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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妃:邪王宠上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元熙
“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让外乡人进来,还收留他们过夜!”拐杖敲击地面“咚咚咚”不绝于耳,看来那人被气的不轻,声音都带着些颤声。
“他们硬是要闯,我也是没有办法。”那女人也急了,“我跟他们说了看完枫叶明天就回去,他们答应了的,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那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仿佛敲在人身上,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格外的清晰。
那女人支支吾吾从身后掏出布袋子,交到那老者手上,有些惶恐道:“他们想在后山枫叶林里成亲,这是先交的定金。”
那老者声音逐渐弱了下去,显然也被眼前的假象给动摇了心思,但到底经历更足,转眼又大吼道:“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收,你竟然让他们在这里成亲,你不知道…”后面的话他没敢再接下去,似乎这是很大的忌讳。
女人吓了一跳,声音更弱下去了,“他们是外地人说不定,不会有这样的事儿,再说,他们出了事,与我们又无关,村长,你可要想想,自从我们出了那些事,多少人不敢再出门,日子过成了什么样?”说到后面,她也有些激动,嗓音不自觉增大了起来。
那老者沉吟片刻,一双混浊的眸子里闪现一抹精光,半晌,才说出一句,“或许还有更好的办法。”脸上迸射出狡黠的光芒,全然不似之前模样。
女人被他吓到了,看他的神色,不明所以,只能禁了声。
黑暗中,两个蜷曲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呼吸此起彼伏。年元瑶弯着腰在封玄霆身上扯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跟着身前两人匍匐前进。
两人
随着女主人身后出来后,就按照下午阿宝说的村头祭台走去,走到一半就听见了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在商量些什么,因着是特殊情况,两人难得一致同意破坏德行,开始听墙角。
一开始年元瑶是提议在屋顶上跟踪的,轻功一展,那样又舒服又快捷,再说两个人又不识武功,应该也发现不了,不过,很快在踩破第三个茅草屋顶之后,她不得不看向封玄霆,她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刚刚提出建议时封玄霆那神秘莫测的微表情,虽然一闪即逝,还是被自己捕捉到了,那是关爱弱智儿童的无奈。
远方已经燃起了火光,漫天的火红把黑夜烫出一个洞来,在这一块小小的天地里格外温暖。人群已经开始陆陆续续聚集,男女老少,人群中时不时还会生出几句哭声,很快又被遮掩过去。
极目过去,几根木头搭起一个高高的祭台,中央是一张红漆桌子,最前面摆放着猪头,后面紧跟着其余几种三牲礼,一上了年纪的女子站在桌旁念念有词,脸上用脂粉抹的苍白,两坨腮红显得各位突兀,在黑夜里,甚是吓人,应该是祭司或者巫女一类,在唱祝词。
桌子前面是一大片空地,有人已经早早地在准备搭篝火架子,一摞一摞的柴火被那些四肢强壮的男子从远处搬过来,足足垒起几人高。周围陆续聚集起人群,自觉围城了一个圈,也没有人说话,诡异的可怕。
乌云遮蔽了整片月光,人群开始哗动,嘴里呜咽着些什么,听不真切。扑着白色脂粉的女人在高台上缓缓吟唱,火星闪动,篝火直冲天际,男女老少缓缓移动,鼓声一响,狂舞躁动。
年元瑶混在人群里拉着封玄霆走走停停,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这里的人嘴里念的是往生咒,他们在超度谁?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还在呢喃着别的些什么,只是声音实在太小,根本听不清。
