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凉夜白
正往里走,忽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是皇上的声音。
大皇子给皇上拍背,“父皇,你怎么了病了么”
“没有。”
皇上咳了几声,抬头道:“只是笑得厉害呛到了,不妨事。”
苏幼仪从殿外进来,面露担忧,问了和大皇子一样的问题,“才在殿外听见皇上咳嗽了,可是感染了风寒”
“你来啦。”
皇上摆手,“不妨事,不过是笑急了。你过来瞧瞧,这是元治画的。”
大皇子画的画
苏幼仪上前一看,画上的人物是江皇后,虽然笔触还不老练,但也算画得富有意境了。
苏幼仪虽没见过江皇后,却看过宝华殿中供奉的画像,比起那副浓墨重彩的画像,她觉得大皇子这副水墨画就的人物更好看。
“画得真好,人物的神韵都出来。”
“朕也觉得好。”
皇上掩口清了清嗓子,“不过这里有一副更好的,你想不想看”
苏幼仪有些惊讶,“更好的”
大皇子抿嘴偷笑,父子两个不知道打的什么哑谜。
苏幼仪狐疑道:“自然想看,皇上别卖关子了,快拿出来吧!”
高奇寿从一旁走来,铺开一副宣纸,苏幼仪一看立时捂住了嘴,有些不敢相信。
画上同样是水墨画就的人物,不过不是江皇后,而是她。
她回头看向大皇子,“这也是大皇子画的”
大皇子点点头,“母后觉得像么”
苏幼仪细细看去,画上的女子衣着朴素无华,笑容自由散漫。那眉眼间的神韵分明是她,而且是她入宫没多久时的模样。
苏幼仪想了想,“大皇子画的是我做贵人时候的样子”
大皇子点头。
原本想画她在东四所做宫女时的样子,那才是大皇子和她之间最美好的时光,可如此未免不敬,他权衡之下还是画了她做贵人时的样子。
虽然一朝鱼跃龙门成了皇妃,可她从未被富贵束缚,脂粉不施的天然模样……
苏幼仪心中欢喜,“画得真好。”
和江皇后那幅几番对比,竟比不出哪一个更好。
她心中暗暗感动,皇上追谥江皇后,大皇子画江皇后的模样以寄哀思是正常的,却又给她画了一幅。
莫非是担心她心里吃味
想到此处,她暗暗笑了起来。
……
“近来朕问薛太傅,说他们几个的功课都有长进,这里头少不了你的功劳。”
说笑一阵后,皇上谈到了皇子们的功课之事,苏幼仪也不谦虚,“皇上本就是让我做这个来的,做得好不算什么,做得不好就是失职了。”
她素来是这样和皇上开玩笑的。
不过这次,皇上没有笑。
他道:“听闻前几日谈此次春闱的题目,还请了季首辅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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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不能上朝了
苏幼仪回到坤宁宫,看到大皇子在她宫里等着。
原来大皇子觉得方才气氛不对,担心苏幼仪和皇上之间生了嫌隙,便巴巴地在坤宁宫等着。
苏幼仪心中感动,“放心吧,哪有那么容易就生了嫌隙。”
她从一个宫女走到皇后的位置,靠的可不仅仅是皇上的护持,如何守住皇上的护持,那才是她的本事。
不过大皇子一番心意,她心里到底是暖的。
两人在殿外迎春花下说话,大皇子道:“我看得出来,父皇似乎是因为季首辅的事而不悦。母后,你和季首辅……”
大皇子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原本就灵慧通透的人,细想往事,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苏幼仪默了默,“这事说来话长,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惠妃当日在殿上所言并非完全是假的,我进宫前确实认识季首辅,但我们之间绝无奸情。”
