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成长策略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讲冷笑话的阿兰
“父亲的死?”李兰兰瞪大了眼。李皇后做了什么对不起兄长的事情?
“那之后娘娘再召您进宫,便订下了您的婚事。”吕才人说道:“当初娘娘同纪妃争的你死我活,可是同宁安伯府纪家却来往的很好,宁安伯府纪家在凉州还未归降时,也算是凉国皇室了,当时娘娘给你同纪家子订了亲,还特意的求过了皇上,将来您嫁到纪家,便让宁安伯举家迁回原籍,永镇凉州,因为他家之前一直求着想回祖籍。”
王怡真打断了一下:“我没常识我问问啊,永镇凉州这事……是好是坏啊?是升是降啊?”她第一次听说纪家竟然还曾是皇族,不过倒也常见,大国嘛,对于归降的皇族,一般都不会赶尽杀绝,多少也有点优先嘛。
吕才人表示,她一个小宫女,不懂这么官场的事情。
不过李兰兰表示,情况不一样。
“若是宁安伯在京中没有实权,那永镇凉州便是明降暗升,至少他家可以在凉州拿到实权。”但有一个前提,就是他家得趁着凉州未稳定时,便回去,以皇族的身份收拢人心。但当时既然他家是唯一到京中的凉州皇族,只怕也是人质的作用,那么便不会被轻易放回。李皇后承诺他们十几年后回去,大约也是不想她家再得什么实权,叫他们回了凉州也闲散着。但同时是闲散,在京里闲不如回凉州散,那里总归还有旧部、还有人心,‘永镇’这个词,也代表了纪家超然的地位。如果十年后纪家还是闲散人员,那回凉州是个养老的好去处。
“但如果宁安伯在京中有了实权,那永镇凉州便算明降实也降了,同样有实权,却是发配边疆,即要受中央管辖,又要受中央控制和防备,特别是这‘永镇’的旨意,要等十几年后,等到了我嫁人之后再生效,那时候只怕凉州的实权都被人分完了,就算名义上说是永镇,也不过是事代不能离开凉州的一个侯爵罢了。”
如果十年后纪家成了实权的人家,那回凉州就成了流放了。
李兰兰说完了笑道:“怪不得纪家拼了命的想要甩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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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 最后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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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才人说过,写给梅妃的纸是特定的,纸很薄,也轻软,一指宽,就算把字也得再小,这宽度也够一行写一个人的,只不过这纸倒是很长,一尺还要多,王怡真粗拿手量了下,目测着得有40,也就是说,字小点,写上40个字还是可以的,对了,还得留出最后的盖印章的位置。
李兰兰束手无策的时候,王怡真在卷那个纸卷,卷啊卷啊,卷的紧一点,卷起来大约是个15直径的小圆卷。比较直观一点的说法,就是女子的小姆指,被人砍下第一节指肚,这么个大小。
王怡真将这小卷拿在手里翻看,问李兰兰:“你还记得太子说过的吗?那天,太子妃见了梅妃的信,便带人离开了。”
李兰兰自然记得,点头道:“是啊。”
“太子说了梅妃一向是可信的,于是太子妃便急急的走了,她去到了一个指定的位置,拿到了埋在一起的玉和信。”
李兰兰想了想,“啊”了一声。
梅妃盗出了玉来,又写了信了。她是有多么闲,还得将信留在朝阳宫,然后再把玉藏到另一个地方,又不是藏宝图,还得按图索骥。那玉直径不过3,又薄,算起来比这纸卷也就大上个二圈,既然它是最要紧的信物,梅妃甚至可以什么都不说,只将她交给太子妃就行。
她若一定要先上纸条,再将玉埋到一个位置上,只能说明一件事。
“吕才人之前说过,当时李皇后放在桌上的两个长纸条,都有卷过的痕迹。”王怡真举了举手里的纸卷:“说明信件的来往是写完之后卷起来,放入特定的位置的,那个位置只能放下一个纸团,所以这纸团的长宽就要有所规定,需要特定的纸,不是为了防伪,而是为了保证每次的信,卷好之后大小能正好卡入这位置上,不过因为过大而放不进去,也不会因为太小而掉出来。”
吕才人想了想,很有道理,然后看了看王怡真手里的纸团,就更绝望了:“这么小的一团……”别说朝阳宫的角角落落,就算是院子里的地砖得多少块?这纸团就算随便扔到草丛里,只怕踩在上面过去都不一定能看到,这还要藏在诺大的一个朝阳宫里……
“你们仔细想想,这纸卷要求是大小通够卡住的,也就是说,它这位置,只怕并不是平放。”王怡真说道。
“需要嵌入某一处,就是说,极可能那位置是有斜角、甚至是垂真的。”李兰兰说。
吕才人更绝望了:“那岂不是连墙壁同天花板,都有可能。你们也进过朝阳宫了,那宫人负责打扫的区域,可是整个外殿啊……”那么大的地方,藏这么个小玩意,怎么找?
