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玉即墨
说起大公子,步桃冬又是另一番神情,“是,他待我,是真心实意的好,并无半点虚假。”
这次的语气,十分坚定,也让步桃冬终于有勇气直视暴雨的双眼,那双眼里,似乎有些湿润。
“如此,甚好。”
暴雨将酒葫芦里的酒一饮而尽,正要塞好塞子,步桃冬抢过了酒葫芦,打了桶井水上来,将酒葫芦灌满。
“喝点水吧,这种装束还说没有任务,谁信啊。”
步桃冬塞好酒葫芦,别在了暴雨腰间:“出任务就别喝酒了,伤心伤神。如果想吃醉人心了,告诉我,我做给你吃。”
暴雨握住了步桃冬的手,半天憋出一句话来,“若有一日,他待你不好,只管到紫气东来寻我,我替你办了他。”
步桃冬暖暖地笑了,“好。”
“桃冬啊!终于有人来订花好月圆啦!”厨房里传来一个兴奋地声音。
“来拉来啦!”
步桃冬晃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暴雨握着,慌忙抽了出来,“你等等,我去拿盒醉人心给你。”
“多谢。”
步桃冬刚刚转过身,暴雨嗖的一下就不见了,步桃冬听到风过耳的声音,回头,人已不在。
“暴雨…”
步桃冬感觉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似的,突然就感觉脸上有两行冰凉划过,明明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同一个地方的空气,却有种,今生再也不见了的感觉。
“娘子!”
风雅颂的大公子从后门进来,看到步桃冬呆呆地对着井流着泪,心里一惊。
“
137烂摊子
“那还好那还好。”逐星点点头,放了侍卫:“这件事先别声张,大半夜的不想要命了吗?沉水木没事就好,其他人不重要,死了就死了吧,明天本公主自会和殿下商议的。”
“还有公主,殿下的春风得意也烧了起来,只是不严重,据说是花魁金盏的房间烧了,没有祸及无辜。”
“春风得意也烧了?有这么巧?不会都是沉木干的吧?”
侍卫摇摇头,“事发突然,没人知道前因后果。”
“行了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正月初一。
逐月想让飞鸢睡到自然醒,便没有叫她起来。
“月儿?”
逐星一大早起来,站在逐月寝殿门口没有进去,怕自己吵着飞鸢,“醒了就出来一下。”
逐月很早就醒了,左右没什么事儿,就在寝殿里发愣,看着床上的飞鸢,不经意地就笑了出来。
“来了。”
依依不舍地又看了眼飞鸢后,逐月终于舍得走出了寝殿,跟着逐星来到了大殿,“姐姐,怎么了,一大清早就来了,还皱着眉头。”
逐星从来都不会遮掩什么,就直说了:“昨夜,沉家和宫家订亲,沉木杀回去,灭了两家人,一把火烧了,春风得意也不知道为什么,也烧了起来。”
“沉木?!”逐月锁着眉头,咂嘴到,“这个女人真是一天到晚的不让人省心,水木呢?”
“沉水木没事,你不是让她住别处去了吗?”
逐星心想,果然,沉家和宫家加起来都不如一个沉水木重要,好在她没事。
“我让水木住春风得意,这一伙儿人也真是没用,一个小姐都照顾不好!”逐月看看身上的便衣,“这样,我出去看看,劳烦姐姐帮我照顾一下鸢儿,她临盆之期已经过来,怕随时会生…”
“你放心去吧,有姐姐呢!”
逐星拍拍胸脯道,她知道逐月最近都不想离开飞鸢的身边,只是这沉家是他的心腹,沉家和宫家的结亲也是逐月去传的旨,再怎么样也要去看看,何况沉水木住的春风得意也烧了。
只不过逐月和随风都不知道的是,关久久一直都住在沈府里,啥事儿没有。
“高天宇!”
逐月换好衣服,喊了一声,来的确是冷面。
“殿下…”
逐月看到来的是冷面,心里又明了了七分,“你跟本殿出王城一趟,回来告诉高天宇,珍惜他和那条鱼的最后半月,等本殿将那鱼送给父王后,不许他再痴心妄想了!”
