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女:夫君,娘子来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凡云玲
赫兰怕他又冲她发火,只能好好练字了。
“‘赫’字很好写,不过就是两个‘赤’字而已。你看,一横短,二横长,中间一竖,土下一长撇,再一竖钩,左边一短撇,右边一小点,是不是很容易”西陵音这一刻是似水温柔的,当然,如果赫兰不听话,他这清凌凌的湖水,就会转瞬间变成滔天巨洪了。
赫兰偏头看着近在眼前的美人儿,忽然呵呵一笑:“你亲我一下,我一定好好练字。”
西陵音偏头与她四目相对,眼神逐渐变冷,凑近她……在她脸颊上亲一下,放下揽着她肩的手,松开握着她手练字的手,就这么眼神冷冰冰的看着她,简直就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赫兰吓得小心肝一颤,握住笔,低头老老实实的开始练字了。
这人不经调戏,每次调戏他的后果都很严重。
西陵音起身向书房门口走去,冷着一张脸的他,耳朵尖却是红通通的。
一阵香风袭来,一抹婀娜的身影摇身飞落在院中,望着这位清冷如谪仙的白衣男子,她一手放在蒙着面纱的唇边,妩媚一笑轻声柔语道:“您就是雍和王吧果然是个美人儿,难怪连她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呢!”
赫兰已经撂了笔杆子跑出来了,她也不认识这个女子,可这个女子穿的是西戎服饰,难道是……是南仲派来杀她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南仲还是想杀了她吗
“赫兰将军,久仰了。”女子穿着一袭黑色西戎少女服饰,看向赫兰的眼神像是淬毒的刀子一样。
西陵音不喜欢被人莫名打扰,他不悦冷冰冰吩咐道:“把她赶出去。”
一抹身影骤然出现,一掌拍向了女子。
女子惊慌闪身躲开对方一掌,她看向西陵音轻笑妩媚道:“雍和王别生气啊,我今儿来不是挑衅的,而是有好事告诉赫兰将军的。”
“你会有什么好事告诉我”赫兰蹙眉看向这名女子,一路上都没看到她,南仲倒是把她这样一个高手藏的够深的。
“赫兰将军,南仲是我男人了,就不会再纠缠你了,难道这不是好事吗”女子毫无羞耻的炫耀南仲已经是她的男人了,简直是惊呆所有人了。
好吧!中原女子,就没有这样豪爽大胆的,是他们大惊小怪了。
赫兰也是一愣,她不是吃惊这个女子敢当众说出南仲是她男人的事,而是……南仲什么时候喜欢的她她怎么不知道
之前……之前南仲还要派人杀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她这女人是不是搞错了
西陵音看向赫兰,脸色冰寒的快冻死身边的这个傻乎乎的女人了。
赫兰一见他生气了,立马高举双手一脸无辜道:“这事我真不清楚,之前南仲可还派出死士杀我呢!哪有人这么狠心,会杀自己心悦女子的啊”
反正她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有毛病的人。
西陵音信她了,看向这名女子,轻抬手,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杀了。”
赫兰看着这位平常冷清又病弱的男人,心够狠的啊
女子逃跑的本事不小,一听西陵音要杀她,她一个转身挥袖洒出满天暗器,趁机便逃走了。
赫兰看上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蛇蝎美人,她今儿可是见到活的了。
西陵音在女子逃走后,他也没让人去追杀她,而是转身拉着赫兰的手,回了书房继续练字。
赫兰到现在都不明白,南仲怎么会喜欢她呢
西陵音牵着她坐回书案后,见她神情恍惚,似有心事,便靠近她轻声细语问一句:“在想什么”
“啊”赫兰大梦初醒似的看向这张近在咫尺的美人面,笑得痴迷又真诚道:“自然是想你,阿音……呃”
西陵音一根手指点在她额头上,将她推开,转身端坐着,苍白的脸上一片不悦之色:“口是心非,你可以走了。”
赫兰不过就想趁机吃他口豆腐,结果豆腐没吃上,还要被他赶走这怎么行!