“……”王怡真:“天花板怎么也没可能吧?”梅妃如此重要,那宫女既然只负责交接她的书信,必然是要日日察看的,有可能天天去抠天花板吗?
“你再同我说说,那宫女当日在朝阳宫,都做些什么事的工作,每日必做的那种。”
“打扫。”吕才人很肯定的说道:“她接了我的班,就是打扫,从宫门开始的外殿范围,诺大的院落,边边角角、日日清扫。”自吕才人开始疑心那宫女,便一直盯着她,后来她离开了朝阳宫,但宫中也有要好的姐妹,吕才人说恨那人以前欺负自己,让人帮着盯着些,那小姐妹们有给她盯人的,也没找到对方什么错处。吕才人又道:“那宫人从不与别人来往、也不多话,每日里只是打扫,安安静静的,认真完成清扫任务,皇后也不给她加派别的差事,她便从不出朝阳宫,那人为人十分勤恳,早起晚睡,找不出一点错漏来,姐妹们帮着盯过她几个月,都劝我不要较真呢。”
简直就是劳模典范。
也因为那宫人打扫的认真,从来没有侧重或遗漏的区域,所以吕才人甚至无法从她的打扫行为中,划出一个重点区域来。
“等下。”王怡真看她:“你之前还说,她是可以见着李皇后的。”李皇后读梅妃来信时,那宫女不就在身边吗?若一点错漏都没有,她是找什么理由去见皇后的?
“她接替的我的工作,我之前除了打扫,门外花树若开了花,也去剪枝,朝阳宫门外有几株花树、御花园里也四季有花,还有宫中暖房,也育着反季的花朵,李皇后喜欢鲜花,倒不拘花儿是否名贵。等下……我懂了,那宫人日日在宫中不出门,可是她却可以借着剪枝到宫外去……所以,这留信的位置,其实不是在宫内,是在宫外?”
王怡真深吸了一口气:“没错,你被骗了。”
“你的注意力老是盯在那宫人身上,但其实她打扫区域根本与位置无关,她打扫卫生,不过是做给人看,留信的位置不可能在宫内,你只想吧,梅妃可是皇帝身边的人,还是李皇后最重要的暗线之一,她难道能为了留信往朝阳宫里跑吗?若真过来了还不如跟李皇后面谈呢,所以留信的位置一定是在宫外某处。”
“花树。”吕才人叫了起来:“朝阳宫外有好几棵花树,无论是那宫人还是我,都是常去那里剪枝的,可是……可是花开分时节,这几棵又不是常年有花,那人有时也去御花园或宫中暖房的,她一个季也只能去一处,并不是日日往来啊,难道说,难道说这留信的地方,还有好几处?按季节换?”
