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医妻傲娇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见星辰
“什么白花花你是说豆腐哦,我明白了。”林晗玉想了起来,“我娘让大乔送了一份过来给你太奶奶吃,一定是她老人家睡着了,东西落进你口里了。”
“聪明
第24章林家嫡长孙
祠堂此时通火明亮。
族长亲自坐在首位,底下还有好几个穿着正儿八经的长袍子的宗亲。
神案后面供奉着列祖列宗的神牌位,前面摆放着一柄青铜杖。
一个识字的族亲打开族谱,正读到族规第八条:不可杀戮。
宣读族规之后就是执行家法了,用那铜杖行刑只需要二十下便能要了人性命。
里正见族长铁面,竟然直接就请族规家法,也是吓了一跳。
他本来只是想拉林晗玉来族长家吓吓那李翠花,好让她答应让林大灶能入赘他家。谁知道一向做事不积极的族长居然大半夜的就从被窝里爬起来主持公道。开了祠堂不说,还召集了族里的长老,连夜就要来一个决断。
里正和这林晗玉远无仇近无怨,甚至人家小姑娘对他还有相救两条牛的恩情,真要活活打死林晗玉,他也狠不了那个心,但现在,族长已经当正经事来办了,那可就是箭在弦上的事了。
如果李翠花的闺女真被打死了,那她岂不是恨死自己了。与自己可没半点好处。
“族长,要不这家法先缓缓毕竟是犯了杀人的大罪,我还得把人送去县衙呢。”里正绕着弯想拖延时间。
“先族规,再国法,这有何不可”族长皱眉,他这不是在为里正出气么,怎么他反而磨叽起来了。要是别人,他才不会半夜就爬起来呢。
“里正啊,这里面要是有误会,你可得早说。”一位宗亲摸着胡子插嘴,“李翠花这闺女不过十来岁,真能杀人”
里正心头一跳,宗亲开始起疑了,看来今天就算自己想放过她,老天也不放过了。他将心里最后那一点妇人之仁灭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他是为了他的整个家。这林晗玉只能怪她自己倒霉了。
里正老脸一肃,“各位宗亲长老,你们可别看她人小,主意大着呢,刚才还在我家装神弄鬼,假称是天神的旨意。”
“打!”族长坚定地一挥手。被里正从被窝里叫醒起来,他心里正不爽呢,打完了才好赶快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林晗玉从进祠堂就没说话,只是傻傻地四周望。
青石铺的地板,巨木做的柱子,雕梁彩画,金漆银铸,显得精致又不失庄严大气。
啧啧啧,没想到林家村一个穷村,这祠堂倒是建得气派。
听到族长喊打,林晗玉终于忍不住了。
“等一下!”
“等一下!”
她无奈地伸出一只手提示自己的存在,本来她打算等族长问她时才申诉的,现在看来,这族长根本不靠谱,居然只凭里正一面之词,问都没问过她一句,就要打死她。
可是除了她,居然还有人说等一下
祠堂侧门走进来一个少年,那眉眼与族长有几分相似。
“爷爷,各位宗亲长老,楼杰刚才一直在门外旁听,觉得这事尚不能定论。”
“楼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一位宗亲像见到宝一样亲切地打招呼。
林楼杰,林家嫡长孙。三岁能背诗,五岁能舞剑,今年十八,却尚未成亲,是族长的心头肉。小时候在县城私塾上学,稍大一点就提着一柄剑周游列国去了。一年回家的次数不多,所以,族里的人对于这个大少爷听过的多,见过的少。
今日那些长老一见,呵,好俊俏的人儿。
他们脑子里立即想到的就是回家就特色下家里有哪个小姑娘配得上的,赶紧让二虎娘带着生辰八字来族长家说道说道。
“没规没矩的,也不先进来拜见各位宗亲长老,站在侧门边说话成什么体统。”族长这话虽说是责备,但语气里可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满满地全是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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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还有气儿
河边,一艘大木船此时却正张帆。
“少主,看什么呢那小神庙早没影了,你的目力可没这么好。”曾明羽恼公子木不肯带他一起去和林晗玉道别,所以,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拿话挤兑他,反正他觉得现在的公子木,挤兑一下嘛,也可以。
