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娇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周知知啊
谢怡蕴想了想,估算了一下,全琮请的婚期是四月十五,谢怡岚得在这之前出嫁,月底正好。
“与此同时,南阳王还求了工部尚书家的嫡小姐做正妻,婚期在同一天。”
第五十七章 得,好心当做驴肝肺
蕊珠儿面露不解:“姑娘,您这是要”
“终究姐妹一场。”不想她掉进泥沼,爬不出来了才后悔。
“您善心。”蕊珠儿吩咐了挨得最近的一个女史去问,不多时女史回来回话,说,“二姑娘,大姑娘说,您就别猫哭耗子假慈悲,她嫁过去是去享福的,不是去受罪,唐则安那傻姑娘看不清形势,是她活该。”
得,好心当做驴肝肺,谢怡蕴不做那根惹人嫌的棒槌。
谢府唯一一个欢天喜地的人就是谢宋氏。
当她一夜睡醒,得知惊变发生,自己的女儿竟被皇宫大内的圣上赐了婚,高兴得喜形于色,虽然那个姑爷她也不是很喜,但还是非常荣与我焉,比周姨娘和谢怡岚还盛大地准备起了嫁妆,整天在库房进进出出,恨不得把她珍藏了十几年的宝贝一并交给谢怡蕴带过去。
全琮今天过来,送了两只鸿雁定亲,再按侯府规格送了许多聘礼,本想再见她一面,但本朝婚假,定亲后男女双方不得再见面,谢怡蕴睡着了,他也没办法,只能用聘礼宣告他的存在,乌泱泱地抬满了整整半条街,写给谢怡蕴的信中很得意:“蕴蕴,多亏我机智无比,才从本家那些贪得无厌的混账中吐出银子。”
谢怡蕴随手一扔,放进嫁奁里,谢宋氏却感觉倍有面子,周姨娘眼红得都恨不得全琮猝死。
而谢宋氏欢欢喜喜地接待宣德侯府派来的女眷,脸上挤满了笑脸,略微了解了一点宣德侯府的家境,她放心了一点。
宣德
第五十八章 阿姐,该你发光发热的时候到了
尽管那动作尽量压制了作为长辈的克制,但言辞中还是忍不住得意:“虽然这本书不大起眼,我还是编了好些时日,既然你与我儿子拜了把子,我就是你长辈,理应给你见面你,谢融比你大一岁,可还看不明白,先给你瞅瞅。”
谢怡蕴在一旁听了,“嗤”地一声笑出了声,她爹谢大人但凡遇见一个可塑之才就抑制不住欣喜,又夹杂着自恋作祟,最喜赠小辈自己编的书,现在书都不知道送出去好多部了,不过这是现存的最完善的一部。
容玉听见谢怡蕴的笑声,楞了一下,原来在寻常人家,儿女可以对长辈这么放肆。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谢融宝贝儿似的把疏注往他袖笼里塞,不满地叨叨:“明明就是想把自己的书送出去,说什么我看不懂。”一边还不时地向谢怡蕴递眼色:“阿姐,该你发光发热的时候到了。”
“去!”谢怡蕴怒骂一声,也是,谢大人送的那本小册子不够大气,遂让蕊珠儿去取那本她差民间大牛编的农务志,道,“本来想留给谢融启蒙的,只是我马上要嫁人了,没人教导他,你与他同窗,一起看吧。”
容玉拿过来,往里翻了一点,触目惊心,里面全是一些关于怎么增产、育肥、培种的知识,恐怕朝中大臣没有哪一个这么细致精通,而在谢家,这只不过是给小孩启蒙的,容玉受到了冲击,他实在看不透谢家是个什么样的家庭,但却很感谢谢家,让随侍太监郑礼把拜礼拿出来。
赫然都是一些宫中的物品,纸笔书画、玛瑙猫睛石均为上品。
但谢家被吓了一下,也只觉得是婚礼前的一个小插曲。
真正令谢家吃惊的是,四月十五新婚当日,容玉竟带了皇上的手谕,要给谢家添妆,并请封
第五十九章 二娘子,生不生
全琮一瞬间就看进了她心底,过来揩她眼角上的泪,岔开话题说笑道:“这么舍不得你的娘亲和弟弟,你就不心疼心疼我如果你一辈子和他们在一起,我就得一辈子在你身边烦,烦到你嫁过去。”