这边江清峰和闻乐也是一样的状况,不仅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没有一丝光彩,实在想象不出来他们在参加一场晚会,而实际上更像一场葬礼。
突然,祭司歌声停止,人群也应声而止,抬头直直地望过去。
“请圣女!”尖锐又沧桑的声音慢慢吟诵,穿破夜色。
几人从人群中四处张望,期待圣女的光彩降临,更想搞清楚他们的意图,只是接下来的场景越发让人捉摸不透。
底下众人机械性低头,又一致地从身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女子剪纸,看发髻样式,该是个不到及笄之年的女子,仅仅是几张纸也可窥见其曼妙身姿。
接下来的一幕显得越发不一般,随着女巫一声令下,众人把手里的女子扔向篝火,微博的彩纸,瞬间被大伙吞噬殆尽,卷着几粒烟灰,呼地一声被风吹散了。
这时,女
祭司微微一顿,一双精亮的眸子透着寒光,慢慢走下台来,人群开始乱,推搡,随着她的步伐直直地看过来,年元瑶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一刻有些心惊胆颤,很快,视线从她身上移动,依次飘过了剩余几个不属于这里的人。
眼尖的女主人认出了客人的面容,脸色难看极了。
江清峰展着扇子,笑得从容不迫,“我等无意叨扰,一时兴起,还望见谅。”
女祭司上下扫量几人一眼,干涩的嗓音传来,“抓起来。”
(本章完)





神医嫡妃:邪王宠上瘾 第518章 他为什么帮我们
几个精壮男子立刻冲上前来,细看之下,几人腰间竟然各自别着一把大斧子。
封玄霆眼神划过众人,几人原本按压在身侧的手缓缓放松。几人没有任何反抗被捆得严严实实,人群自动分开两边,他们被带上台前。
天已经黑透了,原本烧的旺盛的篝火也开始式微,不见得再能照耀一片天地。女祭司站在高台之上,细密的头发被邦成了个大辫子放在身后,只那顶帽子看得细致了竟觉得像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几人心里一阵恶寒。
“你们是谁?”尖锐的嗓音再次开口,直冲耳膜。
闻乐显然被绑着不太舒服,大声吼道:“我们就是来看个热闹怎么了,你们又没封村,还不准人过道了,你们知不知道什么是王法,想独自占山为王不成。”越说越气,脚下踹起路边的石子咕噜噜地转到了女祭司脚下。
女祭司好像很惊讶,看看闻乐又看看脚边的石子,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你真有趣。”明明是很轻柔的一句声音,可接下来却是惨痛的一声呐喊。
只见那石子在祭司脚边竟直直调转方向往闻乐身上招呼,堪堪砸中了他的脑门。石子落地的时候,他满眼的不可置信,也是他大意了,从一开始就看低了这群乡野村夫,这些人里面藏着高手。
封玄霆在那石子再次蹦起之前拦到了闻乐身前,眸中寒光凌冽,手下稍微一使力,石子已碎为齑粉,随风而去。
那女祭司这才正眼打量起眼前的男人起来。封玄霆本就生的高大,站在人群里很难不被人注意,许是因为这村里粗壮之人实在太多,这个优势,在这里并没有那么明显,再加上黑暗里识人不清也是有可能的。
女祭司咧嘴一笑,“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上一秒她明明还想把几人置之死地,下一秒又笑得如此灿烂,很是瘆人。
封玄霆脸上神色未有一丝改变,冷冷道:“成亲。”
果然此话一出,仿佛平地起惊雷,人群里已经开始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你们滚回去!”
“我们不欢迎你们!”
“滚,你们这群祸害。”
“……”
村民们脸上愤恨的神情不假,嘴里说出来的狠话也所言不虚,有些胆大的拿出别在腰间的斧子,跃跃欲试。又是这种境地,人群一层一层地压过来,四人里面,可知的仅有两人会武功,又不能下狠手,这才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这些人又来害我们!”
“你们知道什么?”
随着前进一步,就有人提出新的问题,女祭司站在一旁嘴边带笑,静静望着这一切,仿佛一场大戏即将拉开序幕。
愤怒的目光在四人身上刮,若真有杀伤力,可能已经将几人剃成白骨了。封玄霆默默往年元瑶身前移动了几步,挡在她身前
,嘴唇紧抿。
闻乐这个时候倒是不生气了,只是嘴碎的毛病怎么也改不了,死到临头还要怒吼几句,“阿玄,你家里的影卫呢?吃饭去了吗?他们回家抱媳妇,把你放在这里挨打他们知道吗?”
