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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金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俏灵枝

    “枝儿,不用叫了,我已经过来了。”族长周远冬突然打断萧琼枝的话,从院子门口看热闹的人群里,走了出来。

    萧琼枝喜出望外,连忙迎上前,好奇地问他:“族长爷爷,你怎么会过来了”

    周远冬摸了摸萧琼枝的头,慈祥地答:“是大丫叫我过来的,她说狗子、石头的娘,在打周有求的继女,快要打死了,让我过来看一下。”

    “族长爷爷,大丫在瞎说,我娘没打碧篱朱几下,她根本不会死。”狗子生怕周远冬误会他娘,凑过来,大声分辩。

    “就是!族长,我告诉你,大丫根本没到这里来过,一定是王春花,指使她瞎说的;我还要告诉你,刚有人跟我说,昨夜亲眼看到碧篱朱去找王春花了,她们应该是一伙的。”刘五秀也怕被周远冬误会,迅速从碧篱朱身上站起来,走到周远冬跟前解释。

    周远冬昨天上午,带人去萧琼枝家时,就已经听楚芸娘说起过,碧篱朱带光腚村强盗进刘五秀家院子放火烧屋,和进萧琼枝家院子抢东西的事。

    只是看楚芸娘和刘五秀,当时似乎都没有要追究的意思,才没有处置碧篱朱。

    现在,刘五秀既然带着周大勇、萧琼枝,闹到周有求家门上了,这件事肯定得妥善处理才行。

    他想了想,对这时也走到他身边,正准备跟他打招呼的周大勇说:“大勇,你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跟我说一遍吧。”

    “好的。事情是这样的……”周大勇于是把情况一五一十都如实告诉他。

    周远冬仔细听完,走到这时已经爬起来,坐在地上的碧篱朱跟前,沉声问:“碧篱朱,你把你继爹的尸体,藏在哪里了”

    “我没藏他的尸体。我前晚被光腚村强盗打晕时,他的尸体还在院子里,可等我从晕迷国醒来时,他的尸体已经不见了。”碧篱朱一脸委屈地娇娇怯怯回答。

    虚伪的嘴脸,真是让人恶心。

    萧琼枝不想给她多余发挥的机会,神情凝重地对周远冬说:“族长爷爷,我前天亲眼看到,有求伯被光腚村强盗打死时,碧篱朱一直躲在屋里没出来,后来,她为了保命,出卖我爹,从屋里出来后,也没有为有求伯的死,露出一丁点伤心难过的样子。”

    “刚刚,我还听到大家在说,碧篱朱从来没有叫过有求伯一声爹,这让我想到,有求伯尸体突然不见了,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周远冬、周大智、刘五秀和围着看热闹的一些人,都很好奇,异口同声地问。

    “碧篱朱虽然对有求伯毫无父女之情,却是有求伯名下的继女,于情于理,都该跟她娘一起给有求伯治丧。只是,治丧需要花不少钱,现在大家都处于困难时期,碧篱朱肯定不愿意出治丧的钱。”

    “所以,她只能表面上跟大家说有求伯尸体不见了,实际上,将有求伯尸体,藏在了这个院子里、不易被人想到的地方。比如枯井里、粪坑里、柴草堆里-”

    “臭丫头,你不要含血喷人!我虽然从来没有叫过周有求爹




第三十一章 分崩
    周大勇恰好在这时候,受周远冬吩咐,来粪坑这边,看掏粪的进度。

    他也很震惊,连忙让人用空粪桶,装起骷髅头和人体碎骨,送给周远冬过目。

    周远冬看到后,先是怔了一下,紧接着,似乎突然想到什么极其悲伤的事,居然无声地流泪了。

    萧琼枝吃了一惊,正准备劝周远冬几句,刘五秀却把她拉到一边,低声说:“枝儿,不要劝族长,让他哭一会儿吧,摊上这种伤心事,谁都会忍不住要哭的。”

    “刘婶子,你的意思是,那些骷髅里,可能有族长的亲人”萧琼枝立刻明白过来。

    “是的,里面有一个,应该是族长的满女。”刘五秀答。

    萧琼枝更吃惊了:“你是怎么看出来,里面有一个,是族长的满女”

    刘五秀很有把握地答:“因为,从碧篱朱随她娘改嫁周有求至今,刚好十三年。而这十三年,村里又刚好断断续续,失踪过四个小姑娘。”

    “其中一个,就是族长的满女。还有三个,分别是王春花的一对双胞胎丫头,和住在老屋院子一户人家的丫头。”

    “啊如果这一切是真的,碧篱朱不就成了族长和王婶子的杀女仇人”萧琼枝吓一跳。

    “是哦,枝儿,你不提醒,我还忘了这一点了,王春花那个蠢货,刚才还在护着碧篱朱那个臭娼婆,如果让她知道,她以前那对双胞胎女儿,是被碧篱朱那个臭娼婆害死的,你说她是会气得杀了碧篱朱那个臭娼婆呢,还是会气得自杀呢”刘五秀越说越觉得有趣。

    说到最后,她索性拉着萧琼枝,就往王春花家跑。

    狗子和石头看到,赶紧跟上。

    萧琼枝也是服了他们一家子这风一般的急性子。

    到了王春花家院子门口后,刘五秀伸手随意拍了两下门,就开始扯着脖子,冲院子里高喊:“王春花,有求哥家粪坑里,发现四个小孩子的骷髅头,其中有两个,应该就是你那对双胞胎丫头,你赶快过去看看吧!等晚了,骷髅头被族长安排人埋了,你就没机会看到了!”

