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女:夫君,娘子来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凡云玲
西陵虞暗咬牙,冷眯眸,抬手就要再次喊价:“本王出……”
独孤娇一个踮脚跳,从他手里夺过木牌,伸手关上窗户,把他拽回到了桌边坐下来,看着他黛眉轻蹙道:“我哥出手,就是不想让你破费,可你……”
“什么你哥”西陵虞之前还气她把他拉走,不让他喊价赢那人。
此时听她这话……难不成,对面雅间的神秘人,是她哥
东方炎他们也不追逐打闹了,独孤家的公子和西陵虞抢姑娘哈哈,这是大舅子抓住妹夫寻花问柳的好戏啊。
“对啊,那位姑娘手里拿的是我哥的玉佩,我亲哥。”独孤娇幽怨的看着他,瞧他都做的什么事,当着她的面竞姑娘也就罢了,居然还和她哥抢……
东方炎他们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兄弟,可是一个个的笑得前仰后倒了。
这世上巧事太多了,谁能想到,他们就来凑个热闹,也能看到西陵虞和他大舅哥一掷千金竞姑娘呢
咳咳!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独孤娇这个未婚妻(妹妹)还在场,有他们这样的未婚夫和哥哥吗
独孤娇都快被气死了,一个两个都这样,她看着就那么像是个需要人送许多佳丽的人吗
她哥竞了美人儿要送给她,西陵虞身为她的未婚夫,竟然也要弄回去十个佳人给她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西陵虞的俊脸都黑了,这些独孤家的人,怎么都这么的讨厌出场都是这样的千奇百怪。
与独孤娇初遇,她在和山贼讨价还价。
再次相见,她上来就喊他夫君,这都叫什么事儿
这个大舅哥更是出场惊人,居然……在品花楼里与他竞价夺魁世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咳咳,阿虞,我觉得吧!你得让外甥媳妇儿出去了,不然……扑哧!你可要背上一个余桃好之名了。”东方炎折扇半掩面,这可不怪他,实在是太好笑了。
西陵虞俊脸阴沉的扭头看向东方炎,骤然起身出手,他今儿非灭了这个贯会胡说八道的小子不可!
“哇!阿虞,阿虞饶命!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东方炎吓得上蹿下跳,东躲西藏,最后还是开门逃了出去。
独孤娇不明白东方炎说的余桃好是什么意思,可她……她是要去见见她哥了。
怎么来了西兰城不去找她,却跑来品花楼胡混,这事……她必须要告诉父亲,让父亲好好抽哥哥一顿,看他还敢不敢不学好了。
品花楼里所有的人,目光都在追随着这名稚气未脱的少年郎,眼尖的自然瞧得出来,这是个姑娘家女扮男装的。
又想到最近的传言,便能想到这位姑娘是何身份了。
有趣儿!独孤家的大小姐,竟然会跟着西陵虞这个未婚夫来品花楼竞姑娘,天下还有比这事儿更新鲜的吗
独孤娇顺着走廊向对面雅间走去,品花楼是圆形的建筑,走廊也是一个圆,东西北方有三处宽敞的描金红漆楼梯,顺着走廊绕半圈,才到了她哥藏身的雅间门口。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伴着一道清越带笑的浅唱低吟,一名白衣出尘执玉笛的俊朗温润男子,缓步出尘的出了雅间,如墨染的长发,仅用一根白玉
第十七章:千金一掷
品花楼
“举牌一次为一千两,请诸位尽情喊名吧!”花姨最后说了下规矩,这场花魁赛便开始了。
“一千两啊”独孤娇对钱是没什么概念的,反正,打小她要什么就有什么,从没缺少过什么,在凤凰山自然是从没用过钱。
这回从凤凰山来到西兰城,她一路上花了多少钱,她也不记得了。
所以说,一千两,对她这位独孤氏的大小姐,根本就只是个数字而已。
“杜鹃!”有人第一个喊了杜鹃的名字,杜鹃脚前的花篮里多了一朵绢花。
“木槿!”接下来又有人喊了一声,木槿点花篮里夜多了一朵绢花。
“含笑!”
“红桑!”
“芙蓉!”
“丁香!”
“碧桃!”
“青莲!”
“锦葵!”
“水苏!”
楼上一声接着一声,皆是出自一个窗口,举的牌子人名是不一样的,大家也心里清楚这间包间里都是什么人。
“虞弟!”
“虞哥!”
“阿虞!”
众人目光又痛又恨的瞪向笑得愉悦的某人,他不觉得很过分吗片刻功夫,他们这些人,就没了八千两啊!
西陵虞心情愉快的折扇轻摇道:“不过就是一千两罢了,难不成,你们这些脑满肠肥的王孙公子,还拿不出这点小钱吗”
这不是拿不拿得出来的事,而是他们本来就没想参与此夜的花魁大赛,他们只是来听曲赏美人的啊!
