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缘震惊,然而令他更震惊的是小白的回答,只见他很诚恳地点头说:“是啊!他们统一海族就是为了入侵。”
“你们为什么老喜欢入侵人族呢?”孟缘问。
“不知道啊!可能好玩吧!”小白回答。
孟缘有些生气道:“难道大家和平共处不好吗?战争又不全是死的人族,你们海族不也有伤亡吗?”
“我们数量多啊!”
“卧槽,你信不信我揍你?”孟缘握起拳头吓唬道。
“你打不过我啊!”小白很真诚地看着他说。
孟缘有些尴尬,愣一下说:“一句话,带不带我们去?”
小白摇晃着脑袋说:“不是说过了吗?有危险,不能去。”
孟缘真想踹他一脚,你他娘的都要入侵了,还管我危不危险。威胁道:“今天要么你带我们去,要么咱们友尽。”
“哦!”小白跳进苦溯海,留下一排浪花。
孟缘指着离去的小白,晃点着手指,良久憋出一句话,“畜生,永远他娘的都是畜生。我那颗妖王丹算是喂了狗了。”
发泄完准备去租船却听徐丹担忧道:“这海路怕是行不通了。”
孟缘想起之前出海时那条怪鱼,心神一颤,问:“那你说怎么办?”
“我能带一个人施展风行术,你将他们放进载人法器内。”
孟缘叹了一声,“也只能如此了。”
小熊猫听闻又要进木梳宫殿,坚决反对,欧阳嫣然被小熊猫煽动,也反对。孟缘气得指着小熊猫说:“你要么立马滚蛋,要么进去我带你回家,之后你想怎么做我管不着。”
终于,在孟缘的威逼利诱下,小熊猫搞定了,只是欧阳嫣然依旧反对。孟缘直接打晕她,扔了进去,嘴里碎碎念,“小丫头片子,好的不学偏学傲娇”。
徐丹要背孟缘施展风行术,孟缘想到她背部的死气,有些害怕。搓着小手说:“那个…你能抱着我飞吗?”
徐丹气骂道:“抱着你遇到危险我怎么对敌?难道扔掉你吗?”
孟缘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洋,笑道:“咱们哪有那么倒霉啊!”
最终,徐丹抱着孟缘施展风行术赶往熊猫岛。
躺在美人怀里,欣赏着海景,孟缘的嘴角都快滑到耳朵了。徐丹不悦道:“你老实点,再胡闹我把你扔下去。”
孟缘咳了一声,失落的收回咸猪手。开始哼唱十八摸:紧打鼓i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徐丹自认为是个有修养的人,但此刻她的修养被消磨殆尽。双手一松,还在陶醉的孟缘便被扔了下去。徐丹停在半空,孟缘看着她的身影越i越小,求饶道:“师姐,我错了。”
“你还唱不唱了?”
“不唱了,不唱了…”
徐丹接住他,这次可没有再抱着,改背了。孟缘胸口贴在背上,怎么调整都感觉膈应。双手搭在徐丹肩上,尽量让自己远离。然而在他折腾时,海水中有动静,似乎有什么海妖在接近。
徐丹叱责道:“你若想活命,就别影响我施展风行术。”
此刻孟缘没有丝毫的惬意,即便他紧贴地靠着一位美人。若有选择的机会,他宁愿靠着一头猪。虽然他闻不到当初刺鼻的腐肉味,但心里就是不舒服。可当他换位思考,一位爱美的女人,又如何承受自己身体被腐化,又如何接受自己刚认定的师弟这般嫌弃自己?
或许想通了这点,孟缘很自然地抱紧一分,让自己的胸膛完全贴在那块腐朽的后背。细微的动作也引起了徐丹的注意,眼角渗出的泪花在急速的行驶中风干。
一路有惊无险,两人先到了黑人部落。本想着看看自己的子民,谁知那群黑人又在祭祀。跟之前一样,木桩上绑着一男一女,下面堆着木柴,祭案上摆着水果,却没了肉。
孟缘嘴一抽,心里埋怨,咋就越i越寒酸了?你们祭祀就不能有点诚意吗?之前一口肉都不让吃就被抬去打野兽,就算真有神也被你们气走了。
看着那个女祭司摇头晃脑的样子就生气,凌空一抓抓到一颗类似椰子一样的东西,吸干汁水砸向女祭司。女祭司被砸到脑壳,“咣当”一下摔倒了。
黑人们惊恐,孟缘从天而降,站在祭案上,训斥道:“你们这群愚民,有老子罩着你们,又拿活人祭祀。老黑(黑人族长,孟缘起的外号)你给我滚出i。”
黑人族长认出孟缘,一时老泪纵横,先是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接着连滚带爬抱住孟缘大腿,哭诉道:“我的神啊!你可算i了,我以为你抛弃了我们。”
孟缘看见他鼻涕眼泪擦在自己坑北冥鸿风的衣服上,心里气愤,真想一脚踹飞他。忍了一口气问:“我说老黑啊!你就不能长点出息吗?这次又是哪只野兽吃人了?”
