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大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笔韵随风
无论是钱庄、票号、茶楼、酒肆、客栈、货场,还是驼帮、船帮、内贸、外贸,但凡是个生意,大盛魁就来者不拒,全部收入囊中。
除了大盛魁兼并的之外,还有许多晋商主动归附到大盛魁旗下。
短短半个月时间,大盛魁就从一个冉冉升起的小商号,发展为可以与八大皇商相提并论的庞然大物。
而南方的徽商也趁机落井下石,晋商南方所有生意产业,全部归到徽商名下。
另一方面,两行为了与晋商商战,花费了大量的现银。
如果减去债券的利息、重金买旧房的花费、运送东北木料来直隶的花费等,浑河府邸只有十万两左右的利润,虽不算是赔本赚吆喝,但两行本年的利润也大幅缩水。
好在木了之争瓦解了晋商,又使两行吸纳了少部分的晋商,也不算一无所获。
不过就目前情况来看,大盛魁和徽商成了这场木了之争的最大赢家。
在直隶铺天盖地的木料堆中,在晋商撕心裂肺的哭天抢地中,康熙三十六年到来了。
新年伊始,吴泽便与表妹吴灵灵定下了婚约。
因为吴灵灵被歹人掠去,毁了清白,吴泽不愿她从此自觉低人一等,此次婚礼很是庄重,提亲、纳吉、赠送彩礼等环节都一丝不苟。
吴灵灵本就心系于吴泽,不然也不会穿过几千里波涛来寻他,现在能和吴泽结成连理,自然满心欢喜。最终,二人婚约最终定在三月初三。
云婉儿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十分淡然,还牵着吴灵灵的手祝福了二人,但第二天双眼却已哭的发肿。
正月,不少人家开始起新房,直隶滞销的木料,渐渐的卖出,木价开始缓缓上涨,勒紧裤腰带,强撑到现在的晋商们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但好景没有持续多久,东北的木料大肆涌入关中,
如瘟疫一般快速传播到了整个直隶。
木价再次低进尘埃,市场如凝固住一般,木料的成交量极低。
不少晋商不愿再因木料耗费大量的车马费,忍痛割肉,将木料丢在大街上,带着人手返回山西。
被丢弃的木料就散落在城里城外的大街和货场上,百姓看到了甚至连捡都不愿意捡,最后都沦为了小孩的玩具。
当大街上小孩的木刀木枪,都是几十年的老榆木所制的时候,晋商们彻底放弃了。
直隶的晋商要么投奔大盛魁,要么归附两行,要么回老家等死,一时间直隶晋商人去楼空。
晋商们明白,直隶已彻底沦陷,故临走前将直隶的茶楼酒
第四百六十九章 永定河
二月初一,浑河新河道落成。
康熙摆驾至新河之畔,群臣相伴,仪仗绵延十余里,再往外还有无数围观的百姓。
吉时已到。
康熙下令放水。
新河道土堤被早就埋好的炸药炸开,浑河江水涛涛而下,瞬间将整个新河道注满。
此时正值春天,冰雪消融,浑河水势汹涌,经新河道分流,旧河水位明显下降,哪怕再有上次河堤炸裂的水患,也无法漫过河堤了。
君臣无不欢欣鼓舞。
康熙自得的道:“自前明起,浑河三年一泛,朝廷治浑河屡治无果,致使下游河滩皆成斥卤之地,每有泛滥,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哀鸿遍野。朕记得,那是康熙七年七月,浑河卢沟桥段河水决堤,洪水直入正阳、崇文、宣武、齐化诸门,连午门都浸崩一角,危及皇城。而今,在朕治下,终将此河治罢,涛涛浑河,再无当年泛滥之危了。”
于成龙趁机道:“皇上武有平定三番、一统台湾、亲征准格尔之功绩,文有疏通漕运、整顿吏治、兴修水利之壮举,真乃圣君也。”
康熙轻笑,众臣马匹不绝。
康熙听的心旷神怡,当场决定要为治理浑河树碑立传。
于成龙道:“皇上,浑河古代称为?水,隋称为桑干,金称卢沟,明朝改称浑河,盖因河水浑浊如泥,又名无定河,取河水厥性激湍,数徙善溃之意,而今浑河得治,水质渐清,河道稳固,再用此两名,已不合适。臣奏请皇上,将新河道更名永定河,意为河道永定!”