西陵音被赫兰抱住的时候,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偏头看向笑的讨好他的赫兰,他抬手搂她入怀,垂眸轻叹:“赫兰,你这又是何必呢”
“自己看上的,是丑是苦,都要甘之如饴不嫌弃。”赫兰喜欢这个男人,因为他们一样孤独,两个孤独的人在一起,就不会孤独了。
伺候的小厮婢女低着头,他们就不明白了,王爷和赫兰将军独处,为何非要他们杵这儿碍眼啊
西陵音光明正大,故而不怕被人一旁看着。
再者就是,有人在场,赫兰多少能收敛一些,不会过于放肆。
……
女子已回到了鸿胪寺,她看到南仲醒了,可脸色却是很难看。
南仲一见这名女子回来,便骤然起身出手,一把扼住了女子的脖颈,满眼怒火与杀气。
女子抬手在南仲手肘上的曲池穴上一点,迫使南仲松开手,她退后五步,一手抚着吃痛的脖颈,看向南仲妩媚笑说:“你不用这样生气,天蛛毒无解,只有引毒到我体内,由我来化解。”
南仲眼神冰冷又厌恶的看着女子说:“早知是如此解毒,我宁可武功尽失。”
“武功尽失你想得太美了。”女子好似没看到南仲眼中的厌恶,莲步轻移走过去,媚眼含笑看着南仲勾唇道:“天蛛毒若是再不解,你会立时毒发身亡。呵呵……我的大人啊,难不成为一个心里没你的女人守身如玉,比你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吗”
南仲的眼神更冷了,因为,他的秘密被人窥见了,所以……
“大人不必急于杀我灭口,这事我已经去雍和王府与赫兰将军说了。”女子有恃无恐,看向愤怒到紧握拳头凶狠的瞪着她的南仲,她姿态妖娆妩媚一笑:“大人可别忘了,我可是老太爷手中极为重要的一把刀,你若是杀了我,老太爷哪里可是不好交代的。”
南仲虽然没有出手杀人,可周身体不好的杀气却没有散去。
女子看着这样仇视她的南仲,她颇为委屈道:“为你解毒,我可是耗费了五年功力,南仲,你的心就这么冷吗”
南仲无动于衷,在他眼中,她不过就是他祖父手里的一枚棋子,随时可被抛弃。
而他和祖父也是别人的棋子,从一开始就是。
女子伤心的看南仲最后一眼,挥袖便飞走了。
这个男人的心与其说是太冷,不如说是全给了赫兰,早已没一丝空间留给别人了。
南仲颓然的坐在桌旁凳子上,回想曾经那些年,他总是那样追逐仰慕那一抹飒爽英姿的身影,她是西戎的战神女将,也是他心中的女神。
他偷偷的目光追逐她的身影那么多年,可她却从不曾回头看过他一眼,只因……呵呵!赫兰不回头,只会勇往直前。
打仗是如此,为人处事亦是如此。
赫兰,永远不会回头。
……
婚期的日子过得很快,这段日子也是一切都平静了。
梵伽一开始就通知了帝都四品官人家,每府一名嫡女入宫选秀,选秀时间为明年开春准备,到秋季八月开始。
这些官员这下子无话可说了,人家皇后娘娘可没说不选秀,只不过是明年秋天开始罢了。
而且这还是为了孙皇后薨世,皇上守孝,不能今年选秀,这可是孝道,他们这些人能说什么
要是真不通情达理说了什么,还不得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啊
也是因为梵伽的这番做法,帝都这段日子真是安宁的诡异了。
二十六这日,兄弟三人皆是披红挂彩,骑着高头大马,齐聚在了鸿胪寺外。
鸿胪寺铺开三条红地毯,由喜娘扶着新娘子出门。
三名新娘子穿着一样的嫁衣,还真难弄清楚谁是谁了。
唯一好认的是飞月公主,她年纪小,又是个柔弱女子,自然是身姿娇小玲珑一些了。
西陵渊翻身下马,直接龙行虎步走过去,一把将人抱起来,笑着把人送上了喜车。
剩下的就是两个身高身形差不多的新娘子了,西陵云聪明啊,他看向他二哥笑说:“兄友弟恭,二哥先请。”
这穿的一样,还蒙着盖头,身形看着也差不多,谁知道他们谁是谁啊
西陵音也没推让,而是看向右边的新娘,淡淡说一句:“赫兰,上车吧。”
果然,右边的新娘动了,由喜娘搀扶着上了马车。
西陵云这下可笑了,他翻身下马,走过去牵着塔塔公主的手,把她送上了喜车。
之后,三兄弟骑着枣红骏马,拱手向三位使者拱手告辞。
南宫昊是真的替飞月公主这个妹妹高兴,也有点不舍。
东月国王子东方律却和这个
第二十一章:帝后大婚
翌日
昨夜宴会亥时便结束了,西陵修喝的有点多,回宫就歇息了。
等到了五更天,高登过来请他起身,梳洗一番,便去上他为帝后的第一个早朝了。
西贺国是三日一早朝,是为大朝会。
其他日子为小朝会,由三省六部带头,辰时入宫,午时散朝。
大朝会皇上会五更起,五更三刻开始听百官禀奏。
小朝会,是三省六部整理了奏折,挑选要紧的奏折送到御前批阅。
