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玉即墨
声音清脆,毫不畏惧,甚至带了点春意。
木柳鼎日见到娇艳欲滴的蓉绿,眼前一亮,没想到,侍女里还有如此眉清目秀的存在,刹那间有些恍惚。
“王上…”
逍遥注意到了木柳鼎日的情绪变化,不满地暗暗掐了一把木柳鼎日的胳膊。
天香也半掩着面,白了一眼木柳鼎日,这个昏君,自己儿子危在旦夕,他还有这个闲心看美人。
木柳鼎日被逍遥一掐,假装咳嗽了几声,厉声道:“五殿下的蛊毒,可是你们下的?!谋害皇子,是要株连九族的,念着现在还是正月,孤王的寿宴也近了,就先关起来吧。带下去带下去。”
“王上!”
天香惊的叫了起来:“王上怎么审也不审就直接定了她们的罪了?!也不问问她们背后的人是谁!这么草率真的好吗?!”
井乐连忙向前爬了几步,满脸惊恐:“王上明察!奴婢是二殿下的人!日日听从二殿下的教诲,绝不能加害五殿下,这事不是奴婢做的!更不是二殿下做的!求王上明察啊!”
逍遥听到井乐的话,也连忙搭着木柳鼎日的肩膀,轻轻摇晃着,撒着娇:“是啊王上,那井乐原是臣妾家里带来的,老老实实,进了金坤宫,服侍月儿也是本本分分的。再说了,月儿是什么人啊,大王还不知道吗?”
“这…”
木柳鼎日犹豫了,不知道该听谁的。
“王上!”井乐突然拉住了蓉绿,扯下她身上的香袋:“王上明鉴!奴婢曾经见到蓉绿和四殿下在一起鬼鬼祟祟,蓉绿明明是三殿下的人,却和四殿下混迹在一起,一定有阴谋!”
“井乐!”蓉绿眉头一皱,没想到她居然要供出自己?!“王上!井乐是二殿下的人,每次都和五殿下角楼的铃铛接头,一样也是鬼鬼祟祟,她说奴婢有个香袋,奴婢看她们还有个奇怪的香囊呢!”
好一副狗咬狗的画面啊…
天香喝着茶,一脸厌恶的笑意。
“王上!”
蓉绿和井乐互咬到翻脸,齐齐地看向了木柳鼎日,一时间也没顾上什么规矩。
木柳鼎日烦的要死,被两个侍女一瞪,气不打一处来:“大殿之上,大吵大闹,影响皇子休息,拉下去,各打三十板!”
“王上恕罪啊!奴婢真是冤枉的!”
“放肆!孤王且不论你们是否含冤,只管你们不懂尊卑,吵吵闹闹,先打一顿板子再说!”
木柳鼎日挥挥手,从殿外进来两名侍卫,将蓉绿和井乐拖了出去。
“王上恕罪啊!王后救我!”
井乐慌了,喊了逍遥,逍遥怕人怀疑,连忙打断她的话:“你要本宫如何救你?平日里就教你要尊卑有别,现如今你不懂规矩,王上打你几板子也是应该的!”
井乐看到逍遥的眼神,知道她在自保,为了不引来杀身之祸,便也闭了嘴。
蓉绿咬着嘴唇,没有求饶。
二人被拉到院子里,被侍卫毫不客气地打了三十板,只是那小板并不重,三十板下去,未曾见血却疼痛难忍。
两个人就趴在院子里的地上,低声哼哼着。
“好了,说吧,是谁指使你们的,为何要毒害皇子?!”
木柳鼎日依旧坐在正座上打着哈欠,一动不动,逍遥则走到了门口,轻飘飘地说到。
天香看了眼躲在大柱子后面的电闪雷鸣,电闪雷鸣对着天香点了点头。
“王上,不如,我们把那接头人也带来,四个人一
147人都到齐了
金坤宫。
“殿下!”骆竹急匆匆地跑进来,看到飞鸢正在小憩,又不敢说话,吓的又退出了大殿。
“何事…”
飞鸢的睡眠很浅,几乎睡不着,骆竹的脚步声她老早就听到了,“进来说。”
骆竹犹豫片刻,走进了大殿:“回皇妃,王上王后在五谷丰登楼,请殿下过去…”
“什么…”
飞鸢听到五谷丰登楼,心下隐隐不安,“可是出了什么事”
“五殿下病重,送了两个丫头去暗房,招了两个人出来,其中一个,是井乐。”
骆竹轻声地说,紧紧地捏着手,就怕刺激到飞鸢。
“井乐…”
飞鸢说话有气无力,嘴唇有些苍白,“知道了,本宫去叫殿下来。”
“皇妃您坐着,奴婢去叫就行。”
骆竹正想往寝殿走,刚起身,就看到了逐月冷着脸走了出来,“你跟本殿出来。”
“是…”
“殿下!”