公子木,姓唐,单名一个木字,荣国定安侯之三子。因小小年纪却英勇善战,世人尊称公子木,又因阵前杀人斩马面不改色,又被军士称之为铁面无情公子木。
此号与其结拜的大哥金算无错萧雨仙、二哥银针无影张景浓正好凑成了金银铁。
原本,曾明羽觉得他们三人的号都比较贴切,尤其是公子木的铁面无情。他好像真的挺无情的,杀个人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那张脸常年无笑,当真就如铁做的一般。
但自从遇上那林晗玉开始,公子木的铁面好像有了些软化。
会怒,会笑,会像现在这样好像……在牵挂
银针无影张景浓此时正在旁边,笑道:“看的怕不是小庙,而是小姑娘吧。”
唐木甩头,“谁看她啊,那么丑。”
见张景浓眯眼笑,他努嘴补充,“我只是在想那老人得五个时辰才醒来,而那里正和她媳妇摆明另打了主意,不知道她能不能应付过来。”
听到唐木这样说,张景浓也担忧起来。
“丑女你们说的是谁。”萧雨仙从船舱里走出来,摇着手里的扇子,“巧了,我今天在街上也看到了一个丑女,虽然她用布巾遮了面,不过脸上那块青记还是看得出。”
“青记,难道大哥在街上看到的就是她”唐木一讶。
“大约是了,总不能那么有特色的青记还能分别长在两个小姑娘脸上吧。”张景浓笑。
“如果是她,我觉得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萧雨仙走过来拍了拍唐木的肩,“那小姑娘行事作风颇为老道,如果不是亲眼看过她就是十来岁大小的模样,我一定以为是一个阅历丰富的成年人才能那样做那样想。所以,你们还是担心对方吧,那小姑娘看着就是有恩还恩,有怨报怨的主子,绝不会把自己亏了的。”
李翠花听到林二桌说明了情况,立即就去喊了王桂香起来,两人一起又去请了其他的族亲媳妇。里面好几个也是头上生疮,用了林晗玉的治疮药,头疮明显已经有了好转,心里正感念着治疮之恩尚未回报,知道林晗玉是为了给王老太治病才惹的官司,都愤愤地一起往里正家走去。
里正家,赖氏叫了几个相好的媳妇婆子都过来家里了,准备要给王老太清洗身体,穿上寿衣。还没动手呢,听到院子里吵,赖氏走出来一瞧,黑压压的一群人在李翠花的带头下正和王秋兰在吵嘴。
“吵什么吵什么大半夜的,都不睡觉跑过来我家里吵,不怕我让保长把你们都抓起来”赖氏觉得自己有理,全然不怕,径直走到人群前指指点点。
“保长要抓也得先抓你这个婆婆没死就要给婆婆下葬的恶媳妇。”李翠花原本还有些怕这赖氏,可是为了她闺女,今天她怎么都要硬撑着。
“对,对,王老太今天还好好地,怎么就突然说不行了呢”王桂香也道。
赖氏见一向懦弱的王桂香居然也跟着说她,眼神一冷扫了过去,王桂香心里一虚,有些胆怯,李翠花粗壮的胳膊便从身后拐了她一下。想到林晗玉对她的好,又想到赖氏的欺人,王桂香突然挺了挺胸,声音反而比刚才更大了。
“刚
第22章求我吧
张晗玉一直盯着张景浓的那双手。
在那个世界时,养父就被同行称为手术台上的魔术师,但张景浓简直就是魔术师。就算近在咫尺,你也看不出他是如何做到的,银针无影这个称号的确贴切。
“好了。”张景浓话音刚落,双手已经将全部银针收起在指缝间,再左右一抹,银针归位,仍整齐地排列在布袋之内,连每根针的间距都丝毫无差。
“太精彩了。”林晗玉望着张景浓小声鼓掌。
这个时候,她也想起来了,难怪刚才听白衣少年说起张景浓这个名字觉得耳熟呢,那天在河神庙给白衣少年断腿复位,白衣少年曾让曾明羽把他当成景浓,她那时还以为景浓是个凶神恶煞,与他们有仇的人呢,原来是个这样的神医。看来张景浓曾对曾明羽下过重手,呵呵,结果医人医成了“仇”。
“你也不错。”张景浓微微一笑,“我三弟的脚如果不是你复位得好,等我到来的时候再复位,那苦头可有好大一瓢给他吃的。”
他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她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如果不是那块青记,该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儿。
那块青记……好像有些眼熟。
下一瞬,张景浓又为自己这个想法觉得可笑。
他和她第一次见面,怎么会眼熟呢。
“二哥,你是不知道那丑女当时怎么给我复位的,她就动了张嘴,是曾明羽那小子动的手,当时可真是痛。”公子木扁嘴,那种撕筋断骨的痛,也就他能忍罢了,换了别人,能痛死几回了。
“走吧,大哥该等急了。”张景浓将白布袋收回腰间放好。
公子木看到林晗玉盯着张景浓的布袋两眼放光,就知道她看上那些银针了。
