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嫡妃:邪王宠上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元熙
是那个人骗了他们,还是那个人被骗了。他感知道熟悉的气息,属于闻乐,心下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说他们好运还是无运,明明知道有毒,还甘之如饴,明明提前服下了解药,却不知真假。
忽然封玄霆心脏一顿,不见江清峰。
他告诉所有人这里面是解药,所以他们不疑有他纷纷喝下了毒药,他告诉他们伺机而动,所以他们心甘情愿任人摆布,可眼下,那个人却不见了。
封玄霆有些好笑地扯扯唇,这样低级的错误他又犯了一次,他相信的人总是在背叛,而他依然选择相信。
从前的封玄霆很爱笑,身边有很多朋友,亲人,可十六岁那年,靖安王府只剩下他一个人,也是从那时起,他变了。
冷漠无情,阴鸷狠辣,无情无义,这样的话在后来听了太多遍,以至于都快忘记自己原本的样子了,喜悦冲昏了头脑,终将迎来教训。
封玄霆静静躺在那里,逆光的侧脸如石雕般鲜明深邃,而闻乐躺在另一侧昏暗中,半边正脸迎着更远处微渺的光,笼罩在袅袅炊烟里,九十度夹角仿佛被光影分隔成了两个世界。
远处嘈杂的人声向着耳膜渐渐逼近,心脏在不断的下坠,下坠,如掉深渊,黑暗里睁开的双眼看不清眼前迷糊的景象,有人在背着自己往另一个方向奔跑,浓厚的呼吸声随着心跳一下一下蹦哒着传到耳朵里,年元瑶有些神志不清。
低下头去望着陌生男子深刻的侧脸,藏在光影里分割成一半明一半暗,辨不清脸上的表情,年元瑶挣扎着晃动身子,却被狠狠瞪了一眼,而后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要是想继续回到那里自己扭,阿瑶,我可不介意再把你背回去。”江清峰温润的嗓音带着些揶揄,笑意里带着些调戏。
年元瑶瞳孔微睁,嘴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最后也只呢喃道:“江兄,封玄霆怎么样?”
江清峰呵呵一笑,半晌都没有回音,就在年元瑶快要放弃的时候,听到清晰的一声,“死不了。”这才迷迷糊糊倒在了人背上。
微弱的火光恰似万家灯火,融入了浓浓夜色,祭台前白天喜乐笑语的村民神色
穆然,手中托举着虚虚掩映的烛光,再次围成了一个圈。
女祭司不见踪影,没有了熟悉的吟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庄重的老村长立在祭台上。
一双混浊的双眼被翳在眼眶里暗淡无光,身边站着的年轻汉子,举着丈高的火把凝视尚未点燃的火堆。
“年元瑶”眼神暗淡,灰败得像濒死之人,透过缝隙望着所有人,脸上是冷酷的嘲笑,从她趁着年元瑶昏昏欲睡,将人绑到柴房里开始,从她慢慢装作昏迷,被喜娘拉拽着拖下床铺之时,她已经为自己选好了命运。
村民把她塞进了篝火堆里,要她一起化为灰烬。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是什么样的无奈,从她被选中当献祭品,为族人牺牲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好在今晚就如同那些被抛入火堆中化为灰烬的剪纸一样,葬身于火海之中。
这是她最后的使命,容不得她抗拒,更与别人无关,所以她选择了放这些人走,既然要覆灭,就让她拉着这些村民一起,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吧!
“村长,另一个人恐怕已经逃出去了。”壮汉附在老者耳边战战兢兢道。
老村长夺命般强烈而清晰的拐杖敲击声再次传来,带着更大的怒火,“你这没用的东西。”说罢狠狠打在了身侧之人脊背之上,疼痛可想而知。
那人却堪堪受住了,低着头大气不敢喘,连声求饶。
封玄霆有些奇怪,从那些烛光燃起之时,他就已经于黑暗中睁开了双眼,只是不敢出声,浑身也依旧乏力。
忽然,一双沉默的眼睛闯入视线,于那道光芒集中的地方散发出来,封玄霆心脏紧紧扭成一团。
仿佛从深长的暗夜中爆发出漫天星光,于寒冷的深渊中燃起万顷火海;神智飞速旋转、下坠,七窍五感碎裂成纷纷扬扬的光点,令人在目眩神迷的幻境中沉溺下去,从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血管直至心脏,都爆成一团团鲜红的灿烂的花。
年元瑶在篝火堆里,这是封玄霆第一个念头。
他拼命想要捶打地面,却始终抬不起双手,一切都只是徒劳,他狠狠地盯住那道目光,不肯有片刻的分离,牙齿深深地咬合在一起,后槽牙已经开始生疼。
他的影卫因为自己的命令而没有跟随,他的弟弟不知道有没有得到消息能及时赶来,他的朋友倒在地上生死未知,他以为的朋友抛下自己不见踪迹。
绝望像一颗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直长成参天大树,枝桠上伸出来一根根带着荆棘的藤蔓狠狠裹挟在心脏上,鲜血淋漓,嘀嗒嘀嗒。
老村长沧桑的嗓音穿透云层,高亢激昂,“村民们,今天我们将迎来陈家村重新开始的一天,我们所犯下的错,我们已经承担的足够多了,我们不能再由人摆布,我们要自救,我们要自己打破诅咒!”