谢怡蕴破涕为笑,这是什么歪理,随着赞礼官的指示,一一拜别父母,上花轿,往宣德侯府在的府邸走去。
全琮高头大马走在前头,更兼护城军打头阵,好不意气风发。
下花轿,如高堂,拜天地,因宣德侯远在边地,全琮的母亲也早早过时,只拜了开国皇帝御赐的家徽,夫妻对拜时,谢怡蕴从红绸盖头下瞥见全琮的下巴,青色的,都长了一圈胡须,他这么猴急的一个人,自从皇帝下了谕旨过后,真的竟没有找过她,平常书信往来,克己得很。
然而那都是假象,不一会儿就露出真实面目,牵着红绸往洞房走时,若不是谢怡蕴拉了他一下,他差点被门槛绊倒。
那般小家子气的模样,谢怡蕴见了都想发笑。
外头那群胆大妄为的男宾竟然敢妄想看她,她是他的宝贝,只能由他一个人瞧。
然而他走到洞房的时候,竟然傻眼了,一群妯娌女眷守在门口,直愣愣地从他手里接过谢怡蕴,往黑漆描金拔步床走去,他握了握左手,是空的。
谢怡蕴一屁股坐下去,硌硌的,想必是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之类的——寓意早生贵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全琮的一个伯姨高亢道:“二娘子,生不生”
谢怡蕴耳边吵吵嚷嚷的,刚从一个热闹之所置身在另一个热闹之所,此刻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娇娇应道:“生。”
全琮目露感动,用秤杆挑开她的盖
第六十章 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全琮随她们笑过之后,恋恋不舍地离去,走之前,还对那群女眷说:“你们别烦她。”
那小气巴拉的样子,分明就是怕她们把谢怡蕴给招烦了,撂下直接走人。
众人大笑过后,嬉笑怒骂地打趣了全琮几句,也不碍人眼了,相约跑去后庭看戏。
吵嚷了差不多一个早晨的耳朵终于清静了,谢怡蕴吐出一口浊气,喊蕊珠儿去打水擦粉,白粉在她脸上盖了好几个时辰了,又走了那么多的路,汗腻腻的,全琮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才觉得她美。她洗漱完毕后,在前头陪客吃酒的全琮又想到她还没吃,赶紧吩咐人给她上了一桌填肚子。
见了他这一狗腿行径的公子哥们纷纷取笑,全琮却不以为意,他们只是没有遇见一个全天下只觉得她珍贵的人,遇上了,为她做再多的也是值得的。
于是劝酒的于起劲,场面愈热闹,谢怡蕴只模模糊糊听见外面的喧闹声,在她快歪在床横上睡着了的时候,全琮才进来,一股冷风卷入,谢怡蕴瑟缩了一下身子,再看他时,神色清明。
看来事先让蕊珠儿准备的醒酒汤没必要了,喝了这么多酒,他脚肚子颤都不打一下。
全琮高高兴兴挤到她身边,解释说:“我不敢喝多了,怕你骂我臭。”
你是臭着的,但也没见你远着我,谢怡蕴哂笑。
全琮好不容易娶到的新娘,恨不得高高供着,但最后一杯交杯酒却是要喝的,喝完后,全琮怎么看她怎么满意,傻笑道:“我终于娶到你了。”
可不是吗,谢怡蕴不置可否。
“从边地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娶你了。”全琮借着酒意,半是清醒半是迷醉地看着她,“你还记得吗,有次我们
第六十一章 你要活着
谢怡蕴望了望从山间引过来的一渠活水,池子里有几尾黑鱼优哉游哉地游着,好不快活,谢怡蕴问道:“可以吃吗”
