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金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俏灵枝
“就叫钱就行了。”郑邦说。
“那好吧,舅舅,你一共有多少钱”萧琼枝问。
“这个,只能告诉我以后的妻子,不能告诉你。”郑邦很淡定地答。
看来,倒是个很尊重妻子的男人。
萧琼枝目光一亮,好奇地问“舅舅,我娘以前跟我说,你其实是我爹的表弟,是不是这样”
郑邦挑起眉头“你是指楚芸娘说的吧这其实是你娘和你爹,在楚芸娘面前的说法。事实上,我跟你爹并不是亲戚关系,而是朋友关系。”
“这么说,我和你之间,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了”萧琼枝又问。
“当然”郑邦很肯定地点头。
“那你成亲了吗”萧琼枝接着问。
“没有。”郑邦摇头。
“那你身上有婚约吗”萧琼枝追问。
郑邦觉得不对劲,警惕地反问“枝儿,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萧琼枝严肃地看他一眼,很郑重地说“舅舅,我觉得,既然你跟我爹只是朋友,跟我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就并没有护着我长大成人、帮助我努力挣钱、发家致富的责任和义务。”
“如果你要是身上有婚约,以后我们一起挣到的钱,我都会帮你留一半,等你以后成亲了,我再把它们,全部交给你妻子。”
“如果你要是身上没有婚约,那我就暂时都先用着,等你有婚约时,我再始认真攒银子,在你成亲时,分出你应得的一份,全部交给你妻子。”
郑邦没想到萧琼枝会想得这么远,有些失笑“枝儿,你多虑了。你爹于我全家,有救命之恩,我为你为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我乐意的,也是应该做的。”
“你记住了,我在你身边时,跟你一起挣到的每一文钱,都是我送给你的,不管我有没有婚约,你都不需要帮我留一文。”
“那好吧。”萧琼枝没再坚持。
反正,该怎么做,她到时候还是会怎么做,现在,为这个过多争论,没有必要,到时候再说。
“至于婚约,我自然是有的。不过,跟我有婚约的女子,现在还只有十岁,要五年后才能齐笄。”郑邦放心了,紧接着说。
哇塞,那以后就是老夫少妻。
可真是赚到了呢
萧琼枝目光一亮,好奇地问“舅舅,那我有没有跟谁定下婚约”
郑邦说“有。你一生下来,就有很多人、托媒向你爹娘求亲,不过,你爹娘行事谨慎,只在三年前,对外透露,已经给你定下婚约,没有明说,是哪一家。”
看来,这事有点悬。
萧琼枝并不担心那虽未谋面,却深受郑邦爱戴的爹、以及那个深爱她的娘,会给她定一门很不靠谱的亲事。
但她脑子里,毕竟多了一个世界的记忆,对于爱情和婚姻的态度,有自己的主张。
多的不说,她的丈夫,那一定是要很耐看、很有能力、很有胆识、很有魄力、很豁达、很风趣,但感情上却很传统、很顾家,不动辄怜香惜玉、处处留情,且能坚持从一而终的男子。
比如像周大智那样的,从目前来看,就很不错,楚芸娘能嫁给他,无论是人才、能力、还是出身,都可以算是大大的高攀了。
希望,周大智能像周大勇说的那样,真的跟楚京的周家,断绝一切往来吧,否则,只怕他的爹、爷爷、太爷爷,都容不下他跟楚芸娘的亲事,到时,又会多出不少的麻烦,需要她来解决。
农门金枝
第一百三十章 钓太岁
农门金枝村里有个小福星第一百三十章钓太岁由于郑邦表示愿意倒贴给萧琼枝六十元,接下来,萧琼枝就按他的意思,买下了最贵一家木板店的、六十块落叶松木板。
又由于之前,郑邦在百宝湖就提到,为了方便承重,每块木板一端的接口,和另一端的卡子尖,都得格外长一点才行。同时,越是后面用的木板,可以越薄一点,以便给前面装的木板,减轻重压。
紧接着,萧琼枝和郑邦又花钱、请掌柜安排木匠,照郑邦的提议来加工松木板。
等待完工期间,两人抽空去富贵家,买下一份萧琼枝承诺给狗子、石头吃的松子鱼,又在回来路上,一路打听,买到了能承压五、六百斤的特制钓钩。
至于钓竿,根本不用买,因为琼枝桥本身,就是最大的钓竿,到时,直接站在琼枝桥靠湖心处,往下垂钓就行。
倒是钓绳,也需要买,可能拉几百斤的,都是粗麻绳,不合适。