“属下明白。”
“你们这一个个的都不让本殿省心!等父王大寿之后,本殿好好收拾你们!”
逐月实在是心烦意乱,头一次在王城里就叫来了出城的马车,一路飞驰出去。
春风得意。
马车刚刚停好,逐月就踹开了门跳了下来,“人呢!都滚出来!”
逐月似乎有一肚子的火,刚下车他就看到拉了春风得意二楼的那个缺角。
“怎么就烧起来了?!”
梦姑听到逐月的声音,吓的魂儿都没了,连忙带着姑娘们跑了出来,跪了一地,恩客们发现逐月的怒气,为了保命,纷纷从后门逃跑了。
“殿下今日怎么突然就来拉,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啊!”
逐月看了一圈跪着的姑娘,踹了梦姑一脚:“金盏呢?!出来!”
梦姑很为难,“金盏她…她…她还在休息,这两天可吓坏了…”
“屋子烧了,她也烧了吗?”
“没有没有,人没有事,说来也怪,那张摇床也没事…”梦姑小声地回着话,就怕一个不小心,大家的脑袋都丢了。
“等等,水木呢?”
逐月又仔细看了一圈姑娘,没有沉水木,而且以现在这个沉水木的性格,她才不会这么安静地跪在这群官妓当中。
“沉小姐,小姐她…去沈府了…”
梦姑吓的一头汗,偏是殿下寻的两个人,结果都不在。
“她没事儿就好,去,把金盏给本殿
138殿下,你是妖孽吗
“是是是…”
知府和师爷连连点头,拱手回答:“殿下,是这样的,沉家除了四小姐在王城里,五小姐在别处,剩下的沉家上下三十七口人,加上宫家的家主和三位公子,全部都在这里了。”
知府指了指地上的尸首:“死者大都是一剑封喉,只有一名男子是被砍了头,初步判断是沉家的家主,还有一男一女背靠背绑在偏房,活生生烧死的,大概,是大小姐和大公子吧…”
师爷掀开了一块白布,指着尸首手里的剑说:“只有这具尸首,手里握着剑,由于尸首都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仵作辨认不出来都是谁,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死者喉咙上的剑痕,都是此剑留下的,而这柄剑,正是二小姐沉木的佩剑。”
知府和师爷随着逐月点头哈腰的,见逐月脸上铁青,生怕说错一句话。
逐月自然认得这柄剑,但是不能代表这个人就是沉木,但是这些尸体被大火烧过,实在没有办法辨认。
“你们继续处理,处理清楚了,再给本殿一个确切的答复,处理不清楚,你们把脑袋送过来就可以了。”
逐月甩袖就走,心里烦的跟浆糊一样。
“去沈府。”
“恭送殿下…”
知府和师爷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殿下没有怪罪,而且也没有说期限。
就在知府和师爷庆幸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小纸团砸中眉心,“哎哟,这是什么?”
知府张开纸团,上面的两个字让他腿都软了,“殿下啊,宽限几天可好啊…”
师爷连忙拿过纸团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一天。”
马车快速地飞驰着,逐月在马车里颠簸着,头疼的要命。
沈府,逐月没有下马车,而是让冷面下去,冷面不爱说话,对着看门人掏了腰牌就站在一边。
“这是二殿下的腰牌?”
看门人恭敬地问道,冷面点点头,看门人对着马车跪了下来:“草民恭迎殿下,只是,殿下突然到访,所谓何事呢?”
冷面眉头一皱,抽出刀就架在了看门人的脖子上,看门人慌了:“殿下恕罪啊,草民说错什么了吗?”
见冷面实在是不开口,逐月也不下来,驾着马车的侍卫急了,对着看门人吼道:“你是不想要脑袋了吗?咱殿下大驾光临,你居然把我们拦在门口,找死吗?快点,让你们家主出来迎接殿下!还有沉小姐,叫他们出来快点!”
看门人看看冷面,冷面点点头,看门人急了,连连磕头:“殿下恕罪啊殿下!老爷和小姐根本不在府里,他们一早就去了紫气东来了!”