什么自救,把人活生生地烧死就是自救吗?这群贪婪的魔鬼,不过是为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轻易剥夺他人的命。
(本章完)
神医嫡妃:邪王宠上瘾 第529章 要死了吗
这群贪婪的魔鬼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贪欲一次又一次轻易剥夺他人的生命。
轻易让人把控生命的感觉可真不好受,神志一点点在清明,于冰冷的深渊中倾起万千火海,封玄霆头都要炸了,身后绑着的双手一下又一下地扣着地面。
“年元瑶”那双无光的眼睛早已不见了踪迹,隐藏在枯树枝桠里遍寻不得,如何才能再看见她,如何才能救下她,如何才能保护她!
阴风卷起,叶落无声,万千烛火在狂风中忽明忽暗。
江清峰站在人群里,托着一盏烛火,半边脸隐黑暗里,逆着光笼罩在朦胧夜幕中,另一半露在光影里,清秀的下颌被勾勒得清晰立体起来。
封玄霆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却像是有感应一般,一道狠厉的目光朝着江清峰的事视线迸射过来,两人隔着麻木如机械般的人群对望。
片刻过后,江清峰错开视线只留嘴角一个诡异的弧度,封玄却在那一刻心脏蓦地沉了下去。
江清峰在对他笑之前,伸出两根手指对着脑袋指了指,那个动作的含义是什么,是他想的含义吗?他能相信吗?
封玄霆于战场中厮杀多年,少有落得如此境地,那时孤立无援之时,他的军师也曾这样对他比过这样一个手势,两指并拢,指向太阳穴。
后来他带兵奇袭,冲出重围后曾问过这个手势是何意,军师也是这样但笑不语,只留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直到后来,他平边关,定北疆,靖安王成了敌兵闻风丧胆的禁忌,他被一纸诏书换回瑶京城内,羽翼被折,怀疑,猜忌,打压,忌惮,再一次深陷无人之地。
那人顶着被穿透的胸膛倒在了自己身前,血沫在喉咙里撕扯,双目圆睁,明明一笑,肋骨就要跟着在胸腔里震荡,他笑够了,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双眼深邃鲜明。
白云缠着阳光在蓝天上追逐,金戈铁马,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那是他们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羌笛悠悠,催人断肠,又是谁在思念一场春秋梦,等待一个不归客,那人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举起双手,伸出双指,往自己头顶轻轻靠近。
“将军,你可知这是何意?”
“信我!”
吵闹声唤醒了记忆,曾经的悲痛被时间一次次的冲刷洗礼到最后也只成了一段时而想起的往事,原本刺痛的心脏,竟然只剩轻微的钝痛,看来记忆最不牢靠。
篝火堆已经堆的丈高,封玄霆再也看不见属于“年元瑶”的眼睛,怎么也找不到,没有力气,一点都没有,连一根普通的绳子都挣脱不开,双腿已经在地上摩擦的生疼,没有人看到这里的动静。
忽然,平日里乍起一声惊雷,封玄霆怔愣在黑暗光影里,巍峨的高墙轰然崩塌,隐秘的黑林泛起声影
火光,冰冷深渊掀起万丈火海。
她不是年元瑶。
那双眼睛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瞥,同样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同样精致小巧的鼻梁,同样粉润娇红的嘴唇,可封玄霆一眼看出那不是她。
年元瑶的眼睛虽然上扬,可只有在她得意忘形,肆意妄为的时候才会气挑起来,那个女子挑的太高,她的鼻子虽然高挺小巧,却是秀气的窄根鼻,那个女子鼻梁略宽,她的嘴唇虽然红润柔软,却有着轻微的干裂,因为她不喜欢喝水,那女子嘴唇太光滑。
封玄霆于平地中深深呼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她,神志碎成纷纷扬扬的光点被打散,凝聚,重组,头脑慢慢清明,逆光的人群在眼前一个个清晰起来。
