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那颇为充沛的灵气,让荆穆心动。
“都是一些飘仙散而已,量不大···通融一二。”易等用真气传音,对荆穆说道。
荆穆一惊,原本即将被贪婪淹没的理智,也快速回归。
飘仙散认真来讲,是一味毒药。
不过,这种毒药很特殊,它可以对修士的精神都起到一定的制幻作用。
少量的吸食,可以在短时间内,仿佛感受到羽化升仙般的kuai gan。
不过,它对精神、魂魄的伤害性,也是几乎不可挽回的,属于太玄门明令禁止的wei j 。
这种玩意若是被查出来,是谁准许放进了宗门之内,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荆穆正要示警,招呼身边的其它弟子,将易等扣下。
却突然想到:“我所镇守的聚霞门,只是太玄门蜒蚰峰十二道门之一,在这之前,至少还有五道关卡···他是怎么这么安然无恙的将东西运进来的?”
想到这里,荆穆迅速的冷静下来。
有些东西,即便是明令禁止,但是只要上面的人,没有真正下令严查,那么就得装作没看见。
“腐烂的太玄门啊!那些仙气飘渺里,隐藏的全都是恶臭。”荆穆让开了身体。
在他的旁边,有一个负责看门的弟子,却出声喊了起来。
不过,却被身边一个年长的弟子,出其不意的打晕了,然后拖进了拐角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荆穆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弟子。
灭口或许不至于···但是发配到一些,一辈子都出不了头,发不了声的地方,就再寻常不过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荆穆和易等打交道的机会多了起来。
易等每次,都会带一些比较敏感的东西入峰。
而给看门的弟子们的油水,也越来越丰厚。
又过了没多久,荆穆就听说,易等要升入内门了,不过外门采买的事情,他还是兼着,并未放下。
知道内情的荆穆明白,易等这是巴结好了某些人,这才获得了升迁的机会。
成为了内门弟子,丙丁两个级别的练功房,就能半价使用。
更有资格去使用乙等练功房,而且也有资格代表太玄门外出行走,获得功勋的机会也就增大了许多。
这实在令人羡慕。
过了一段时间后,荆穆收到了一封邀请。
是易等派人送来的。
邀请他参加一次宴会。
即使是带着疑惑,荆穆还是选择了前往。
毕竟···说起来,他和易等也勉强算是有些交情。
此时易等正在蜒蚰峰出云别院里忙碌着。
这一次的宴会,并不是为他举办的。
不过是升入内门而已,还不值得这么大肆操办。
宴会的发起人是南剑王任宰,他和李玄真和离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即便还未完全成功,便已经先分走了天翠峰大量的利益,不仅仅将太玄门天翠峰一脉狠狠的坑了一把,并且还因此获得了蜒蚰峰山主的赏识。
更似乎还入了太玄门,某位堂主的眼,将来甚至有望,成为太玄门真正的高层人物。
而易等,是这一次宴会的主要负责操办人。
此时看着进进出出忙碌不休的弟子们,易等却在内心深处和林溪对话。
“你找的那个小子行不行啊!看起来有些憨憨的,别坏了咱们的好事。”易等对林溪说道。
很显然,林溪并未对易等隐瞒自己现在的身份。
“还行吧!如果太聪敏,反而不好控制。现在不就正好?他也一直没起疑心。有些事情,你不方便做的,我控制他···也就帮你代劳了。”林溪说道。
“还有···那个人奸的身份,你确定了吗?”林溪问道。
易等回答道:“百分之百确定了。”
“很快···太玄门就要有好戏看了,咱们两的机会,也来了。”易等有些兴奋的说道。
“也别太得意,不要忘了正事。沉迷于一个物质界门派的内斗,那像个什么样子?”林溪说道。
“放心,忘不了···我已经在发动手上的力量寻找了。不过···我现在的地位还是太低,这个世界的格局又是这样,咱们都得先混成太玄门高层,借助太玄门的力量,才能更加方便行事不是!”易等嘿嘿笑道。
两人对话着,只见一个身形消瘦,容貌只能算是普通,皮肤黝黑,眼神却锐气逼人的男子,在一群修士的围绕下,顺着出云别院的云门走了进来。
与周围的那些修士们打好招呼之后,这位男子,又看了看周围奢华的布置,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飘到易等身边,用传音问道:“我交代的事情···你安排好了吗?”
易等急忙点头道:“已经找好人选了,只要您认可,我立刻就着手安排。”
第二百一十五章美男计(为幻苍紫万赏加更!)