张景浓也看到了,笑,“你要是喜欢别的,我送你就罢了,可是这银针,天底下只这一套,打制不易,不能相送。”
“不不,没有,我只是羡慕一下罢了,哪敢夺人之好。”林晗玉赶紧摆手。
“求我吧,我给你打一副。二哥这副就是我出材料找人打制的。”公子木背着双手得意地道。
“啊你打的求求你,给我也打一副吧。”林晗玉想都没想,转身看着公子木直接相求。
那讨好的语气让公子木起了一身鸡皮,拂袖跳远开一尺,一脸嫌恶地道:“你这丑女,还真是……求人的话怎么说说就说了。”
“再说十遍都行,求求求求……你啦。”林晗玉追近一尺。
张景浓笑,公子木则抚额。
“好吧,三年后,我打好了送过来给你。”
“三年!”林晗玉怒了,不送就直说嘛,毕竟是稀罕东西,但拿三年搪塞她做什么
“打这银针真要三年,我也是我不送的原因。我还有约好的病人,那人可等不起这三年。”张景浓笑着解释。
“真要三年啊。”林晗玉有些失望。
“你……”公子木指着她气结,“我说三年你以为我在骗你,二哥说三年你就信了,你这女子,自己丑,还以貌取人,气死我了。二哥,咱们走了。”他这次是真生气了,拉上张景浓,越窗便走。
“对了,我用了静息之法集中老人的精神力破除瘀塞,估计要五个时辰才能醒来,醒来再配些活血去瘀的汤药内服就可。”
人已经不见了影,张景浓的声音却还从窗外传进来。
屋外,正打瞌睡的赖氏突然惊醒了,问里正:“相公,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好像有把男人的声音。”
“什么男人,咱们俩就守在门外,进没进去人咱们还不知道啊,里屋就晗玉一个。当然,还有咱娘。
第21章银针无影张景浓
门外,赖氏用眼神埋怨着自己的相公刚才那样骂她。里正唉一口气,将其他人都赶去睡觉,独留下赖氏陪着自己。
所有人走了,里正凑近赖氏,小声道:“别难过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老娘活到七十了,活着多吃不了几口,死了也就是一口棺材的事,于咱们并无利害。但怎么走的,那就关系大了。现在人家晗玉说能治,还是天神授的法,你不给她治,万一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里正这个差事你相公我还要不要了。”
几句话说得赖氏哑口,承认自己是头发长见识短了。
里正见媳妇服软,又道:“这晗玉治得好,咱就上县城跟县老爷说这天神保佑的、恩赐的,老爷最敬神明,一听还不得亲自上门给咱老娘送孝敬以沾天神福气啊,搞不好还能让我管送税粮的事。”
“这万一要是治不好呢”赖氏问。
“治不好呵呵,那咱们也没损失,但那李翠花就得头痛了。”
“怎么说”
“她不是舍不得大儿子么,咱就抓她的宝贝闺女去做牢,说她冒充天神旨意,行凶杀人。到时,你说她舍得大儿子来咱家入赘还是闺女去做牢呢”
屋檐下,里正两口子笑得阴风阵阵。
屋檐上,躺在屋瓦上的两个男子不约而同地扁嘴。
两个男子,一个头枕着双手,跷着二郎腿,正是河神庙里的那个白衣少年,此时身上已经穿上了一件新的白袍,另一个年纪稍大些,一身青衣,满头黑发仅用一丝带轻束于脑后。
明明屋瓦凹凸不平,看他们的样子却像在躺在龙床一样舒适。
“看来那小姑娘要被人给坑了。”
“坑也活该。丑也就算了,还笨,还笨得这么可笑。这点利害都看不出来,简直就是自己挖了个坑自己跳进去,完了再往里扒石头去砸自己的脚。小小年纪就敢拿天神做幌子,三脚猫功夫却想起死回生,不得点教训她还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了。”白衣少年一口气数落了一堆。
青衣男子轻笑,“不帮”
“不帮,让她自己着急去。”白衣少年嘴里这样说,眼睛却忍不住透过亮瓦往屋内瞄。
一会儿,青衣男子伸了个懒腰,道:“不帮咱们就走吧,大哥的船在河头已经等了些时间了。”
白衣少年再一次朝屋内瞄去,只见林晗玉将骨针包展开,捏起,又放下,始终还没决定如何下针。
“再等会吧,看看她如何应对。”白衣少年躺着没动。
床边,林晗玉再次叹了口气将骨针放下,“天神爷爷,天神奶奶,你要是真的存在就给我个提示吧,这第一针到底是先下百会、太阳或是上星、印堂呢”
话刚说完,她听到噗嗤一声笑从头顶上方传来,抬头,却只看到屋顶的空空的大梁。
她心里突然发怵,刚才不过是随便说说缓解下自己紧张的心情罢了,难道还真有天神听到了这……也太扯了吧。
突然,偏窗打开,两个身影快速地飘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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