大皇子忙道:“我自然相信母后。这件事,父皇也知道吧”
“他当然知道。”
大皇子想了想,“儿臣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苏幼仪噗嗤一笑,捏了捏他的脸颊,忽然觉得手感不太对,和小时候肉呼呼的触感不同了。
他如今长大了,面颊也消瘦了些,线条有了清晰的感觉。
她放下了手。
“你在我面前还卖什么关子有话直说吧。”
大皇子道:“既然父皇不高兴,母后日后还是少和季首辅见面,以免父皇不悦,你觉得呢”
苏幼仪郑重地点点头,“这也是我想提醒你的。我知道你仰慕季首辅博学多才,不过日后还是少接触些。你父皇对你寄予众望,定不希望你和他所不乐见的朝臣来往。”
大皇子笑道:“这是自然。朝中能人贤臣并非只有他季玉深一个,要讨教何处讨教不来对了,我听闻舅舅要下江南了,几时动身”
如今苏幼仪为中宫皇后,苏志明既是新科探花又是国舅,皇子们都礼称一句舅舅。
苏幼仪道:“今儿一早就命人送了信进宫,说是不便面辞,明日就要出发了。我已命人打点了些仪程送他,这会儿多福应该已经送出宫了。”
……
张之洞和苏志明的江南之行,在朝中十分打眼。
无时无刻都有朝臣议论着,船队每隔两日送一封书信回朝,成了朝臣们热议的谈资。
其中最大的讨论点,就是皇上这次同时派了今科状元和探花二位下江南,却又没有言明谁为主事之人。
若按今科的风头来说,状元自然独一无二。
可偏偏探花郎乃是当今皇后的堂弟,毫无疑问地盖了状元的风头。
到底这二人谁能揽得大权,怕是要凭各自本事了。
朝堂之上,皇上对季玉深的试探更进了一步。
“季首辅今日为何不来”
众臣面面相觑,自从季玉深性情大改,在府中荒yin烂醉,已经很少有朝臣和他联络了。
那些原属李党的大臣自然还和他紧密相连,可又不敢出头,唯恐成了皇上的眼中钉。
皇上冷哼一声,“季首辅无故离朝,到底是病了还是伤了威远侯,下朝之后你代朕去季府看看,若季首辅有何伤病,就请太医去医治。”
皇上嘴上说请太医去医治,听口气却一点都不像担忧的样子。
反而有些责怪的意思。
朝臣们皆噤若寒蝉。
这是李阁老死后,皇上第一次对素来重用的季玉深有微词——如果这算是微词的话。
更妙的是,他派去的人是威远侯江肃。
江肃从前和李阁老是极不对付的,两家都是外戚大族,谁也不让谁,江肃和李家的女婿季玉深更是没有交情。
皇上让他去看季玉深,他能说出什么好的来
江肃有些得意,站出来拱手,“臣遵旨。”
瞧他面上那笑,就知道是不怀好意,站在朝臣中的工部侍郎李鹤默默蹙紧了眉头。
……
一下朝,李鹤就朝季府赶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到门前时看到江肃的轿子已经停下了,他立刻招呼仆人,“快快,绕道后门进去!”
李鹤到季府熟门熟路,冒着风险找到了季玉
第470章 苏清的锋芒
江肃心里乐呵,面上却做出十分痛心的样子,“季首辅,你……你怎可如此无病装病耽误朝政,这可不像从前的你啊!”
季玉深笑着举起酒壶,他似乎喝多了,手上无力,一不小心把酒全都倒在了江肃的衣摆上。
“你!”
江肃一跳老远,试图擦掉自己衣摆上的酒渍,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反而把自己的衣袖也沾满了酒香。
季玉深一脸无辜,“侯爷还是小心些为好,瞧,白费了我一壶上好的酒!”
他分明是故意的!
江肃不再演戏,冷冷道:“季玉深,你还当自己是背后有人撑腰的李家女婿么没了李阁老,哪里有你张狂的份”
“没有江皇后的情分,哪里又有你江肃张狂的份”
季玉深的话听起来像醉话,“我季玉深再不济也是凭真本事混得首辅的位置,你江肃不过靠的是女人,岂敢在我面前放肆”
“你!”