    然而,喊完后,院子里面静悄悄的,并没有传来王春花的任何回应。

    刘五秀有些失望,又重新喊了一遍。

    可过一会儿,还是没有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更没有听到王春花有回应。

    刘五秀的耐心用完了。

    她拉着萧琼枝往回走,边走边悻悻地嘀咕:“奇怪,平常王春花听到我这么闹,早开门出来了,这次居然完全没动静,难道是没在家”

    萧琼枝摇头:“不,她肯定在家。”

    “为什么”刘五秀和狗子、石头都好奇,异口同声问。

    萧琼枝说:“其一、她家院门是从里面拴着的,说明家里肯定有人。其二、大丫胆子小,如果是她一个人在家,听到婶子刚才喊的话里有‘骷髅’时,肯定吓坏了,开门出来找她娘或者找其他人壮胆。”

    “然而,刚刚,大丫没来开门,这就说明,要么她并不在家,在家的是王婶子,要么她不止一个人在家,还有王婶子也在家,给她壮胆。”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刘五秀恍然大悟。

    她不甘心地马上回头去敲王春花的门,继续喊话,一遍又一遍,完全不停顿。

    萧琼枝瞧着头疼,劝她:“刘婶子,王婶子根本不相信你,你喊再多遍都没用的,还是算了吧。”

    刘五秀有些惶恐的说:“枝儿,我本来是为了瞧王春花笑话来的,但是,现在,看她根本不相信我,我是真的怕她,错过见她俩丫头最后一面的机会,打心眼里替她着急呀。”

    “那你不用着急,族长爷爷那边,肯定现在正在审问碧篱朱和她的同伙,等审问出结果,就会派人来通知王婶子,到时,王婶



第三十二章 好诗
    “真的”李西湖有些将信将疑。

    “你是猪投胎的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们族长会对你说假话”刘五秀嫌她蠢,忍不住插话刺了她一句。

    李西湖急着要洗脱罪名,觉得刘五秀说的话在理,倒是忍着脾气,没有反驳。

    她站在原地,来来回回转了好几个圈圈,才对周远冬说:“三年前,大约在端午节前一天、还是两天的样子,我替我娘去我外婆家送节,正好碰到我表妹碧篱朱,也替她娘来我外婆家送节。”

    “我俩被我外婆陪着,坐在一起嗑瓜子、说闲话时,我发现我表妹一双手上,每只都有好些被小孩子咬出血的牙印。我就问她:‘表妹,你这手怎么了’”

    “我表妹说:‘不小心,被两个死丫头给咬的。’,我觉得奇怪,又问:‘你继父家不就你一个孩子么,哪来的另外两个丫头’.”

    “我表妹说:‘她们是周有求家附近一户人家的丫头,是对双胞胎。’。这时,我外婆插话,问我表妹:‘你是不是把她们也那个了’。”

    “我表妹说:‘是呀,就是在昨天那个的。’。我听不懂她们的话,就问她们:‘你们说的那个,到底是指什么’”

    “我外婆不肯说,让我猜,我表妹也不肯说,也让我猜,我猜来猜去,猜了好几个答案,都没猜中,不过,现在,我能猜出来了,她们说的那个,应该是指杀-”

    “原来是你这个臭娼婆,杀死了我那两个可受的女儿,碧篱朱,我跟你拼了!”李西湖话还说完,王春花突然从围观的人群中,冲了出来,向碧篱朱跑去。

    刘五秀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可乐,立刻含笑向萧琼枝表功:“枝儿,你看,王春花还是信了我的话,不知什么时候,溜过来了呢。”

    “是呀。”萧琼枝赏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转头看向王春花,很期待她接下来的表现。

    这时,王春花已经跑到碧篱朱跟前。

    她一把把碧篱朱推倒在地,骑到碧篱朱腰上,朝着碧篱朱的脖子,低头就咬。

    咬了好几口后,她还不解恨,开始伸出手,朝碧篱朱的身上,糊乱的好一阵狠抓、狠掐、狠掌掴。

    刘五秀看着,很替她着急:“王春花,打人不是这么打的!你要捏紧拳头捶、用手肘和膝盖顶她的肚子!”