楼下的人,一个个也都群情澎湃了。
一个个举牌喊的起劲儿,花姨以扇掩面,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独孤娇还在换着牌子喊价,这里有十五个牌子,她换着喊价,已经把最高价顶到八千两了。
“虞弟……”
“虞哥……”
“阿虞……”
他们这下子真是欲哭无泪了,再这样下去,他们损失一些钱是小事,被家里人知道他们在品花楼如此挥金如土,他们一定会死的很惨。
“叫什么叫,没看到娇娇是在帮你们的忙吗”西陵虞好似没看到他们的哀求,他依然举止高贵的品着美酒,观赏着今夜十朵金花的才艺歌舞。
这下子,他们是真想哭了。
西陵虞摆明报复他们取笑他之事,而这位独孤小姐……傻乎乎的,怎么能把喊价当玩儿似的啊
独孤娇遇上一个劲敌了,对方一直在和她争碧桃,碧桃的身价已经抬到一万两了。
“两万两!”对方让一名婢女出面,给他再次举牌。
“两万两这人是疯了吗”东方炎合扇冲了过去,因为,他这位外甥媳妇接下来要举的……是他的牌子啊!
“两万两黄金!”独孤娇在东方炎扑过来要夺她手里喊价牌前,她已是吐字清晰无比的喊出一个天价。
扑通一下,东方炎跪在了地上,欲哭无泪道:“外甥媳妇儿,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他要是早知道自己会落得这般下场,他就不一见面调戏这位独孤大小姐了。
两万两,还黄金这下子,他父亲一定会打断他的狗腿的,祖父到时候拦……恐怕都救不了他的小命了啊!
对面的雅间又派婢女出来喊价了,这回喊价很高:“两万一百两黄金,公子说了,您不必再加价,若是真喜欢碧桃姑娘,一会儿付了钱,您把人带走便是。”
“外甥媳妇儿,别喊了,会死人的。”东方炎从地上爬起来,忙从独孤娇手里,夺回了他的喊价牌,抱宝贝一样抱的紧紧的,唯恐再被人抢走似的。
其他人也跑过去,忙把自己的牌子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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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请卿听曲
秋月似弓,寒星点点。
灯火通明的品花楼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而今夜被邀请参加“花魁之争”而来的人,也皆是个个都不凡的人物。
品花楼中,早已是楼下楼下,满座无空席。
西陵虞带着乔装打扮成个少年郎的独孤娇,已经被一名杂役客客气气请了进去。
西陵虞这几个堂兄弟,表兄弟,可都在楼上等了他许久了。
“小虞啊,你怎么才来……咦这小家伙谁家的啊怎么这打扮儿啊”一名身着冰蓝锦袍的男子,一手搭在西陵虞肩上,眼睛却在打量着这名清秀的青衫少年郎,还是头戴逍遥巾的……不会是那个书院的学子吧
小虞搞什么,怎么带个小不点来品花楼啊
“好香啊!”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凑过去,深嗅一下,陶醉的笑眼弯弯道:“是姑娘的香味儿,不是臭男人哦。”
独孤娇一手抓住西陵虞的手,躲到了他背后去。
“滚!”西陵虞伸手推了这个色胚一下,严肃向他们介绍道:“这是独孤小姐,我带她来听个曲儿。”
“什么”一群长相都不错的王孙公子,如同见了花儿的蜜蜂般蜂蛹过来,围着他们二人打量了许久,才异口同声了然道:“原来是嫂子/弟妹/侄媳妇啊!”
