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宰相儿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灰头小宝2
“现在是崇宁三年。”
张子文这既是回答,也是用于确认的问句。
“咳咳#简直废话!”
 
第4章 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眼下西北兵事如火如荼,恩相该是操心大了。”
唐恪开门见山提及了这事。
张康国捻着胡须叹息了一声:“确是如此,你一向多智,就等你回京问问你意见,西北这一摊子事如何可解”
唐恪却比较迟疑,像是在揣测张相爷的真实想法。
在一边漫不经心翻书的张子文、忽然嘀咕了句:“西北问题明显在高永年。”
唐恪眼内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猛然转身,开始重新打量小衙内。
张康国则没多想,惯性思维道,“你小子懂啥,大人说话小屁孩别插嘴。”
张子文翻翻白眼,却照样不离开。继续优哉游哉的观察书架,这可是挑战便宜老爹底线的好机会,当着外人他也不会乱发飙,而张子文就能进一步知道怎么才会把他惹怒。
或许……他就不会真怒,所以这身体才成了所谓的败家子
唐恪想想却道:“不怕恩相见笑,学生还真想听听公子的看法。”
“这小子能有什么看法”
张康国说这么说,却也看向张子文:“哎呀我说你小子别转悠了,过来说两句话,让恪叔指点你。”
张子文便走过来指着墙壁上的大地图,“一月前我宋三路大路大军西征。童贯自熙州出。”
又指着北上方,“大将高永年自兰州出,理论上他沿京玉关一线可最快逼近西宁州,但难点在于大通河阻隔,强渡容易被对手骑兵抓住漏洞。又有,倘若外交形势有变,西夏一但决定出兵援助青塘,党项精骑自卓洛军司快出,那时高永年部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又因湟水阻隔,童贯和刘仲武部骑兵不足,无法及时北上驰援,以高永年那像是头被打过的性格,很容易被人包饺子。”
这些话他嘴里说出来,有些词虽怪,但足以让唐恪和张康国懵圈了,不禁睁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张子文接着道:“刘仲武部最低调,自宁川堡一线逼近湟水,却引而不发。这不代表刘仲武将军没能力过湟水打通潢。而是他知道此战大局在哪。”
唐恪忍不住道:“大局何在”
张子文在地图上划了一圈:“西北事务不是军事问题,而是童贯和高永年的督帅之争。童贯虽是阉人,但军事才能有些的。他素知高永年性格,于是建议高永年不过大通河、陈兵京玉关一线转为防守,以做到切断西夏对青塘的援助。”
“奈何童贯只是名誉总管,战区没有宣抚使,则陕西西路都统制高永年可根据自身情况用兵。而高永年认为:阉人童贯是为了独享功劳、才阻止进兵西宁州,由此便出现了这节骨眼上的督帅之争。”
听到这里,张康国迟疑少顷冷哼道,“高永年的弹劾没错,童贯那阉人分明就是想出风头,想抢首功!”
张子文神色古怪了起来,“问题谁不喜欢功劳,换我去,换恪叔去,甚至换您去,有功劳为啥不要”
“你……”
张康国一时语塞。
张子文又道:“嫉妒心童贯真有,但不代表他的建议错误。此乃军国重事,不能因高永年是老爹心腹之将,就对军事上的安全边际视而不见。”
张康国很疑惑,“你小子又怎知高永年是老夫心腹”
张子文微笑道,“童贯是蔡京的人,又是皇帝亲信,还是此战名誉总管。高永年若朝中没人,他有几个脑袋敢不听童贯的,答案还用猜啊”
张康国又捻着胡须少顷:“难道反倒要老夫抬举童贯阉货领兵已为我朝之耻,可惜官家任性谁也扭不过。童贯在那战场上不闯祸就是功劳,怎能再让他露脸立功”
张子文道,“身为宰臣,这节骨眼上不能奖励人处罚人,只能奖励行为处罚行为。如果您真的关心大宋,便果断发文怒斥高永年,命其陈兵京玉关一线不可冒进。高永年部只要不冒进,哪怕军力不足,不能真的切断西夏对青塘援助,不过有陶节夫部在东线虎视眈眈的当下,
第5章 奇迹之城
张子文对家里的状态还算满意,现在慢慢找到了些归属感。感觉这个新家正在接受古怪儿子,而张子文也正在接受不开窍的古代父母。
这是好的开始也是生存依据。尤其在古代,没家的人不会有安全感。不一定需要亲生,其实能抱团一起就会感觉温暖,这是定理。
另外“书房隆中对”时有点小成就感,他们听还是不听张子文就不管了,根据历史以及全部认知,张子文已经对国朝宰相做出了最有利于国的建言。
有国才有家,张子文希望这群人打赢这场对大宋至关重要的战争。这同样是安全感的一环,因为张子文正式移民宋了。
肥猫真的该练武了,在草丛后面找到它,它也没被康国老爸踢伤,就是懒得动,像个肉墩似的躺着。
西边别院有一簇竹子,张子文去拔了些笋来喂给灰头小宝。
“多吃点,这东西减肥,不想被康国老爹打死的话,你最好少去吃羊肉包子。”
把笋塞在它嘴巴里,好在这胖子见东西就吃,也没表示抗议或挑嘴。
随即发现草丛里有个大蜘蛛在爬行,吓得张子文跑开了。
“呜——”
猫却是不怕蜘蛛,又发出了虎豹雷音加以警告。
找死!