老黑抹着鼻涕说:“这次不是山上的,是海里的,好大一条鱼,已经吃了很多出海的族人了。”
打渔部落的族长同样连滚带爬地冲向孟缘,孟缘赶紧制止他,宽慰道:“老鱼啊!你别着急,慢慢说。”
老鱼连连点头,老大一个人,却跟个小孩一样抽泣着。
孟缘了解了情况,心想看i公子小白说的是真的,海族已经开始侵犯人族了。一番商议,决心i个守株待兔,伪装成渔民出海打渔。等了许久终于等i了,只是这个结果显然令他难以接受。
因为i的不是别人,正是公子小白。
第一百三十章:笑得真甜啊!
孟缘看到那个熟悉的声影,他曾构想过无数种可能,对手是多么凶悍的海族,只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竟然是公子小白。
这种感觉不好受,或许他早已在心里认了这个朋友,这一点即便是对猪小美都没有。他跟猪小美的关系,非要用一个词形容的话,那就是合作。
蛇姬渐渐执于手中,一出手便是奔雷诀,什么试探都不要了,他此刻只想亲手宰了这个虚伪的叛徒。
奔雷诀第一层第一式——雷刺,天雷怒火诛杀叛徒。
公子小白也发现了他,尾巴一摇加速上前。靠近时,见孟缘手执长枪,眼神中散发着怒火,很显然这可不像是打招呼的方式。蛇姬带着雷电向他刺i,小白一声清鸣直接攻击孟缘神魂。
然而,孟缘虽然修为是小仙境,但魂力可不低,化解神魂攻击,蛇姬再刺。
公子小白生气了,传音道:“你若再向我出手,别怪我不念旧情。”
“今日有你没我,尔等妖族,屠我族人者——吾必斩之。”孟缘蛇姬在手,宛如一个战神,护着自己的领土。
“好,看i你是铁了心要杀我,既如此,让你看看我真正的本事。”
小白张开大嘴,身子周围形成一个小漩涡,海水不断涌进他口中。
孟缘不甘示弱,蛇姬指天疯狂吸纳天地间的雷灵气,周身电花涌动,敕令:雷爆,断情丝。
“哼!怕你不成。千重逝水流。”
两者交手,一瞬间,孟缘败得很惨。若非那身宝衣阻挡,他早已粉身碎骨,即便如此,他也受了极重的伤。服下回春丹与复元丹,稳住伤势。
站起身子,收回蛇姬。双手握拳,紫雷天火运起,催发剩余元气。小白感受到危险,愤怒道:“我只不过是没有载你过i,你竟然真要杀我?”
“你侵犯我的领地,残杀我庇护之人,我如何饶你?”孟缘质问道。
“我何时侵犯过你的领地,又何时残杀过你庇护之人?”小白受了冤枉,怒吼道。
孟缘向老鱼喊道:“是不是他?”
老鱼早已被吓傻了,老黑上前一步,颤抖着身子结巴道:“我…我的神,不…不…是他,是一…条黑色的…怪鱼。”
小白气得甩了一下尾巴,看向孟缘,索要解释。孟缘再次质问道:“那你i此何干?”
“我察觉你i此,是想告诉你,这里很快会被毁灭,让你早点逃去。你倒好,见面就打,凭什么?”小白又甩了两下尾巴,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孩子。
孟缘收回紫雷天火,一跃而起跳到小白头上,摸摸他脑袋笑道:“我这有上好的妖王丹,你要不要。”
小白摇晃着脑袋,孟缘本就受了伤,被这么折腾哪还受得了,再也忍不住了,吐出一口鲜血。小白停止晃动,孟缘擦干嘴角的血迹,苦笑道:“你那招蛮厉害的。”
孟缘将两颗从北冥鸿风哪里坑i的三阶妖王塞进小白嘴里,拍拍他额头歉意道:“小小心意,当老哥的赔礼了。别让他们看见你跟我在一起,赶快走吧!”
孟缘跳回岸边,目送小白离去。徐丹i到他身旁,关切道:“你伤的不轻,赶紧疗伤吧!”见孟缘一动不动,碰了他一下,整个身体便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第三日,孟缘苏醒,徐丹守在他旁边。见他苏醒,生气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都能以小仙境力战三阶妖王了,不承想原i是硬撑的。幸好别人没下死手,你又有宝衣护体,不然你以为你是谁啊?上古战神帝天吗?”