萧琼枝正发愁呢,郑邦却轻描淡写地说“没关系,有一种叫白蜡杆的藤条,不仅又细又长,还坚而不硬,柔而不折,杆身可弯曲到180度不劈裂,到时我去百宝山上找找,就拿它做钓绳吧。”
“好。”萧琼枝很佩服郑邦的见多识广,赞许地点头。
这时,已经近午时,考虑到要赶时间回去,萧琼枝跟郑邦就近找了家小吃摊,随便点了几样小吃,提前当中餐吃饱,回到木板店。
这时,松木板恰好加工好了。
萧琼枝让掌柜帮忙,叫来两辆专门拉木板的加长牛车,拉着六十块木板,一起赶往百宝山。
路过泉陂乡时,萧琼枝本来打算雇乡里负责跑腿的伙计,把松子鱼捎回家给狗子、石头吃,没想到,凑巧遇到族长。
他正带人在乡里购买石灰和沙子,准备砌村墙,于是乎,就让他帮忙捎松子鱼,然后,继续赶路。
等抵达百宝山脚下,已是下午未时末。
廖族长和廖家村里的人很热心,早就都等在山脚下,准备帮萧琼枝和郑邦,把木板抬到百宝湖了。
人多力量大,约摸花半个时辰,木板已都被整整齐齐,列好在要搭琼枝桥的、那块大岩石背湖的一面。
郑邦拿着廖族长早就让人、准备好的绳子,纵身跃上大岩石,再把绳子放下,拉了八个廖家村人上来。
他自己则让八个人中,其中两个人帮拉着绳子,下到了大岩石向湖的一面,落在昨天凿的、那个放木板的岩石洞底下、约一米多的位置。
这时,被拉上大岩石顶上的八个人,已经开始接了其他人、从大岩石下递上来的一块木板,传递给他。
他站起身,接住木板,把它缓缓放平,再蹭下身,小心翼翼地把它的一端,对准昨天凿的那个放木板的岩石洞,然后,使劲往前一送。
随着“呯”的一声重重闷响,木板顺利被紧紧嵌进了大岩石里。
他在下面,伸手用力压了压,感受了下木板的平衡性和承压力,发现都没有什么问题,才放心跳到木板上,叫负责在大岩石石顶上传递木板的人,再递一块木板给他。
就这样,在他和廖家村众人的帮助下,花了仅仅半个时辰的样子,距离水面五米高的琼枝桥,便被顺利搭好了。
它看起来,就像镶嵌在大岩石上的一条凌空走廊,显得挺俊秀的。
萧琼枝不由感叹“这琼枝桥,看起来真漂亮。可惜时间上来不及,不然,要是叫木匠,在木板两边,都打上孔,安装两排木护栏的话,平时,村里人就可以很方便走上去散步、或者垂钓了。”
“枝儿的想法,很不错。等钓上太岁后,我来解决这个问题吧”郑邦目光温和地看萧琼枝一眼,才低头继续手里的动作。
他已经在之前村民帮忙抬木板上山时,从百宝山上,找到了一根纤细白蜡杆,现在,正在细细地削去上面的小分叉和叶子。
廖族长就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块鸡油这是廖冲爹,昨晚特意找到廖族长,贡献出来给郑邦用的、廖家世代用来钓太岁的鱼饵。
它不是普遍的鸡油,是从山上打来的野鸡体内、靠鸡胸位置取下来的,最香的一块油,
听了枝儿与郑邦的对话,他由衷地说“小主子与大英雄想得真是周到,我替我们所有廖家村族人,谢谢你们”
萧琼枝不觉得这能算什么事。
她笑着摆摆手“廖族长,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你们都叫我小主子了,我为你们着想,也是应该的,大家是一家人。”
“小主子说的极是。”廖族长立即欢喜地点头。
这样能替他们着想,且毫无架子的小主子,对于他和村里所有族人来说,实在是大福气。
他非常庆幸,能够有缘,认下萧琼枝,为他和村里所有族人的主子。
与此同时,湖岸,廖家村其他人,也都感到十分兴奋。
其中一个大胆的村民,在两个村民拉着绳子帮助下,爬下大岩石,跳到桥上。
他一路走到桥尾处,低头往下细看了看,就突然转过头,一脸惊讶地打着手势,告诉湖岸上看热闹的所有人“我看到太岁了,它就在下面,它身边围着一大群黑鲫鱼那些鲫鱼好象都在抬头、看我们的琼枝桥”
这下子,湖岸上看热闹的所有人,都变得兴奋起来,纷纷转头看向廖族长和郑邦、萧琼枝。
他注意到那个打着手势村民的动作后,神色中也流露出来淡淡的兴味之色,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很快,钓钩就被系好。
廖族长适时递过来鸡油。
郑邦把它不偏不倚地挂好在钓钩上,背起萧琼枝,纵身跳到大岩石顶上,再从大岩石,跳上琼枝桥,往桥面的靠湖心位置走。
琼枝桥尾端,那个打着手势的村民,正在缓缓往回走。
郑邦经过他时,让他蹲下身子,然后,伸出双手,抓住他双肩,一个漂亮的转身,就把他安然放在了自己背后的桥面上。