只是很快他的声音被起伏不定的征讨声淹没下去了。看着越来越近的村民,年元瑶脸上起了些微微薄汗,打斗一触即发。
一把斧头呼啸而过,打破原本的平静,村民们面目狰狞冲过来,很快几人被人群冲散。
封玄霆不敢对村民动手,毕竟出了人命就是另一回事,只能拿轻快身法占领优势,只是难免有些吃力。很快步伐就开始慢了下来。
年元瑶自然也不会吃亏,手下暗暗运用灵力挡住了攻击,封玄霆又站在她身前挡住了绝大部分攻击,来到他这里无非就是几个漏网之鱼。
江清峰和闻乐早被冲散了踪迹,显然这里除了那个女祭司,其余人都是粗蛮的野路子,只嚷嚷着下狠手。
“咚咚咚”几声拐杖声响起,年元瑶觉得有些熟悉,往祭台上望过去,就见到那熟悉的老者,借宿的女主人称他为村长。果然他的威望不容小觑,原本红了眼的人,在那几声拐杖后慢慢停下手上的动作。
“停下,停下,你们给我停下。”他太老了,说话声很弱,也很慢,一双眼睛里像一汪死水,混浊不堪,可能因为前两声太过用力,他呛着了,忍不住咳嗽起来,“你们还不停下。”
到这时,村民们已经忘记了几人,纷纷望向祭台上的村长。年轻人连忙凑上前去,搀扶着他慢慢走向台下。
“公子,见谅。年轻人莽撞,望诸位不要计较。”村长一把粗砺的嗓子一出来,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那老人对着江清峰道,年元瑶这才发现刚刚被人群冲散的江清峰和闻乐在人群另一边,似乎也没怎么受伤,不该太担心的。
江清峰还是笑眯眯的模样,对着村长鞠躬作揖道:“村长客气了,贵村的礼仪我等今日已经尝过了,果然是长了不少见识。”
那村长呵呵干笑两声,脸上咧着一口黄黄的牙齿,笑着道:“诸位,若是还想再留在这里,鄙人愿意招待,就当作赔礼道歉了。”
几人眼神一对,江清峰皮笑肉不笑,“那就有劳村长了。”
“听说诸位可是要在这里成亲?”村长又接着道。
几个壮汉接着道:“村长,就是他们,他们这是在…”
“住口。”年迈的村长一拐杖打在那开口之人身上。
闻乐这个时候可就不干了,“你们以为我们是什么人,刚刚才把我们给打了,我们想在这里借你们的枫树林成个亲怎么了?”
老村长笑得谄媚至极,连声赔不是。
(本章完)




神医嫡妃:邪王宠上瘾 第519章 风平浪静
老村长笑得满脸谄媚,最终主动开口邀约几个人去自家借住。
闻乐一想到晚上四个人挤在同一张床上可怜兮兮的模样,很识时务的闭了嘴。
“几位贵客听闻想在鄙村庄举行新婚之礼?”老人混浊的双眼迸发出精光,给他那双死鱼一样无波的眼里添了一抹生机。
封玄霆走上前来,侧步走到了江清峰身前,鞠躬行礼道:“村长,不知您可否行个方便,贱内素来喜爱红枫,今日得见贵村后山枫红如火,流连忘返,一直牵挂,我与她婚期在即,所幸想与她在此喜结连理,送她一份特别的礼物,若村长能通融,真是感激不尽。”
一旁的年元瑶脸上爬起了红云,眉目都娇羞起来,俨然是个待嫁的新娘子姿态,直到封玄霆走到身边都未曾发觉,只感觉手被一股暖意包围,发热,发烫。
封玄霆牵着年元瑶的手走过人群,对着村长再次行礼道:“这是贱内。”
周围的风声,人声,吵闹声慢慢远离这个世界,唯独两人相对,那人用温热深情的嗓音从喉间吐出了世间最动听的情话,烟花于大脑中炸开,钟声于虚空中敲响,年元瑶希望这一刻永远停留,宁愿时间从此停滞,让他们镌刻在时间里,永远不朽。
那人慢慢回转头来,看着她的眼里有自己的影子,有且仅有自己的影子,他微微勾动嘴角,如深潭般的双眼里找到了光亮,胸膛慢慢回暖,心脏挤压着血液奔向四肢百骸,暖意渗透了每一个毛孔。
年元瑶恍惚在深夜里,风声呜咽,带走了前一刻的恐惧,惊疑与慌乱。
老村长站在那里,浑身干瘦,就像站在村口的老树桩,笑意牵动着眼角降至嘴角,声音都愉悦起来,“封公子情深义重,实乃难得,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既然封公子执意坚持在此完婚,也看的上我们这样一个小小破败的小村庄,那老朽也就允了。”
此话一出,几个护在老人身边的汉子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封,年二人,嘴里嚷嚷着不可能。
显然他们虽然满腔怒火,但却没有人反抗老人的命令,仅仅只能用眼神表达不满。
老村长捋着花白的胡须,接着说道:“不如这样,二位先随我回去住下,明日我为二位添置些新婚物品,村子里简陋,比不得瑶京城里热闹,待到后天,唤上村民,我们一起过去为两位观礼。”
