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女孩子

    自己的虚荣心并没有在妹妹那里得到满足，凝雪干脆就不再去解释了，重新打开了手机。

    对面，“暖香惹梦”回复了一个“没关系”，但是……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呢

    即使是以留了那么一线的话语“当头棒喝”，但是仅仅就吕廖晓那句完全绝情的话语就足以让一颗心冰凉下去——对于褚雨晴来说，这不是“打醒自己的一棒”，而是寒夜中倾泻的冷冷的冰雨，熄灭了那堆以“希望”为染料的篝火，失去了光与热的来源，在黑暗与寒风之中无处躲藏。无情的雨水，带来的，是刺骨的寒冷，与无边的黑暗。

    “对不起雨晴姐，我不应该这么做的，明明知道吕廖晓他还是跨不出那道坎还去刺激他。明知道本来你们两个人之间就很困难还要去做所谓的确认和试探……

    虽然已经把那句话给你听了，也知道不可能回去了，但是我还是请求你们能够忘记它，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不想看到因为我的鲁莽，因为我的过错，就生生把两个有可能的感情变成不可能的陌路，我不希望是我就这样把一切破坏，把一切拆散，把你们曾经的美好就仅仅因为我的一个举动而抹去……

    可是我已经无法原谅我自己了，一切已经发生了，我不知道能否有挽回的可能，但也许是不可能了，这只能成为折磨我内心的永远的过错，我过意不去，我真的对不起你们，但是这有什么用呢……

    哪怕只是假象，只要我能以为我犯下的过错造成的伤痛被弥补了，也许也能够心安一些吧……

    其实吕廖晓他




第六十一章·真挚的歉意
    第六十一章真挚的歉意

    顺着楼梯通道往高三九班所在的楼层走去，凝雪盘算着是不是应该真诚地向吕廖晓道个歉。

    虽然说自己本来就有类似的想法，通过好好“坦白”事情的“前因后果”逼吕廖晓他做出相关的决定的，但是看起来如果是去道个歉的话，那比较有诚意。

    依照凝雪对吕廖晓的了解，他绝对是不会直接拒褚雨晴他的。至于委婉拒绝的话，吕廖晓大概也不会明显的讲出来，那些话语将变成非常隐晦的潜台词——那么请问看到希望的褚雨晴会再去仔细品味这些需要“过度解读”的东西吗无论是最可爱的作者，还是最可爱的凝雪都不这么认为。

    所以现在只需要做出有一些一些慌乱而且非常内疚的样子，怀着一颗百分百真诚的心，去向吕廖晓道个歉。记住，“慌乱”这两个字特别重要，要圈起来高考要考的（好啦不闹了，其实就是说，一定要做出一种慌乱而且急切的样子，通过自己的这种情绪去影响吕廖晓，从而让他也在慌乱和急切之中做出决定，增加事情的可控性）。

    不过要记住，这不是腹黑哟！哪有好心帮人家牵红线，还被叫做腹黑着呢这是谋略（雾）（我第一次看见谁能把“这种行为”（毕竟不能说是腹黑嘛）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义正言辞的）。

    想着想着，凝雪已经开始准备情绪了。毕竟说是要给一个真诚的道歉嘛，可是我只对雨晴姐有歉意怎么办呢当然是要拜托奥斯卡小金人啦！qwq（雾）

    那么……眼角略有一丝浅浅的湿润，非常淡的湿润微弱地闪烁着懊恼与悲伤交织的荧光，小小的眉头微微皱起，一脸的闷闷不乐，其间透露着的是被拙劣的技巧掩饰着的感伤、自责与懊悔。贝齿轻咬嘴唇，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

    高三九班。

    第五排第三列的座位上，一个有着校草级别的相貌，看上去有着那么一点点邪气的小哥哥正坐在座位上低着头，双手身在抽屉里面。那张似是欧洲白种美女那般白簪的脸庞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心与急切，眉头轻皱。那模样，仿佛是女友失约让其久等。

    一串似乎是轻盈的，但细细去听便能听出其中的那么一丝混乱与慌张，即使不用心去体会，也能够感受到其间有那么一丝急切的脚步声传来。

    座位上的那个人抬头看了一下教室前方的挂钟——学校的时间与北京时间略有一些出入。

    离午休时间开始就剩下不到五分钟了。

    他的目光在向下移动的时候正巧扫过了一个看上去似乎是小女孩，但身着着天海中学的校服的学生走进教室——她便是脚步声的主人。

    看着那个小女孩儿脸上那点拙劣的掩饰，看向自己时那飘忽的眼神，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直觉告诉他，这些事情肯定还是和眼前这个表现出来的行为简直就是不会撒谎的女孩有关系。