飞鸢不放心地想站起来,逐月转身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按住:“我去叫姐姐来照顾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逐月浅啄了一下飞鸢的眉头,走出了大殿,骆竹侯在一边。
啪。
逐月看都不看骆竹一眼就赏了她一巴掌,“下去掌嘴三十,罚一月俸禄。”
“是,奴婢知错。”
骆竹嘴角带血,也不敢擦,她知道是刚才多嘴了,默默地退到一边去。
“冷面!”
逐月喊了一声,冷面便窜了出来。
“走吧,去救你媳妇儿。”
“多谢殿下。”
冷面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心下有数,这件事情牵涉之广,只怕是头上的人动不得,死的都是他们这批跑腿的下人。
还未到承露宫,逐月和冷面就看到了不远处吵吵闹闹的两拨人,一队是三殿下木柳随虹,一队是四殿下木柳随云,此刻,随云正在随虹面前撒泼。
“七公主没有过来她不是最喜欢凑热闹吗她哥哥被传召,她这么无动于衷吗?”
逐月淡淡地问到,身边的大内侍回答:“殿下,这件事本来就乱,这要是再把爱搅和事的七公主找来,只怕是一发不可收拾。据说,七公主最近老是往外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逐月想了想:“盯紧她,别是在外勾结才好。”
“是,殿下。”
大内侍踢了踢身边的一个小内侍,小内侍不声不响地退出了队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隐去了身形。
承露宫。
铃铛和空如已经被电闪雷鸣提了出来,在院子里,和井乐蓉绿面对面跪着。
逐月慢悠悠地迈进了五谷丰登楼,看也不看院子里的人一眼。
“父王,母后,天香娘娘。”
逐月只是微微颌首,退到了一边:“不知今日父王突然在承露宫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啊…这个这个…你五弟被人下毒了,现在稍微有些头绪,叫你来审审,只不过正月为过,你审完先将人关起来,下个月再做打算。”
木柳鼎日已经在后花园绕了一圈回来了,看到逐月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将事情一股脑儿地全推倒逐月身上。
“父王!”
随云没头没脑地冲进来:“父王!我正准备父王的寿礼呢!怎么就把我叫来了!什么事能比父王的寿礼还重要的!”
随虹没有走进五谷丰登楼,他在院子里看到了跪了一地的人,冲着蓉绿和空如摇了摇头。
蓉绿没有直视随虹的眼睛,低着头,空如则跟捣蒜一样拼命点了点头。
“儿臣参见父王,王后娘娘,天香娘娘。”
随虹站在五谷丰登楼门口,行礼后站着,没有质疑什么。
这么胸有成竹?
逐月侧着眼睛看着随虹,这么说,他是要
148关起来
“月儿算是你的兄长,你居然在此口出狂言,不已兄长为尊,真是和你母妃一个德行!本宫看你就是想混淆视听,栽赃陷害月儿!”
逍遥怒了,随虹吊儿郎当的样子十分讨厌,直接搬出了英华来。
随虹听到逍遥又扯到了他的母妃,心里虽然震怒,但也波澜不惊,“王后娘娘,一事就一事,不要扯上我母妃,她老人家在冷宫呆了多久了,我说什么了吗!”
“行了行了,你一嘴他一嘴的,吵死了,还是好好审审那四个侍女吧,孤王现在只想知道到底是谁下毒害的风儿,其他事情先放放!”
