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女侯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温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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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懒得跟小女子计较
可是一会过去了,她没使出劲。
又一会过去了,她还是没使出劲。
反倒是觉得身上愈来愈没劲了。最后整个身子都几乎栽在了岑隐怀里,便是坐稳她都没靠自己使力,全凭着他的力气相托着。那种感觉便好像是化为了棉花似的。
时非晚此时头全歪倒在了岑隐的胳膊上,迎面已是更加浓郁热腾的气息,耳侧则是轰隆隆鼓响似的声音。可她却很明白,这是跟前人的心跳声。
“岑隐。”时非晚咬着唇瓣,心底有些烦躁,突然说道。
“嗯。”岑隐轻声应了句,语气略怪。
“你放开我。”
“阿晚怎么不自己推开爷”岑隐低笑。
“我……”时非晚推了推他。
岑隐却是深深吸了口气,又将她扣紧了些,有些气极的咬了咬她的耳,便道:“阿晚还是别推了。你这是推么”
“……”时非晚轻晃了下脑袋,稍微回缓了些的神智又在再一次的触碰中被冲刷走。手却是不知怎地反而又有了力气,猛一推这次是真将岑隐推动了。扑通一声直接将他推到了草地上。可她的身子却也随着他一起栽了下来,覆在了他的身上。
“……”岑隐瞬间倒抽了口气。伸手环上上头软得不可思议的身子,整个人已是彻底处于混乱状态,一股想骂天的冲动涌出,简直觉得他会直接被这样磨死。
“岑隐你这骗子!”时非晚不知何时突然骂了他一句,语气里听着有些莫名其妙的怒。随即竟报复似的,牙齿在他身上的各个地方乱咬着,不轻不重,不知怎地岑隐总觉得感觉到了一股故意的味道。而且先前难得软糯娇甜的声音不知何时听着又恢复了些清冷。
岑隐睁眼再看她时,便见时非晚突然微翻起身子来,脸色虽红,那双眼却已有几分沉浮不定的清色。
毕竟是特种兵,若不是她不想让自己受委屈,或者说……在前头两种原因之外再加了某种报复的心里,她还不至于完全被毁在“意志力”上。
然才下定决心要稳住心神撤走,岑隐环在她腰间的手却是忽地一用力……时非晚一愕,紧接着整个人便真的翻了个身。只是状态却也没有改变。因为她不过是跟他换了个位置罢了。
“你……”
紧接着时非晚便觉一阵天旋地转,更加热烈的碰触竟是才开始上演。身前传来微微疼痛之感,身子更是被带着不受控的往上翻了翻。
只这却也没维持太久,时非晚头脑一片懵时,突然便感觉身上十分突兀的轻了下来。
她愕然的侧过眸子,便见岑隐已在离她好几步之外的地方了。他正仰躺着,双眼望着天。因着天色并不明亮的缘故时非晚也看不清楚他几分,却隐隐的感觉着入耳的呼吸声有些微重。
“……”时非晚脑袋发晕的也望起了天。
“阿晚不用担心,爷说过,爷不会太过分的。”
不知过去了多久,时非晚突然听到岑隐丢下了一句。
时非晚默。
岑隐这时又站起了身来。瞅了瞅不远处的河,便走了过去拿出身上的空水壶弄了一壶水过来,才又来至了时非晚跟前。
此时时非晚也坐了起来。岑隐将水递过去,时非晚直接接过便自己喝了起来。
岑隐瞧着她喝水的侧颜,脸颊是少见的娇红,纤细白皙的脖颈上此刻正滑落着几颗溅出的水滴,浅浅月光镀上,格外的璀璨明亮。
岑隐突然低下头来,从草地里拔了一根野草随意玩弄了几下。
“再一壶,谢谢。”时非晚一口气直接灌下了整整一壶水。许是这水过凉的缘故,又许是没再接触岑隐了的缘故,时非晚觉着心底的温度稍稍降了些。她眸子轻闪了下,将水壶递给岑隐,忽道。
岑隐见她喊自己办事倒是自然,眉眼一扬,接过水壶便重新站了起来。
只他才往前移了三步,步子忽地便停了下来,眉眼间的笑意更是已在瞬间敛回。身后……
反射性的猛一转头,入眼竟是一道寒光逼近。
