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玉即墨
“殿下…”
金盏的娇嗔不难看出逐月此刻的想法,众人也心神领会,并无猜忌。梦姑挥着她长长的帕子,捏着嗓子学金盏说话:“殿下您就请好的吧!小女和客人们在楼下,绝对不会打扰到你们!”
木柳逐月抱着金盏去了她的专属椒房,关上门,楼下的莺歌燕舞就被隔离开来。刚刚将门反锁上,金盏就知趣地翻身跪在了地上:“小女冒犯殿下了,请殿下恕罪。”
木柳逐月轻轻地挥了下手:“无妨,起来吧。”
金盏低着头跪在矮桌旁,给木柳逐月沏茶:“这是小女新砌的花茶,可以去除身上的酒气,不会熏到皇妃的。”
“嗯。”
人后,木柳逐月对金盏的态度十分冷淡,她只是个赚钱的工具。
连传递情报都没有资格。
就这么沉默了许久,金盏大着胆子开口了,“殿下,沉小姐回来了。”
“哪个沉小姐?”
逐月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他闭着眼睛,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玩弄着茶杯。
“沉水木。”
原以为木柳逐月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只是皱了皱眉头。金盏便接着说:“她…好好的回来了。并且去了紫气东来,我和梦姑都以为,是殿下的吩咐。”
木柳逐月睁开眼睛喝了口茶,看到金盏头低的都快到地上去了,淡淡地开口了,“是本殿的意思。”
“诶…”
“本殿想多赚点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木柳逐月起身,拍了拍长袍。
她居然没有死…是沉木失手了吗?不,她从来没有失手过…
逐月的拳头隐藏在袖子里,略微烦躁地在房间里打转着,她没死…
但是现在只能当她死了!不,应该是,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她愿意去紫气东来就去吧。
等等,紫气东来!
木柳逐月压抑不住心里的不安,快步走向房门,猛地一拉开。
金盏一惊,连忙脱了自己的衣服,钻进了被子里,“殿下…多呆一会儿嘛…”
酥麻的声音传出来,听的人心神荡漾,可那逐月冷若冰霜,如坠冰窖。
“本殿有事,改日再来看你。”
话说完,木柳逐月就迅速下楼,走出门去:“高天宇,去紫气东来!”
“是!”
高天宇从来不会质疑自家殿下的选择,听到命令,从一个角落跳出来,跟出门去。
“殿下…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啊…”
“殿下,再多玩玩嘛…”
木柳逐月冷着脸,踹开了挡在面前没眼界力的姑娘,头也不回地走了。
梦姑见他这幅模样,又听到他说去紫气东来,连忙上楼,看到了在床上怅然若失的金盏。
“你是不是和殿下说了沉小姐回来的事?”
金盏点点头。
“哎哟,你傻啊!”梦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坐在了床沿,“你唱曲儿跳舞都行,明知道殿下不会临幸你的,你还把他往外推,你可别忘了,那沉水木是除了皇妃外,殿下唯一碰过的女人!”
“殿下明明也碰过沉木!”
金盏不服气,抓破了胸前的诃子,捧着自己傲人的身体,“就沉木那个洗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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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辣椒水
更像是期盼已久的人重新回到身边,却又不想把这份思念溢于言表的样子。
牙婆心下定了许多,果然,就算是专一如二殿下,也是有心悦其他人的时候,看来之前自己赌这沉水木是对的。
“回殿下话,水木不在这里。”
“不在?那去哪儿了?!”
听到沉水木确实不在这里,木柳逐月的脸更黑了,牙婆倒像没事人一样,毫不惧怕地站起来,拖着大竹篓准备离开,小春却腿软的走不动道儿。
“去哪儿?自然是和我们的沈大老爷出去游山玩水,逛街逛庙会。那沈大老爷可是将我们的沉小姐包了呢,殿下您去过春风得意了吧?梦姑应该不敢告诉你,沈大老爷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她那儿了吧?”