当大蜘蛛不知进退的继续爬时,就被小宝一巴掌拍死了。
这猫还算个好孩子。张子文决定等它腿伤痊愈后,绑个沙包在它身上负重练习,加快它练武和减肥的步伐。
张子文暂时也想不离开,靠在书房外的躺椅上继续晒太阳。
间或来了个仆人,长的高大魁梧,面相憨厚木讷。他观察了一下扑在附近的肥猫道:“少爷,这是个野猫。”
“我知道这事了。”张子文道:“你是谁”
他真有些木讷,挠头想想:“少爷摔到就不记事了吗,我是张四九,是从小和您一起长大的仆人。”
张子文点点头,“四九,关于我想不起东西这事你不要纠结了,我老爹也纠结不清,你没他聪明,更纠结不清了。”
四九一想觉得超有道理了,便急忙点头。
一会张康国和唐恪出来了。
张子文摇着摇椅:“老爹,我还是感觉府里有点闷,兴许会自己出去外面走走。”
张康国仍旧是惯性语气道,“奇了怪,老夫什么时候能管住你”
走出两步,老张又折返回来指着张子文的鼻子,“还有,哪怕你像是乖了些,也别指望给你钱,老夫已经没钱给你败了。”
……
虽然遇到了被严控零花钱这事,但很奇怪,在这里悠闲躺着晒太阳,也并没有多少寄人篱下的情绪,还是觉得很轻松。
午后时分张母从大相国寺回来了,看她荣光焕发的模样,像是受到了某种点化
趁她像是心情好,张子文便道,“娘,不知您有没有十贯钱”
张母吓一跳,“娘哪来这么多钱,你爹所有官俸补贴加起来也不会太多,有那么大一个家要开支,哪能随便拿走十贯钱。”
大宋官员以前工资超高的,但被王安石砍了不少。不过老蔡快要开始加薪了,这是为了笼络人心,看着还像仁政。
最终他把京城打更的公务员薪资都短期翻倍了,各路官员和禁军更是加薪加到丧心病狂。所以这时期蔡京又能维稳名声又好。花钱谁不会啊,愿意花钱也总会有好人缘的。
然而没记错的话,很快大宋就会因财政枯竭而逐步扑街。
“子文难得这么乖,娘还是要给你些钱的,但你别告诉老头子,否则他怕是又要骂人。”
最终,张子文接了她递来的不足一两碎银子,上面还有些体温。应该是她攥在手里却没舍得全部捐功德,现在给了儿子。
“娘,我出去了。”
张子文带着木讷的四九便要离开。
“走走可以,但别整天瞎转悠,无聊的话去找你老头,让他多介绍些千金闺女给你练练胆子,将来才好儿孙满堂。”
张母说着还追过来给儿子拉拉衣服。
喔,理智上看她把这身体养废了毫无悬念。但纯从感情出发,有个这样的娘其实挺好……
雨过天晴的街市上着实热闹。
卖艺的人占据了些街道正在敲锣打鼓。卖糖人的也占据了些路,哄了一群小孩子眼巴巴的围着。
巷子口有教人斗蟋蟀的摊位。挑着担子的小贩逢人就会叫嚷“买不买炊饼”。
拱桥脚的那颗大树下,一个和尚孤零零站着双手合十闭目,不知道是入定还是什么因他年轻英俊,一些摇着扇子的贵妇路过时不免要多看几眼。
桥的那边,有两个清明上河图中的那种棚子,两个富家小姐抱着猫走进去,把猫交给人打理。这看起来竟是宠物美容的。
还有
第6章 文峰楼风波
闲逛着总感觉看不够。
一转眼夜色笼罩下来,还又下起了小雨。但大都市的气氛却更加浓厚,并不是什么节庆诗会,汴京城里却也到处亮起了各式各样的灯笼。
在东京读书人云集的文峰楼下仰着头看,建筑很有特色,再过些年这地方应该会被某理学大师题字改名为状元楼。
考虑到来都来了,于是张子文带在着四九进去瞻仰一下。
在全是读书人的茶舍中找地方坐下,四九看看周围便觉有些尴尬,“衙内,别人的笼里有鸟,咱们的没有。他们都以轻视的目光看着咱们。”
“玩鸟的最高境界是无鸟胜有鸟。你可以自己想象出一只完美的鸟,甚至是想象你自己变成鸟在笼里,那时你就是智商最高的鸟,自此后天下无鸟,你看其他鸟都觉得一文不值了。”
张子文不是灌水,真是培养他的想象力。其实智力也是一种能力,但凡能力就可以通过训练提高。