    目光不能说是凌厉，但是还是那个给人一种有威胁的感觉。

    那看上去似乎是女孩的小个子，非常缓慢地又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停了下来。

    有一种仿佛是想要继续往前走却迈不出下一步的犹豫不决，轻轻晃动了几下身子，最后她缓缓开口，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轻声呼唤少年的名字:“吕廖晓。”

    声音很小，小到甚至那个少年也没能听清楚她的口中呢喃着什么，但是少年知道她在呼唤自己。

    将手机收进口袋，吕廖晓直了直身子，站了起来。

    教室里其他的人还在同往常那般玩闹，后门那个地方与第四组后方那两块小团体所在的位置，不断发出嘻嘻哈哈的声音。

    吕廖晓向她走去，她又轻轻咬了咬嘴唇，也转过身向教室外走去。

    “凝雪，又怎么了。”吕廖晓的语气似乎比较平淡，他的眼神里也不是凶狠，而是一种让人感觉得到危险的急切。

    “我……那个……你……”凝雪一副忐忑的样子，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怎么了”吕廖晓追问着，语气有些“很不高兴”的因素。

    抬头直视着吕廖晓的目光，凝雪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就弯下腰鞠了一个近乎九十度的躬:“对不起。”

    这回，吕廖晓显得有一些慌乱了，急忙要将凝雪扶起:“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道……道歉啊……”

    凝雪在吕廖晓的搀扶下又直起了身子，哼了一口气:“刚刚午饭的时候，我故意指你和雨晴姐有一腿……”

    “那……你也不用自责啊，我只是……只是一下子太激动了……”吕廖晓对于这个道歉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要不是用涉及影响到别人然后再又扯上自己，只是仅仅对着自己稍微怼一怼笑一笑什么的，这种事情一般他生气一下就过去了，毕竟自己也不是天蝎座属性的人啊。

    但是他却莫名的感觉到有一些心慌，似乎事情完全没有那么简单。

    凝雪的下一句话证实了这个想法:“但，但是那个时候我是在试探你……其，其实我，我在桌子底下拿着手



第六十二章·绝望包围之中的希望是最光明的希望
    第六十二章绝望包围之中的希望是最光明的希望

    qq的提示音已经响起了无数次，但是她并没有去，也没有心情，没有勇气去看。

    她把网络关了，手机屏幕上那个“wifi”的标志变得黯淡。

    然后世界似乎清净了。

    ……

    电话铃声响了，铃声是一首“勇气”。

    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将这首歌作为来电铃声有什么特别的寓意……也许吧。

    不过这些都并不重要，现在，她只想一个人独自静一静。

    没有去理会手机的响声，也并不想去理会，任由它响着歌曲的声音。

    她有不想知道究竟是谁打来的电话。

    瘫倒的姿势毫无生气，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

    手机屏幕发出亮光，在她身旁触手可及处微微振动着。

    不去理会。

    她想就这样放任，自己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什么不去理，仿佛脱离这种世界，能够到达另一个高度。

    但……做得到吗

    终究只是一介凡人，不用说做不到清心寡欲，淡泊高远之类，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虽然“我想哭便哭，想笑就笑，不求深刻，只求简单”，但其实是怯懦与无能的掩饰，脆弱与悲哀的盾牌……

    看似是性情中人，其实是一个心灵上的弱者，仅此而已。

    ……

    “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

    手机的铃声中如是唱到。

    终于，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

    慌乱中将手机翻了一面盖下，安静了它的声响。

    翻身趴下，将脑袋深深埋在双臂之中，形成一片黑暗的空间，仅剩自己抑制着的微弱而连续的啜泣。

    泪流湿青衫。

    ……

    褚雨晴不知道究竟自己哭了多久，迷茫之中，自己在黑暗里失去了意识，沉沉地睡去。

    醒来时已经迟了，虽然她与其他几位一起合租的这间出租屋离自己的那所勉勉强强还可以看的，几年前还只是职业技术学校的三流高中很近，但是走到学校还是需要点时间的。

    看着挂钟，褚雨晴做了个深呼吸。

    无疑，这个时候才出发已经晚了，但是，至少自己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是吗。

    她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虽然她其实完全没有把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或者说……“平复”在了一个低估里面。