牙婆向来不怕任何有权有势的人,也不怕自家这个残暴的主儿,生死一条命,她早就看淡了。
木柳逐月是更为喜欢这种不卑不亢的性格的人,所以牙婆和梦姑,他还是更偏心牙婆的,只是当初关了紫气东来,也是迫不得已的事。
“哼,敢包了本殿的女人,他沈风胆子也真是大。”
逐月何尝不知道沈风的势力和能力,就连自己的金坤宫,也是出自沈家匠造局,从父辈的父辈起,沈家就有着连木柳家都要礼让三分的本事。逐月宁可他包了金盏,反正他也没碰过金盏,也不想碰。
沉水木却不一样,她是连飞鸢都承认的,木柳逐月未过门的妾室。
逐月让牙婆她们继续忙她们的事,自己坐在一旁等候,眼看着日头正中,这沉水木还没有回来,逐月开始焦急起来。
正当逐月准备将手里的茶壶摔掉之时,远远听到了马蹄声。
“诶,月儿,你在这发什么呆呢!”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从某将军府出来的大公主木柳逐星。她穿着金色的铠甲,系这红色的披风,头发像男子一样束起,远远看去,好似谁家的虎威将军,根本想象不到是个金枝玉叶的公主。
“姐姐?你来的正好,带我回去吧,累的慌。”逐月对高天宇说:“你,在这里等沉水木,她回来后,带回王城和我汇报情况。”
“是,属下明白。”
高天宇扶着木柳逐月上了马,坐在了逐星的后面。
“属下恭送殿下,公主。”
逐星挥起鞭子,狠狠一抽:“驾!”
胯下的马像触电一样机械地迈开了腿,快的根本看不见,只隐约听见风中似乎残留这逐月的求饶声。
“好姐姐,你可慢点,吓死个人了…”
高天宇笑笑,坐在方才逐月坐的地方,继续等着沉水木。
话说这关久久去哪儿来呢?
自然是每天一次的剐丁乐了。
沈府匠造局。
今日一大早,关久久就起来了,甚至比狂风暴雨都早,她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那个丁乐,是死是活。
三个人来到了匠造局,发现院子里已经坐满了人,丁乐被人抬了出来,平放在一张长板凳上。
双童依旧在门口守候,见到关久久,两个人深深地行了个礼。
“哟,童儿回来啦?去哪儿了?”
关久久也摸了摸童儿的头,嗯,两个人连头发的手感都一样。
“没什么要紧事,劳小姐挂心。”
童儿乖巧地回答,关久久捏捏他的脸,笑笑就往里走去。
路过丁乐身边,看了看被包到跟木乃伊一样的丁乐,关久久眉头一皱,整个人都寒冷了下来:“全部解开,包这么整齐做什么?”
狂风暴雨听令,掏出匕首就将丁乐身上的布条全部挑开,露出了血淋淋的身体。
前一日剐的百刀的伤口根本没有愈合,只是勉强止了血而已,布条一撕开,又开始慢慢地冒血花。
丁乐气若游丝,见到关久久,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冷笑。
沈风将关久久的两只小手握在手心里,捂的暖暖的:“速战速决哟,可别像昨天那样,剐的你自己满身血,手还冰凉冰
74点天灯
关久久不耐烦地挣脱开意犹未尽的沈风,跑到了丁乐面前,刚刚还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沈风手中突然一空,不免有些失落。
“既然没死,我还是要继续剐他百刀。”关久久口冷心冷,丝毫没有半分怜悯,她几乎是把所有的怨恨,都撒在了丁乐身上,也许她认为,不会再有机会碰见黄柳那几个人了吧。
关久久缓缓抽出软剑,对着体无完肤的丁乐,一时间竟然也无从下手。
“只能重上去了。”
长工依旧背对着丁乐,不忍心看到他的惨状,只是看着关久久挥胳膊的动作数着数。
“二十…四十…”
长工明显感觉到了关久久的速度之快,和前一天完全不一样,每一刀都像蜻蜓点水般略过丁乐的皮肉,而丁乐也已经没来叫喊的力气,每一刀也只是微微地颤抖着。
很快,一百刀就结束了,几乎是前一天的一半时间。就在长工吐出一口气的时候,阿彪却颤抖着说:“回,回小姐,丁乐几乎没气儿了,只出不进啊!”
