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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凉夜白

    小六一拍脑袋,忽然道:“看到这花,忽然让我生了作诗的兴致。今日我们赵师傅布置了一个连诗的题目,就是夏日景致。现在逛了园子,我脑子里文思泉涌,一会儿一定很快就能把诗写上!”

    “赵师傅如今也会出这样的题目么”

    大公主听得有些惊讶。

    她道:“当初我在宫里由薛太傅教导的时候,听他说过,赵师傅是个最严肃刻板的性子了,不懂变通。他教的也无非是那些圣贤之道,不好诗词曲赋。不想如今听你们一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就是这么回事!”

    小六和小七连忙给她解释,“以前赵师傅就是这样的,后来是季先生来了,他发现季先生教得更好,所以就老是坐在后头听季先生怎么上课,怎么布置功课!”

    “对,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的风格就越来越像季先生了。以前大家都不喜欢他,现在也不讨厌他了!”

    正说得热闹,大公主忽然看到侍女从远处过来,脚步匆匆。

    她笑道:“喏,去给母后回话的人回来了,也不知道母后生气没生气,等你们回去会不会打你们屁股。”

    小六和小七有些忐忑。

    他们倒不怕苏幼仪生气,也不怕晚上回去会被责骂,只怕苏幼仪命人现在就把他们带回去。

    他们还没玩够呢,要是现在就被带回去,岂不是白挨一顿责罚了

    那侍女终于走到了眼前,气喘吁吁地,朝着大公主福了福身,“公主,好消息!”

    “是不是母后答应不罚他们了”

    大公主还在惦记这个,侍女连忙摇头,“不是这个,是比这个更好的消息!世子和驸马大胜!伊犁大胜,世子的正面大军也大胜,如今准格尔北退二十里了!”

    大公主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侍女在说什么。

    这般喜出望外,使她一时不知如何表态。

    她嘴唇嚅嗫了半晌,还是小六和小七先笑着恭喜她,她才回过神来,忙朝侍女道:“是,是真的吗不是母后安慰我的罢”

    “不是!”

    侍女忙把来龙去脉说清,“奴婢去和太后说清了二位小王爷的事,太后应允了,奴婢便要回来复命。不想出




第868章 倾盆大雨
    首战告捷,自是大喜。

    除了苏幼仪,满京城的文武官员都吃了定心丸,纷纷夸赞江城军治军有方,将领英明勇武。

    先前因为朝廷许久不打仗带来的惶恐,顿时一扫而空。

    这喜悦气氛中,天空一声巨响,原是雷公闷吼,倾盆大雨降了下来。

    这雨来得太急,御园里众人一时不防,春花和春景两个倒比旁人忙到十分去。

    又要派人将院子里新鲜的海棠花都用油布遮起来,又要命人把花园里新培的荷花看好,免得那些娇嫩花枝全被打烂。

    除了这些花花草草需要照顾,更麻烦的是小六和小七还在江城侯府,而此时已近傍晚,也不知这雨多早晚才能停。

    “太后,要不要奴婢派人去请六王爷和七王爷回来”

    春花瞧了瞧外头的天色,大雨使得原本还明亮的天变得格外阴沉,看起来黑黢黢的,“再等下去,只怕这雨今夜停不下来呢。”

    苏幼仪正和季玉深站在窗前看雨景。

    比起春花她们的忙乱,满院子只有他们两个人闲适,一边看雨景一边谈论前人关于大雨的诗词。

    闻得春花这样说,苏幼仪想了想,“罢了,你派人带上衣裳和动用的物品装在马车上,去了江城侯府问问小六和小七。若他们愿意回来呢就尽早回来,若还没玩够呢,就把东西留下便是。”

    反正江城侯府有大公主在,小六和小七的习惯她最清楚,必定不会照顾不周。

    春花一听这话扁扁嘴,“太后这样说,六王爷和七王爷一定不回来了,他们巴不得在外头玩呢!”

    换在平时或许不敢,今日难得苏幼仪高兴,他们可不趁机胡闹

    苏幼仪笑了笑,心里也清楚这点,没有多管。

    不多时,春花便打点好了东西,派马车去江城侯府接小六和小七,最后马车回来了,车上的东西不见了。

    去的小太监浑身都淋湿了,站在廊下缩着脖子,“春花姑姑,两位小王爷在江城侯府和大公主一起赶水鸭纸呢。我去的时候大家伙儿都穿着刺猬一样的蓑衣,连那李小公子也是,我差点没分清谁是谁。”

    春花一听便摇了摇头,“西北大胜,大公主自然高兴,想来也不会这么快放两位小王爷走。罢了罢了,今儿太后也高兴,随便怎么着吧。”

    说罢看了一眼那浑身湿透的小太监,“辛苦你们大雨天跑一趟了,快回去换身衣裳喝碗热姜汤吧!”

