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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女侯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温晓

    “大家尝尝这些膳食,都是厨娘做的新品,可都用了这园中鲜花为材。”长公主一边笑说着,一边夹起一小块桂花糕吃了起来。

    众女眷见她的动作,这才一一提筷品尝起来。

    不过这绝对不包括时非晚。她没等长公主开口就已经吃了好几块鲜花饼了。左边六姑娘时听雪已无比鄙视的扫了她好几眼。

    “长公主真是有福气,这府中的厨娘果真好手艺,瞧瞧这玫瑰花粥,又香又软的竟还无涩,当真是极品。”识礼的家中主母,这时又免不了来一番夸赞。

    “大家既觉得好,便慢慢吃。不过就这般坐着未免也无趣了点。不如顺便再玩点游戏如何”长公主突然提议道。

    “此番甚好。”

    女眷们一听也都欢乐起来,显然是赞同这提议的。

    很快游戏规则便确定了:抓阄!谁抽中了唯一画有繁花的花签,谁就得表演一个才艺给大伙助兴。

    时非晚心底暗道:一点新意都没!不过在这古宅中,这的确是跟现代k歌一样的最常见娱乐方式之一。

    第一个抽中花签的是一名姓柳名珊珊的姑娘。听说,她是泠州书院大儒柳子尘先生的侄女。此时婷婷走至列中央,呈上繁花签时,只得无奈的笑笑,说了一句类似“献丑”之类的话后便当场做了一首《咏兰》诗。

    众人大声赞好之后,第二个抽中花签的便上场了。仍旧是一位姑娘。因为主母之列的,只观并不参与到才艺表演中去。也是诸如前位一样来了一句“献丑”后,便上演了一出绝对称不上“丑”的绝佳表演。

    接着,时非晚便默默的看了一场又一场的才艺大比拼。而因为抓阄有运气的成分在,很多人抽中了还不止一次。像那位柳姑娘起码便上去了三趟。

    时非晚并不喜欢这些。即便是她的骨子里还融入了原主的灵魂,她也喜欢不起来。即便是原主,虽也学过,可她实际上也更喜欢听丑婆师傅谈起的某些朝堂野闻。

    “可是时府家的那位大姑娘你抽中了花签,现在可轮到你了哦。”

    只可惜这会儿一侍女来到众人面前一一检查过她们的签子后,突然笑着对终于没了好运的时非晚说道。

    “可否领罚”时非晚直接问。

    那侍女一愕。

    时非晚却是已经走了出来,接过侍女手中提着的一个酒壶,然后给自己倒满了酒,连续三杯直接灌了下去。

    喝完才拱手说道:“长公主恕罪,非晚才疏艺浅,自愿认罚。”

    她问是这么问了。可之前的游戏规则可也说过:不表演便得自罚三杯。

    “噗……”周围立马传出了讥笑之声。

    虽可以被罚酒,可在场的闺秀们谁抽中了不是进行了表演她们都算是出自名门,这么点事对她们来说完全是信手拈来。

    而眼前的这位……她们可都是有注意到她,也知她的身份。先前还觉得她的气质不似乡野村姑,如今这作态……果然如那传闻。瞧瞧这喝酒的姿态一点女儿家的矜持跟优雅都没有,哪像个大家闺秀。

    “罚酒虽喝了,可本宫却是更想看表演。不然你随意来点什么不会琴棋书画,别的什么也可以的。”

    宁安长公主温和的目光落于时非晚身上,眼中带着审视与稀奇,竟没有让时非晚下去的意思,突然低笑着提议道。

    “长公主,我不会。”时非晚无语:她都喝完了罚酒好不好。

    “舞剑呢你可会”长公主眼中涌过一抹异动。

    “不会。”

    她是有些拳脚功夫。可的确不会使剑。

    “噗……”某个开宴之前便嘲讽过时非晚的某同样无淑女气质的姑娘,实在没忍住的站了起来,一边嗤笑一边好心的对长公主说道:“宁安姑姑,你大概还不清楚她的身份她就是那位戏耍了三皇子,冒牌顶替抢了自己亲妹妹亲事的时府村姑。别说舞剑了,只怕她连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都不懂。噗……”

    “噗……”

    院内接着又响起了一阵毫不遮掩的齐齐嗤笑。

    宁安姑姑

    时非晚却只注意到了这四个字。这位时听雨的朋友,是个郡主还是个公主

    “荣云,休要无礼,坐下。”宁安长公主端起茶轻抿一口后淡淡说道,脸上不显颜色。她摆摆手,这次倒直接吩咐时非晚退了下去。

    只是再次抽签时,却是皱眉不满的说道:“咱这规则得改一下。这惩罚便免了,之后只许表演,不许再主动喝酒认罚。”