“击鼓!”年迈声音从喉咙里嘶哑着挣脱而出,老村长一双拉长的眉眼里渗透着未曾见过的寒意,脊背挺直。
鼓声“咚咚咚”拉响夜色的序幕,滚滚而来,往生咒由一人带头吟唱,像病毒一样在人群中无缝传播,村民们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梵语,随着手里的烛光传遍空地,穿透云层,穿越整个世界。
“起舞。”更加浑厚的声音紧接着刺破每一个人耳膜,拉紧封玄霆心中崩起的弦。
村民们开始像机器般在平地中左右摇摆,双目无神,双手随着鼓声节律在光影中疯狂,脚步颠倒看不清次序,又透露着摸不清的规律,小小一片空地被恰到好处的光影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点火。”最后的指令随着一声厚重的闷哼声撩动所有人最后的神经。
极致的安静之后,场内炸起五彩绚烂的烟花,哄闹声,喝彩声,推搡声冲破天际。
顷刻,天地变色,万物狰狞,风声乍起,烟雾弥漫,人影晃动,尖锐刺耳的笑声如瓷碗碎裂,响彻在每一个人耳中。
“…………”乌鸦狂飞乱舞,在场内聚集,秋风逐散乌云,明月在空中作白玉盘,狂笑声伴随着红影在房顶上缓缓升起。
鬼魅的身影细看之下是虚浮在空中的双腿,一席红袍拖曳而过,惊起一片鸟鸣。
“鬼新娘!鬼新娘!鬼新娘!…”人群开始呐喊,哭喊声,嘶吼声,推挤着人群往后撤退,直到那双惨红的双眼盯住每一个人,万籁俱寂。
空气在女人手中被控制了一般,凝结不动,白光忽起,在那人身上结下一层迷蒙雾气,仙鬼难辨。
一人开始下跪,再到两人,三人,十人,百人直到千人,跪拜,磕头。
“不是我。”
“也不是我!”
“冤有头,债有主,你找那个害你的人吧!”
“对对对,你去找村长,是村长出的主意。”
“是他,我可以作证,是他让我们这么干的。”
“是他怂恿那个吹笛子的娶你,让你去勾引他。”
“是他,是他,是他…”
“放过我们!”
“……”
人性的解离往往只在一瞬间,再多的爱恨情仇在这群亡命之徒的眼里也不过弃如敝履,父亲开始推搡着孩子挡在身前,儿子躲在父母身后,妻子放声大哭,人间仿若一场炼狱。
(本章完)
神医嫡妃:邪王宠上瘾 第530章 怎样的真相
老村长眼里血丝炸裂,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新娘,撑地用的拐杖像寒夜里挡不住的狂风骤雨在雨幕中摇摇欲坠。
鬼新娘双眼突出,唇边一抹鲜红的血迹挂在这张惨白惨白的脸上更显妖异,她转过头来,望向那个还在苦苦支撑的老人。
“你说,我该找谁报仇呢?”细长的指甲划破血肉的声音在夜幕中翻滚,碎肉混着来不及凝固的血珠滴在人脸上,顺着光洁的额头沿着鼻梁一路向下,没在衣领中不见踪迹。
老村长瞠目结舌,声音带着颤抖,“你到底是谁?”
“村长,你可真是忘性大,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吗?不是你说要带着我们整个村子摆脱这种苦日子,发家致富吗?怎么这就忘了?”
鬼新娘说一句,手里动一下,身上早已经看不出什么完整的血肉,偏偏她不觉得痛,在身上翻找,拨乱凌乱的发丝,在狂风中迎风起舞。
老村长止不住一身颤抖,纤细的木拐杖再也支撑不起这沉重如山的重量,随着“哐当”一响,带着他的主人一起结束了长久以来的使命,往祭台下栽去。
陈武不敢抬头,一双腿抖如筛糠,恐惧,绝望,惊异像刺一样扎破了她的心脏,鲜血淋漓不尽,他甚至不敢去看一眼那曾经自己一同长大的女子。
“你怎么了?”充满童真乐趣的嗓音从那凄厉的喉咙中混着不真实的虚幻发出来,陈武再也支撑不住,双腿“噗通”一声跪地,满脸绝望。
“又不是你杀的我,你干嘛这样,”鬼新娘从天边缓缓飘落,身形如鬼魅漂浮,一张脸近在咫尺,“你不过是见死不救,让那人把我剥皮抽筋了而已嘛。”
她的身影离陈武很近,冰冷的气息划过脸颊,如吐着冷信的毒蛇钻入,惊起一身战栗,忽而又远离,声音空旷而又迷离。
“啊,对了,你们虽然没直接杀我,不过对那两个老头老太婆就真的是毫不留情啊!”