    王春花听到,扭过头,神色复杂地看刘五秀一眼,并没说什么。

    不过,再次面对碧篱朱时,她几乎毫不犹豫地照刘五秀说的去做了。

    刘五秀觉得倍有面子,得意地冲萧琼枝眨眼睛。

    萧琼枝回了她一个会心的微笑。

    周远冬则顾不得理会她们这边的动静,转头吩咐周大勇:“大勇,你把刚刚李西湖讲的这些,都用纸写下来,然后,让她画个押,一起交给官府,作为她大义灭亲、戴罪立功的证据吧。”

    “族长,这事不用麻烦别人,我会写不少字,你让我自己来写吧。”李西湖被周远冬话里的“大义灭亲、戴罪立功”八个字触动,不等周大勇答话,抢先兴冲冲地博表现。

    “行。”周远冬觉得由李西湖自己供述,等交给官府查阅时,可信度更高,没有意见。

    周大勇自然也没有意见。

    他对周远冬说:“既然这样,那我回去拿笔墨纸砚-”

    “不用那么麻烦,我表妹屋子里,就有现成的笔墨纸砚。你去她屋里拿吧,近些,省时间。”李西湖很贴心地



第三十三章 离析
    刘五秀极不屑地地扫了李西湖一眼,把萧琼枝拉到一边,说:“那个姓张的举子,是一个老流氓。他本来只是很好色,人不算太坏,都是这个李西湖,在十多年前,凭着年轻、有点姿色,会写点勾男人的淫诗,死缠烂打他,他才被勾上的。”

    “一开始,张举子只是把李西湖养作外室,可过几年,李西湖生了个带把的,自以为张举子元配,只生了个女儿,不能跟她比,逼着张举子停妻再娶。”

    “张举子元配娘家很有些势力,张举子根本不敢休她,但是又舍不下李西湖母子,就假充外出游学,抛弃妻女,带着李西湖娘俩,以夫妻的名义,到李西湖娘家雉鸡乡,卖字画度日。”

    “大概在雉鸡乡生活了五六年吧,一个冬天,张举子元配夫人娘家的人找上门,直接把张举子、李西湖和李西湖生的儿子,都给沉塘了。最后,还是张举子元配夫人过来求情,才饶了张举子、李西湖和李西湖儿子一命。”

    “张举子感念元配的不杀之恩,跟元配回家。李西湖和她儿子在沉塘时,着了凉,发烧大病一场。病好后,李西湖没什么事,她儿子却把脑子烧坏,成为傻子。”

    “李西湖不甘心,隔三岔五就会去角山乡,找张举人和张举人元配,闹着要钱给她儿子治病。搞得角山乡和雉鸡乡,人人都知道这事,就连我娘家只是跟雉鸡乡隔界,也都在传这事。”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个李西湖可真是够骚、够贱、够作的。

    萧琼枝在心里为那张举人元配默哀了两秒。

    这时,周大勇恰好拿着笔墨纸砚和厚厚一摞纸,回到周远冬跟前。

    那摞纸,每一张都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萧琼枝觉得好奇,凑过去扫了眼。

    这一扫,令萧琼枝立刻瞪大眼睛:这些纸上的内容,居然是以日记的形式写的。

    字迹虽然不好看,但明显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仿宋体。

    她连忙跟周远冬要来一小摞,认真看。

    看完后,她已经可以确定,碧篱朱是个穿越者。

    与此同时,周大勇把笔墨纸砚交给了李西湖。

    他转身跟周远冬谈起那摞纸的事:“远冬叔,这些纸上的字,都是碧篱朱写的,她把她做的一切事,都写在上面了。除了这些,她屋子里还放了满满一五屉柜。”

    “你的意思是,她把她杀人的事,也写在上面了”周远冬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他并不识字,不过,周大勇可是秀才,他相信周大勇说的,一定是真的。

    “是的。我也想不到会这样。原先我搜碧篱朱屋子,看到这些纸时,没当回事,刚刚再看到,发现纸上字迹很古怪,觉得好奇,就细看了下,总算发现问题。你看,这几张纸上,就记着她杀周藤李、周藤壶的事。”周大勇说着,从怀里慎重其事掏出几张纸,交给周远冬。

    “大智,那麻烦你把那一五屉柜里纸上写的东西,都看一遍,看能不能找出来,碧篱朱杀害其他孩子的内容吧。”周远冬连忙把这几张纸折好,塞进自己怀里里,有些迫不及待地催促。

    “行。”周大勇连忙照办。

    “二叔,我陪你一起去。我跟我亲爹和我大智爹,都学过识字,这些纸上的字,我都认得。”萧琼枝对碧篱朱穿越后的几十年人生,充满兴味,趁机把手里看过的纸,还给周远冬,追向周大勇。

    碧篱朱住的屋子里。

    周大勇说的那个五屉柜,果然装满了碧篱朱写的日记。

    除此之外,居然还有不少碧篱朱作的诗词。

    这些诗词比李西湖的诗词,要显得有才气和诗味。

    李西湖刚才“即兴”作的所谓诗,第一首和第三首完全没有才气、没有诗味,但诗风一致,应该真是她自己的作品。

    不过,李西湖完全不像个有才华的,不可能存在随口成诗的能力,这两首诗,应该是她以前早就作好,临时背出来充数。

    至于第二首,倒是有点才气和诗味,却不像她的作品,大概是她那个“张郎”以前所作,也被她临时背出来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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