个男人叫丁乐,他曾经得罪了沉水木,如今要活着受罪。
原本丁乐就和他们语言不通,没什么交情,现在好了,原来他是这么一个带罪之人,沉小姐要剐他,沈大老爷还一副心疼沉小姐的样子,这一下,让丁乐在匠造局里更是没有人再同情他了。
就算没有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也不会有可怜他的想法。
匠造局的人们各怀心思,整齐地按照自己的工种,站成了好几个方块,几个小厮狗腿地搬来两张上好的黄花梨太师椅,扶着沈风这关久久坐下,狂风暴雨顺势绕到了关久久的太师椅后面站好。
见他们坐好了,匠人们才坐在了小凳子上。
沈风皱着眉头,用扇子遮了嘴:“那个…毕竟男女有别,除了我的水木,咱匠造局里还是有些姑娘的。所以,上衣剥了,裤子就留着吧…”
说罢合了扇子,不耐烦地在半空中挥了挥,别过脸去看着关久久,“你看,行不?”
关久久吹着茶杯里的茶叶,点了点头。
沈风见关久久今天的脸上比昨天的好太多,也扯着嘴角笑了笑,端坐好,看着手下的人麻利地上前,三下两下就把丁乐的黑底银铠脱了个精光,剩条中裤。
冬日里,即便没有风,也是刺骨的寒冷,何况这天看着随时会下雪。
“水木,你看…”
关久久很淡定,对下面的一个工人招了招手:“可有冰水?”
长工冷汗下来了,这话谁听不懂啊?但是他只能如实回答:“有,当然有,冰窖里多的是冰,存着夏日用呢。”
“嗯,很好,去启一桶来。”
一桶!长工无助地看向了沈风,沈风用手比划了一个比较小的桶,长工连连点头,飞快地跑了下去。
关久久的身边,有暖炉烘着,再看那丁乐,也算是个硬气的,冻了这么久,也没皱一下眉头。
很快,长工提着一个小桶就来了,桶里装着水,水上漂浮着冰块。
“沉小姐…你看…”
长工就怕关久久嫌太少,叫他再去拿。好在关久久没有说什么,随手提起桶就一口气浇到了丁乐身上。
一旁的工匠们集体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
可那丁乐,咬着后槽牙,愣没有发出一个音来。
关久久歪着头笑笑:“嗯,你能耐。”说罢脱了自己毛绒绒的披风,潇洒地往后一丢,沈风忙不迭地接住。
关久久缓缓地从腰间抽出那炳软剑,轻轻地在丁乐的脸上划过:“你自己挑,划哪儿?”
“随便,趁早让我死了吧。”
“想的美。”
关久久松松手,抖了抖剑,冲着丁乐裸露的上半身就是一顿猛抽。
软剑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丁乐身上,剑口卷着血肉,往外翻着,血花飞溅,溅到关久久身上,脸上,她面不改色,溅到长工们的脚边,他们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丁乐咬着牙,没有叫出来,但是身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很快就滚在了冰凉的地上。
刚才的长工在旁边数着,“一二三四…十六十七十八…”
数到第三十三下的时候,丁乐前胸已经血肉模糊,仿佛被人生生撕去了一层皮,倒在地上的丁乐不住地颤抖,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冷的。
地上斑驳的血迹已经结了冰,长工斗胆上前一步:“小姐,你看,人都这样了…”
关久久甩给长工一个凶狠的眼神,长工马上闭了嘴。关久久抬脚将丁乐踢翻过去,血淋淋的前胸就那么贴在了地上。
丁乐还是没有出声,但是身体的颤抖异常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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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谁是太监
“都干嘛呢?!这么没眼力见吗?!”沈风将关久久沾满血的轻纱衣褪下,丢给了一旁的长工,“把这脏衣服给我丢了!我家水木不缺衣服穿!”
狂风体贴地拿着毛绒绒的披风过来把关久久娇小的身体包了起来,“沈老爷,天气冷,我们让小姐去屋子里暖暖吧,这手都凉了。”
“什么,手凉了?!”
沈风连忙握住关久久冰凉的小手,“嗯,果然是凉的。那走,去府里,你们,把丁乐弄下去,卫生弄清楚,空气里一丝血气都不要有!给丁乐最好的药,不许让他死了!”
“是!老爷!”
等沈风搂着关久久离开了匠造局,几个姑娘看都不看丁乐一眼就连忙跑向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比起看这种血腥的场面,还是工作好。
长工看了眼已经没有人样的丁乐,摇摇头,叹了口气:“阿彪,阿良,我们来把丁乐弄进去吧。”
阿彪和阿良是和丁乐一个屋子的,见丁乐这样也于心不忍,听到长工叫唤,低着头就小跑上前,“长队,你看这,怎么弄啊…”
已经变得跟冰块一样的丁乐,随意的搬动,也许会造成二次损伤,谁都不敢动他。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双儿提着一桶温水走了过来,桶里放着一块干净的布。
长工和其他人惊讶地看着双儿,虽然他们认不清谁是谁,也很少和他们哥俩接触,但是这一暖心的举动还是让长工他们很感激:“谢谢双童,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长工拧了毛巾,轻轻地擦拭着丁乐的身体,直到他和地面分离开来,可这一翻身,长工又为难了。
丁乐被血染红的裤子,掉出了一块血肉,刚才关久久的最后一刀,断送了丁家的香火,长工眼睛一闭,冲阿彪阿良猛挥了几下手。
阿彪和阿良连忙把丁乐抬到了房里上药,长工用簸箕铲了一些沙子盖在血水上,将东西连同沙子,一起扫走,倒进了杂物篓里。
从头看到尾的老虞师傅,嘿嘿一笑,敲了敲烟斗,跳会八卦房,关上了窗。
房间里,阿彪和阿良拿着上好的金疮药,却无从下手.
“彪哥啊,你看这人还活的成不?都快剐成面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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