声音悠远,仿佛来自天际,在狭小空地上炸裂开来,穿破每个人的心脏,每一根血管,每一根神经,每一次跳动,每一个清晰的字眼都在村民们身上刮下一片血肉,咬烂嚼碎。
老村长挣扎着从地下站起,狠厉染起了整片苍白脸颊,悠长的声音从费力从胸腔中挤出来,“你胡说些什么?”
鬼新娘眼中闪过错愕,转瞬化为疯狂的大笑,“那两个老头可明明在地府里头向我这厉鬼诉苦呢?谁叫他们的好女儿那么心甘情愿的被你欺骗呢?”
浓烟升起,迷雾中一道圆润的弧线划破烟雾落在了倒满油脂的篝火堆上,还带着来人手心灼热的气息,星星之火,眨眼燎原,鬼新娘错愕,瞪大双眼看向祭台上原本一直低头不语的男人。
滚烫的气息传来,“年元瑶”认命地闭上了双目,
女鬼也好,村民也好,人命也好,他们从一开始就错了,错在不该有贪欲,不该贪慕不属于他们的荣华富贵。
杀人者,天理难容,旁观者罪无可恕,纵容者,其罪当诛。
不是没有想过劝人回头是岸,不是没有想过一人远离是非,不是没有试过欺骗自己眼不见为净,最终,家人,故乡,朋友,亲人都成了舍不下的羁绊,在这里扎了根,生了芽,渗进每一层泥土里,狠狠扎进地底。
就这样结束吧!也好,像那女鬼说的那样,这样可以去见陈静微,为自己的懦弱道歉,这样也可以见到陈家阿伯,阿娘,为自己的无能忏悔。
可是好像有人在呼喊,有人在奋不顾身地穿过人群向自己跑来,闭上双眼的缝隙中,那张脸似曾相识,好像还在问她快不快乐?
他好像在喊“陈云儿。”是在叫我吗?火焰慢慢侵蚀衣襟,灼热的温度裹在全身上下灼烧着每一寸神经,浓烟呛在鼻腔里,喉咙里,翻滚嘶吼。
好像有人把火堆推开,温润的气息驱散滚烫带来一阵清凉,直到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却没有那种灼人的窒息感,有的只是安心。
江清峰冲过人群从火堆里抱出奄奄一息的女子,看着她紧闭的双眼睫毛微微颤抖,一颗心总算平安落地,还好赶的及,还好这一次救下了。
“怎么是她?”陈武愤怒地嘶吼着,目眦欲裂,看着江清峰怀里的女子步步后腿,“那个女人呢?人呢?”
他的五脏六腑都在鬼新娘冲过来那致命的一掌中破裂,崩塌,一口殷红血液终于从胸膛里迸裂而出,带着满腔的难以置信。
老村长脸色凄惨灰败,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冲过去五指狠狠揪起倒在地上的封玄霆,唾沫横飞,“是不是你?”
封玄霆早已恢复神志,江清峰也早就已经趁着众人注意力散乱之时,给两人服下了真正的解药,武力在一点点凝聚,丹田被灼热的气息所灌满,局面一瞬翻转。
一双骨节修长的手提拉着衣领连人带杖脱离地面,拐杖脱手,老村长双手紧紧撕扯着身上可怖的手指,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动弹不得。
冷冷的声音如同数九天的冰棱,激起一阵鸡皮疙瘩,“你以为你还有机会么?”
“不试试可不好说,你说是吗?年姑娘?”老村长艰难地吸着着周围仅剩的空气,手指不再作无力的挣扎,反而是望向一旁美艳凄厉的鬼新娘。
空气里尘埃在翻滚起舞,良久,一道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响起,不复尖锐刺耳,如同山间清泉,蜿蜒起伏,环佩叮当,奔流入海。
鬼新娘缓缓抬起双手,掀开脸上骇人的面具,露出原本美艳绝伦的脸,不是年元瑶又是谁。
“我该夸赞你聪明吗?”年元瑶晃动着手里
揭下来的人皮面具,打着旋儿,双眼却盯着封玄霆一动不动。
那道热烈的视线从自己出现的那一刻起就紧紧粘在了身上,追逐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年元瑶不得不存心闪躲才能在那样的滚烫中抽离心中幻境,专心演绎着鬼新娘。
封玄霆手下一松,紧紧是一眨眼的功夫手里的老者已经消失不见,隐匿在人群里,不见踪迹。
原来他羸弱苍老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目的不过是让人放松防备,在关键时刻金蝉脱壳。
封玄霆眉头紧皱,脑海中浮现出那人阴鸷怪异的笑容和那句最后的“不试试怎么知道?”心中警铃大作。
他怎么没有想到呢?这些人敢杀了一个又一个,十年前的富商一家,老弱妇孺,连襁褓中的婴儿一个都不曾放过,经年后的陈家父母,邻里相伴几十余载,不过是一场大火轻易埋葬。
还有今天的陈云儿,他们,几个人,不都是要成为整个村庄的刀下冤魂吗?