封玄霆笑意不减,“那就有劳村长了。”
一场原本已见烽烟的冲突被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顷刻化解,年元瑶明显感觉到这些村民对他们仍存恶意,但因为这个老村长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
月上中天,篝火已经燃尽,人群稀稀散散离去,
几人也跟着村长准备离开,年元瑶余光一瞥,看见了那个黑暗中伫立的
巫女,自从村长来了以后,她没有说过一句话,静静的站在一边观战,现在也一样,满脸戏谑。
村长家里算不上么大富大贵,但至少不用几个人挤一张大通铺,众人心里都宽心不少。今夜本就疲累,很快均匀的呼吸声弥漫在小小的房子内,融入了玩家灯火。
第二日,晨曦初现,天空开始透亮,山峦托起一轮初日,照耀陈家村的每一个角落。年元瑶推开窗户,属于植物的独特清香扑鼻而来,喜鹊叽叽喳喳在窗外啼叫,催人快醒。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发现众人都已经离开了。
封玄霆早早地被村长拉过去商量明日需要置办的物品去了,闻乐大早上还在睡梦中就被厨房里村长媳妇炒出来的肉香味儿吸引,跟进去美其名曰打下手,至于江清峰,说什么要先去外面探探路,熟悉熟悉环境,几个人都找到了事干。
年元瑶长长叹了口气,又想起了封玄霆温热的手掌,拉着自己穿越人海,深情地说出一生的誓言,莫名有些脸热。她微微旋转着手上带着的戒指,心里泛起一股浓浓的甜意,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惊人的想法。
年元瑶慢慢抬起左手,魔怔了一样低头靠近手里的戒指,朱唇轻启,气流在胸腔里震颤着划到喉咙,差一点脱口而出,她猛然抬头,心脏猛地一颤。
她刚刚干了什么,鬼使神差地她起了可怕的念头,想叫一叫封玄霆的名字,期待那边的回音,可是他不是才刚刚离开,再说,她上次不知情的情况下对着戒指喊他得到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在她到来之初,在张府的深夜里,她被思念逼疯了头脑,不管不顾地呼喊着封玄霆的名字,可瑶京城内的另一边,封玄霆头痛欲裂,血泪横流,最终昏迷了整整一天。
年元瑶被自己吓了一跳,匆匆打了水摸了一把脸出门了。
昨夜村长说他们的篝火要烧三天,才算祭祀完成,所以今明两天晚上照样还有一场。年元瑶抱着侥幸的念头,打算出来查查陈静微的事,看看有没有头绪,直觉告诉她陈家村掩藏着巨大的秘密。
年元瑶走在路上,路人频频回头观望,却唯独又不搭理她。每每想要开口,对面的人就跟见了鬼一样摇头跑走。
她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有那么被人嫌弃吗?好歹自己也算是南夏一枝花,多少人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远远地年元瑶就看到了那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瞧着自己,但等她顺着视线看过去,又发现他转身想跑。
那孩子正是那女主人家的阿宝,年元瑶拔腿就追了过去,成年人的脚程怎么都比孩子的快些,她一把拉过那孩子的胳膊,走到一块空地上。
年元瑶笑呵呵地掏出准备好的糖果在小孩眼前晃了晃,笑着道:“阿宝,姐姐这里有糖果,你想不想吃啊?”
小孩子的目光瞬间就被甜腻腻的香味所吸引,一双眼睛盯着年元瑶的手,舔了舔嘴唇。
年元瑶奸计得呈地一笑。
(本章完)




神医嫡妃:邪王宠上瘾 第520章 陈家秀女
年元瑶尽力拉着嘴角,甩出最亲切的笑容,对着阿宝道:“姐姐把糖给你吃,你带姐姐去一个地方好不好?”说着又晃了晃手里仅剩的一点“饵。”
阿宝眨眨眼,小手在身上摸了一通,犹豫着朝年元瑶伸出了双手。
小孩子得到心心念念的东西,卸下来所有防备。
“阿宝,你记得陈静微姐姐吗?你带我去她家好不好?”
“好。你跟我来。”
一大一小沿着村里几条小路蜿蜒曲折地绕了几圈,总算到了目的地。
可眼前所见,却让年元瑶目光一颤,这里哪里还能称得上房屋,只不过是一堆残垣破壁,烧的掉的都已经化为了一抹灰烬。
年元瑶看向孩子,循循善诱道:“阿宝,这里是陈姐姐的家?”
