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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娇女:夫君,娘子来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凡云玲

    ……

    翌日

    西陵虞又被迫去陪鬼渊玩了,这回不下象棋了,也还下围棋了,而是玩摇骰子赌大小。

    独孤蕣闲来无事,来当个裁判。

    第一局比大小,西陵虞疯狂摇骰子,非常有赌神范儿,骰盅扣在了桌面上。

    鬼渊觉得这个挺有意思的,他胡乱摇了两下,把骰盅扣在桌面上。

    独孤蕣一声“开”,他们就一起拿开了骰盅。

    “哈哈哈……我赢了,给钱!”西陵虞是一笑闷愁全消,这下鬼渊耍赖不了了吧

    鬼渊看看西陵虞的三个四一个五,再看看他自己的三个一和一个二……

    “看什么看你输了,给钱!”西陵虞拿拳头敲了敲桌面,发什么愣想懒账啊

    鬼渊把一颗果子放在西陵虞的篮子里,抬眸看向西陵虞勾唇一笑:“就算都给你,你敢吃吗”

    靠!西陵虞又气的火冒三丈了,他就说,他不该再来见这个混蛋的,走了!

    独孤蕣哭笑不得的看着鬼渊,把人气走了,没人和他玩了吧

    “你和我玩。”鬼渊挺喜欢这个摇骰子,西陵虞小气鬼走了,不是还有独孤蕣在吗

    独孤蕣看着这个骰盅,他温和一笑说:“这个……我不会玩。”

    “不就是比大小吗有什么困难的。”鬼渊眉头一蹙,好比哪美人一颦一笑,无处不惹人怜。

    独孤蕣庆幸他心里早有了东方紫嫣,也一早知道面前这个人是男扮女装的,否则……真要完。

    鬼渊和独孤蕣玩的倒是很开心,独孤蕣脾气好,不会像西陵虞一样,一个不高兴就拂袖走人。

    独孤蕣陪鬼渊玩了一个时辰的摇骰子,他都快觉得自己成赌徒了。

    “好了,你走吧!我玩够了。”鬼渊觉得这样对人百依百顺的独孤蕣,也挺无趣的,他还不如和西陵虞斗气呢!

    独孤蕣暗松口气,起身拱手一礼,便向鬼渊告辞离开了。

    鬼渊一个人无聊的在亭子里趴着,这里连条鱼都没养,什么都没有,就只有风声,哦不!还有独孤娇让人挂的风铃。

    太安静了,觉得好无聊,他想出去走走,之前一路从西戎走到西贺国的西康城,一路上虽然是东躲西藏的,可好歹也看过不少热闹的人群啊!

    如今……唉!连点鸡鸣犬吠都没有了。

    独孤蕣离开两炷香后,木槿抱着一张琴来了。

    鬼渊认识这个丫头,是独孤娇四大丫鬟之一,好像是叫……叫木槿!

    “渊公子,这是王妃命人给您寻的琴,可是百年桐木的呢!”木槿把亲抱进了屋子里,放在西间珠帘后的琴案上了。

    鬼渊起身走向屋子,进了屋子,看着忙碌的木槿问道:“独孤娇为何忽然送我琴”

    “奴婢不知,王妃只是让奴婢把琴和琴谱送来,说渊公子您会明白的。”木槿在琴案后的篾席上放了带来的方形锦垫,里面是棉花和兔绒的,很软很暖和,上面刺绣着莲纹也好看。

    琴案上放了一个瑞兽铜香炉,点了一点凝神静气的檀香。

    鬼渊在木槿收拾好后,他才走过去,跪坐在锦垫上,伸手拿过琴案左边上放的一本琴谱,上面写着四个篆字——鸥鹭忘机。

    “渊公子,奴婢先行告退了,回头会有人来给您送晚膳的。”木槿对鬼渊规矩弯膝一礼,便退着出来珠帘,低着头款步走了出去。

    出门后才暗松口气,说不怕是假的,这位爷可是碰一下,就会死人的。

    王妃还说这是锻炼她的胆子,她……呜呜呜,这哪是练胆子,根本就是拿命来给王妃当差。

    鬼渊放下琴谱,抬手轻抚琴弦,白皙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拨琴弦,弹奏的正是《鸥鹭忘机》第一段——止机。

    止水湛寒波,鸥与那鹭友结和。俺三个乐夫天真德趣多,学唱个渔歌。手执纶竿,头戴箬笠,身着蓑烟。寒江上虚舟直钓,闲眠醉卧,杂缘故那过活。

    木槿已经走上了木桥,忽听这曲琴音,那怕她不懂琴,也觉得……啊!像王爷说的一句话——淡逸幽俊,对之尘想一空。

    好听,听了人真的瞬间忘俗了。

    鬼渊觉得这琴谱不错,他试弹了第一段,又翻阅琴谱,试弹了第二段——坐忘。

    风与和两相闲,功名无绊,富贵无关。怡情柳岸芦湾,生涯款款子陵滩。短裘高帽长竿,风清月朗地天宽。兀坐竟无言,胸次飘然,寂无机见从心便。瑶琴一曲流水高山,忘机曲漫谈。得追欢,再无梦到长安。