关久久麻木地点点头:“去,给我点个火把。”
阿彪没有反应,阿良却反应迅速地点头哈腰道:“小姐稍等,小的这就去。”
阿良也是去了厨房,点了个小的火把出来,站在关久久身边:“小姐,我们都是做木头生意的,厨房里才有火,还不敢做大的火把,您看这个小的可以吗?”
关久久看着这个和自己胳膊一样细细短短的火把,“勉强可以。”
不料,关久久上前,剥下了丁乐仅有的长裤,露出了不可描述的人间悲剧,又将地上的油桶提了起来,又是猛地一泼,这下大家伙马上明白了关久久为何要火把了。
“水木!”
“小姐!”
沈风也惊的站了起来,走到关久久身边:“水木,你可想好了,虽然他来历不明,但也是条人命啊,让他自生自灭不好吗,一定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我匠造局里,将他活活…”
关久久举起一只手,挡下了沈风的话,“所有人听好了,这个,叫点天灯。”
关久久握紧了火把,对准满身是油的丁乐狠狠地抛去。
滋啦一下,火光冲天,火苗吞噬着丁乐的血肉,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冬日里暖炉烧的正旺的干柴,好似夏天的夜晚,露营时候香飘万里的烧烤。
工人们不忍直视,纷纷低头,或别过脸,女孩子从一开始就已经背对着那残忍的画面。
只有关久久,一直恶狠狠地盯着火焰里的人,从血红变成焦黑,再一点一点地化成炭屑,化成灰。
丁乐自那一声惨叫后就再也没有发出过声音,也许在火苗起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毙命,也有可能根本没有力气叫出来,只能任由这火,将他送去了另一个世界。
也许吧,呵呵。
最后,在那个固定着丁乐的架子也倒下的时候,关久久突然仰天长叹,用尽了丹田之力喊了出来。
“啊——巧巧!姐姐给你报仇了!报仇了啊!”
像魔怔一般,关久久抱着头狂笑着,沈风大惊,“你们都去做自己的事!今天看到的一切都不准外传!长工,你们把这里清扫干净!”
说完,沈风脱了外套,包住不知道是哭是笑的关久久往府里跑去。狂风暴雨也黑着脸跟在沈风身后,紧张地看着关久久。
看着他们回到了沈府,双童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小姐这一通发泄还真不得了啊。”
双儿连着两日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不像工人那般觉得残忍,反而饶有趣味。童儿刚刚从原住地回来,看着关久久弄死了一个人,兴致高涨。
“嗯,真不愧是我们小姐呢。”
“主人怎么”
“主人说,还未到相认的时候,叫我们拼了命也要护其周全。”
双儿摸了摸头顶,笑了,那是关久久摸过的地方:“这是自然,主人不说,我也会
75阎王和钟馗
“你呢?”
关久久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至今没有琢磨透的人。
明明是个生意人,却有着奇高的武艺,明明喜好女色,却连通房的丫头都没有。
平日里喜欢披着头发,偶尔也只是拿条带子随意地扎一下,“不知道你弱冠没有啊?”
关久久的思维太跳跃了,沈风一时招架不住,“原来你是问我年龄的吗?!吓死我了!我以为你问我杀没杀过人!”沈风拍拍胸脯,确实收到了惊吓。“我和二殿下一样大,二十有三了,过了年二十四。”
关久久不自觉地伸出了双手,抖了抖手指头,“行了行了别数了,我大你七岁。”沈风将那两只调皮的爪子按下,“心情好点没?”
关久久似乎是缓和了很多,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所以你杀过人没有?”
“哈哈哈…”
暴雨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条件反射地躲开了狂风的拳头:“别打我了,我们小姐是真的可爱啊!”
沈风见关久久笑了,也不再郁闷什么,直说了:“我在狂风暴雨这个年纪的时候,是殿下的暗卫。杀人如麻,人送外号,阎王。”
关久久根本不相信,捏了捏沈风好看的脸:“去你的吧!杀人如麻,还阎王呢!淫贼差不多!走了走了,看暴雨吃饼我也饿了,我们去吃好吃的吧,这件事翻篇了!”
关久久一蹦一跳地跑出来门,却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空气凝结了。
暴雨都停了下来不再吃东西,怔怔地问道:“所以,搞了半天,当年名响天下的阎王就是你?”
沈风打开扇子,悠然地扇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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