荆穆提前半个时辰,就已经在出云别院外候着了。
等到时间到了,这才跟随众人一起,步入别院之内。
别院内的一景一物本不算过于浮夸,但是奢华程度,却已经是人间少有。
荆穆贪婪的看着。
那些路过的侍女,都是少有的绝色,那些笑脸迎奉的,却是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内门弟子。
远远荆穆就看到,在高高的玉台上,坐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
在他的身边,那些原本天之骄子般的人儿,却都刻意奉承着。
“那就是南剑王吗?”荆穆心中涌起了强烈的嫉妒和羡慕。
却只能迅速低下头,然后寻找自己的位置。
坐在角落里,荆穆就像一个局外人,看着满园的繁华与热闹。
有法修以妙法,令百花在同时绽放。
也有音修调曲,引得蝴蝶和鸟雀,在别院内翩翩起舞。
更有骄傲如仙子般的女修,衣着华丽而又性感的在人群中起舞,媚眼如丝,时刻都盯着那样貌平凡的男子,希望能得其垂青。
渐渐的,那原本醇美的酒浆,在荆穆的嘴里,也变得不是那么有滋味起来。
一种强烈的不忿,在其心底,疯狂的滋生。
“烘托的差不多了,可以接触了。”林溪对易等说道。
易等顿了顿,客气的与身边打招呼的同门拉开距离,然后慢悠悠的走到了荆穆的身后。
“知道我为什么看好你,特别给你发请柬吗?”易等站在荆穆的身后问道。
虽然林溪可以引导荆穆的思维和想法,但是有些事件的‘触发’,还需要一个引子。
林溪毕竟并没有真正的替代荆穆。
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易等去充当那个特定的‘nc’。
“因为我能够从你的眼中,看到坚持和不甘平凡的愤怒。你和他们···他们所有那些庸庸碌碌的人都不一样。”易等说道。
荆穆闻言即便面无表情,心中却翻涌起一丝丝异样。
事实上···每个人在内心,对自己的认知,都是‘与众不同’的,不过大多数的‘与众不同’都是自以为的。
实则与大千世界,那些蝼蚁般的芸芸众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当有人一本正经的说你与众不同,别有抱负的时候,先别急着骄傲和高兴,扪心自问一下,然后在去与之交流搭话。
荆穆显然还不是很懂某些对话交流上的陷阱,所以即使是表面镇定,内心却已经对易等,涌起了更多的好感。
超越同类,高于同类,与众不同···这几乎是每一个人都希望去做到、成为的事情。
假使你告诉一个美女,她的美格外的与众不同,顺便还能道出个一二红脸,没有什么大的不同。
其实讨好人,无分男女。
手段上往往都可以是通用的。
为什么许多渣男,在事业上也往往能够获得成功。
而老实人,最多的就是爱情事业双失落,就是这个道理。不会讨好女人,也基本上不会讨好领导和客户。反之,能在多个女人之间周转自如的,也一定能在领导眼皮子底下如鱼得水,将优质的客户,牢牢攥在手心。
“多谢师兄关照了!以后若有吩咐,荆穆···不敢拒绝。”荆穆以为易等是来招揽自己的,面对抛出的橄榄枝,他迅速的便收下了。
在太玄门这样的大派生存,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价值。
前面有人拉你上船的时候,也先别考虑,这是破船还是烂船,还是快沉没的船,先上去了再说。
因为在你犹豫和掂量的时候,机会已经溜走了。
易等却笑道:“不!你误会了,在下小小一个内门弟子,哪里敢差使荆兄弟?”
“真正有要事吩咐你的,另有其人。”
荆穆一愣,紧接着心中起伏,波澜不止。
对于现在的荆穆而言,易等已经是比较称得上‘大人物’了。
若是再往上···那会是?
“是南剑王!南剑王亲自吩咐我,邀请的你···当然,其中也不乏在下的小小举荐。不过总体而言,还是兄弟你具备资质,被南剑王瞧上了。”易等舌灿莲花道。
荆穆被哄的一愣一愣的。
“不知南剑王有什么吩咐?”荆穆急忙抱拳询问,只是眉宇之间不自觉的已经带上了些许骄傲,没有了先前的谦卑。
易等瞧的分明,心中冷笑,嘴上却道:“再过几天,兄弟你就会接到调令,被送到天翠峰任职,到时候···再说。”
“总之,事情做好了,有你的好处。”
荆穆闻言,心中顿时更加浮想联翩。
南剑王和李玄真那点事,整个太玄门上下,可谓人尽皆知。
这个时候,这个关键点,他被调到天翠峰···。
“莫不是与李玄真有关?”想到这,荆穆又看了一眼,那个此刻高高在上,仿佛人间仙君一般,被众多修士吹捧、奉承的任宰。
“他也不过是···。”荆穆迅速的将念头压下,低下头,脸上却飞过兴奋、激动以及一丝丝的惧怕和迟疑。
高收益,也有高风险。
他猜测,或许是南剑王想要利用他,再度重创李玄真。
在于李玄真的对决之中,获取更多的利益和好处。
但是荆穆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不甘愿当一枚棋子。
他想要借助这个机会,或许能够···成为第二个南剑王也说不定。
“行了!他现在已经开始浮想联翩了吧?”易等对林溪问道。
“还差了点,他有些退缩,本质上···也就是个凡人,期待机会、渴望机会,但是机遇就是挑战,等到机遇真的来的时候,就又害怕,想要退缩了。不过我给了他足够的心理暗示,他会依照计划而行。”
“所以我这边···问题不大。”林溪说道。
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这个任宰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你确定你暂时能稳住他,利用到他的力量?”
易等回答道:“毕竟是个老油子,当然没那么好糊弄。不过我现在也不好招惹,通过各种乱七八糟的小手段,我合纵联合了一群纨绔子弟,他们虽然也谈不上多有力量,但是也算是我身后的保障之一,在确定我在算计他之前,任宰还不会妄动。”
“所以···你也要约束好那个荆穆,让他做事不要太过火,把握好分寸。等咱们成功了,再一脚踹了任宰不迟。”
第二百一十六章关于妻子的一切(求订阅)
任宰的动作很快,不过一天时间,关于荆穆的调令就下来了。
上面有人好办事,原本需要至少大半个月才能走完的程序,不过半年便全部走完。
荆穆摇身一变,成了天翠峰的一名巡山弟子。
油水相比起之前的‘看门狗’,自然是大有不如。
但是活动时间和范围,却相对自由了一些。
等到荆穆熟悉了工作之后,他又被召唤到了出云别院。
这一次,他单独且直接的见到了任宰。
以荆穆的眼力,看不出任宰的修行,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当然关于修为这一点,在真正进入太玄门后,就被无限淡化了。
毕竟,除非个人的修为通天彻地,否则的话,也对抗不了来自体制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