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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凉夜白

    “我可以进去”

    李梓月不由欢喜,“实在多谢二位。”

    她很少出门交际,不懂得高门大户那些虚与委蛇的客套话,说起感谢来倒比旁人更多了几分质朴真诚。

    侍卫笑道:“若是旁人无诏自然不能随意进宫,可季夫人乃是当朝重臣的夫人,何况季阁老有皇命在身可以随时入宫,今日就当季大人入宫时带着夫人一起便是。”

    反正只是前后脚,如今宫中因为时疫大乱,根本没人有心思管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梓月感激地点点头,带着静儿朝宫内走去。

    她很少进宫,对宫中的布局算不上熟悉,幸而方才季玉深进来的时候有宫人瞧见,便有人“热心肠”地主动带李梓月去找他。

    一路顺着宫道走到乾清宫附近,宫人躬身道:“方才奴才见季大人到这里来了,至于是进殿去看皇上了,还是在乾清宫附近巡视,奴才就不清楚了。”

    静儿上前朝宫人手里塞了一块银子,“有劳公公了,我们先在这附近找找,若找不到再去询问乾清宫的便是。”

    宫人笑眯眯地袖了银子,“夫人果然是大家风范,行事考虑周全。也好,那奴才就先退下了。”

    说罢躬身退步而去。

    李梓月道:“为何不先去问问夫君是否进了乾清宫”

    她对这些皇族和权贵交往的套路果然一点都不懂,进了宫也只知道找季玉深,把别的事情都丢在脑后了。

    静儿无奈地解释,“皇上如今卧病在床,乾清宫那边怎好轻易打扰何况小姐毕竟不是和姑爷一起进来的,万一旁人问起来不好回答,总归不好。”

    李梓月恍然大悟,“说的也是,那我们快去附近找找夫君吧!”

    好在暮色四合,因时疫之故,这个时候乾清宫附近根本没有什么人,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季玉深。

    主仆二人顺着宫墙走到一片花丛中,忽然听到假山后头有隐约的说话声,不禁放轻了脚步靠近。

    待靠近了,李梓月一下子听出季玉深的声音,欢喜地正要上前,忽又听见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

    她顿时如遭雷击,抱着披风的手僵硬起来,方才那些被自己否决了的胡思乱想又如洪水猛兽一般袭来……

    静儿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被李梓月抬手拦住,而后悄悄走到了假山边上听后头的谈话,郑重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假山后的声音越发清晰起来。

    “……季阁老,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做了,这件事可真要谢谢您啊。要不是您的法子,我们永寿宫还有诸位皇子们,未必能这么太平呢!”

    那个娇滴滴的女声,听起来大约是个宫女,口气有刻意的婉转多情。

    也难怪,未婚未嫁的女子见了季玉深这样的男子,哪有不多添几分旖.旎想法的

    只是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季玉深的声音淡淡响起,“不必客气。这鼠尾草虽然对时疫有效,可惜数量太少,也只够这么几个地方用罢了。不过我之前吩咐过你,这件事不能告诉皇贵妃,你……”

    女子道:“阁老放心,虽然奴婢不知道阁老为何这么




第392章 当年的仇
    她听出来了,那是皇贵妃苏幼仪的声音。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是沙哑的咳嗽声,被丢在地上只剩半条命的春花剧烈地咳嗽着,可她再怎么用力也只能发出沉闷沙哑的声音。

    这把好嗓子算是废了。

    看到苏幼仪从树后头走出来,她像是垂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朝苏幼仪爬行而去,远离那个想掐死她的恶魔。

    “娘娘,娘娘,救我……”

    她的声音很哑,若不是这里安静至极,苏幼仪几乎听不出她在说什么。

    她看了地上爬行的春花一眼,终归于心不忍,朝淑芽使了个眼色,淑芽上前将春花搀扶起来。

    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女子抬起头来,泪眼汪汪。

    “哭什么哭”

    淑芽低声训斥,“好你个忘恩背主的奴才,还有脸哭若不是看在你终归做的是为娘娘好的事情份上,你以为今日娘娘会救你么”

    她的话毫不客气,春花听了眼泪流得更凶了。

    只是在场的几人都明白,她哭不是因为被淑芽凶了,而是对苏幼仪的感激,和劫后余生的喜悦。

    苏幼仪的目光转向季玉深。

    季玉深也没料到她会出现在这里,面上呈现出一片灰暗,那是他难以掌控眼前的局面时才会出现的神情。

    这种神情寻常人很少能在他身上看到,不过苏幼仪已经看过好几次了。

    她冷声道:“既然你明知鼠尾草可以对抗时疫,为何只是悄悄让春花下在永寿宫的膳食中我谢你一番维护的好意,可这京城多少患病的百姓,他们的命都不是命了么”

    “鼠尾草十分珍稀,难以寻觅,我所得也有限。”

    “再珍稀难道还挤不出一份用来治疗皇上的药材么!”