四阿哥拱手道:“儿臣附议。”
康熙微笑道:“既然改名,只改一处是什么道理,将整个浑河都改了吧,从今往后,这条出太原经马邑,合燕云诸水,奔注畿南的河,就更名永定。”
皇上心情很好,气氛高涨,众臣马上跪拜山呼万岁。
翰林学士当场构思出了碑文。
康熙又欣赏了许久奔流到天边的永定河。
此时正是初春,新河道两旁已经有百姓在春耕,借着新河道之水两岸的农田也得以灌溉,远远望去,一派忙碌景象。
康熙轻声道了声“好”。
命名仪式完成后,康熙起驾回宫。
行了片刻,御驾行至旧河道,只见河水果然低了许多。
往日,旧河道边的斥卤地,已成了一片片的农田庄园,沿着河道,桑基农田和甜高粱种的相得益彰。
两岸的地形和景致都被两行重新整理过,看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康熙看的嘴角含笑,内侍太监便靠近龙辇道:“皇上,那边高低不平的,就是拱土田,坡顶种地、坡上种桑、坡底养鱼,一举多得。发生水患的时候,坡顶的庄稼不受损失,还可以给百姓提供一个避难之处。”
康熙早就在于成龙的奏折中,知道拱土法的好处了,此刻只是含笑,却也没让太监住嘴。
太监继续壮着胆子介绍道:“皇上您看那山坡上的宅院,就是沁园,虽然建在山顶,内部却犹如江南水乡,假山巨石间有山泉无数,颇具匠心。”
“是写永定洲词的那个沁园”康熙问道。
“正是。”
康
熙轻笑道:“有些意思。”随后,康熙又道:“将兵部尚书杜臻给朕找来。”
片刻后,龙辇外响起声音:“臣杜臻,拜见陛下。”
康熙问道:“胤祚如何了,可有什么消息”
杜臻道:“皇上,前线最新消息,六阿哥已经带着大军撤出了李朝,现在李朝被张家牢牢把持,而张家又受所有李朝官僚愤恨,而且李朝还有两万八旗将士,可以说,李朝已经被我大清牢牢地攥在手里了。”
“嗯。”康熙答应一声。
杜臻继续道:“皇上,此战,六阿哥以六千人击败李朝五万精兵,颇似皇上英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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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墙倒众人推
“什么”云婉儿有些诧异,随后脸上一红。
画儿气急败坏的道:“婢子这就去把她轰走。”
“胡闹。”云婉儿训斥道,想了想道,“叫那个媒人进来吧,我去见见她。”
画儿急道:“掌柜的,那个史大学掌柜你不是见过吗身上又酸又臭,长的一张马脸,哪里配得上你”
云婉儿笑道:“别以貌取人,史掌柜这次出手救了两行,我们都欠他个大人情,况且,史掌柜虽然邋遢了些,却也是商道英才,又是真心待我,所谓人不可貌相……”
“哎呀!掌柜的,那个姓史的给你灌了**汤了。”画儿急的团团转。
云婉儿惨然笑道:“算算年纪,我今年已经二十有四了,能有人愿娶我已是福分了,哪里还配挑挑拣拣的。”
画儿都要急哭了,挡着门道:“掌柜的,你美若天仙,说是十四都有人信,好姻缘还在前面,何必要嫁给史掌柜……而且,这人冷冰冰的,从来不笑,想来不是什么好人,不会对你好的。”
云婉儿憋得辛苦,终于发出一串笑声道:“好啦,好啦,不去就是。我自己亲见媒人也于理不合,就说我明白她的来意,会考虑考虑,再给上几两银子,打发她走吧。”
画儿一愣,继而反应过来道:“啊!掌柜的,你骗我!”