    长公主之言众人自然纷纷点头称好。结果时非晚很衰的发现,




第24章 世子爷是个有钱人
    “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

    时非晚闭眼吹笛时,心底也跟着调子缓缓轻唱了起来。没有人能听到她心底的歌声。可她的耳边,却仿佛传扬开了一首整齐、温馨、热血却又不失柔和的合唱曲。

    在这合唱曲里,她听到的,几乎是整齐的男音,激昂有力,温情并在。她脑中闪过的画面,是那军营里一列列整齐的队伍,是寝室里叠得似豆腐块的被褥,是一个个宽大的训练场,是执行任务时的枪林弹雨,是队友们遇到危险时的热血呐喊……

    时非晚前世是个军人。记忆里的人生生涯几乎全是在军队里度过的。她是一名战士,流过血,洒过汗,丢过命,凭着一股子拼劲儿,一步步爬至上校军衔。支撑她走这么久的,责任跟义务或许是原因之一,但她视其为荣耀也绝对是原因之一。

    她是骄傲着的。她的骨子里含着一股子热血劲。挥血洒汗,以命为注,或许苦累,可最起码也算是轰轰烈烈,称得上是个滋味人生。

    曾经,她也算是跨过山,越过海,看过大世界。可今夕……

    时非晚一曲吹落,睁开眼,那眼中无泪,容颜平静。

    可就坐在她前方的宁安长公主抬头恰对上她那双眼时,心底却是砰的一声,一股莫名的震撼感倏的蹿起——

    是的!就是震撼!甚至期间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油然而生出这样的感觉。她只是觉得那一瞬间,这个姑娘的眼里似乎有了一股魔力,能吸纳人的灵魂。

    她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力量,可却在震撼之时感觉到了一种惊心动魄、激昂澎湃的美!

    四周寂静,蓦然无声。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时非晚,呆若木鸡。也不知是还没从她的曲音中回过神来,还是因为感受到了她吹曲时的那股惊心动魄的奇异美感而失神。

    “长公主。”

    直至时非晚忽然出声唤了一句,众人才猛地回过神来,眼底却已有不少涌起了难掩的惊艳色。

    如此驭笛之术,若还是“不会”,那么先前看过的才艺也没有哪个能够拿的出手了!

    “啪啪啪……”长公主唇角扬开,毫不掩饰喜欢之意,直接鼓起了掌,称赞道:“好孩儿,过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时非晚眼底一异,只得走至了长公主身边。

    宁安长公主突然握起她的手,细细观摩了她一阵。时非晚戴着面纱。她也不要求她摘下,只是越看越觉得满意。那眼神……直让时非晚汗颜。

    怎那么像是丈母娘看女婿!

    “本宫瞧着你极为顺心,刚刚这曲子本宫也喜欢得很,以后常来公主府吹曲给本宫听如何”

    “是。”时非晚违心的忽悠。

    “本宫瞧着你好像很喜欢这里的糕点。”长公主失笑的瞧了瞧她桌前空了的食物,又道,“阿灵,去后厨再备几份糕点,待会儿让非晚姑娘一并带回去。”

    “是。”

    “这笛子你可是也喜欢”长公主继续问。

    时非晚这次一点也不忽悠的点起了头。

    “喜欢便拿去,可莫弄丢了。”

    “非晚谢过长公主。”时非晚这次更不敷衍的道起了谢。

    ……

    “时非晚,谁教你的那些”

    宴会结束后时家四人已准备离开。离了人群后时听雪便再也没忍住冲至了时非晚跟前质问道。

    “反正不会是你们。”

    “你……废话!是谁”时听雪面色通红。

    时非晚懒得理她。时听雪直接拦在她跟前,怒冲冲的又道:“姐姐替你解围,你为什么落她面子你知不知道你那个时候突然又说会让姐姐很难堪。”

    时非晚难得笑了,“我跟她关系好吗”

    “……”时听雪想揍人。不好是没错!可是哪有她这样直接戳穿的

    “姐姐,我知你因三皇子之事对我有误会。可我也没想到张老嬷嬷会主动去为我谋划那些。我当向姐姐道歉,可父亲说这事儿府中以后都不许再提,更不许追究张嬷嬷的过错。”时听雨走过来,安抚的牵起时听雪的手,眸含歉意的对时非晚说道。