四九最听话了,闭着眼开始脑补,少顷惊喜的道:“真的耶,其他鸟不会说话但我会说,我这辈子就聪明了这一回,其他鸟都惊奇的看着我,还有的鸟在骂我。”
“自信和想象力是你人生中最需要训练的,继续听我引导,排除杂念,深呼吸……”
张子文道,“你感觉,所有的负面心情和负能量,正在一点一滴离你而取。于是你慢慢发现,其他的怪异目光和嘲笑已经不能影响你,因为你优秀,其他鸟才嫉妒你。”
正在这时,旁边桌子那老头大皱眉看过来,哼了一声,“两个傻子……一个比一个傻。”
还引起了不少低声嘲笑扩散开去。
张子文看着老头眨了眨眼,又注意倾听了一下旁边议论声,这相当儒雅的老头似乎就是大名鼎鼎的周邦彦
他最早以前在太学做博士,后来失意了一阵子,现在居于今上胸无大志但文艺兴趣浓厚的事实,又启用周邦彦回京提举大晟府(皇家音艺院院长)。
周邦彦这样的偶像哪怕老了也很引人关注,譬如现在,台上那气质惊人的大腕名姬一边唱,也总是略暧昧的偷看周邦彦两眼。
周邦彦笑看那名姬一眼,又好为人师的模样对张子文道:“你似是官宦人家”
张子文道:“还真是。”
“听过老夫名头吗读过老夫的词几许,记得几许”周邦彦有点高高在上的神态。
“读过些,但没感觉有啥值得关注的。”张子文微微摇头。
周邦彦当即就不高兴,一派大文人范的样子眯起眼睛盯着张子文。
周围窃窃私笑声更多了,惊叹于这带着空鸟笼的家伙,连大博士周邦彦的词都记不住还有脸在这混难道不知上面那位惊艳美人专唱周邦彦吗
名姬一曲唱毕后也注意着这边,见这年轻人和周邦彦争吵顿时有些气不过,心痒痒的很想看周邦彦教训这家伙。
周邦彦又有些鄙夷神态,“既是官宦人家应知书达理,老夫便有些奇怪,你家父亲怎么调教你的不但没礼貌还心思多,年轻人不要整天幻想不切实际的东西,把自己想做一只鸟来获得优越感,亏你想得出来!”
台上那名姬顿时也有些忍不住笑的样子,急忙抬手遮掩着嘴巴。
“以周老师的智慧……我很难和你解释这事的。”张子文神色古怪了起来。
周邦彦顿时怒视着,这应该是个才进京的外地土包子。虽是官宦人家,但顶了天也就某些边远贫困地区的土豪小官宦家族。他身上看不到任何京城惯有的言行举止和素养。
这时代的东京人,把东京外的看做乡下土包子,京官,自然也把外面的土豪看做乡下乡保长。
台上那名姬此时也大皱眉头,寻思这小子明知周先生是谁还敢这德行真像是狂妄到没边了。
周邦彦又冷冷道,“你父母养育你怎是容易也不知道你启蒙老师怎么教的,让你心性如此浮躁如此重要的京城之行,阅历启蒙,你拿着父母盘缠如此草率行事,甚至白日做梦觉得自己是鸟,老夫要是你爷爷,下个呼吸就一掌拍死你这种败家子。真让人大失所望。”
“你……脑子有问题吧。”
张子文道,“我是给了你什么希望,你才能大失所望没希望就没失望,周老师一肚子学问却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知。你得有多寂寞无聊,才会对进来不久的陌生小鲜肉报以某种希望这能让人很惊悚知道否”
周邦彦极限恼怒了,却一时又觉语塞。
台上的名姬想讨好周邦彦,便及时帮腔道,“小子你如此可恶没礼貌,持续下去我断言于此,会有人雇打手把你用麻袋套走黑打,东京
第7章 铁齿铜牙
好不容易再次“开关”查验。
但又没能顺利,后面来了个身材曼妙的女人,带着丫鬟和两个护卫。一副大腕明星范,戴着一块轻纱遮掩着脸,有种若隐若现的朦胧感,不过很直观就能看出,她是昨日那个台唱的名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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