    苏幼仪厉声道:“你连永寿宫寻常宫人的分量都算计好了,无非是担心他们若感染时疫会传到我。还有那些皇子们,若不是春花特意送点心去给皇子们,我还真发现不了这件事。你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唯独不肯救皇上,你安的是什么居心难道我还不知道么!”

    苏幼仪知道,连藏在假山后头不谙政事的李梓月都听懂了。

    季玉深他……他要弑君,他要造反,他!

    可他为何独独如此维护皇贵妃

    李梓月最在意的是这个,旁的什么,哪怕再大逆不道,只要是季玉深想做的事,她都会全力支持。

    唯独他对苏幼仪的维护……她接受不了。

    “鼠尾草只能预防感染时疫,并不能治疗时疫。并非我存心不肯救皇上,而是无能为力,我发现鼠尾草的预防效果时皇上已经染上猫头病了。”

    “胡说。”

    苏幼仪没有那么好糊弄,“时疫刚刚发生你就找到了预防的法子,还费尽苦心瞒着。好,你可以说这是巧合,那乾清宫上下只有皇上一个人染了时疫,这也是巧合么一个根本不可能接触猫的、衣食起居处处有人精心打理的人,怎么可能唯独他得了时疫!”

    答案呼之欲出。

    苏幼仪说完这些话,不知是激动还是恐惧,浑身都在战栗。

    季玉深反而无动于衷,自从他离开岭南那年见过那一场血案,从此的人生中便再没有过恐惧。

    大不了,就是他这条命。

    “没错,我是想让他死。”

    沉默许久,季玉深终于开口,这一句话也让苏幼仪对他彻底绝望。

    他终究还是骗了她。

    “你曾说你愿意真心效忠皇上,我起初便不信。后来你告诉我,李阁老就是我的杀父仇人,更是你的灭门仇人,我才相信你对皇上是忠心的。如今才知道,原来你从来没有过忠心,你为的只



第393章 诱人的条件
    “原来他暗地里派人去岭南调查了你的身份,你竟完全不知。你的父亲和季家的灭门之案,皇上统统知道。他甚至知道我就是季家的遗孤,知道我们自幼相识,也知道李阁老就是我们的仇人……他,竟一点也没告诉你。”

    苏幼仪微微踉跄,退后了两步。

    皇上知道,原来皇上一直都知道。

    可他从来没说过他知道。

    她终于明白,为何有时提到季玉深,皇上看她的目光总会有些不一样,似乎带着些探究。

    她也终于明白,一向在后宫中遍布眼线、无所不知的皇上,为何对她的身世从未查访过,就这样信任她。

    原来皇上一早就知道她和李阁老有不共戴天之仇,根本不可能是李阁老的眼线,或是其他权臣的帮手。

    但凡她有一丝丝背景,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父亲平白无故受牵连被杀呢

    皇上还是皇上,一直都洞若观火,心中清明。

    多年来同床共枕的情意,在真相曝露的一瞬间,似乎都渺茫了起来。

    就像一场梦,水中月,镜中花,渐渐远去而不真实。

    苏幼仪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是泪水晕湿.了眼眶,还是脑中空洞难以思考,难以呼吸……

    “就算皇上从未相信过我,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于时疫……”

    哪怕这么多年的好都带着怀疑,甚至只是虚情假意,好就是好,皇上庇护她在这后宫从未受过委屈,她又岂能恩将仇报

    就算那些许诺都是假的,什么后位,什么太子,她也不愿看着皇上死在自己面前。

    “你清醒一点。”

    季玉深稍稍拔高了声音,“我已经得到密报,皇上设计待李阁老告老还乡之事确定之后,要扶上首辅之位的并不是我,而是周次辅!他会将我视作李阁老一党,趁李党权力交接一团混乱之事,用先前李绅一案的证据将我们一网打尽!我从未对皇上忠心,那是因为皇上也从未真正信任过我,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他极少用这种近乎咆哮的口气说话,末了忽然声音沉了下来,像是从悬崖上坠下,毫无一丝生机,“我在李府卧薪尝胆,虚与委蛇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报仇的这一刻。现在死,我不甘心。”