木柳鼎日又开始烦躁,天香连忙贴上去帮他揉着太阳穴,轻轻地说:“你们几个也别耍嘴上功夫了,好好把人揪出来,该怎么罚便怎么罚吧,本宫只希望风儿早点醒过来…”
“嗯,天香说的在理…”
逍遥见木柳鼎日这么说了,也不想浪费时间,能早点把事情解决也好,她还急着要给逐星找驸马呢。
院子里,四个人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蓉绿轻轻呻吟着,“喂,我说,我们这几个主子好像不管我们啊,这是要我们都去死吗”
铃铛摇摇头:“不会的,殿下一定会保住我们的,他只会把事情推到三殿下或者四殿下头上。”
“那可不行。”
蓉绿眉头一皱,“我是三殿下的人,现在四殿下看好我,不管推谁头上,我都没命了!”
空如冷笑一声:“谁让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现在你只能选一个明哲保身了!”
“都闭嘴。”
逐月的大内侍走了过来,拂尘一甩,让她们都吓的噤了声,“怎么,刚才的板子都不够重吗还能闲聊”
“大公公明鉴,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呀!”
大内侍冷笑一声:“这些话与我说无用,你们要拿出证据还证明不是尔等所为才是,如若不然,就只能拿你们四个抵命了。”
逐月也走了出来,语气淡定,但却像寒冰一样将四个人的心都冰冻了起来:“你们一个个说,然后拿出证据来,再让本殿听到冤枉两个字,本殿现在就杀了你们。”
“殿下!”
井乐抬起头来,“殿下大可派人去我房里搜!也去她们的房间搜搜,看看香袋和香囊是不是一样的!药丸在香袋里待的久了,都会留下痕迹,让御医一查便知!蓉绿的房间,一定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她若和四殿下有私,就一定有定情的信物!”
“井乐!你不要血口喷人!你…”
啪。
干净有力的巴掌声响起,所有人都闭了嘴,逐月将手平平的抬起,大内侍连忙掏出手帕,将逐月的手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呸,该死的丫头,殿下面前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什么呢,脏了我们殿下的手。殿下刚才的话是听不见吗?”
蓉绿捂着滚烫的脸,低下了头,她在随云面前放肆惯了,就没控制好自己,眼前这个殿下,是不会怜惜她们这些蝼蚁的。
“奴婢知错了,”蓉绿趴在逐月脚前,乖巧地说道:“四殿下是怜惜奴婢,但是奴婢和四殿下清清白白,更没有相互勾结,做出毒害五殿下的事。平日里奴婢和五殿下似乎没有碰面,更别谈什么瓜葛了,奴婢没有理由去害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
逐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然后回头看了看把心事挂在脸上的随云。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
“你们呢?”
铃铛和空如抬起了头,空如说:“奴婢没有什么好说的,奴婢一直都是三殿下的人,所以五殿下不待见奴婢,奴婢全家被三殿下残杀,因此不再为他卖命,请二殿下明鉴。”
 
149搜房
那个悠悠的声音消失后,天香往隧道的寝殿走去。
随絮在角落里偷听着,听到了天香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连忙轻手轻脚地跑进了寝殿,坐在了随风床边,刚坐下,就发现随风看着自己,眼睛黑白分明。
“五哥,你醒了!”
随絮有些激动,有些不知所措,正巧天香也走了进来。
“怎么,风儿醒了?”
“母妃,絮儿,我没事的。”随风笑笑,在随絮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殿下喝水。”
电闪雷鸣端着白水送到了随风面前,随絮有些尴尬:“看我,开心地都不知道给五哥倒杯水。”
说着,随絮给随风喂了水,电闪雷鸣相视一笑,退到了一边。
“不碍事,你也累了。”随风摸摸随絮的头:“吓着你了吧,你母妃可还好?”
“我母妃…”
随絮被随风这么一问,有些奇怪,“我母妃没事,只是她近来有些劳累,所以没能来看你,就叫我来照顾你了。”
随风轻轻笑了,有些咳嗽,随絮连忙伸手拍了拍随风的后背,这一伸手,随絮几乎贴在了随风的怀里,随絮明显一愣。
随风没有推开她,反而揽住了随絮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为兄无碍,倒是你母妃,你可要好生留意,你们的厨子,有问题。”
随絮本来还有些脸红,经随风这么一说,忽然煞白,“五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新来的这个厨子,似乎是母妃的家乡人,会做很多母妃喜欢吃的东西,尤其是…”
“尤其什么?”
随絮收回手,往手挪了一挪,随风只穿着中衣,虽说是病态,但是那种让她神魂颠倒的气息依旧不减,她还是坐远一点,自己还能冷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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