傍晚,吴泽来到永定河边上散心。
新河道挖通之后,永定河水位下降了许多,而且也没有之前流淌的那么急,没了北方大江的波涛汹涌,倒有些江南水乡的涓涓静谧。
吴泽沿着永定河散步,两岸,田中已插满了嫩绿的秧苗,荷锄而归的农户在田间小路穿梭,山坡上鳞次栉比的村寨亮起了暖黄色的灯光。
吴泽走了几步,恰好遇到同样也在望着眼前景象出神的一个绝美身影。
“云姑娘。”吴泽心中一动,拱手道。
云婉儿微吃了一惊,接着微笑福身道:“以后还是叫我云掌柜好些。”
吴泽脸上浮现歉然之色,道:“是在下冒昧了。”
云婉儿望着远处的村寨道:“王爷来信,吴掌柜可看了”
吴泽道:“王爷叫我们向李朝派驻两行,我已经传令下去,关外百事行很快就会派驻人手。”
云婉儿道:“我也派出了银行的人手。此番虽然李朝暴动,银行和富春当尽毁,但失信于民的是富春当,而非银行,况且有了王爷手中的六十万两银子支持,相信李朝银行会比战前发展的更快。”
天边,太阳落到山峦之后,映照的天边一片火红。
吴泽道:“范家大公子范清洪因查出舞弊,被革去了功名,此事云掌柜知道吗”
云婉儿叹了口气:“破坏河道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看来皇上不愿伤及范家,故找了个理由革去了范清洪功名,以示惩戒,但对他这么一个骄傲的人来说,革去功名,恐怕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吧。”
“要不是咱们的拱土田救了绝大部分民夫百姓,范清洪的惩处也不至这么轻。”吴泽顿了顿又道,“只是此番范家保住范清洪已经耗尽了不少皇恩,一旦铜斤、盐引上出现纰漏,恐怕追赔治罪是免不了的了。”
云婉儿道:“范家已经在低价变卖家产,但两行都未曾入手。”
吴泽笑道:“看来云掌柜和在下的想法一致,要留着银子,给范家最后一击啊。说来,王爷在李朝兑出了巨量铜钱,而日本国进来铜源紧缺,李朝战乱,海军在海面四处游弋,铜
斤一事上,恐怕范家要狠狠的赔上一笔了。我们只需要进攻长芦、河东盐场,范家必亡。”
云婉儿微笑道:“看来吴掌柜已经成竹在胸了,恰好银行进来回款极佳,吴掌柜只管放手去做,银行的银源充足。”
两人一时无话,吴泽一瞥,看到云婉儿手中的红色名帖。
“云掌柜,大盛魁对我两行有恩,但云掌柜不必为了报恩而委屈自己。”
云婉儿冷冷的道:“多谢吴掌柜提醒。”
吴泽点了点头,一时无话,许久道:“云掌柜,不如我们沿河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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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汉城陷落
李朝,汉城府。
连续不断的炮声已经持续了整整七天七夜,赵世锡曾用火炮袭扰平壤城,现在这个厄运降临在了南军的头上。
不同的是,赵世锡用的是老掉牙的虎蹲炮,而张希载的火炮则是装载了开花弹的神威一型火炮。
七天七夜中,鎏金海胆炸裂不绝。
汉城军民死伤极重,残破的尸体堆积如山。
整个汉城府中,已没有一栋完好的房屋,就连王宫都被火炮炸塌了数座宫殿。
隆隆炮声中,金春泽带着亲兵来到城墙之下。
汉城府的城楼在炮火的摧残之下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所以守军主将韩敬忠将大营设在在城墙边缘,有高大的城墙挡着,张希载的开花弹无法射到这个位置。
“韩将军,敌军已经对汉城连续轰炸了七天,为何你还按兵不动”金春泽怒气冲冲的冲入大帐中。
帐内的将领们脸上都浮现惭愧之色,韩敬忠面色不善,冷冷道:“大人仅为监军,无权利对本将指手画脚。”
金春泽冷笑道:“看来韩将军并不懂何为监军,本官再问你一遍,为何消极避战难道将军如此贪生怕死吗”
“大胆!”帐内有人喊道。
韩敬忠眯着眼睛道:“张希载仅有两万兵力,将我军压制于城内全靠十门清军火炮轮番射击,我军是仓促建立,军中新兵占一大半,守城尚可,贸然出击必败无疑。”
金春泽道:“笑话,不出城迎战,将军如何退敌”
“张希载火药有限,待其火药耗尽,攻城无望,自然退敌。”
金春泽义愤填膺的道:“将军是说要以全城百姓为饵,去消耗北军火药吗将军将汉城数万苍生至于何处又将王上至于何处”
韩敬忠轻笑一声:“纸上谈兵,无知腐儒。”说罢,就低头与众将商议军务。
金春泽暴跳如雷,将在场将领全部臭骂一通,却没人搭理。
他自知再纠缠下去也是无用,痛心疾首的出了军帐,径直往王宫去了。
一路上,路过无数断壁残垣,耳边听着百姓绝望的哭喊,金春泽心如刀绞,加快了脚步,到王宫拜见李焞。
傍晚,炮声稍歇。
已习惯了北军频繁炮击的韩敬忠微笑道:“好,张希载火药不多了。”
底下众将也都如释重负。
就在这时,营帘被人猛地掀开,金春泽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
韩敬忠道:“金大人,张希载炮声渐疏,他军中火药必定不足了,我们只需……”
“王上口谕!”金春泽朗声道,打断了韩敬忠的话。
众将面面相觑,最终都拱手听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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