逐月撩开了帘子,冷眼看了看这个胆大包天的看门人,淡淡地开口:“掌嘴一百。”
看门人吓得马上啪啪地打起自己的脸来,“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殿下你看…”
侍卫回头询问逐月,知道他已经没多少耐心了,也问的小心翼翼的。
“去。”
逐月已经彻底地靠在马车里了,一手支着脑袋,墨绿色的长发也毫无光彩,眉头紧锁,都快定住了。
“是,这次,奴才慢一点,殿下坐好了。”
马车果然慢了许多,慢慢悠悠地就来到了紫气东来,这里的景象与刚才的两边截然相反。
“小姐,你上面的漆刷完了吗?没有我再送上去!”
“刚刚送上来桶,还没刷好呢,你问问月末那里,她那边该换个颜色了!”
“好嘞!”
“小姐!没有瓦片了!怎么办?!”
“先不要管瓦片,你们去帮老陈师傅,把底下的隔间刷好!”
“知道啦!”
整个寻芳街都用白布挡出了,里面是什么景象没人知道,只是不停地传出一阵一阵的欢乐,笑的逐月的心有些融化。
这个妮子,过的与世无争的样子,家里几乎死光了,还是一副开心地样子,冒牌货就是不一样。
逐月下了车,隔着白布喊了一声水木,连声音都柔软了很多,这让冷面和侍卫都惊讶地不
139命好,侥幸
“妖孽?”逐月似乎并不生气,“本殿可以当你在夸本殿吗?”
这可是实话,关久久心里想,“说实话,殿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
关久久绞着手指,思考了很久,她来这里不过两个月,见到的也就这么几个人,要说长相,确实是木柳逐月最好看了,好看的冒泡泡。
“比起随风呢?”
逐月看似不介意地开口,他在期待会有什么样的回答。
“随风?我怎么会知道五…”
关久久本来想打个哈哈蒙混过关,但是她马上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她的回答,本身是个破绽。
“说呀,怎么不说了?”
逐月觉得好笑,这个傻萌傻萌的,这么直接的露馅好吗?但是对于眼前的这个沉水木,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气不起来。
“你是不是想说,你怎么会知道五殿下的相貌如何对吧?”
逐月凑近关久久,看了看她鼻尖上可爱的汗珠,不禁伸手帮她擦了一下,关久久吓的往后一闪,木然地点点头。
“然后你意识到了,本殿为什么谁都不问,独独问了他…”
逐月像个偷吃被发现还十分得意地孩子,抿着嘴,捏着关久久的下巴,轻轻挑起,近的只要稍微一动,就能碰上她那诱人的双唇。
关久久像被看穿了一般,冷汗从脑门上滑了下来,“你怀疑我…”
“不,不是怀疑。”
逐月没有松开手,反而更加用力了,关久久感觉下巴一阵火辣辣的疼,逐月的另一只手也顺着她的大腿,直至腰间。
“本殿知道,你是个冒牌货。”
冒牌货三个字,重的逐月几乎咬破了嘴唇。“说,为什么冒充她,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她?!”
“因为沉木毒死了沉水木!”
关久久心下一横,赌一把!
“本殿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沉木杀了沉家上下,杀了宫家人,刺伤了四殿下!烧了春风得意!她一直都有造反的心,殿下不知道吗?”
关久久一股脑儿地把罪过全部推到了沉木身上,反正你也找不到证据了。
逐月一早便知道沉木的野心,自己喝醉同意她对沉水木下毒的事,他也一直记在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这个女子。
关久久抓起逐月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殿下你可知道那蛊毒的厉害?沉水木死了,我霸占了这具身体,却日日受着蛊毒的折磨,虽然不是钻心的疼痛,但是时刻都在闷疼着,我甚至害怕哪天夜里死去都不知道!”
做戏要做全套。
关久久这点还是很自信的,这个年头谁还不是个戏精了?
“所以你到底是谁?”
逐月的手贴在关久久的心口,感受着那似有若无的心跳,他自己的心脏差点也停了,怎么,这么严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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