    张嬷嬷

    时非晚眨着眼。

    果然有个替罪羊么

    时非晚了然了。张老嬷嬷的确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替罪羊,会让时老爹完全信服。一来张老嬷嬷不比其他下人,他是时老爹的奶娘。时老爹离开京都来这泠州上任期间,一直将自己奶娘带在身边视其为亲母。在府中刘氏都得敬她。谋划那些事实力这层面上,她是不缺的。

    二来就是理由了。张老嬷嬷是直接将时听雨当成了孙女疼爱的,比刘氏跟时老爹待她还好。可以说是有溺爱成分在了。说她为了给时听雨谋个皇室亲主动去做那些事,动机也是有的。

    完全能够让时老爹不再怀疑刘氏的一个完美替罪羊。同时,依时老爹的偏心程度以及对张老嬷嬷的敬重程度,他是不会愿意一直揪着这事不放的。待自己奶娘,他是不忍也不舍的。

    时非晚冷笑一声,看向时听雨,“便是没有误会,我也没喜欢过你。”

    “……”

    这天,真没办法好好聊下去了!

    三人脸色难看。时非晚转身就要上马车。然而刚跳上马车后她又跳了下来,脸色不大好的要回长公主府。

    “时非晚,你要去干嘛”

    “我荷包掉了。”

    “……”

    时非晚一个人回了长公主府的园子,找了一会儿后没找着荷包,她便想起了之前见岑隐那会儿。不会是……掉在那里了吧。

    毕竟那会儿,她动过武。

    想着她沿原路去寻了。可惜依旧没有找着。倒是在回途中,见一处园子中坐着两个男子,竟正是今儿个见过的某大爷世子还有某瞎眼三皇子。



第25章 这订婚快得吓死人
    岑隐淡笑不回。

    ……

    时非晚今儿算是她穿来这般久后头次如此高兴。

    因为,她有钱了!

    不过她回府后在长公主府表现如何,刘氏那一系的自不会提及。时非晚自己也不会说什么。因此时老爹倒全然不知。

    而那刘氏,一回府便脸色发沉的去了时听雨的院子。

    “母亲,那个时非晚怎么可以这般待你你是掌家主母,她如此不尊不敬,就得给家法才对。”

    一进听雨阁,时听雪便发作了,冲冲说道。

    时听雨低着眉,静默不语。

    “母亲,咱这就忍了吗你瞧瞧她那样子,架子摆得比爹爹还大。现在还得了长公主的青睐,以后不得更爬到我们头上去。最重要的是,不把她除了,二姐姐跟三皇子那桩事要是被捅出来,二姐姐就全毁了。”

    时听雪说到最后一句时,刘氏的脸色已经苍白成雪。

    “母亲,要是以前也就罢了。时非晚就是解释泠州诗会的事,也没有人会信她的。可今儿有了这么一桩表现,只怕很快就会有人传:时府大姑娘不像是什么大字不识的村姑,她也是有才的。没准儿泠州诗会……”

    “住嘴!”刘氏已经不愿意听下去了。

    “母亲。我们不能冒险。否则,二姐姐真的会被毁得彻底。”时听雪担忧的看了眼自家姐姐。

    她报复心强,可这些话也不只是因为看不顺眼时非晚。

    此番发言,算得上是真理。

    泠州诗会的真相被戳穿的话,时听雨的名声绝对扫地。而且现在看时非晚明显没那么好拿捏,那样子明摆着是要跟她们斗。

    “她是一定得除的。”刘氏阴眸一缩,:“是不得不除!而且,苏氏的女儿,我是绝对不会让她过上好日子的。”

    “可母亲,我们总不能再劫走她一次上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时听雪挠着头,“下毒也不合适。父亲知道泠州诗会的事,时非晚就这么被毒死了的话父亲会怀疑的。父亲那性子,人命关天的事他就算是不疼时非晚也不会不管的。”

    “你说得对,这个节骨眼上,不能下杀手,你阿爹也不个傻子。”

    “那怎么办”

    “明日,我去寻媒婆。”刘氏说。

    时听雪双眸瞬间一亮,“对,将她嫁出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最好嫁得远远的。还有不能给她找什么好的人家。不过……恐怕不会有人要时非晚了吧”

    ……

    事实证明,时非晚的名声再臭,容貌再丑,降低下要求,有这官家嫡女的身份在,也不是再寻不到人家了的。

    这不,大概是又过去了十日吧。

    时非晚就被时老爹唤了过去听他说了些话,旁听者则是刘氏。

    “什么阿爹又给我看好了一门亲”

    时非晚瞪着大眼看着时满墨,头次觉得受到了惊吓,“打雷都没这么快!”

    如果刚没出现幻觉的话。时老爹刚刚话里的主题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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