皇帝哪能真日日早朝,大小事都他一个人处理,那还不得累死啊
就算是这样的安排,当皇帝的依然还是很累。
西陵修听文武大臣奏明的事,有条不紊的处理好。
毕竟,他当太子多年,七岁开始陪着父皇临朝听政,怎么可能因为这些禀奏之事,就在朝堂之上头昏脑涨,手忙脚乱的
西陵君这位镇国王爷就是来镇压这些人的,省得新皇登基,这帮老家伙倚老卖老欺负新皇。
的确没有三朝元老欺负新皇,因为,他们怕挨揍。
这位镇国王爷和之前的那位一样,都是护短的,谁敢对皇上不敬,他在朝堂上打你是轻的,杀人的事,人家可都干过。
因为西陵君一直在一旁犹如一柄擎天宝剑威胁着众人,他们这帮文武大臣都心里胆儿颤的,没有敢没事找事,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禀报清楚一些要事,这朝便退了。
退了朝,西陵修便去太康宫接了西陵润,答应要陪他骑马的,一国之君,金口玉言,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西陵歆今儿陪着独孤娇和西陵虞夫妇进宫了,也被西陵修让人接过来一起骑马玩了。
梵伽公主也被请进了宫里,她不知道西陵修请她来宫里做什么,只是看到西陵修身边有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
“父皇,润儿怎么不说话了”西陵歆在肃北王府时,独孤娇就教他了,见了父亲叫父皇,这样就是乖孩子了。
可是他这才见到润儿,润儿还和他亲近和他玩,可怎么就是不和他说话了呢
润儿摇了摇头,不能说话,说话娘就不要他了。
西陵修还没来得及让夜无月进宫给润儿瞧瞧,今儿是履行诺言,陪他们兄弟骑马玩的。
“皇上,梵伽公主来了。”高登一路引路,恭恭敬敬的伺候着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
西陵修看向梵伽公主一笑,穿着君王便服的他,蹲在两个儿子之间,看向梵伽公主,对他们介绍道:“这是梵伽公主,以后,就是你们的母后了。”
“母后!”西陵歆也不知道母后是什么,父皇以前喊祖母做母后,母后好像……就是皇后娘娘。
西陵润笑着对梵伽公主行了一礼,他也不知道什么是母后,可是父皇好像很喜欢这个母后,母亲说过,父皇喜欢的,他也要喜欢,这样父皇才会也喜欢他的。
梵伽公主举步走过去,她没想到西陵修会这样对孩子介绍她,她有些吃惊,也有些无措。
西陵修倒是没有从她身上发现吃惊与无措,大概是她太冷冰冰的了,
他也看不到她的神情,就猜不到她在想什么了。
马夫牵来两匹小马驹,西陵修把他们一个个的抱上去,马鞍上座椅的,他们坐在上面怎么动,都是不会掉下来的。
西陵修一手牵一头小马驹,转头看向梵伽公主一笑:“公主若是不觉得枯燥,咱们便一起走走吧”
“嗯。”梵伽公主这人喜静,怎样枯燥乏味的事,在她眼里都还好,挺安静的。
西陵修牵着两头小马驹,与梵伽公主散步在马场的绿茵茵草坪上,笑说着什么,梵伽公主偶尔应一声,倒是显得岁月如此静好,没有心计算机,没有明争暗斗。
两个孩子坐在小马驹上,一会儿高兴的驾驾,一会儿兄弟俩伸手猜拳玩,一个笑得欢乐,一个笑得腼腆。
西陵歆总是想和弟弟说话,可是弟弟就不说话。
西陵润也想和哥哥说话,可是……邓祝三说了,他要是说话,母亲就会不要他了。
常良娣听说皇上带润儿来骑马了,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皇上舐犊情深,对于每一个孩子,都疼在了骨子里,对于润儿也是如此。
可当她来到这里,却看到梵伽公主陪着她的夫君,陪着她的孩子,有说有笑……
这样温馨的一幕,刺痛了她的心。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是准备要夺走她的儿子送给梵伽公主吗
“有人来了。”梵伽公主停步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女子,瞧打扮,应该是西陵修的某个女人吧
西陵修也停步看去,见是常良娣,他下意识眉头一皱,心情有些复杂。
常良娣掩饰去愤怒的情绪,微笑得体的走过去,落落大方行一礼:“妾身拜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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