    “怎么会这样……”

    苏幼仪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她原意只想问季玉深要了时疫的解药,先治好皇上的病再说。

    没想到那鼠尾草只是预防之用,且还听到了这么多让她难以消化的事情。

    她一时手足无措。

    而比她更加不堪的是假山另一面的李梓月,她两只眼睛通红,脑中尽是季玉深那句卧薪尝胆,虚与委蛇。

    怪不得他给孩子取名千越。

    原来不是优越超然于万千人,而是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他做到了,以平民之躯终于报仇雪恨,他做得比史书上的越王勾践还要好。

    可李梓月的眼泪,就是忍不住拼命地落下,像是要把这些年夫妻之间的虚与委蛇都哭出去,把她所受的冷落和委屈也都哭出去……

    季玉深缓缓上前,走到苏幼仪面前,“这场时疫终将过去,皇上故去你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扶立五皇子为储君,你便可垂帘听政。前朝的事交给我,到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人可以约束你。你喜欢天高海阔也好,喜欢田园山水也好,想出宫就出宫,想微服私访我陪你,你说好不好”

    他们一个满怀仇恨在李府卧薪尝胆,一个向往自由却被束缚在宫城,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等到了这个契机。

    只要苏幼仪点头,从此他们都将是人上人,再不必过违背自己本心的日



第394章 回不来了
    听他这样一说,侍卫们的眉头都松开,忙拱手让行,“那阁老快回府看看夫人吧,别叫夫人受惊了才好。”

    季玉深微微颔首上了马车,一路凝眉不展,回到府中便问李梓月的下落。

    “夫君,你可算回来了!”

    下人还来不及答话,便见李梓月抱着披风从门里出来,立刻将披风覆在季玉深身上,低着头给他系上。

    “你怎么披风也不穿就出门去了我急急忙忙去给你送,谁知还是没能在你进宫之前赶上。幸好侍卫好心让我进宫去,偏我对宫里的建筑不熟找不到你,天又黑了,我担心给你和父亲惹麻烦,忙让一个路过的宫人把我带了出去,终归还是没送成这披风。”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李府门前挂的两个大红灯,在秋风中飘飘摇摇,淡淡的红色灯影也摇曳不止。

    李梓月给他系披风是低着头的,季玉深看不清她的神情,听口气倒没有察觉什么异样。

    他故作漫不经心道:“是从哪个门出去的”

    “我也不认得路,是那小宫人带的,说是离得最近的一处偏门。我出去之后一看,并不是进去的门。”

    李梓月口气中带着抱怨,似乎为自己这一趟无功而返很是恼怒。

    她向来有这样的性子,许是小时候被处处优秀的长姐李氏打压得太狠了,故而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之时,便会忍不住嫌弃自己。

    这也是她一向很少出门交际的原因,唯恐做不好反而给李府丢了颜面。

    这话和侍卫的倒是对上景了。

    季玉深也没有细想,他潜意识里觉得李梓月是个心思简单的人,只以为她的确没在宫中遇见自己,自然想不到她竟然能将那么大的事假装完全不知道。

    他不明白。

    一个女子可以为了爱很蠢很卑微,也可以为了爱,瞬间清明谨慎起来。

    “夫君,快进去说话吧,别受寒了。”

    李梓月说着便拉他进去,季玉深轻轻推开她,“我才从外头回来,身上未免有寒气,要是沾染时疫回来就不好了。你先进去吧,我今夜仍旧宿在书房便是。”

    李梓月像是习惯了他如此,便道:“那我赶快去看一看越儿,今日出府也有好一会儿,越儿见不着娘亲该哭了。”

    说罢匆匆忙忙带着丫鬟往里走,一派慈母心肠。

    季玉深盯着她的背影看,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才抬脚转向书房而去。

    一直到回了院子,抱着李千越坐在床边,李梓月的手还在微微发抖,惊魂未定。

    她不敢想象,如果方才她在季玉深面前露出一点破绽,会不会也像春花一样被他杀人灭口

    他能为苏幼仪放过春花,却未必会看在这几年夫妻之情的份上放过自己,毕竟自己是他仇人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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