    梧桐林外的独孤娇,听着这曲《鸥鹭忘机》,她很满意。

    “这曲子真不错。”独孤蕣闭目聆听此曲,顿觉机巧尽忘,与自然融为一体。

    独孤娇扭头看向顾相思道谢:“多谢顾奶奶,有了此曲,无论是鬼渊自己弹,还是让人弹给他听,长久下来,都能让他坐忘心境平和。”

    “不用客气,这个曲子……我师父喜欢,我也学过,不过……没鬼渊弹得好。”顾相思说的师父,其实就是她爷爷,老人家活到老,自然就心境逐渐平和,知天命而归于自然,坐忘机巧了。

    也是因此,爷爷很喜欢《鸥鹭忘机》此曲。

    独孤蕣看向顾相思,他一直很好奇,这位顾奶奶的师父,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惜!查的人不少,却无一人能查到顾相思的师父到底是谁,反正不是曾经那个田伯夷。

    独孤娇他们一道离开了这里,对于鬼渊这个人,他们都是心情很复杂,同情他,又畏惧他。

    “接下来,就看丫头你的了,我们也该回西兰城了。”顾相思伸了个懒腰,她是老了,都懒得东奔西走了。

    独孤娇也只能准备好贺礼,让五哥捎回去给四哥了。

    鬼渊如今还不稳定,她哪里敢带着他长途跋涉去凤凰山啊

    独孤蕣理解娇娇的苦衷,四哥也会理解的。

    这个秋天冷得特别早,也不知道今年的冬天,会不会很难过……

    ……

    独孤蕣和顾相思他们都离开了西康城,连西陵流清和东方傲也一道回去了。

    独孤娇觉得肃北王府高手也多,应该可以应付突发事件的,所以,就不让他们都在这儿守着了。

    西陵流清决定回去后,让龙辰派一千教徒来,给肃北王府当侍卫。

    以后,这西康城的肃北王府,就是宛若铁桶了。

    送走了他们一行人,独孤娇也要准备中秋节礼了。

    自然是各大客户要送礼了,礼还不能俗,必须是心思巧妙。

    西陵虞天天儿的还是看着鬼渊,用他的话吐槽:陪他媳妇儿的时间,都没陪鬼渊的长久。

    进入八月后,鬼渊可以出门了。

    长到膝盖的头发剪了,垂到腰际就好。

    之前的衣料用草本汁液染成了黑色,从头到脚可掩饰了。

    一袭广袖绣着血色曼珠沙华的襦裙,戴上手套和精致幂篱,后长前短的轻纱,天蚕丝的。

    神秘,妖娆,不谋其面,之观其身姿绰约,便以令人神魂颠倒。

    “王爷,这位姑娘就是你的爱妾吧真是好福气。”于西寿一手托腮,一手摇扇,真想一观美人面。

    西陵虞一口酒喷了于西寿一脸,受惊过度的咳嗽到面红耳赤,怒指着他骂道:“你是不是有病我一个大老爷们……会喜欢一个男人吗”

    “呃男人”于西寿吃惊的都忘了擦脸上的酒水了,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对面的窈窕淑女,这是个男人吗

    周恒宇和蒋孟也被酒呛着了,这这这这……这位一直文文静静的“窈窕淑女”是男人

    “对啊,我是男的。”鬼渊还故意抬手掀开黑纱撩到帽子上,这下看清楚了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们三个还是不相信,这么美的美人儿,怎么可能是个男人!

    而且,这不是裙子吗有男人穿裙子的吗

    西陵虞脸色铁青的对鬼渊一声怒吼:“以后和我出门你再敢穿裙子……我就……”

    “你就什么你根本奈何不了我,我就穿裙子,喜欢啊!”鬼渊才不怕西陵虞,毕竟,西陵虞也就是说说罢了,他又打不过他,也不敢杀了他,他怕他什么

    西陵虞要气炸了,这个贱人!

    周恒宇没见过这样的奇人,便凑过去为对方斟酒一杯,客客气气的问:“敢问兄台,何处人氏啊”

    鬼渊看了面前的酒一眼,冷冰冰道:“我不喝酒。”

    “呃”周恒宇这个热脸贴冷屁股,他与对方拉开一点距离,尴尬一笑:“不喝酒啊没关系。来人,上茶!上好茶!”