岑隐心底一滞,目光微凝,身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往后一侧,那本已快要刺入后背的匕首竟是忽地落了空。
“阿晚是个很好的偷袭者,可惜,缺了点内力。”岑隐的声音恢复了贯日的冷沉孤傲,目光此刻正扫过那握着匕首的主人,正是时非晚,方才之举失败后她的眸子仍旧锐利的看着他,步子微移,竟仍旧紧握着匕首正小心翼翼的调整着站位。
“阿晚想杀我”岑隐悠然而立,静定看着时非晚,几乎是瞬间便消化掉了眼前的事,突道:“看来阿晚是恢复了不少。”
若还是先前神志不清时,自不会有此举动。
“我只会对朋友以恩报恩。对敌人,向来是能利用就利用,有恩不报,有仇依旧报仇。所以世子现在无论怎么示好,我都不会念世子半分。”时非晚此时眼底杀机浓郁。只心底却有些气馁。方才的偷袭失败了,接下来只怕没什么成功的可能。
可这位大爷用擎王府的权势逼迫她做小妾,等于就是在毁她的人生。擎王妃那条路不定好走,而逃出时府甩了岑隐的脸他要是想捉她,凭着擎王府的权势只怕躲不了什么。倒是……岑隐死了自是一个根本解决的办法。
时非晚本就对岑隐无感情,更何况纳妾之事在她看来的确就是毁
第81章 她喜欢谁干他屁事
岑隐见此,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她抱了起来,只是手碰到她腰间硬邦邦的匕首时,身子略僵了下,那双在时非晚偷袭之举后便暗了几分的眸子此刻看起来又淡了几分。
只他没一会后还是按心底计划的行了事,从身上掏出了一根骨哨来吹了两响。在原地等了没多久后,岑隐就见不远处阿石骑着一匹马奔了过来。
“下来,将马给我。”岑隐吩咐。
“世子要离开”阿石下了马,问。
“送她回家。”
“连夜”阿石一怔,“可世子,那人就混在流寇堆里,这次好不容易又有了些线索……”
“爷养着你们是做什么的”岑隐抱着时非晚一翻马背,道:“将附近看紧了,北戎的那些苍蝇一只也别想飞出去了,否则……”
“世子放心,属下绝对办妥。”阿石忙应着,又道:“世子,七姑娘要回去,那她的丫鬟呢方才处理那些人时还发现了时家的马车,七姑娘的一个小丫鬟就在车里。”
阿石说的自然就是流衣了。
“回去寻个可靠的人,同样将她送回时府。”
岑隐交待完,便一扬马鞭,驯着马儿飞快的往城区的方向奔去……
只他不知道的是,此时,今夜也同样瞧见过时非晚,而现在已被派出去巡逻的某一名武官,此刻手中多了一只信鸽。他将新写的一张纸折子绑至了信鸽腿上之后,鸽子被放飞,竟也同样的往城区的方向飞速奔去。
目的地:皇宫!
……
时非晚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巳时了。这相当于现代上午的九十点了,早已过了早饭时间,不算太早。她一睁眼就瞧见了头顶不太烈的太阳,便在心底分析着得出了时间结论。
而她此时正在一匹马上。马儿正从一条小巷中穿过。时非晚以前回京时路过此处,正是京中心不远处的一条长巷。所以这里已经是……离时家不远处的地方了!
时非晚一怔,立马扭头,目光便撞上了后头那驾马人。
岑隐此刻自也知道她醒来了,见她看过来,他将手中一包用荷叶包好的东西递给她,道:“路上买的,先填填。”
“你带我回来了”时非晚没去接,只问。
岑隐点点头,“夜里起程时已经就是半夜了,这马跑得再快也在天亮之前赶不到时府。怎么,阿晚在担心”
时非晚确实在担心。昨天可是确确实实的彻夜未归。家中那老太婆还不知怎样中伤她了。她虽对时家没什么感情,可也不会由着别人想将她如何就如何了。所以时家她必还是会回的。
只可惜便是现在赶回来了也明显有些来不及,还不知道再回府会有怎样的麻烦。
不过……这种情况之下,便是晚了,那早一天也是比晚一天要好的。
时非晚抿着嘴,拧着眉陷入了沉思中。
她方才便是扭着头的,这会儿还是。岑隐低头一望就是她愁眉苦脸的一张小脸。时非晚性子再怎么冷清这张脸也还是偏娇美柔弱的,此刻这副样子便像是在他面前诉苦似的。
岑隐黑眸轻扬,忽地轻咳一声便看向了远处,道:“多大点事,不就一个老太婆么有什么值得发愁的,让你回去你就回去!”