几人站在祭台,视线相汇,同时抬头望向空地上的村民,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底破土而出。
(本章完)
神医嫡妃:邪王宠上瘾 第531章 最后的一击
地上浑浑噩噩的地青年们早已不复脸上恐惧的神色,近乎狂怒的双眼死死看着台上的几人,怀中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了刀斧。
这还是那群简单被一个女鬼吓得哆嗦着跪地求饶的人吗?年元瑶双拳紧握,身上如同在铁板上翻炸煎烤,热度浸湿了额前的鬓发,双唇隐隐咬出血色。
闻乐比封玄霆清醒得要慢一些,摇晃着脑袋从平地上爬起来,眼神迷离,看着几人目光仿佛还在控诉怎么不让自己睡得舒服点,谁把自己扔在这破地方,直到意识到没人搭理,才缓缓扭转身躯。
年元瑶咬着双唇,尽量让自己平静道:“他们不会都会武功吧?”
江清峰不知何时也摘下了那片丑陋的面具,看着地上躺着不省人事的陈云儿笑道:“应该是都会,不然那富商一家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年元瑶冷哼一声,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地上的女子,“她就是陈云儿?”
“是。”
“没我好看。”最终她扭过视线对着封玄霆道,一想到那人差点代替自己嫁给了他,年元瑶心里就不是滋味,尽管明明知道人家心里压根就没那意思,指不定还是特意来救自己的,可那股子酸味怎么也找不到发泄途经。
封玄霆对她突如其来的孩子气有些惊诧,这样的氛围里除了刚开始的紧张之后竟然是这样放松的坦然,他下意识地接道:“我知道。”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看到面前的人狡黠的双眼微微发亮,笑意染上眼角之时,他觉得不要再去深究,嘴唇微微勾起。
年元瑶就那么望着他,墨色黑仁映衬着满天篝火与的影子闯入内心最深处。
气氛正浓,眼神勾缠,一切只待水到渠成…个屁,闻乐哗啦一声从身后窜起,撞得两人一个趔趄,眼神回避闪躲不及。
“都这种时候了,你俩还有心情谈情说爱,你们不要命,我可不想死,怎么,寡妇上坟,走完前门走后门,急在一时了是吧?你俩能不能看个场合,看个情况,看个时间,动物发了情还知道去洞里呢…你俩郎才女貌,自然不是动物,请随意。”
闻乐讪讪地将自己一身的毛刺迅速收揽回来,裹成了一颗圆球向江清峰靠过去,后脊背冰凉的气息警醒他刚刚自己很愉快地作死之后的后果可能承担不起。
气氛再次降至冰点,村民们像即将被启动的机器,冷冷扫射过来的视线惹得人内心发颤。
“不能让他们出去!”温水里面只青蛙呱呱上跳,挣出水壶,紧接着就会有千千万万个前仆后继过来,狰狞着呐喊,狂奔。
“杀了他们,不能让他们出去,杀了他们!”曾经亲切地村长夫人尖叫着最狠厉的咒骂,想怂恿人群攻击。
棍棒刀斧雨落般砸向祭台上面容凝重的四人,毫不留情
面。
“你还有别的办法吗?”闻乐稍微往江清峰身后藏了半个身子,却被一把拉住挡在身前,头顶传来一句冷淡的声音,“等。”
老的,少的,一股脑地冲杀过来,几人很快被人群冲散,这一次他们不能再手下留情,眼前的不再是无辜的村民,而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年元瑶拉过一人的胳膊,侧身一绕,一个手刀劈落,狠狠打在那汉子的肩胛骨上,再往后一跨,举起那人肩膀,一脚正踹中腹部,将人远远仍将出去。
背后一道锋利白光照着脊直冲过来,在距离后背仅剩一寸之时被一脚狠狠踢开,凌厉的掌风随着呼啸声在耳畔划过,应声倒地。
封玄霆拉过年元瑶,两人后背相靠,轻声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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