“滚!”西陵虞被他们这些兄弟揶揄的耳朵尖都红了,这群讨厌鬼,平常胡说八道也就罢了,今儿……没看到独孤娇在吗还敢胡说八道。
“哟哟哟!瞧瞧,阿虞这是恼羞成怒吧还是……就那么心疼侄媳妇呢”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玩转着手中折扇,双眸含笑揶揄着他这位一向清心寡欲的大侄子,而他是谁嘛自然是西陵誉与玉丽曲的小儿子了。
“滚!”西陵虞被气的只会说这一个字了,这个家伙,平常就够混账的了,今儿个……一个个的还要不要脸了啊
“是,咱们这就滚进去,一会儿见哈!”一群不正经的纨绔子弟,就这样结伴嬉笑的一同进了雅间。
雅间很大,是品花楼最大的雅间,常年都是他们这群王孙公子包着,布置皆是极为的富丽堂皇,一点不像处俗气的歌舞坊之地。
独孤娇见西陵虞被气的咬牙切齿,她悄声对他说:“回头,我帮天虞哥哥你教训他们,好不好”
“嗯”西陵虞问声低头打量着她,不由得眉头紧皱道:“你一个小丫头,能怎么教训他们一群人打不过,也骂不过的。”
“我确实还不知道要怎么教训他们,可办法总会有的,我一定会为天虞哥哥出这口气的,天虞哥哥就放心吧。”独孤娇这张小脸明明很萌,可说话却是一股的严肃劲儿,不由得让人忍俊不禁一笑。
西陵虞笑着摸摸她小脑袋,带着她进了雅间,看到这群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兄弟,他真想过去给他们一巴掌,再加一脚。
独孤娇走到雅间中的圆桌边坐下来,看着桌上好多红色描金字的牌子,不由得好奇的问:“天虞哥哥,这些是什么呀”
“没什么,就是喊价的牌子。”西陵虞一把推开坐在一旁的某个表弟,落座后,吩咐伺候中雅间的两名丫环道:“去端些新鲜水果和茶点来。”
“是。”一名婢女温柔应一声,便退下去安排了。
另一名丫环则是小步款款的提壶,到处给他们这些王孙公子斟酒。
“喊价牌子那一定很好玩咯”独孤娇一手拿一个喊价牌子在眼前,恰好遮住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之光。
“好玩”西陵虞眉头一皱,看向这个好奇研究牌子的小丫头,他无奈的摇摇头道:“你要是觉得好玩,一会儿,你就去那个窗口,帮他们喊价吧。”
“真的啊”独孤娇又惊又喜一笑,大眼睛亮晶晶的特别天真无邪,那笑容烂漫的真像明媚阳光下的山花。
“真的。”西陵虞勾唇笑着,眼神却满是对这群家伙的威胁。
“呵呵,阿虞说好,为舅哪敢说不好啊”那个之前识破独孤娇女儿身的少年,嘴角一抽笑说。
“对,虞弟说什么都对,为兄没意见。”第一个和西陵虞打招呼的男子,也是折
第十五章:君子如兰
独孤娇与西陵虞的相处,一直在西陵虞要吃要喝,独孤娇坚持不懈的问“西陵虞喜不喜欢她”中发展,非常的一成不变。
在这一日,独孤娇把一笸箩十个鸭蛋放在了西陵虞肚子上,弯腰对他一笑说:“麻烦天虞哥哥,抱着他们晒晒太阳。”
西陵虞躺在摇椅上,望着这个让他堂堂王爷陪鸭蛋晒太阳的小丫头,他多想伸手抓起一颗鸭蛋砸她一脑门儿去。
独孤娇走到一旁坐下来,拿起一件天青色的衣裳,低头边绣花边说:“天虞哥哥,你可别动它们,会吓坏它们的。还有,这件衣裳是给你做的,白色的兰草花纹,好看吧”
西陵虞偏头看向坐在摇椅旁绣花缝衣的小丫头,忽然间,他有种自己很幸福的感觉。
于寻常百姓而言的平淡幸福,却于他们这些天潢贵胄很远。
从他懂事开始,他看到的父皇是君,而他和所有兄弟都是父皇的臣子。
母后与父皇也是一直的相敬如宾,半点寻常百姓家夫妻的样子都没有。
而他的亲哥哥是太子,是国之储君,他们亲兄弟之间,也是先君臣,后兄弟。
这些年,他长大了,与母后的想法越发背道而驰。
久而久之,他曾经最依赖的母亲,也让他觉得好远了。
他不明白,那个疼爱他的慈母去哪儿了父皇温柔淑德的妻子又去哪里了
难道,真的是权利迷人心,让母后眼里只有争权夺利,再也没有夫君儿女了吗
“天虞哥哥,这个送给你,我可绣了好几日了呢!”独孤娇还有些害羞了,把一个月白色绣兰草的精美荷包,送给了西陵虞,希望他能喜欢。
西陵虞伸手接过那只荷包,打着穗子,用上等丝绸绣的,针脚细密,兰花好似活了一样,很有风骨。可是……她为何要送他绣着兰花的荷包呢
“猗嗟兰兮,其叶萋萋兮。猗嗟兰兮,其香年披披兮。胡为乎生兹幽谷兮,不同**之施。纷霜雪之委集兮,其茂茂而自持。猗嗟兰兮。”独孤娇低首垂眸缝制手中锦衣,嘴角含笑合羞道:“四君子中便有兰花,空谷幽人,我觉得它……与天虞哥哥很像。”
“我是空谷幽人”西陵虞一手把玩着手里的荷包,嘴角噙笑望向她说:“小丫头,你这是太高看本王了吧”
“字如其人,天虞哥哥的字端正,人自然也是光明坦荡,正直善良的。”独孤娇之前在西陵虞的卧房看到过那幅画,是她穿着红色小袄,手提花灯在冬雪中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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