江肃恨不得跳起来打他一顿。
这个季玉深莫不是真醉了从前说话总是滴水不漏,今日竟然如此猖狂!
江肃暗暗记下他的话,预备到皇上面前告他一状,想到这里,他的火气也消了,大力拂袖而去。
季玉深望着他的背影,暗自好笑。
李阁老倒了,他季玉深被皇上猜疑了,倒让江肃捡了便宜出头了。
……
次日早朝,江肃便把季玉深的话添油加醋说了一番,朝堂皆惊。
原以为皇上会趁机惩罚季玉深,没想到皇上听了这些话反而笑了,借坡下驴,“既然如此,就让季首辅歇歇吧,内阁事务交由周次辅来处置。”
周次辅早就等着这一天,对此欣然接受。
江肃愤愤不平。
他被季玉深那样辱骂,尤其还辱及了江皇后,皇上居然不惩罚季玉深
他苦着一张脸,试图下朝后去御书房找皇上再说道说道,半路遇上了苏清,便和苏清聊起这件事。
苏清只是笑了笑,“侯爷有功,皇上自然记在心里。若侯爷继续去请求皇上处置季首辅,那功就成了过了。”
江肃吓了一跳,“苏大人何出此言”
“侯爷想想,季首辅在铲除李阁老一事中功不可没,皇上再如何忌惮他,面上也不得不赏赐他金银财宝,华服美妾。如今就因为他对侯爷出言不逊,皇上就大肆处罚,岂不显得皇上对功臣无情”
“可皇上本来就想……”
苏清按下他的话,“皇上想什么,只有咱们几个近臣知道,不能让天下人知道。天下人要知道的是,皇上重用、包容功臣,皇上是个赏罚分明的明君,你懂了吗”
江肃明白了。
“意思就是,皇上只能暗中下手,或者等他季玉深罪无可赦时下手,如今还不是下手的好时机”
“是这个道理。”
苏清点点头,“何况如今季首辅不来朝中也好,李党余孽交由周次辅一一处置,周次辅必然铁面无私绝无通融之处。这不比直接处置一个季玉深要来得有用么”
这下江肃全然听明白了。
听明白是一回事,这些话由苏清来告诉他,他心里又觉得怪怪的。
从前真没看出来,这个苏清如此心思缜密,将皇上的心思都掌握得透透的。
从前只觉得他是清官贤臣,倒没想到他这样会体察君心。
苏幼仪成了皇后,苏清托了这份福气成为今科主考官后,身上的锋芒似乎也越来越展露了……
“侯爷,你怎么了”
见江肃愣愣的,苏清不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江肃露出笑容,“没,没什么,就是想你刚才说的话呢,苏大人高见,高见!”
……
如苏清所料,不出两日,便有两个原李党官员被借故革职。
 
第471章 大公主也来了
苏幼仪坐上撵轿,慢悠悠地瞥他一眼,“唉,谁叫我膝下那么多个臭小子,就是没个姑娘呢”
多福:“……”
这话要是叫别的嫔妃主子听见,一定气得吐血。
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皇子,在她口中就是“那么多个臭小子”,皇后娘娘果然与众不同。
撵轿一路朝宫中冷僻处去,虽走得急,路上也不平稳,但给苏幼仪抬轿的这些太监都是老成稳重的,她坐在撵轿上一点也不觉得颠簸。
多福听见她说了一句,“燕妃好端端到这里来做什么后宫那么大还不够她逛的,竟到这里来。”
没多久就到了冷宫附近,远远看见一团花花绿绿的人,见了苏幼仪的仪杖,众人都恭肃行礼。
燕妃脑门上顶着一大块血迹,太医正在一旁为她处理,故而她行动慢了些,苏幼仪忙朝她摆手,“你受伤了就别行礼了,太医快帮燕妃好好看看。”
淑芽扶着她下轿走来,细看燕妃额头上的伤触目惊心,比苏幼仪想象的还要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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