“不可能有好几处。”李兰兰说道:“若是地方多了,那两边岂不是几处都要查看,不仅暴露的危险性大,而且容易错开,姑母联系梅妃,连纸和章,都要特定,要这留信的位置,也一定是特定的。我也想到了,有一处,无论那宫人走到哪里,去剪什么花,都要到的,不……甚至她算是不出朝阳宫,也会接触。”
“宫门。”王怡真说道:“刚刚你说你那些小姐妹,盯她的时候也夸她,早起晚睡,非常勤劳。你又说她没有别的事务,那何至于打扫个卫生这么起早贪黑?剪花枝最喜欢清晨含露的花儿,开的最艳,她无论去何处剪花,都肯定得先开宫门吧?”
李兰兰也道:“她又是最先起来,打扫外殿,也可以先从宫门开始扫起。也就是说,她无论是剪枝还是打扫,都起的最早、睡的最晚。”
“所以她日日必做的事,除了打扫和剪枝之外,还有开宫门和关宫门。”王怡真说道。
“只是她一向早起,这活是替开门的宫人做了,倒可以让负责宫门的人多睡一会儿。只要被她帮的那人不说,别人就不会知道她做了什么。”
吕才人张大了嘴:“所以……”
留信的位置,一定是在朝阳宫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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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 还有一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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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的位置,就跟电梯一楼是的,每个人出来进去都会路过,却很少有人能意识到自己使用了它。
因为它只有在开和关的时候,有存在感。
梅妃不是朝阳宫中,但她只要路过朝阳宫,就可以将信留在宫门上,那打扫的宫人早上起来开门,只一摸就知道是否有留信。
而宫门,一般最显眼的就是除了门钉,就是门环。
门钉当然不可能,虽然说最危险的地方一般最安全,可是要在哪个钉上钻个洞,也有点太显眼,那就一定是门环,门环的结构也复杂,花纹花样也多,若真从边侧开个小洞,那当真是很难看出来的。
吕才人一下子站了起来:“那……那我们还等什么?”走着啊,放信去啊。
“走着是要走着的,但要等太子妃放过了信,还要等她们先一步离开。”王怡真说道。“所以在这之前,你得跟我们去见太子同太子妃,好好说说当天的事情。”
太子妃丢了印章,一定会给梅妃留信,让她不要再听印章指挥,所以她们放信,必然是要在太子妃之后,要不然太子妃放信的时候一摸,摸到她们的信,那就可乐了。而李兰兰是太子妃带进宫的,必定随侍在侧,也就是说,这放信的人一定得是吕才人,趁着太子妃前脚走,还未有人后脚拿到信,将信给换了。
这样就需要吕才人一直在朝阳宫,太子妃走的时候,她都得在场。
而同样的,李兰兰今天打着打听消息的名义到此,还说了这半天的话,那么便一定要带回些确切的消息,来向太子证明她这妾室有用处,以后才能找机会再来宫中。
那么两相结合,就好的办法就是将吕才人直接带到太子面子去,一则请罪,二则让太子妃直接审问,三来大约无人能想到,李兰兰同吕才人早就勾结一处,于是吕才人亲自去请罪,才能看出李兰兰的本事来。
“可是……我真的不明道那天太子身上发生的事情啊?”吕才人苦恼道:“是我自己开门溜进去的,太子已经中了药了,也是我没能挣脱开来,后来晕倒也是……一时气虚,再等到李良娣打开密室,也是我自己跑掉的,那时候宫人寻不到我,也不知道是哪个怕给了贤妃,说怕我出危险,贤妃派人来问,我为求自保……只能半真半假的说在朝阳宫外见了人,我本以为……以为你们该将一切都打理好了呢?”
却没想到害的李兰兰,从官家媳变成了东宫良娣。
李兰兰摇了摇头,表示这话题就此不要再提,她哭过了,也努力过了,王怡真甚至说过了假死的办法,后来是自已选了走这条路,以后生死成败,都不怪别人。
王怡真则说道:“那不要紧,你发挥你的特色,一问三不知就行。只说你同宫人走散,在朝阳宫前剪枝被打晕,后来醒过来就在朝阳宫侧殿,不知道为什么换了身衣服,发现门口有一闪而过的人影,你怕事就走了,便是了。”
吕才人听了张了张嘴。这意思是让她连同着太子发生过的事情,一起否认了?