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其实挺惊险的,惹得岸上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发出低低的惊叹。
农门金枝
农门金枝
第一百三十一章 凶猛
农门金枝村里有个小福星第一百三十一章凶猛郑邦却不以为意,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
至距离琼枝桥尾部近二十米的位置时,他突然蹲下身子,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开始缓缓倾身蹲行。
这时,天上的太阳,已经西斜了大半,人的身影,如果是站立的,就会被拉得很长,投射到湖面,容易引起湖里鱼灯的注意。
郑邦蹲下身子后,蹲行的角度选得恰到好处。
萧琼枝侧头看了下,发现自己和他的影子,居然大半都完美的被琼枝桥给挡住了,心里十分佩服郑邦的细心和睿智。
在距离琼枝桥尾部近一米的位置时,郑邦突然停住脚步,微侧头往下看了一眼,轻轻把白蜡杆抛到琼枝桥尾部,开始慢慢往下放。
萧琼枝对太岁,充满了好奇,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连忙趁机微侧过头,顺着白蜡杆垂直位置方向,认真往下看。
湖面比较平静,往下不足一尺深处,有一个一部分看起来、像是猪头骨里面的猪脑子,一部分像刮了毛的猪皮的大家伙太岁,带着身边围绕的一大群黑鲫鱼,在原地浮游。
从表面看,根本看不到太岁有眼睛、鼻子、耳朵什么的,整个就是一大块猪脑子形状的躯体,并不能辨识,它是否在抬头看琼枝桥。
不过,可以清楚地看到,它身边所有的黑鲫鱼,都在抬头、看向琼枝桥
看来,一切正如刚才那个打着手势的村民所说。
这时,郑邦还在慢慢放白腊杆。
由于他和萧琼枝的身影,藏得很好,下面的大家伙和那些黑鲫鱼,似乎都没有发现他们。
它们的注意力,正缓缓被白腊杆所吸引。
萧琼枝突然想到一件事,低声问郑邦“舅舅,昨天说的一块两个巴掌厚落叶松木板,具体能承受两千几百斤重量”
郑邦摇摇头,说“我的祖父,以前渡江作战时,试过用两个巴掌厚落叶松木板,在江面上搭浮桥,骑马渡江,他的马有近两千斤,他有近一百五十斤。”
“所以,我昨天说,两个巴掌厚落叶松木板,能承受两千多斤重量,不过,具体是两千几百斤,我也不知道。”
萧琼枝不由蹙眉“照这么说,可以确定的是,两个巴掌厚落叶松木板,能承受的重量,应该是在两千两百斤左右了。”
“昨天说,它们每块基本上有三十五斤左右,虽然我们今天让人、按计划逐渐削薄不少的落叶松木板,又凿了接口和尖头,但平均下来,每块应该不可能低于三十斤。”
“等于琼枝桥上的六十块落叶松木板,至少有一千八百斤重。”
“两千两百斤,减去一千八百斤,仅剩下四百斤。而那只太岁,据说就有四、五百斤,再加上我们两人的重量,已经超过琼枝桥确定承重量两百斤左右。”
“这样以来,我们就算钓到了太岁,也没有办法从琼枝桥上,把它带回湖岸的。”
说到这里,萧琼枝想起廖族长昨天说过,这只太岁虽然活了几百年,却从来没有主动伤害过人的事。
她又说“舅舅,不如,我们留它一条命,只从它身上割下一块肉,等以后,我们万一又需要太岁肉时,再来这里钓吧。”
“行。”郑邦很爽快地点头。
萧琼枝这个主意,很不错。
一只四、五百斤的太岁,目标太大了,就算琼枝桥承重力不错,能顺利钓到它后,带回湖岸,也很难确保这事不走漏风声。
如果只是带走它的一小块肉,那么,就算这事走漏风声,相信大家都会因为贪心,没有什么兴趣,来抢自己手里的一小块肉,纷纷选择来这里,直接钓太岁。
白腊杆在放到水里不足五厘米处时,郑邦就不再继续往下放,开始悄悄把白腊杆的首端,往琼枝桥上绑。
湖里,有几只大胆的黑鲫鱼,试探性去咬了下,白腊杆所拴钓钩上的鸡油。
过了一会儿,大概已经发现这块鸡油是无毒的,它们退让到了一边。
而太岁这时,突然高仰起身子,露出身子底下,一张超过一尺长的大嘴,向那块鸡油,咬了过去。
郑邦抓住这个时机,抽出腰上的宝剑,紧走一步,飞快跳下琼枝桥,顺着垂下的白腊杆下滑到、距离湖面不足一尺的地方,朝着下面太岁的右侧躯体,干脆利落地斜挥了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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