“这是我母亲生前养的,父亲非得劈了我不可!”全琮倒不是一贯的纵,但也挺纵的,牵着她的手上山,找到一棵树,推着她爬上去,肩并肩坐着,银辉撒在山间,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京城。
受于视野的限制,谢怡蕴很少看到这么开阔的场面,忍不住惊呼:“太惊奇了,没想到这里竟然可以看到这个帝都的景貌。”
全琮笑笑:“小时候我经常来看,被父亲打了来看,被先生教训了也来看,高兴不高兴都来。十六岁的时候,父亲带我来我们面前站着的那块石头,他说,我们宣德全家之所以世代镇守边地,这是为了让这一方灯火亮彻整个帝国,这是我们宣德侯府的职责。”
“甚至我觉得他都不是在为皇权效劳,他是为了让这片土地上的百姓能够过上安稳的生活。”
“那是我第一次,第一次觉得望了这么多次的帝都竟然有了不一样的意义,一下子变得深奥起来。”
“这也是大兇骑兵为什么一定要杀死你的原因。”谢怡蕴面无表情道,他在边地打的那几场仗可谓力挽狂澜,不恨死他,怎么对得起大兇民族里喋血的性格。
“可是我活着。”全琮望着远处,平静的开口。
这就是他的答案,可是他活着,活着就一定要背负意义。
谢怡蕴突然有点明白了今天早些时候全琮拍在容玉肩头的一掌,意味着什么,看似不搭边的欣赏与亲近,其实源于宣德侯府从不站队,现在亲近六王爷,也不过是因为六王爷主战,宣德侯府在朝中少些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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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您不能再活在回忆里了
身为一位皇女,哪怕已经木已成舟,也不允许她退后,连说喜欢都这么傲气。
全琮微微躬身,做了个臣礼,隐蔽地把自己的情绪藏在夜色后,道:“臣已经有了妻子了,臣应当自重。”
换言之,他做为一个丈夫,理应为妻子保全自己。
静姝嗤笑,觉得世事真讽刺,她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人,宁愿过了议亲的年纪也也要等着她,没想到她错了,大错特错,全琮要是真有想娶的人,九九八十一难都会把那人娶回去。
她不在此之列。
这么想着,静姝心底喷涌出一股涩意,一股酸胀与一股失意,连带着,一向高傲的脸上都有了晦涩。
谢怡蕴眯眼去往,还没瞧出个所以然,就被保护欲强的全琮拉到身后。
她伸出半颗脑袋去望,全琮拢了拢她衣服的竖领,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个洁白的巧尖额头,上面裹了绫地嵌宝的珠子箍。谢怡蕴被全琮堵着,满含怒意地瞪过去,却被他巧妙避开,上次让她一个人面临静姝的刁难,全琮就怕了,这次一定要完完整整地把她护住了。
刚嫁为人妇的少女,还没有经历过后宅事务的洗练,纵使真实地表达怒气,可在旁人看来,可亲可爱的脸上怎么藏也藏不住娇媚,那么那么的明艳动人。
静姝见到这一幕,一路以来克制的心绪不可避免动摇了几分,藏在袖笼里的手也紧了紧,可身为皇女的尊严不许她退,一双潋滟的眸子死死盯着全琮,仿佛期望用这个眼神换取他的一丝动情,她说:“全琮,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了,我只嫁给你。”
全琮往后退了一步,行了个臣子该有的礼节,样子说不上多么恭敬,但也
第六十三章 就凭她是臣的妻子
“殿下,您过了。”全琮说话虽然客客气气,但隐约之间,已经有了怒气。
静姝还没感觉到,还在问:“她凭什么”
凭什么值得你这么倾心相护!