时非晚忽地仰起了脸,“世子此意是打算相帮么”
岑隐偏开脑袋,重复,“小屁事一桩。”
时非晚小脸却是反而冷了下来,眸中一抹明显的怒意涌起,竟是突然就翻下了马背,然后转身,一声不吭的独自往前奔去。
“……”岑隐一怔。
时非晚却在此时突然又转了身。只是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颗石子,当即便朝岑隐丢了过来。
“阿晚脾气真是愈来愈大了。”岑隐躲也没躲,那石子竟是诡异的没丢准。
“世子主意打得倒是好。你送我回来,被时家人瞧见了,我就真就甩不脱了。便是日后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人说成是世子的人。”时非晚此时眯着眼,磨牙似的咬出一番话:“世子权势滔天,很多麻烦在世子眼中都称不上麻烦。只今日事世子不用再插手了。我再说一遍:别说做妾,世子拿八抬大轿迎我进擎王府我也不去。
实话跟世子说了。我身子不仅世子看了,三皇子也看了。记得泠州画舫那次么我在湖中撞见了三皇子。世子当记得我当天穿的什么吧三皇子当日,也抱了我。”
前头时非晚说起的什么小妾之类的话岑隐本是一头雾水的,到听到后头,前头的那些信息自然而然的便被他忽略了。
“时非晚!”岑隐脸色已是渐渐加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跟世子立军令状,方才之言,非假!”时非晚脸颊却是忽然明艳了不少,许是意识到了这番话对岑隐有用,道:“世子当知,当初三皇子迎我做侧妃时,泠州百姓都在传我有多开心。”
时非晚忽然严肃起来,朝着岑隐一拱手,道:“我心悦于三皇子,望世子成全!”
“呲……”
时非晚话音刚落,她便听得空中呲一声响,竟是一只袖箭朝自己的脑袋射了过来。
时非晚瞬间抬起了头来,却也没躲。
等她再眨眼时,她耳侧的发丝已是断了一截,正是方才那只袖箭所致。
“滚!你的事,干爷屁事!”
时非晚直视前方,已是见岑隐调转了马头,飞快的往另一方向奔去。
第82章 戏过头了啊老太婆
昨夜里发生的事,流衣已从那位叫阿石的口中听说了。她知是擎王世子给了她跟姑娘便利。而且那些武官……基本上是知道她跟姑娘的存在,却是不知她们身份的。因为昨日没人提及姑娘是“时府姑娘”的事。后续有人问起她,也被阿石遮掩了去。
流衣心底自也感激。只听说七姑娘被擎王世子带走了时她却是只有担忧。她想擎王世子愿意相帮姑娘,必只是为了留着姑娘以便日后为那五姑娘挡煞。
想起自家姑娘的婚事流衣本也想为她做些什么。方才之言是她编凑来,一直想在世子面前试试的。之前没有机会,不想此时在这回程途中碰上了。
流衣此时说完将头直接埋在了地上,身子正颤颤发抖着,时间愈往后推移她的身子抖得愈加厉害,额上不知不觉间已是一片湿润了。
这是心中因那些传闻而对擎王世子本能的害怕所致,也是此时她感觉到空中的气息实在慑人森寒所致。流衣甚至不知道自己方才是怎么有勇气胆敢在这么一位主面前说这番话的。
“……”那名带流衣回来的武官此时也感觉到了岑隐的不对劲,早已经下了马恭恭敬敬的立在了一旁。
“世子,我们姑娘……”
“侧妃”岑隐终于出声了。
只此一声却是让流衣明显的抖了一抖。
“说,这几天你们建安伯府发生了何事。”
“……”
“说!”
……
建安伯府前些天被封锁了家祠,今儿却连正厅都被封锁住了。时家的一大家子此刻几乎全都聚在了这儿。
“啊……”
隐隐的,里头传来了一名小丫鬟的痛叫声。近一看,此时可见正厅前一名年纪不大的丫鬟正被按在凳板上受着罚。看她身上血淋淋的痕迹,只怕此一幕进行时间已不是一小会儿了。
“伯爷,已经晕过去了。”不一会后那掌罚的嬷嬷道。
“弄醒,继续打!”此番下令的却是那伯爵老夫人。
小丫头被水浇醒,才一睁眼便又有板子往她身上抽来。
“啊……啊……别打了,老伯爷,老夫人,我们七姑娘真的没有私自离府,她昨夜没回来必是出了什么事。那些黑心的丫鬟婆子分明是胡编乱凑来污蔑姑娘的。六老爷,伯爷,姑娘她……”
这小丫头,正是麦丫。
“胡说,婢子前天是亲耳听到七姑娘跟她们谈起,若是府中长辈不改变主意,她就跑去外边自己寻户人家跟了,直接离开时家,说什么无论跟谁,那也比被那擎王世子克死来得强。七姑娘虽然命硬不吉,可她自己胆怯,心底也是怕被擎王世子克死的。
要知当年好几位姑娘头天跟擎王世子订亲就有死去了的,七姑娘许就是想到这才那么急切,多等不得一天就私自离府了。”
一名跪在一旁却没有受罚的另一名小丫鬟此时道。
“你胡说,你一个二等丫鬟怎么听到的主子的谈话。”麦丫怒。
“伯爷,婢子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婢子前天起夜了,可哪会想到七姑娘当时竟在院中跟流衣她们谈及要离开时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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