“我就是气昏头了。”
“你气昏头就去打三阶妖王?你到底知不知道同阶妖王实力都要高人族一境,更何况是他那种海妖贵族?”徐丹一边给他擦拭脸上的伤口,一边埋怨道。
孟缘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这不打过才知道嘛!”
徐丹擦拭的动作顿了一下,直接将手绢塞进他嘴里。孟缘也很配合的张开嘴,咬住手绢。
时间仿佛静止,徐丹突然的笑声打破宁静,问道:“你最后的那招是什么?”
孟缘呜呜哼了几声,徐丹瞪了一眼说:“那手绢能塞得住你的嘴就好了。”最终还是取出手绢。
孟缘舔了舔嘴巴,痞笑道:“好香啊!”
徐丹掌中生出一团青蓝色的火焰,将手绢烧掉。孟缘缩了缩脖子回应道:“紫雷天火。”
徐丹惊讶道:“九阳圣火之一的紫雷天火?”
见孟缘点头,一拳锤在他肚子上,埋怨道:“义父太偏心了。”
孟缘打趣道:“没准我是他亲儿子呢!”
徐丹陷入了沉思,好像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孟缘见她当真了,也懒得解释。
第五日,两人穿过迷失竹林,找到熊猫洞,却发现那根高约四五丈的白玉竹子不见了。徐丹绝望地愣在原地,孟缘则四下寻找,直到天快黑了仍然没有找到。
孟缘不相信那么粗大的白玉竹子会莫名其妙的消失,直接催动金眼扫视,终于在原本白玉竹位置的下放发现一块石头。当下运起元气,一把插进土层取出石头。
徐丹看见孟缘对着石头发呆,自我宽慰道:“算了吧!我本就是个死人,多几日少几日又有何妨。”
孟缘一把捏碎石块,仍然什么都没有,只是自己储物玉佩的一样东西发生异动。转念一想,取出那个从徐憬淮房间带走的檀木盒子,打开一看发现确实没有什么。递向徐丹问:“师姐,你以前有没有见过这东西?”
徐丹点头,“是义父随身的东西。”
“那你知道这里面以前装的什么东西吗?”
徐丹想了一下回应道:“好像是一把木梳子,估计是义父哪个女人送的吧!你也知道他还有一个情绝的称号。”
孟缘震惊,右手颤抖地拿出木梳子,“是这个吗?”
见徐丹点头,他一拳打断一棵竹子,仰天怒吼道:“徐憬淮,你算计我。”
一个自认为聪明的人最难以接受的是什么?答案或许有很多种,但有一种似乎已成共识——被人当猴耍。
你自认为一切尽在掌握,殊不知只是别人牢笼里圈养的一只聪明的猴子。当一切被操控时,谈什么**,可笑。被圈养的宠物,连人格都丢失了,更别说其他了。
徐丹看着发狂的孟缘,见他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学着猴子在竹林间穿梭,一会儿趴在地上学狗叫……
折腾了许久,孟缘似乎没精力了,躺在地上喘着气。徐丹也躺在他旁边,看着满天星辰,只可惜月儿弯成月牙。
又过了许久,孟缘问:“你觉得徐憬淮是一个怎样的人?”
“风流、洒脱、聪明、自信、谨慎、坚韧…有时温和如玉,有时狂暴如狮。”徐丹眼神中充满仰慕。
“你喜欢他?”
“是的!每一个见过他的女人,即便不深爱,喜欢是绝对的。”
“你相信他死了吗?”
“不信。”
“为什么?”
“他做过很多疯狂的事,但却从未失手。即使再大的困境,他最终都有办法解决。”
“我以前不信,但现在相信了。他不仅是个老色鬼,还是个死变态;喜欢捉弄别人的死变态;心理极度扭曲的死变态……”
徐丹静静听着,听着这些以前绝对无法容忍的话。渐渐的,声音越i越小,孟缘睡着了。
时间仿佛很快,日已当空,阳光刺眼。
孟缘苏醒了,这一觉睡得真沉啊!起身一扫,却不见徐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展开神识搜寻,在海边发现了她,躺在海水中,任由海水漫过。
孟缘发疯似地冲向她,抱起她的身子,哀嚎道:“你为什么这么傻啊!我可以救你的,就算没有徐憬淮,我就是抢也给你抢到大日还阳丹。”
徐丹躺在孟缘怀里,眼睛睁得老大,不时眨巴一下。孟缘嘴角一抽,“你没死?”
“我为什么要死呢?”
孟缘双手一松又将她扔回海里,骂道:“你活该去死。”
徐丹从海里起i,笑得直不起腰,十二岁的年华,尽显无疑。
正如徐憬淮所言:笑得真甜啊!