静姝多年以来爱而不得,不怪罪她爱的那个人,倒来怪罪被他爱上的那个人。
谢怡蕴好笑地勾勾唇,一双淡漠的眸子扫过她,很好奇,养心殿的那位老太后究竟是有多疼爱这位公主,才会在大喜的深夜,放她出宫,去侯爵府搅和一桩婚事。
全琮望着谢怡蕴无动于衷,甚至隐隐中有点好笑的神情,不觉染起一丝笑意,但面对静姝时,却是温柔不再,只余冷情:“殿下,就凭她是臣的妻子。”
静姝被这句话打垮,身上仿佛被压了千斤重量一样,苦涩得说不出话。
夜风袭过,绛纱灯里的灯光被吹得明明灭灭。
两地人马屏息凝神地对峙着,谁也没有发声。
终于,静姝身边的一位嬷嬷上前拉了拉她的袖子,恭谨道:“殿下,我们该回了。”
静姝仿若没听到般,还是死死地站在原地,方才全琮的话给她的动荡太大了,妻子、妻子!她放下皇女尊严,深更半夜跑来这里,所求的也只不过是妻子,这个身份而已。
这位嬷嬷自从六岁起就伺候静姝,对她感情深厚,也希望她能有个良人托付终身,但眼下却是等不起了,凑到她身边道:“殿下,耽搁久了,太后娘娘又该坐在大殿等你,风邪寒祟冲撞,她老人家最是受不了这些,受了风寒,少不得劳累你自己。”
“呵。”静姝轻嗤一声,不再说什么。
与其说她是公主,不如说她是傀儡,她奔向的那个人说她过界了,让她奔来的那个人说该停了,人力不
第六十四章 浑身香喷喷的
谢怡蕴走得快,全琮无法,只得派人去前面多打几盏宫灯,免得夜间路滑,她跌了身子,转身看向全力时,整个人都冷了下来,问道:“静姝是怎么放进来的”
“她拿了太后的手谕,拦不住。”
“那怎么就到了后山了呢”全琮嘴角噙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全力嗫嚅了一下嘴唇,迟疑了一下,才开口:“二公子,是大房那边,岫云院那位差人领的路。”
“呵!”全琮听罢,露出一个冷笑,一个家族最怕的就是从内部伸出来的刀子,他那位大嫂还真是让人无语,吩咐道,“派人看紧些。”
“是。”全力心里也和全琮一个想法,就算只是维护表现样子,也该花点时间准备磨砍向羊的刀,现在新妇刚嫁过来,就让宫里的公主来抢人,太让人寒心了吧
全琮见处理好了,就大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谢怡蕴是个主意大的人,误会得当面说清楚,不能隔夜。
然而当他踏进院子,却诡异地听到一阵锄地声,谢怡蕴正举着锄头,哼哧哼哧地,在棠梨树下挖坑,现在已经堆起了一堆小山似的泥土。
“这是在干什么”全琮问跟在谢怡蕴身边的一个仆妇。
仆妇道:“回二公子,夫人说她从娘家带了两罐小雪那日采的雪水,等青梅熟了,给您酿青梅酒喝。”
也是,方才上山的时候,路过了好几颗青梅树,这么想着,全琮的心里更暖了,接过谢怡蕴手里的锄头,不由分说地道:“让我来。”
谢怡蕴争执了一会儿,争不过,只得由着他。
埋好了雪水,谢怡蕴回房,全琮毛手毛脚地跟上,暗搓
第六十五章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劳其筋骨
谢怡蕴现在整个身子都被他锁住,不敢乱动半分,只好闭上眼睛假寐,口里不停念经:“识时务者为俊杰,识时务者为俊杰,识时务者为俊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矣,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全琮亲了亲她的发顶:“我不会强迫你的。”可下一秒,未经谢怡蕴同意,又去亲了亲她的耳垂。
还亲上瘾了谢怡蕴正准备发作,却听到全琮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宣德侯府已经有了一个全茴,我们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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