阿宝舔着糖,口水顺着嘴角留下来,嘴里含糊不清道:“是呀,这里就是陈姐姐的家。”
年元瑶决定一步一步慢慢问,“那陈姐姐呢?”
孩子摇摇头,又好像被问倒了,“陈姐姐不见了,娘说等我长大了就能再见到她了。”
“那什么时候不见的?”
“不知道,但是她已经有两次没有跟我说新年快乐了。”阿宝嘟囔着小嘴,带着一丝怨气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无法理解死亡,更不会知道失踪是什么,他还在傻傻等那个总是带着笑意的女子对自己说新年快乐。
年元瑶有些怅然,轻声问道:“那陈姐姐的家人呢?”
“他们在这里啊,娘说他们在火里被烧死了,他们一直住在这里。”
年元瑶瞳孔微微扩散,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走向那堆烧的乌黑的土墙,一边问道:“妈妈有没有说怎么着火了?”
“油灯打翻了,爷爷奶奶在睡觉,点燃了帘子,火就烧起来了。”
年元瑶眉头微微一皱,油灯打翻怎么会烧到帘子,她昨天仔细看过,这里的人掌灯都与帘帐有些距离,根本不太可能被烧到,就算真的烧起来了,也不会造成眼前这副模样。
面前的屋子,墙壁都是焦黑的,看不出一点原本的颜色,顶上的茅草应该是最早被烧起来的,照理来说,屋里的可燃物烧尽之后,火势减小,断然不会烧毁整个墙壁。
时间隔的太过久远,有限的证据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不见了,年元瑶站在这堆残垣中闭目沉思,心中隐隐泛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姐姐,你怎么了?”阿宝拉着年元瑶的袖子往下拽了拽。
年元瑶口中呢喃,“阿宝,我们回去吧!”
另一边,江清峰在村子里架起了行医摊子,围着众多人观望。
他本就生的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样,身材修长但看上又不具备攻击力,温柔有礼,惹人喜爱。
“姑娘,你近来可是行经不调,且常有腹部坠痛之感?”江清峰摇着手里的
骨扇,稍稍抬头瞧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人。
女子大惊失色,立刻道:“先生如何得知,你连脉都未把过?”
江清峰眉毛一挑,咧嘴笑道:“本公子自幼师从名医,学的正是一手望闻问而不用切脉的本领。”
女子将信将疑,支支吾吾说:“那公子可有什么解决之法?”
“汝乃是虚证,常言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病可是不能再拖下去了,这样吧,我给你开一副方子,你照我的办法试试,不定有用。”
那女子喜笑颜开,连连道谢,接下来却听到,“不过有味药材眼下没有,需要姑娘与我同去采摘?”
“何药?”
“九重楼,姑娘可知?”
“不知,那何时去?”
“立刻就去。”说罢,江清峰就收拾摊位,准备离开。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不满声,纷纷挽留,嚷着还没看自己。
江清峰笑得灿烂,鞠躬道:“诸位见谅,待我与这姑娘采的药来,再为诸位解惑。”说完头也不回随着人走了。
陈家村后山上,两人步履蹒跚前进,江清峰一路上歇脚的时间比走路的时间都要长,很快引起了不满。
眼下又停了下来,坐在大石头上喘粗气,女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也只能认命地坐在一旁等他。
江清峰随口在一旁叹气,“想来我以前还能为御医,为那些个秀女,妃子,皇后看病的,如今没想到自己这般虚弱,真是丢人,姑娘,真不好意思,连累了你。”
女子有些尴尬道:“江公子多礼了,我性子急,别见怪。”
江清峰接着道:“姑娘这般体贴温柔,倒让我想起了多年前见过的一位姑娘,说起来她也姓陈,不知姑娘认不认识?”
“是谁?”
“年岁有些久了,我当时为她看病,与姑娘症状及其相似,好像叫陈…陈静微。”江清峰拔高了音调道。
那女子果然一哆嗦,嘴唇都有些发抖,眼神闪烁,江清峰在一旁关切道:“姑娘你怎么样?”
“没事,我不认识她。”女子快速敷衍过去,只是身侧颤抖的双手将自己出卖。
江清峰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接着说道:“我与陈姑娘相识之时,她已经被皇上选中要进宫去,那时我为她看病,她也如你这般体贴,总是让我坐着,不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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