    “我只喝碧潭飘雪。”鬼渊是真不客气,他就觉得碧潭飘雪放点冰糖,他喝着不错。

    “呃好,那就上碧潭飘雪。”周恒宇这辈子,成亲都没这么紧张过,这人简直像个妖精。

    蒋孟喝着酒,凑到西陵虞身边压低声音问:“他到底是谁啊”

    “一个老不死的。”西陵虞咬牙切齿瞪着鬼渊,最后,还是吩咐了句:“给他加两块冰糖,否则他不喝。”

    “哎,小的记住了。”小二点头哈腰,笑着出去了。

    于西寿眯眸勾唇看向西陵虞,特别意味深长的一笑:“王爷,真是怜香惜玉。”

    “错了,他一直想杀了我,可惜不敢杀。”鬼渊虽然不是个完整的男人,可他却也对男人没兴趣。

    当然,对女人他也没兴趣,他就想这么惬意无忧的活着罢了。

    西陵虞没好气瞪向于西寿道:“他就是一妖人,你要是活腻歪了,尽可领回你家去。”

    “我不去他家,我只待在有独孤娇在的地方。”鬼渊不悦的蹙眉,眼神冰冷的斜睨西陵虞一眼,一把捏碎了一个杯子。

    呵!周恒宇他们三个吓得下意识吞咽下口水,这位“妖人”兄台,脾气似乎……不怎么好啊

    西陵虞也怕鬼渊喜怒无常的发火伤人,他也不和他了吗你要是听话不惹事,她就认你当义兄。”

    鬼渊收回冰冷的目光,把手里的粉末拍在了桌上,起身就走了。

    “喂!你又要去哪里能不能不耍小孩脾气”西陵虞吓得跳起来,就跑去追人了。

    周恒宇他们三个神情古怪的对视一眼,这人不是西陵虞带进王府的,而是独孤娇带进王府的

    哦!他们想起来了,仙女阁开张那日,独孤娇似乎领了一个男人回家……难道,就是这位脾气古怪的妖人兄台

    不行!他们得追上去问清楚,这人到底什么来历啊竟然能让独孤娇认他做义兄。

    西陵虞在大街上和一个打扮古怪的女人拉拉扯扯的事,很快就引起大家的注意了。

    “这不是肃北王吗呵呵呵……真是有意思了,独孤娇不是很能耐吗怎么连一个男人的心,都笼络不住了啊”于珊梳着妇人发髻,可见已是嫁为人妇了。

    鬼渊瞬间扭头看向这个胆敢取笑独孤娇的女人,抬手挥袖,隔空给了对方一巴掌。

    “珊妹!”尚淑君就在一旁,她都不知道于珊是怎么挨的这一巴掌,对方出手……太快了。

    拉着鬼渊的西陵虞也是神情不悦的看向这个于珊,原来他们家是西康城的,也姓于,该不会是……

    于西寿一见西陵虞看向他,他不由得哂笑道:“呵呵,王爷,我们一个祖父的。”

    只不过,他祖父祖母去世后,两家就分了,于渊是他大伯,于珊是他堂妹。

    西陵虞看了于西寿一眼,松开手,摆明是让鬼渊随意了,只多叮嘱了一句:“别把人打死打残了。”

    于渊是独孤氏生意往来的一个朋友,他今儿算是卖于渊一个薄面了。

    “肃北王爷,珊妹年幼无知,还请您……啊!”尚淑君焦急的想给于珊求个情,却被这个力气很大的女人,给推倒在了一旁地上。

    “大少奶奶!”两个丫鬟忙上前去扶尚淑君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于珊一手捂着脸,一步一步向后退,这个人让她觉得……好可怕。

    鬼渊抬手又给了于珊一巴掌,阴森森冰冷道:“我要撕烂你的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嚼舌根子。”

    “喂!打两下就行了,她爹与独孤氏有生意往来。”西陵虞虽然也想好好教训于珊一顿,可却绝不是光明正大的给人拿住把柄,而是以后背地里多的是动手的机会。

    鬼渊已经把于珊嘴角都撕裂流血了,要是西陵虞再出声晚一点,于珊就要顶着一张烂嘴见不得人了。

    于珊已经吓得不敢哭了,这个人好可怕,她真的要撕烂她的嘴啊!

    “于公子,求你给珊妹说个情吧!”尚淑君也是没办法了,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好恐怖,她就是会活撕了于珊,她也相信啊!

    于西寿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真放任鬼渊撕烂他堂妹的嘴,只能……看向西陵虞嘿嘿一笑讨好道:“王爷,您大人大量,就……饶了于珊这一回吧!回头我一定告诉大伯父……让他登门去向王妃赔礼道歉。”

    西陵虞也不想让太多人注意鬼渊,便松口叹口气道:“放了她吧,该回去了。”

    鬼渊不可能轻饶了这个碎嘴的女人,扬手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直扇了哇哇大叫的于珊十二个巴掌,他才一手推了于珊摔趴在地上,一脚踩在于珊脸上恶狠狠道:“再敢让我听到你说一句独孤娇,我就真撕烂你的嘴!”

    “呜呜呜……”于珊已经脸肿的说不清楚话了,满嘴的血流了一地,牙齿都掉好几颗了。

    西陵虞一点不可能这种女人,反正鬼渊又没把她打残或杀了,已经够仁慈的了。

    按照鬼渊的意思,估计得杀了人再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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