    抓起身边的手机，顾不得锁屏界面的十几个似乎是来自同一个人的未接电话，也顾不得究竟是谁坚持不懈地不断来电，褚雨晴将手机收进书本便匆匆离开。

    没有注意到，手机屏幕黯淡下去之前，屏幕上的“未接电话_18”后面的联系人名称。

    “小廖小llx”

    ……

    “她一直没有接你的电话吗”寒凝雪有些担心地皱了皱眉头。

    中午的时间，脑子冷却下来了的凝雪仔细推敲了一下自己背后“推波助澜”的“赌徒行为”——是，诚然有着和吕廖晓身为差不多就是死党的亲密关系带来的对吕廖晓的了解，但是这看似缜密的计划其实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巨大漏洞。

    她对褚雨晴的了解仅限于吕廖晓的故事以及昨天一个晚上的聊天记录。

    即使寒凝雪把自己学过的心理学人类学知识都调动了出来，但是还是无法保证褚雨晴真的会按照自己的计划那样走下去。

    比如现在就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变故，不接电话不回qq褚雨晴相对于待在天海一中的校园里面的的两人来说相当于与世隔绝音讯全无的状态……

    完全超出凝雪的控制。

    而且，虽然看上去褚雨晴还算乐观开朗……但是谁知道呢，就拿陈奕迅的孤独患者举例，外向的孤独患者有何不可看上去乐观开朗其实内心脆弱悲观什么的，有说不定。

    偏偏以坚强乐观做“外壳”来掩饰自己的脆弱的例子还不少……

    万一人家情绪激动一下自己就是千古罪人了qwq

    emmm……还是想开一点比较好……

    “没有。”

    吕廖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也没有料到自己那一句话会给褚雨晴带来那么大的打击，或者说是伤害。

    虽然说他也没有曾经觉得褚雨晴的感情是个麻烦，但是他也不觉得自己就应该去面对这种在他的眼中还是跨越了禁忌的感情——虽然他也知道这种感情其实在一些人眼里其实是习以为常，甚至求之若渴的……那个正在看屏幕的同志，憋瞅了，说的就是你！

    （好吧开个玩笑）

    以一种暧昧的姿态去应付这种感情，朦胧中却不给予任何真实的决定或者承诺。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一直都不去斩断这份到现在自己依旧没有准备去接受，甚至感觉不到这种意愿的感情。

    也许正是因为舍不得……他已经舍不得这么一个朋友了，或者说，舍不得失去一个比朋友更高的人。

    他没有一颗能够接受这份感情的心，却又舍不得她。

    他的朋友很多，但其实他的朋友也很少……

    所以，才害怕失去吧……明知道趁早了结对两个人都更好。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这么做了，那个人也将从自己的生活中离去，留下一句“打扰了。”

    在这么一种若即若离之中，两个人心中的朦胧都在增长。

    这是直到现在他才发觉的……面对她，那个心中的朦胧破碎了的她，他的惊慌，他的手足无措……

    正是这样，终于在猝不及防的突发状况下，如同洋葱般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自己的内心，才发现，那一丝早已经被自己不知道抛到了何处怯动，其实早已在心灵的深处，生根，发芽……

    ……

    新海区，一个建设不久的新区，各种设施还不是很完善，以至于影响到了新海区的房价成为了全市最低。

    听上面的话，新海区可能是以后将会重点发展的区域，但是现在，也就这样而已。

    就以文化教育设施举例——也就几所在市区里面被排挤的差劲学校的分部以及待不下去了的学校的新校区，十个手指头刚好数得过来的职校，一间区图书馆，其他的都还没有开始建设。

    宝山中学是其中的一个特例，这是一所原本由慈善大佬投资建设的私立学校，由于大佬看这学校感觉很差劲，事实也是如此，就甩锅给政府了。

    不过由于旧校区太小，去年刚刚在新海区修了个高中部，当年8月就投入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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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是夜
    第六十三章是夜

    是夜。

    新海区宝山西路。

    三个药娘的合租地——一个前来天海市打工多年未回家，家人始终不知道这件事情:一个被父母发现秘密不得已之下离家出走，刚好初中毕业也没钱读高中；最后一个更直接，因为吃药的事情败露，多次阻止无效后被父母断绝关系“扫地出门”，好在断绝关系前那所三流高中的学费都交完了，勉勉强强还能够一边兼职一边读书。

    这样子的生活，褚雨晴不知道应该是幸运还是不幸，至少别人的父母还在挂念她，可是自己却被父母主动地断绝了关系，但是她已经没有继续在学校学习的权力与能力了，自己还能比较安稳地读着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