    小太监忙忙应了退下去,那边春景也撑着伞从外头急忙进来,左边肩膀湿了一大块。

    她走得太匆忙,直接撞到了春花面前,幸好春花早有准备,侧身让到了一旁。

    “小心些,要是太后在这儿你也撞上来”

    “呸,我哪敢我早瞧见是你了。”

    春景跳着脚进来,把伞上的雨水甩到外头去,这雨实在太大了,饶是她一直打着伞,身上也弄湿了几处。

    春花嫌弃地退到一边,“你这个小蹄子,早瞧见我在这里还故意撞上来你也不想想,要是咱们两个的衣裳都弄脏了,谁去上头伺候太后”

    春景原本只是和她闹着玩,听她这么一说倒也是,便吐了吐舌头,“是是是,快叫我瞧瞧,没把咱们春花姑姑的新衣裳弄脏吧”

    说着动作夸张地拉春花前后看,春花又气又好笑,把她的手轻轻打开,“去去去,我还嫌你手脏呢!”

    她这身茜香色的罗裙可是新做的,布料是苏幼仪赏赐的,为的是她即将出嫁的体面。

    可要是进门就穿着新衣裳到处招摇,未免显得不庄重,



第869章 白雨跳珠
    比起春景他们两个的扭扭捏捏,春花这一对就直接多了。

    同是御园里当差的二等侍卫,那两人还是好哥儿俩,不过性情差得多。

    春景那一个含蓄,春花这个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大胆,有时候直接让人跑到苏幼仪的居处外头,让小太监给春花送东西。

    或是个簪子镯子,或是一盒外头时兴的糕点。

    东西倒不是多贵重,就是他这般大胆让人侧目,每次小太监传东西进来给春花,面上总带着揶揄神情。

    春花原本也和春景一样害羞,几次之后习惯了,也羞不起来了,索性坦然接受。

    “那也未必,换成你家那位的热心肠,想必也是要管的。”

    春景自己害臊,又把春花拖下水,春花想了想道:“他哪里是热心肠他就是傻大胆。连太后住的地方他也敢随便跑来,幸好太后宽和,咱们和多福多禄素来关系又好,否则早叫人嫌恶了。”

    她嘴上如此说,眼里却泄出笑意来。

    春景知道她对未来的郎君是满意的,听她说话的口气都如此熟稔,仿佛两人已经成婚了似的。

    婚前就能如此亲密,到时候成了婚更加谈得来了。

    春景想起方才在雨中的那个年轻男子,他虽没有春花那位那么大胆开朗,可瞧着更加温文含蓄,有些季先生那样的读书人味道。

    春景就喜欢这样气质的男子,不知道他平日轮休在家的时候会不会也像季先生那样写字看书什么的,如果是那样,她就可以在旁替他磨墨……

    “你想什么呢”

    见春景出神,春花推了她一把,“还不快回屋去换衣裳还好我的衣裳就沾了一点水,我先进去伺候太后,你换好衣裳快点来替我。”

    “哎,好。”

    春景这才回过神来,提着伞匆匆回屋更衣。

    春花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身上,确认没有被春景沾上什么污渍,而后才走进屋去,见苏幼仪和季玉深正在书案后头小声谈着什么。

    两人头对着头,挤在一起看书案上一本翻开的旧书。

    春花凑近了,听见苏幼仪道:“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 卷地风来忽吹散, 望湖楼下水如天……这首分明是东坡的诗,你怎么说是李白”

    “是我记错了。”

    季玉深靠着她的头,微微偏过去一些看,她头上戴的钗环很少,所以靠在一起丝毫没有被硌到的感觉。

    他不禁浮想联翩,感慨苏幼仪向来不喜奢华,而是崇尚朴素。

    若她和寻常宫中贵妇一样满头钗环,哪得如此紧紧依偎的好处来

    苏幼仪丝毫没注意到他在想什么,她只觉得奇怪。

    季玉深自小读书,一目十行,记性比旁人好得多。

    他不但对科举的八股文十分精通,诗词曲赋更没有一样不通的,怎么会把这样一首好诗的诗人都记错

    何况是李白、苏轼这样有名的大文豪。

    苏幼仪微微偏过头去,看到季玉深一脸神游模样,忽然明白了什么,一下子站直了身子。

    两个靠在一起的脑袋迅速分离。

    季玉深一下子失去重心,只好自己站稳,怅然若失。

    苏幼仪一副看破他诡计的样子,“好啊,连我都糊弄起来了。我就说你怎么会记错,原来你是故意的!”