不过随即明白了过来,这样做有好也有坏。好处是她装没事人一样的去到太子妃面前,先能恶心一把太子妃,再将自己搞干净,顺便还可以装出一副施恩于太子的模样,毕竟,是她发现了危险并冒着危险上报朝阳宫的异常的啊,以后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常找李兰兰了。坏处就是这样李兰兰就没有劝说的功劳了。
不过李兰兰愿意,有了功劳也没有实奖,比起来还是恶心一把太子妃比较重要。至于一定会心虚的太子……几个女人家就没把他的存在放在心上,太子妃才是重头戏,太子也就是那点子身份重要,到了后宫的战场上,就没他什么事了。
“……”
商量好了说辞,又写好了纸条,将李兰兰父母死因同吕才人下落一起问了。吕才人收好了纸卷,同王怡真、李兰兰往回走。
因为皇室一向以北为尊,所以朝阳宫在后宫中,方位靠北居中。兴庆宫贺嫔年轻,因此地位也低,这位置就离的远些,三个人往回走的时候,便路过了一条可以通往俞嫔的长青宫的路,今天,进宫的不只太子府,还有宁安侯府,之前俞嫔曾说过托宁安侯府给老家的人捎些东西,因此宁安侯夫人莫氏,今天便也在宫中。
王怡真往那边多看了一眼,李兰兰问道:“去吗?”
“现在不去。”王怡真摇了摇头。
“啊?”吕才人心里半是兴奋半是紧张的,没能接上两个人的思维转变。现在三个人不是“正在去”朝阳宫的路上吗?
“没什么事。”王怡真对吕才人说道:“还是先去朝阳宫最重要。”
吕才人觉得莫名其妙的,朝阳宫的门环已经是三个人最后的线索和希望了,这当然是最重要的啊。
三个人带着丫环们继续沉默前行,但李兰兰却轻轻握了下王怡真的手,轻声道:“义母明天就要离京了。”
王怡真点了点头,表示她心里有数。
之前三个人不知道门环位置,李兰兰觉得联络梅妃无望的时候,想着以后父母之死再没有线索了,王怡真便想提醒她,其实还有一个人,或许知道线索,只不过临要说出口的时候,王怡真又想到了新的可能性,便没有再提。
李兰兰也是那时也想到,这世上确实除了梅妃之外还有一个人,应该也知道线索。
那个人就是曾经与肖婉儿、李皇后极为要好的宁安侯夫人莫氏。
只不过李兰兰先头并没有想到她,并不是聪明不如王怡真,而是因为莫氏对吕才人和李兰兰的帮助,很小。她们两个人要查的都是一个是自家人的下落,一个是李家的私务,这种事情,没什么道理李皇后会让个闺蜜掺合,可是王怡真就不同了。她所求是肖婉儿死因。
当年肖婉儿同李皇后,两个好友为什么反目成仇?又为什么李皇后会说自己低三下四的多次恳求?她这样的姿态所求又是什么?
当年莫夫人宫里宫外的给肖婉儿同李皇后当劝架人和传话筒呢。如果说梅妃深耕宫中的话,那么莫氏对李皇后同肖婉儿之间的恩怨,应该是知道的更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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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 谁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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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之前王怡真话说到了一半就没再提,是因为莫夫人的存在,只对她查线索最有利。
如今李兰兰便觉得,梅妃那边留信位置无论是对是错,都不该只让王怡真陪着她,该让王怡真去问问对自己有利的线索了。
李兰兰的意思,丹阳郡主同莫夫人明天就要离开,王怡真若为了保险,大可以不必陪着她,现在就去到俞嫔的宫里,便可以堵到莫氏,探问当年之事,否则若是宫中事拖得久,两个人出宫已天晚,那么莫氏明天一走,可就不见得多久能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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