    故意惹得她翻书查证,故意和她头碰头肩并肩贴在一起……

    “我冤枉。”

    季玉深一脸无辜,指了指外头倾盆大雨,“比窦娥还冤。”

    苏幼仪还没闹清楚窦娥和大雨有什么关系



第870章 暮年听雨
    乌蓬小船缓缓朝前行去。

    大雨成珠砸在船上,很快又被弹起落入水中,船面上一片白茫茫的水花。

    这和诗里说的白雨跳珠乱入船,简直一模一样。

    苏幼仪穿着蓑衣坐在小船中段,船舱的外头。

    她微微眯着眼,看那些珍珠般的雨点砸在船上,很快破碎成数瓣溅起,就像上好的珍珠被砸碎成好几片。

    飞扬起来的都是洁白的珍珠粉。

    侧过脸就能看到季玉深一身蓑衣正在撑篙,他的动作驾轻就熟,若不是那张斗笠下头的脸太过英俊,只怕真要被人以为是个船家。

    苏幼仪噗嗤一笑,“咱们小时候住在岭南山里,又没有海没有河的,及至京城你更成了大官,哪有机会学撑篙”

    季玉深瞥了她一眼,瞧她坐在大雨中仰着头,那张小脸明媚地发光,不禁暗暗摇头。

    哪有人有船舱不坐,非要坐在雨里的

    “没学,天生就会。”

    苏幼仪一愣,越发大笑起来。

    或许是这里只有她和季玉深两人,隔着雨帘重重没人能听到她的话,能看到她的神情,故而她肆无忌惮。

    季玉深喜欢她这样笑,她在外人面前再怎么不羁,总要做出一副端庄持重的太后样子,不能过分乱了规矩。

    而在他面前,她从来不会。

    她还是十多年前岭南的那个少女,那个先生的女儿,时常跟着先生到自己家中来玩耍……

    季玉深这么一想,手里的篙不小心失了准头,船身摇晃了一下。

    苏幼仪一时不防,整个身子都跟着晃了晃,好在季玉深很快稳住了船身,苏幼仪越发好笑,“你还说天生就会,这算什么”

    “天生的不如人家靠勤练出来的手艺稳当。”

    季玉深谦虚地承认自己的不足,说罢看向苏幼仪,“不如你来试试”

    苏幼仪还有些兴趣,只是她一站起来,整个小船就摇摇晃晃地摆动没完,她好不容易找到蓑衣这么好的方式避雨,可不想整个人掉进水里成落汤鸡。

    只好乖乖坐下来。

    要是落到水里弄湿了,春花她们一定又大惊小怪非要她回去更衣,那这雨景就没机会赏了。

    季玉深见她兴致勃勃地站起来,又老老实实地坐下去,不禁觉得好笑。

    等船撑到河道深处,岸边有垂杨柳的地方,季玉深便将船停在了那里,回到船舱里坐着。

    彼时苏幼仪已经坐在船舱里了,还顺手烧了一壶热茶。

    见季玉深把船停稳进来,便递了一杯茶给他,“小心烫。”

    季玉深接过来细细抿了一口,忽然挑起眉梢,“你是用雨水泡的茶哪来的雨水”

    “好灵的舌头。”

    苏幼仪夸赞他,又笑道:“还能是哪里来的现取现用呗。这现成的雨水到处都是,正好用来泡茶。”

    季玉深又尝了一口,这会儿才慢慢道:“我倒是喝过人家贮存多年的雨水,味道清冽。这现取的雨水味道又有些不同,更加轻浮,入口鲜甜。”

    苏幼仪自己也端起茶盏,边喝边道:“若是等冬日下雪的时候,也在这么一方小小孤舟上,烹茶煮雪话人生,你道妙不妙只是一样,未免太冷了。”

    季玉深四下看了看这船,如果把这小船也改造成冬日马车那样,四壁加上隔热板,再熏少炭炉,未必不能保暖。

    只是这话暂且不必告诉苏幼仪,等冬日下第一场雪之前弄好就是,如今时日还早。

    两人挤在小小的船舱里头,看着外头雨水珠帘似的从船舱的小檐落下。

    隔着雨帘看案上的杨柳杏树,原本就浸透在夜色中模糊不清的树影,这会儿越发浓重,混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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